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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没有婚约,你也不许在去见她!” 陆贯仲剪手侧对着陆川柏,他不想和儿子对视. “过去了?谁说过去了?苏府今日已来提亲,名正言顺,可父亲你却将人赶了出去,你这不是背信弃义是什么!”陆川柏是一丝一毫都不会放弃! 陆贯仲猛然转身,伸出手指,点着陆川柏的鼻子道: “好一个背信弃义,你就是这么评价父亲的么?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女子忤逆父亲?” “这件事情就是父亲你有错在先!世伯过世,苏家落魄,你瞧着无利可图便要退婚,这不是背信弃义是什么?您就不怕旁人耻笑吗?” “哥哥!哪里有这样和父亲讲话的!” 站在门口偷听的陆川槿耐不住了。她就不明白了,那苏鲮鲤有什么好,哥哥怎么就对她这般念念不忘!还有那个白商陆! “旁人耻笑?那样的破落户!只怕娶了她才会被旁人耻笑吧!和一娼妇联姻,你还真是嫌咱家的脸丢得不够啊!” “陆川槿!”父子二人同声吼了一句,给陆川槿吓得一个激灵,呆了住。 “一个千金小姐,说话没个分寸!”陆贯仲瞪着她斥责道,随即眼睛瞟着怒气盛然的陆川柏,手指下意识地捻了一捻。 他这个儿子自己是清楚的,执拗得很,这也不是第一次他二人因此事吵起来,谁都不肯让半步。之前由着他是觉得他不过是青春年少,春心萌动,谁知他如今竟陷得这般深。 若说悔婚一事他不愧么?当然他也不会这般心安理得,他苏府的名声虽不好,但姑娘还是那个姑娘,大家闺秀,也挑不出何问题来。但是若真的娶了她,他陆贯仲岂能甘心?原是看在她父亲在朝中炙手可热才主动定下的这门亲事,如今人死家败,他还有何利用的价值? 且如今他与中书令史敬的党争之战如火如荼,他急需培养得力之辈。这中书令本设两位,如今史敬一人掌权,若是怀宁公的女婿程高能补了这空缺,就不怕没有人与之抗衡,所以,这怀宁公的外孙,程高之女,是必要娶的了。 “川槿说的对,不管昔日如何,此刻已是门不当户不对,我陆家绝对不会娶那样的小姐入门的。你怨也好,恨也罢,我是绝对不会同意这门亲事的。” 陆贯仲目光凛凛地盯着陆川柏,语气中不容一丝抗拒,他想要震慑住这不争气的儿子。 可他若真的能镇得住,也不至于今日仍没个结果! “这话我也要对父亲说,您怨我也好,怒我也罢,苏鲮鲤,我是娶定了!” “你!你个逆子!”陆贯仲恨得怒发冲冠,气血逆流,霎时满面通红。自己怎么就养了这么个扞格不通,不知上进的儿子! 瞧着父兄二人剑拔弩张的气势,陆川槿眼眸一转,来了主意。款款的走到父亲身边,抚了抚父亲的背,贴心一笑。 “父亲,哥哥也是重情义的人么,你不要和一般见识,难得她这样中意一个人,既然他喜欢,就让他娶了呗。” 陆贯仲猛地回首瞪着女儿,陆川槿不慌不忙,撒娇地挽着父亲的胳膊细语道。 “我知道她家名声不好,可谁说娶了就一定要做正室,权当给哥哥纳个妾,满足了他,不就好了。大家更让一步,哥哥娶那怀宁公家的小姐做正室,纳那苏鲮鲤为妾,不就万事都了了么!” 陆川槿能说出这样的话,怕不仅是为了宽慰调解他二人,她也有她的私心。她瞧出来这苏鲮鲤和白商陆的关系不一般,白商陆对她有情,那么只有鲮鲤嫁了,才能解决这个绊脚石。虽然极不情愿,可如今愿意娶她的,也只有自己这木讷的哥哥了。 若是正室,她便是自己的嫂嫂,自己奈何不了她;可若是为妾,那便是陆家的半个奴,还愁没得机会报复她。想起她那日嚣张的模样,陆川槿就恨得牙痒痒,恨不能她此刻就站在自己的眼前,伏在自己的脚下,任自己□□! “不!我不纳妾!我要明媒正娶地把她娶回家!”陆川柏坚持道。 陆川槿狠狠地剜了他一眼,这个呆子!怎么就这么死心眼!她气得直跺脚,再瞥一眼身边的父亲,他眉目一凝,若有所思,看来他是听到心里了。 不过对鲮鲤而言,不要说是妾,就是做正室,她也不会嫁给你的!因为此刻的苏鲮鲤,不是风雨飘摇,只念儿女情长的苏鲮鲤了,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茵陈在家中守了两天,她再也耐不住了,思来想去,只有自己去寻陆川柏了,若是再晚,怕那白商陆就要开始动手了!可是,这陆川柏比那白商陆还要难找,起码花楼的人不会拦着他,可经过了提亲这一事,陆府的人是不会让她进门的!而且,她哪里还有那脸面寻上门去! 正在她一筹莫展之时,婢女木蓝来了,一进门,就转过身小心翼翼地朝门外左右望了望,见没有人,赶紧把门关了上。 “小姐,我今儿上街瞧见陆公子了。”木蓝轻声轻语道。“他约小姐今晌午苏府外的梨花园见,道是有话要与小姐说。” 木蓝简直就是自己的小天使嘛!茵陈上前紧紧地抱了抱她! “谢谢你,木蓝!”茵陈话音一落,朝着木蓝的脸颊就是一口亲下,惊得木蓝眼睛瞪得比铃铛还大,捂着脸张着口定了住,简直不敢相信刚刚发生了什么!茵陈瞧着她那呆愣的模样,忍不住咯咯一笑,甩一句“我走了!”便轻盈地奔了出去。 “小姐,时间还早着呢!”木蓝缓过神来唤了一句,可一眨眼,小姐便消失在后院里了。这腿脚,可真够快的!哪里像个大门不出二门不入的千金闺阁! 茵陈在这梨花林里徘徊着,已然入秋,梨树上结了果子,一颗颗饱满欲坠,嫩得惹人怜爱。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一片的梨花园,更不要提这结了果的梨树了。 她站在梨树下,仰头盯着梨果,幻想着若是春季,一片片莹白似雪的花洋洋洒洒飘落,那该是怎样美景啊!只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挨到那个时候,有幸瞧上一瞧!可转念一想,此刻也不过九月未过,待到开花时,怕还有半年的时间吧! 再待半年?不要吧,若白商陆还是不能彻底爱上自己,难道真的就要这样一直留在这个世界里?不行,看来任务还得加紧进程啊! 茵陈兀自赏着那梨果,聚精会神,竟不知远远地,也有一个人在望着她出神,满目溢着的,都是这有若明媚骄阳般的柔情蜜意。 陆川柏到了,每次都是这样,无论是谁约的谁,他总是会提前半个时辰到这里,怕让她等久了,怕她见不到自己会独自离开。可没想到今天的她,比自己来的还早! 他缓缓走向她,茵陈意识到了什么,猛地转过身来,一袭白裙曳地而摇,映着她白皙的脸庞,恍若她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