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二帝之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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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璟笑道:“你还不知道我要你去做什么就答应了下来?”王富忠道:“公子待我以诚,我也不瞒公子!”贾璟闻言挑了挑眉看向叶时,叶时暗暗的比了一个大拇指。 王富忠道:“老五其实在破家败业那天就已经死了!现在还苟活于世不外乎两个字!”叶时道:“你想复仇?” “正是!” 王富忠咬牙切齿道:“不看着昌平候府吉安侯府败家破门,我心难安!就算是死了也要化作厉鬼找上门去吃他们的rou,喝他们的血!我要让他们也尝尝我遭受过的一切!为我的发妻,我的子女,报仇雪恨!” 说着跪倒地上,两眼含泪更咽道:“老五自知卑贱,愿为奴为婢侍奉二爷驾前!只求二爷为我亲人报仇!”贾璟沉默片刻上去扶起了王富忠道:“老五,我不想骗你,以我现在的实力……不是他们的对手。” 王富忠坚定道:“老五虽然愚钝,但老五自认长了一双眼睛还算能识人,当初在街上遇到二爷,老五就认定了二爷绝非池中之物,老五不是没遇到过王侯公子,却只有二爷,让老五觉得应该早早巴结,二爷绝对是人中豪杰!就算现在还潜于水下,他日也必会同风而起!” 王富忠跪地不起道:“老五愿意等!只求公子替老五报仇!”这话其实水分还是很大的,主要其实还是因为王老五如今还能靠的上的能跟吉安侯府昌平侯府一个段位的,也就贾璟这个宁国府嫡孙稍微能看一点,他之前不是没有给这个地位的人送过钱,只是人家看上的是他的钱又不是他这个人,所以一但他没了金钱这个光环,他连那帮人的门都登不上,所以贾璟可以说是他最后的希望了。 贾璟笑道:“我倒的确是有些事要麻烦你,你放心,必不让你白跟我一场,如今我不敢给你承诺甚么,且看以后吧。”说着将王富忠扶了起来,王富忠拱手道:“只要二爷能帮我复仇,王富忠这条命以后就是二爷的了,任凭二爷差遣!”贾璟点了点头,对他说道:“如今良辰也在帮我做事,以后的一些事,一会儿你跟他下去之后商量一下,他会告诉你接下来怎么做,做些什么。” 王富忠对叶时拱了拱手:“以前的事皆是老五的过错,以后还请多多指教。”叶时笑道:“既然都是为公子做事的,以前的事就都过去了,且看以后吧。”王富忠点了点头,叶时便领着他先下去了,待二人下去之后,清风从暗处走了出来,对贾璟道:“公子,查过了,一切确如王富忠所说的一样,是不是还要派人去大同那边去查查?” 贾璟点点头对清风道:“做大事者不拘小节,但那是在大势在我的情况下,如今事态不明朗,时局也动荡,像我们这样的人做事再小心都不为过。知道了吗?”清风点点头:“是,清风明白了,一会儿就派人去大同府走一遭。”贾璟点了点头,他并不是不信王富忠只是他的身份由不得他不多疑谨慎,行差一步,就是万丈深渊! ....... 就在贾璟忙于产业之事时,永熙帝也并不是就闲着了,显然他已经知道了太上皇派王成去命贾璟回玄真观修行这件事了,他虽然早就预料到了,但太上皇真的这么做的时候,他还是很愤怒,于是他脸色阴沉道:“贾璟现在在哪儿?” 戴权小心翼翼道:“贾璟如今已经到了玄真观,这几日里都在潜心修行,不过据探子们说,贾璟其实暗地里正在筹办他那个酒楼的事情。”永熙帝点了点头,沉默了片刻道:“贾璟现在不适合回贾家住了,但没关系.....”永熙帝冷笑道:“传朕的旨意,就说贾璟到底是贾府子弟,之前在景阳宫学习也就罢了,如今既然出了宫,岂有不孝敬长辈的道理?既然太上皇命其在玄真观修行,那他就好好修行!但是不可忘了孝心,荣国夫人既然还在就没有不晨昏定省的规矩,命其明早回宁府晨昏定省!” 戴权领命而去,永熙帝冷冷的思索着,明眼人都能看出这只是个借口,贾璟一个东府的人,西府严格意义上来讲只是他出了五服的远亲而已,什么是出了五服的远亲,高祖,曾祖,祖父,父亲,自己,是为五服,东府和西府只是同天祖而已,按照中华民族的社会理论都可以论婚嫁了,贾母算得上甚么长辈? 只不过荣宁二府情况特殊才一直这么亲近罢了,不然的话贾璟不认贾母是祖母虽不合情理却合乎法理,比如贾珍也算贾母的孙子,但贾珍什么时候天天早上爬起来给贾母请安过?晨昏定省那是只有亲儿子和亲孙子才做的事情,贾璟又不是贾母的亲孙子,哪里有天天去给贾母晨昏定省的道理? 太上皇自然也是知道,但是永熙帝不在乎,因为本来永熙帝就是做给太上皇看的,他是在让太上皇知道,少插手贾璟的事,贾璟的事情已经没有回转的余地了!而且这只是把贾璟从玄真观解放出来的第一步罢了,只要贾璟一天身上还挂着“为太上皇修行”的名号就总会被人赶回玄真观! 永熙帝凤眼微眯,他要计划另外一件事,这个计划只是他刚刚想到的,虽然阴狠了些,但如果真的做成了这件事,不仅可以大幅度的缩短贾璟的成长期,而且能够彻底地将贾璟从玄真观放出来,将他身上的枷锁彻底的击碎!从今往后再也没人能以此为借口将他困在玄真观! 只不过.....永熙帝有些犹豫的沉思着,他还没有下定决心要不要启用贾璟...... ...... 贾璟都快无语,你们爷儿俩能不能自己先整明白了再来祸祸我,我这儿才刚刚回到玄真观,明儿就叫我回贾府晨昏定省?再说我给谁晨昏定省去啊?我名义上的爹贾敬这会儿子怕是骨头都化了!不过贾璟细细一琢磨大概也能明白永熙帝的意思:“你敞开了去秀,我给你兜着!” 贾璟心里不由得有些好笑,他之前跟王成说的那句话就有这个意思,太上皇要树静永熙帝这股风怎么可能会同意?贾璟打定主意不掺和进二帝之争,老老实实的做自己的事,先把酒楼搞起来,洗一段时间钱之后再搞两个大买卖,不过.....贾璟摸着下巴笑着想到,该给永熙帝添一把火还是得添的! 贾璟看着眼前的“敕造荣国府”面色复杂,昨儿还跟人家依依不舍把全家人都给整哭了,以为从此就是天人永别,结果过了一晚上,他又回来了?这不是涮人玩呢吗..... 不过不管贾璟心情多复杂永熙帝的命令他没有违背的道理,故而硬着头皮进了荣禧堂,一边心里暗想着一会儿该怎么说几个笑话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谁知他微笑着对目瞪口呆的大丫鬟们点点头,自己掀门帘走进去后,并没有发生他想象的那种尴尬的情景。 贾璟进屋之后发现贾母正面色愁苦的坐在那,王夫人在一旁念着经,姊妹们则轮番上阵想要逗笑贾母,在贾璟进来之后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贾璟犹豫了一下强笑着挥挥手:“嗨,我又回来了。” 在一阵诡异的尴尬过后,贾母忙叫贾璟上前道:“怎回来了?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吧?”说着拉着贾璟的手不舍得抚摸着,贾璟笑道:“怕是还是得走的,陛下仁慈,许了璟可以每天向老祖宗晨昏定省,以尽孝心。” 贾母闻言并没有多喜悦,显然她已经隐约的察觉到了贾璟可能是卷入了什么斗争之中,不然不会昨儿晚上才领了太上皇的命去了,今儿早上却领着皇上的命再回来!贾母并不了解爷们儿的权力争斗,但想来也是可以置换到内宅争斗是一样的,自古一家子就只能有一个家主,想想谁家要是儿子干家主老子却还没死仍旧管着家那就没有不争斗的道理! 贾母再贾璟昨儿去了之后越想越心惊胆战,虽然贾璟是东府那边的人,就算坏了事也抄不到西府头上,但荣宁二府同气连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真的失去了东府西府能在风大的神京城撑几天?没有了一门双公的底蕴,贾家和那些即将败落的普通勋贵又有什么区别? 不过贾母也没得法子,她只是一个内宅老太太罢了,很多事她不是想不明白,而是做不到,就算那个男人是她孙子她也没有插手爷们儿外面事儿的道理,这个时代对女人天生带有一种压制,“父在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她也许能训斥贾璟,但她却不能管贾璟在外面做的事,因为外面的事是爷们儿的事儿,没有她插嘴的余地,就算她是代善公的遗孀! 她顶多能尽量管好内宅的事,抚育好贾家的姑娘们,再把元春送进宫里以求能延续家族荣光之外,她还能做什么?这已经是极限了,贾家已经是阴盛阳衰了,若再来个牝鸡司晨,才是真的家族取祸之道!听起来很大男子主义,但这就是这个时代女性的悲哀。 贾母爱怜的抚着贾璟的额头,她不会说什么你不要再在外面做事了,别掺和到这种要命的斗争当中去,老老实实的回来跟宝玉一样在内宅里做个英雄好了这种话,家族里需要一个这样的哥儿在外面做事,既然能卷到这种争斗中就证明你是对人家是有用的棋子,既然是棋子,就由不得你自己,再说这种话就太幼稚了,再说她们这样的人家,不争,就会败亡! 但是贾母毕竟喜欢这个孙儿,也算是从她眼前长大的,故而不免有些疼惜道:“你的事我们也管不得,只是你自己在外这么多年,向来是个有主意,若果真遇到什么难事了,可万万不可自己挺着,记住你是贾家的哥儿,一定要回来跟我们说说啊,我们虽然不一定帮的上什么,可也比你自己苦熬的好。” 贾璟沉默了片刻,抬头笑道:“知道了,多谢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