番外 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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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中旬,其實已經很熱了。 曹光硯還穿著整齊的短袖睡衣,蒲一永已經在穿吊嘎。 三更半夜,房間的夜燈倒是不少盞,也不覺得暗。 寶寶已經滿四個月,夜間餵過一次又睡著了,不用像之前那樣總是沒兩個小時就要醒。 就是曹光硯睡不著。 難得的連假,頭一天他幾乎睡了一整個下午。 要洗濾網了,差不多要開始開冷氣了,還是乾脆換張床? 不行,太不好意思了。 雖然自說開之後蒲一永每天晚上都是跑來他家睡的,但讓他爸跟曾江奶奶知道他要換雙人床,實在太尷尬了。 腰上的手臂環得很緊,冬天的時候覺得很溫馨,但現在,有點熱。 “幹嘛不睡?”蒲一永從背後湊上來,在他耳邊小聲說。 “下午睡太多了。”寶寶在邊上的嬰兒床睡著,他也壓低聲音。 蒲一永抓著他的腰把人轉過來面對面,“之前是誰晚上起來眼睛都睜不開。” “吵死了!”他伸手去捏人家的嘴。 手指被輕輕咬了一下,他嚇得一抽手,蒲一永壓著他的後頸親上來。 鼻息亂了起來,安靜的空間裡洩露出嘖嘖水聲。 他們不常親的,家裡常常有人,就是沒大人也有小孩。 曹光硯瞇著眼睛喘氣,溫熱的鼻息來到頸側。 蒲一永在解他扣子,他伸手抓住對方手腕,卻沒有拒絕。 側躺著睡衣被掀開,濕熱的啄吻漸漸下滑。 乳首被吮住的那一刻,曹光硯驚得圈住對方頸項。 “不行…”他低下頭,蹭著蒲一永髮絲,小聲拒絕。 畢竟是男性體型,胸前只是淺淺起伏出一點圓潤的弧度,但蒲一永早就好奇到不行。 從他無數次給那個臭小鬼熱奶開始。 鼻尖蹭過軟軟的乳rou,他迫不急待含住一邊淺淺吸吮。 “不行,已經沒有了!”剛剛才餵完,已經沒有了! 蒲一永也不是非得執拗地吸出什麼,只是感受著小小的rou粒在他唇舌間充血挺立,看著這人白皙的胸前染上淺淡的紅。 “他要吃到什麼時候啊?”蒲一永換了一邊,一下一下地舔,一邊悶聲問。 “什麼?”曹光硯推不開他,兩手無力地搭在他肩上。 “他都吃幾次了,我才吃幾次。” “你在說什麼傻話!”真的要傻眼了,而且那能一樣嗎?他伸手去遮,被蒲一永抓開,又抬手去擋人家眼睛。 睡衣勘勘掛在手肘,漂亮的上身在暈黃的夜燈下光裸著。 還是很瘦,半點沒有這個時期該有的那點豐潤。 蒲一永一開始對曹光硯的印象就是很單薄,第一次意外醒來後還是一樣,總感覺很怕冷的樣子,衣服穿好幾件,除了身高挺高就是瘦瘦弱弱一隻。 明明自己下個樓梯都會跌倒,在摩天輪上伸出來拍照的手腕細得像不小心就會被折斷,怎麼會一個人做出這麼大膽這麼瘋狂的決定。 而且到底有沒有在好好吃飯啊?嘴唇沿著平坦的小腹向下滑,蒲一永邊想著明天要買什麼來餵他。 睡褲連著裏頭規矩的黑色平角內褲被往下拉,火熱的嘴唇貼在小巧的肚臍下方細細地蹭。 又熱又癢,細細的肚皮繃得很緊,曹光硯一直不是重欲的人,卻也感覺到下體的勃發,將卡在那兒的內褲頂出一個淺淺的弧度。 他撐著手肘微微抬起身,低頭看蒲一永在幹嘛。 查覺到他的動靜,蒲一永也抬頭和他對視,在曹光硯的目光下,伸出舌在他下腹舔了一口,然後將那塊皮膚吮出了一小塊紅痕。 “親親禕昕馬麻。” 曹光硯驚喘了一聲,幾乎要撐不住身體向後倒去,“不准!這樣叫……” 臉紅得像是要燒起來,他不自覺地舔了舔乾渴的唇瓣,細聲反駁。 蒲一永挑眉看他,一把拉下他卡在臀間的內褲。 只有一點淺淡的毛髮,他的性器完全勃發,乾淨秀氣的正常形狀,頂端帶著微微水光。 “關燈!關燈!”曹光硯喃喃道,掙扎著想去扯被子。 雖然連孩子都有了,但他其實一直搞不懂蒲一永到底,能不能接受這些。 真正的性愛和平時那些親親抱抱是不一樣的。 還是太亮了,他不知道蒲一永對這具男性的身體會不會感到排斥,會不會對那個不應該長在他身上的女性器官感到噁心。 眼睛湧上水霧,曹光硯自己都沒察覺的到委屈隨著輕聲地推拒流露出來。 他很害怕,怕蒲一永等下皺著眉告訴他,對不起,他還是做不到。 怎麼扯也扯不動被壓住的被子,曹光硯橫著手臂擋在眼前。 他不想試了,患得患失,只要蒲一永願意,曹光硯跟他一輩子柏拉圖都行。 “你怎麼變這麼愛哭。” 蒲一永坐起來把他抱到身上,面對面抵著額頭。 “我硬得要爆炸了,愛哭鬼。”拉著曹光硯的腰,脹痛的性器隔著一層家居褲貼上對方柔軟潮濕的腿心。 明明是滿分學霸,念醫學院都可以成績好到不用去,又高又帥又討人喜歡,為什麼變成這樣。 好像是從他這一次醒過來,曹光硯偶爾望著他楞神的平靜面孔之下,就多了那麼點小心翼翼。 但真正脆弱的是曹光硯,好像哪怕一點點的風吹草動,他就會從中碎裂。 “你在怕什麼?”他貼著曹光硯的嘴唇,輕聲問。 曹光硯沒有回答,可能曹光硯也不知道要怎麼回答。 蒲一永躺了兩次,醒來還是十七歲,可是曹光硯呢?那幾百天,他是怎麼過的? 曹光硯不只是有空來看看他的隔壁鄰居,他一直在,他每天都在。 是他醒來時欣喜若狂,是蒲一永毫無所知時瞞著大家偷偷生下孩子還打算當成祕密,是一點也不敢讓蒲一永知道他有多麼喜歡… 他微鹹的眼淚滑落下來被蒲一永嚐到嘴裡。 要多少愛才能把你填滿? 蒲一永扣著他的腰,再次把人壓倒,隨手抓過一個枕頭給人墊在臀下,在對方反應過來前俯下身吻住他腿間那朵濕潤的花。 要不是需要顧慮聲音,曹光硯大概已經哭出聲來,他邊摀著嘴邊伸出一手去推蒲一永。 他沒辦法接受這個,他不願意蒲一永為他做這個。 蒲一永牽過他搗亂的手,拉到自己後腦,任由髮絲穿過他指間。 動作輕柔的剝開那條縫隙,又小又軟,白色粉色交織成一抹曖昧的紅。 曹光硯細膩的肚皮上沒有留下痕跡,代表他承受了另一種苦,更痛的那一種。 他一點點舔開那個細細的口,又濕又軟,卻又很緊,但他不厭其煩以唇舌破開,越舔越深,像是慰勞。 曹光硯早就瘋了,羞得瘋了,他死命咬著手指,克制快要脫口而出的呻吟。 又酸、又麻、又…… 不知道過了多久,蒲一永終於願意放過他,撤出的舌換成有力的手指,當兩個指節全都探入時,他舔上了那粒早就充血膨脹的核。 就這一下,曹光硯無法自控地扯緊了指間的黑髮,纖細的脖頸崩潰後仰,咬著下唇卻忍不住鼻腔擠出的狂喜呻吟,狠狠高潮。 感受著絞緊指尖的力道漸漸放鬆,他抽動手指慢慢開拓,再緩緩增加一指。 剛剛曹光硯激烈的反應嚇了他一跳,但油然而生的是一股滿足感,他可以掌控他,讓他崩潰、讓他瘋狂。 他再次湊了上去,含住那粒敏感的rou核,細細地舔、用力地吮。 “不行、不行!”太敏感了,太刺激了,他不知道會這樣,腰都繃了起來,曹光硯揪住床單的指尖扭曲到僵硬,“又要、又要、到了……” 他高潮了好幾秒,才像卸去了所有力氣癱軟在床上,像一尾濕漉漉只能喘氣的魚。 真的受不了了,他伸手去抓,拉著蒲一永的髮尾把他拉上來,喘著氣靠在他耳邊。 “進來,想要……”聲音小的幾乎聽不見。 蒲一永聽完卻撐起身,曹光硯睜著微瞇的眼看他,還沒想他不會反悔了吧。 “慘了,我沒帶皮夾。” 曹光硯翻了一個白眼倒進枕頭裡,漂亮的眉毛皺了起來,忍不住去扯蒲一永耳朵。 “我有要跟你收費嗎?”氣死了氣死了氣死了! 蒲一永順勢壓在他身上,在曹光硯頸窩蹭了蹭,“套套在皮夾裡,我現在去拿。” 曹光硯真的要被他搞崩潰了,環住那個真的要起身的人,凶狠咬牙,“現在!立刻插進來,射在我裡面。” “蒲一永,你到底行不行!”他幾乎無聲的尖叫。 蒲一永倒吸一口氣,直起身體扯掉身上的背心,俯下身咬住他的唇瓣,扶著硬到發疼的陰莖擠進他濕潤的xue。 剛才的虛張聲勢立刻消失了,曹光硯又想伸手去推,被蒲一永扣著腰壓向自己的胯。 “放鬆一點,你不會想要我早洩吧!”某人惡狠狠地逼他。 曹光硯哪懂什麼放鬆,對他來說,這才是他的第一次,已經害羞得要燒起來。 陰道獻媚地絞緊,含吮那根堅硬的rou柱,會的都是理論,哪裡懂得實踐。 他迷茫的睜著眼,看蒲一永撐在他身上擰著眉頭,一粒汗珠滑落剃得高高的鬢角,他無意識地伸出舌尖。 “你這個壞蛋!”這次換蒲一永要瘋了,“怎麼這麼色啊。” 深吸一口氣,不管不顧地沉下腰狠狠挺進最深處。 他用二十幾歲的身體,帶著十七歲的熱情,橫衝直撞。 曹光硯沒有心裏準備就被他強硬地破開,濕軟的陰道只能可憐兮兮地含吮,被狠狠cao開。 下身忍不住地顫抖,不知所措的雙手最後傻傻圈住身上人的頸項。 嬌嫩的xue被他死命地頂,他卻還是只想躲進他懷裡。 曹光硯蹙著眉死死咬住下唇,眼角掃到旁邊的嬰兒床,只能隨著被頂撞的頻率從鼻腔洩出微弱的輕哼。 老舊的單人床哪裡受得了他們這樣糟蹋,伴隨著激烈晃動一下下地響。 會不會吵到人,寶寶會不會醒,會不會被聽到。 怎麼那麼熱,怎麼那麼硬,怎麼那麼舒服,光裸的腿已經不自覺纏上蒲一永的腰。 想要慢一點,又想快一點,腦袋覺得要瘋掉了,身體卻吵著還要更多。 腳背都繃直了,被幹得越來越緊,大腿內側都在發抖。 蒲一永覺得自己應該拿金牌,他老婆好漂亮,白得像在發光,舒服得只敢小聲偷偷地哭。 感受到被咬得越來越緊,他喉頭滾動,掐著白細的腰,發狠地更加用力地幹。 “不行了!又要、啊啊啊….”他痙攣著收縮,破碎呻吟,小腿肚緊繃的像是下一刻就要抽筋,咬緊進到體內最深處的rou柱,崩潰高潮。 蒲一永悶哼一聲,被夾地丟盔卸甲,全都射進他軟嫩的肚子。 怕真把人壓壞了,抱著人翻了個身,讓曹光硯趴在他身上。 兩人都在喘,濕熱的皮膚緊緊相貼,他蹭了蹭曹光硯毛茸茸的頭頂。 “我跟你說喔,我爺爺啊。”蒲一永平復了一下,環著曹光硯的腰,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音量小聲地說,“他為了家人寧願被那些鬼東西追著罵幾十年。” “然後我爸啊,我媽皺個眉頭他屁都不敢放一個。不對,我媽沒怎樣他也屁都不敢放一個。” 曹光硯打了他一下,“不要這樣說你爸!” “齁,反正我是要跟你說,我一直覺得啊,那些什麼我喜歡你我愛你都是電視裡面的人才會那樣講。” 蒲一永抓著人翻成側躺,把曹光硯汗濕的瀏海輕輕撥開,在他的目光下靠上去親了一下他的眼睛。 “可是禕昕把拔很愛禕昕馬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