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我做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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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娘娘一睡又是好几个时辰,早午饭都未曾进腹一丁点儿,小丫环急得直跺脚,欲言又止,往里间探了一次又一次。 大宫女将剪来的海棠花一支支插入青丝花瓶中,调整着合适的位置。 贵人的生活从来都是慢条斯礼且幽雅宁静,没有吩咐命令,不会有外人前来打扰。 一阵不疾不徐的步伐声由远至近,那人神情淡然,可头上不该摇晃的珠帘还是暴露了些许她的心急。 “娘娘醒了?”她制止了宫女们的行礼,径直跨入殿中,奔向里间。 “娘娘早前醒过一趟,喝了几口水,又睡着了。”大宫女跟随其后,小声交代着萧馥的状况。 “嗯。”武昭让她们退出去,准备些容易入口的膳食。 “是。” 宫女们后退无声,轻轻将殿门带上,殿内的光线瞬间便暗淡了下来,几道封锁不住的光影从门框,窗沿钻入,纷纷扬扬,浮尘飞腾。 武昭脱了繁琐的外褙子,洗净了手,才回到榻床边上。 “醒醒。”她侧躺在床上,几乎只是仅仅沾着床沿。 有些冰冷的手往被子里伸,瞬间带入了一阵凉气。 萧馥顿时便激醒了过来,推搡着身后伸来的手,“什么?”她半睁着眼睛,还未完全醒神。 凉手在她裸露的肚皮上缓慢移动着,引起了一阵疙瘩,肌肤上的热度也被带走了。 “唔!”萧馥迅速握住了那只作乱的手。 武昭在她脑后笑着,“还疼吗?” 萧馥动作还是晩了一些,睡得多了,整个人昏昏沉沉,竟然也觉得,算了,由她吧。 武昭的手挤在乳山之间,丛山峻岭,软香温玉,手心手背都能感受到火热的温度。 满鼻皆是另一个人的体香,这在从前几乎是不可想,而如今,则变成了她的专属,使她不禁有些后悔。 应当更早一些谋下这一个位置。 每当捏住挺立的乳尖,萧馥的身体总会扭动弹起,武昭心痒痒,更流连于那些敏感的位置,满手嫩滑。 软绵绵的爱慕之人摊在自己怀里,确实让人心荡神摇,蠢蠢思动。 “唔!你!”萧馥往前挪动了一些,避开臀间抵住的guntang硬物。 “起来用膳。”武昭的声音有些不自在的低沉,依依不舍地蹭蹭萧馥的后脑,抽出了手。 萧馥用被角捂住自己的胸前,也转身坐了起来,露出一片冰肌雪肠。 武昭拎来了她的衣裳,丫环早已准备好,一直放置在一旁。 萧馥伸手去接,却被避开,她顿时露出警惕的眼神,“干嘛?” “我替你穿。”武昭无奈,服侍喜爱之人,人之常情。 萧馥怀怀疑疑,但还是披头散发地落了地,远离了被角,那完美的身段才真正地暴露在武昭眼中。 “伸手。”她撑开衣裳,强行移开了视线,落在那些殷红带紫的痕迹上,又有些后悔。 她点了一点肩上的一颗梅印,垂着眼问道:“痛吗?” 萧馥转头看了看,才红着脸回:“不痛。”她嗔怪地扫了武昭一眼,连忙把裙带拉起来,可越拉越乱,反而让她慌了神。 “别动。”武昭站在她身后,从身前拉到背后,似乎将她整个人拥抱入怀,可实际上也是。 “你饿吗?”武昭伏在她耳边问道,湿气直喷耳下,那块痒痒,连耳骨头都不自觉动了。 那双手将腰肢圈紧在里面,只穿好一半的桃色衣带摇摇欲坠,挂在雪白乳山上,半露不露。 萧馥敲敲她的脑门,严肃地警告:“不许再调皮,女皇陛下。” 武昭深吸了一口气,浅笑道:“是,遵命,娘娘。” 殿中很快便安静地只剩下筷子敲击碗碟的脆响,很轻,萧馥夹着小菜,速度不快,却吃了不少。 武昭托着下巴,看她用膳,偶尔才下一次筷,吃她多夹了几次的菜式。 窗边吹来徐徐微风,暖阳照着矮树,那装饰的海棠花香洒满一屋,惠风和畅。 流转的眼睑间,情意绵绵,也不失为一个美好的下午。 萧馥用小手巾擦了擦嘴,又喝了一杯茶水,表示她吃好了,便抬眼看向身旁的武昭。 “陛下今天怎的如此空闲?”不用去批改奏折吗?萧馥用眼神暗示她。 “他们自会处理。”武昭喝了一口茶水,不甚在意地回复。 “怎能无君坐阵?”萧馥继续暗示她。 武昭闻言,转头凝视她,“也对,那贵妃与我同去吧。” 萧馥心想,我去干什么。 “从孩儿抓起,先听听如何处理国事。”武昭似乎看出她的抗拒,替她找了个理由。 “可....”她正想说,可她并没有孩子啊,还说来劲了是吧。 武昭笑笑,“要不,还是留在宫中留个种吧?” 萧馥一脸严肃,“陛下说的对,得让它从小学习,这便去吧,别让它久等了。”说着,还摸了几把肚子。 两人相携散步于宫中,穿过御花园,小鸟归巢,吱吱喳喳,待走到文华殿时,天已蒙上一层灰,日落西山。 萧馥在路上想了很多,该如何婉转的告诫朝臣们,你们的陛下很闲,得多找一些工作给她做,实在不济,找个地方攻打一下也行。 可当到了文华殿的大门口,她才惊觉自己又被人耍了。 “怎么回事?!”她兴师问罪。 “哈哈,馥馥,你抬头望望,都什么时辰了,即便是国事繁多,也该放人回去用膳了。” 武昭将她扯进了殿中,门外的两个侍卫目不斜视,关上了门。 文华殿一如当初,只是少了些膳桌,竟让萧馥有些不敢相认,肃穆庄重的地方,中央的那套桌椅沉浸了数百年的天子之气,总归有些不同。 萧馥感觉自己就是一只走错路的小妖怪,在佛祖面前瑟瑟发抖,浑身不自在。 她小声紧张地质问:“你带我来这干嘛?” 手虽然被强拖着,可脚尖已转向门口的方向。 “别怕。”武昭一眼便看出她的慌张,“这只是我的书房,你以前不是最爱呆在我的书房?” “那不一样!” “都一样。” 谈话间,两人已来到案桌前,上面整齐摆放着文房四宝,几叠待处理的公文。 沉重的红楠木,桌面反着烛火的微光,划痕掩盖在层层蜡蜜下,布满了岁月的沉淀。 “也是正好,我有事情想问你。”武昭站在桌后,翻找着一份黄棉皮公文。 萧馥正在四处打量, 也未曾收回了视线,等待她的后语。 武昭打开了一份不甚正式的纸张,夹在公文内,上面密密麻麻写了些名字。 萧馥看了一眼便头脑发晕,“妃子们的名字?” “是。” 武昭接着说:“这一张是要求出宫回乡的,你看看可应允不?” “我?”萧馥退后了一步,面上惊讶,“我怎么能做她们的主。” “你是本朝唯一的贵妃娘娘,又是最高级别的妃嫔,后宫中馈本应掌管于你手中。”武昭将名单递到她手里,又翻出了一张。 “这个婉嫔,你可认识?”武昭将纸张打开给她瞧,“她要求留在宫中服侍贵妃娘娘。”语气中充满着不解。 萧馥看了一眼,也满脸诧异,“我未曾见过她。” 如此一来,也真是奇怪了,萧馥说:“明日我去寻她问问。” “善。”武昭将两份名单皆放下,拉着萧馥坐在她的大椅子上。 “你?!”萧馥眼睛都瞪大了,连忙站起来,“我怎么能做这把椅子。” “好吧。”武昭想想,也觉得确实不太好,“那你就坐我身上吧。” 萧馥一下便被拉倒在武昭身上,差点倾翻了桌上的笔架。 “阿昭,你现在怎地这番粗鲁!”萧馥皱着眉头,一脸不认同,她整理着衣裳,头上用一根簪子固定发丝,此刻也歪了。 “嗯。”女皇陛下埋首于她的胸间,闷闷答应了一声。 良久,萧馥才拍拍她的珠冠,“生气啦?” 武昭抬头,脸上刻着衣物刺绣的浅淡印记,眼神可怜兮兮,“没有。” “你说,”武昭视线移去了别处,问道:“如果当时我们有了孩子,现在是不是已经会喊娘了。” 萧馥愣了一下,才想起来她提的是一年前的那一次,沉默了片刻,红着脸低声回复:“别再提那件事了。” 宫殿中唯一的烛光立在桌面上,萧馥背着光,让人看不清神情。 武昭心情便有些沉了下来,逼视着她说道:“你不愿与我一起也没有办法,现在是我做的主,我说你是贵妃你就是贵妃,我要你留在宫中你就得留在宫中,谁也抢不走。” “听见了么?”武昭捏住她的下巴,近在眼前,不恶而严,确实有了帝王的架势。 萧馥似是被她惊住了,微张着唇,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