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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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莅东京,南易才知道他的某些想法是错误的。 比如这时候日夲已婚女性的就业率非常高,女性是职场上的香饽饽,各个企业都抢着要,在家当全职太太的很少。 不过也许就是因为实现了梦寐以求的经济独立,日夲女人开始作妖了。 随着经济收入的提升和社会环境的改变,日夲女性自然而然就有了更高的需求,很多在南易看来不合理的要求,在当下的东京却是大行其道。 就这一段时间,南易在外面吃饭都是支起耳朵听墙根,就他所听到的总结出来一个东京女性恋爱观,简单的说就是“三个钱包”。 东京女人出门逛街至少要有三个男人跟着:一个负责打车,一个负责请客吃饭,另一个负责购物消费,车夫、饭票、刷卡三个钱包。 更让人惊叹的是,东京女人实际上不会选择这三个人中任何一个成为自己的人生伴侣,因为在她们的择偶观里面,最后的归属必须留给自己的“本命”。 也就是说,女人同时拥有4位各司其职的男朋友,这在当下的东京是司空见惯的事情。 在这个纸醉金迷的时代,男性想要追求一位女性必须付出昂贵的代价——鲜花、浪漫酒店、车接车送、高级餐厅、贵重首饰几乎都是约会的基本配置。 如果谁做不到,就会被女性瞧不起。 可即便如此,日夲女性还是没有满足,在实现了教育公平、就业公平、婚姻自由后,她们还想继续为女性争取权益。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女士专用车厢就横空出世,将男女双方直接物理分离,不在一个空间,肯定也不存在sao扰了。 女主往往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那是一个惨字了得。 南易体验了一下东京的电车和地铁后,结合他上辈子看过的某些文章,就把很多事情推敲了出来。 随着女性的作妖,东京的男人开始严防死守,三个钱包会退却,又不能再以接触的方式碰瓷男性后,她们就会把碰瓷运动发展到自己就职的单位去。 在单位就比较好碰瓷了,要正常开展工作,上级和同事肯定避免不了和她们接触,这就正好中她们下怀,可以用各种方式碰瓷。 甭管她们会发明出什么碰瓷方式,反正长此以往,东京女性在职场会变得不受欢迎,已经入社的女性没办法,可后面刚走出社会的女性,找工作就不会这么容易了。 经济独立没了,其他的独立也就变成扯淡。 这会,南易就在一家人均消费八千円左右的中档料理店,暗中观察着他的研究对象。 井上优子,女性,26岁,普通会社的一名普通办公室文员,姿色普通、身材普通、身高普通、家世普通、人品普通,就是大千世界的一个普通人,扔到人堆里不显眼的那种。 可就是这么普通的一个女人,她的身边也有三个钱包。 南易是从井上优子就职的会社门口一路跟过来的,打车的钱包,南易已经知道是谁,接下去就要看谁是请客吃饭的钱包,剩下的那个自然就是出血最大的购物钱包。 南易瞄了一眼井上优子那一桌的吃食,大致就估算出来价格,应该是在4万5日円左右,人均消费已经超过井上优子一天的薪水。 不仅是井上优子这一桌,料理店里其他几桌基本也是一女搭配多男的格局,女人趾高气昂宛若女王,男人曲意逢迎阿谀奉承,一切以女人为中心。 女人一笑,三条舔狗立刻汪汪汪,尾巴上彷如装了v8发动机,摇的那叫一个快。 舔狗这么多,不展开饭托和酒托业务真是浪费了,也不知道东京这里的女人脑子够不够将来的华国女人好使,不然小托解决茶烟饭,做到大托养全家啊。 估计有点难,手机还没普及,不能发短信,就不能广撒网,只能选择优质目标进行深耕细作,得趴在一个目标身上往死里薅,法律风险大,技巧性也强,对从业者要求高,能做这门营生的人不会太多。 有这个能耐,基本选择去银座当公关了,现在行情这么好,一年赚过亿日円也不是那么遥不可及。 南易眼睛睖着井上优子这一桌,脑子里一边不停的转着,“现在是在东京投资化妆品产业和服饰产业的好时机,有这么多钱包在,东京这里的女性消费力都很好。 等日夲的经济不景气,南韩那边正好无缝对接,接着就是国内。燕尾蝶要加大东京这里的推广力度,不能只把目光盯着欧美。” 把念头记在心里,南易抓紧时间把肚子给填饱,井上优子那边已经有了结束用餐的迹象。 等离开料理店,一女四男就去了渋谷的站前十字路口一带,在街上转了一会就钻进了三越百货。 南易跟了两个多小时,井上优子的刀口并不锋利,只从最后一个钱包里割出四十几万日円,区区一个半月工资而已。 南易看着她打车回去,看着她把三个钱包打发走,看着她上楼,看着她又下楼,看着她打车返回渋谷,看着她在一个写字楼下面等待了半个多小时,看着她小跑着撞进一个男人怀里,看着她笑的非常甜蜜,看着她挽着男人的臂膀走远。 “这个应该就是她的本命了吧!” 最后一哆嗦,南易还是继续跟着,看着井上优子和本命去歌舞伎町附近吃了路边章鱼丸,又看着本命把井上优子送上车,他自己走进了一家做通宵生意的居酒屋。 看了一下手表,已经过了午夜,不得不感慨小鬼子的精力真充沛。 南易肚子也饿了,顿了一会,也走进了本命去的那家居酒屋——深夜居酒屋。 弓着腰,打开居酒屋的拉门,刚钻进去,就听到一声清脆的问好,“客人,欢迎光临。” 女声,南易略有一点失望。 要是男声就好了,如果眼角还有一道疤,那就更好。 抬头,入眼的是一个三十五六岁的女人,头上挽着发髻,身上穿着粉红纯色的和服,给人一种祥和平淡的感觉。 这种女人,应该很招经受过社会摔打的男性之喜欢。 这一点,只要看看吧台边差不多已经坐满的中青年,就能深有体会。 南易找了个位子坐下,就冲居酒屋的老板娘说道:“温莎威士忌,现在还有什么吃的吗?” “客人,你问的是正餐?” “是的。” “不好意思,我们这里只有小吃,没有正餐,不过,客人你想吃什么可以说,我可以到隔壁帮你去叫。” “那麻烦你帮我叫一份猪rou汤套餐,再叫一份鸡蛋烧。” “好的,客人。” 老板娘先给南易倒了一杯威士忌,然后就从吧台里出来,走出居酒屋。 南易端起酒杯晃了晃,呷了一口酒,放下酒杯,往其他人扫了眼,一个个都很安静,低着头默默的喝酒。 这时候也没有那么多的全职主妇,男人们应该也不需要在外面喝上一夜的酒,把自己装成努力上班的样子,这个点还坐在这里喝的,那估计都是内心空虚的人吧。 啊,边上那三个做女人装扮的男人,应该是在招待那些有特殊癖好男客人的风俗店上班的。 没多久,老板娘端着一个托盘,迈着小碎步走到南易的边上,“客人,你的食物来了。” “谢谢。” 日料好不好吃,这因人而异,有人觉得好吃,有人觉得不好吃,但是关于少这一点,肯定能达成共识。 猪rou两口,汤三口,鸡蛋烧四口,饭慢着吃慢着吃也三五口就完了。 等吃完,也只花了南易不到五分钟时间。 这五分钟,本命已经喝掉了一瓶啤酒走了,看来他只是渴了。 “客人,你是第一次来吧?” “是的,我是第一次来,老板娘记性看来很好。” “我这里客人很少,来的大多都是熟客,只要来过我肯定会有印象,对了,我叫萩原小百合,请多关照。” “永尾完治。” “永尾君是做什么工作的?” “经营一家小会社,卖农产品。百合酱,再给我来一杯。”南易晃了晃手里的酒杯。 听到南易叫她“百合酱”,萩原小百合捂着嘴乐道:“永尾君,请稍等。” “君”在日语中是对男性的敬称,可一般都是在熟人之间使用,萩原小百合称呼南易“永尾君”,其实是有点不合时宜的,叫他“永尾桑”会更合适。 萩原小百合这么叫,就是一种尽快拉进距离,方便沟通的意思。 当然这不代表她对南易有意思,其实这和妓女叫嫖客“老公”一样,只是单纯的一种职业cao守,纯粹看在钱的面子上。 南易叫她“百合酱”就有一点暧昧和挑逗的意思了,“酱”一般都会用在年纪比较小的女人身上,而且一般都在女性之间使用,男性称呼女性酱,一般都是在两人的关系不一般的前提下。 “请,永尾君。” 萩原小百合又给南易倒了一杯威士忌。 或许是南易长得太帅,萩原小百合倒完酒,还继续站立在南易的边上,“永尾君,你喜欢打保龄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