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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明心梦男(坏男人版)

    你刚进门就被一股食物发酵后的酸臭顶得开始干呕,你翻出卧室的钥匙急匆匆把锁扭开,开门就看见遍布枕头上、被单上的呕吐物,看形状都没怎么消化,全是早上被强制进食之后吐出来的食物。

    马明心紧闭着眼斜倚在床头,眉头不舒服地绞紧。你拍了拍他这几天明显瘦下来的脸蛋(上面沾满了干掉的口水和眼泪),见他没什么反应便解开拴在他脖子上的铁链,把人扔到一旁的小沙发上,顾不得恶心开始收拾床铺。

    破旧的出租屋没有空调,你贪它便宜也就住下来。房东与你不常联系,马明心被捡回来将近四个月竟都相安无事。你把窗户打开通风,一边撵苍蝇一边借着路边摇晃的路灯打量马明心乱七八糟的脸,惊讶于这几天他消瘦的程度。

    你把马明心沾满呕吐物的上衣脱下来,露出小小一捧乳rou,在月光下白得发亮,又被昏黄的路灯中和得柔美无害。你的手捏上去,一路滑到微微隆起的小腹,突然福至心灵地想到,或许应该给他买个验孕棒。

    马明心怀孕了。你带着他去小诊所检查,医生盯着屏幕对你说将近三个月了。你在心里算算日子,一阵窃喜:自己竟然要做爸爸了。你颠颠买回家一大堆水果蔬菜rou和营养品,请了长假,每天换着花样往马明心嘴里塞。

    他本来就不怎么开口说话,现在依旧如此,只有在孕吐忍不住的时候喊你几声要你把铁链解开放他去厕所(当然你必须跟着)。长期饥饿的胃袋一下子受不了这么多高质量食物,消化一会就收缩蠕动着吐出来。这种难受不比别的,轻而易举就让马明心开始掉生理性的眼泪。

    除了如此般多余且无害的小波动,你觉得马明心活得与以往没有任何区别:不说话,没有反应,像个捂不熟的冰块,不知道是从你捡到他开始,还是这人从出生便是这样。

    但你也无所谓,懒得去想他什么成分。他被你囚禁在家里,平时是容纳你欲望的容器,现在是你孩子降生的温室与母体。你很急,恨不得刨开他的肚子看看孩子软乎乎的小脸。马明心有次听到你的自言自语,竟然微不可见地笑了一下,你怀疑是自己看错,根本没往心上放。

    马明心的肚子一点一点涨起来,挺大一个圆球的形状捆在薄薄的身体上,摇摇欲坠,经常看得你触目惊心。你不由得想起网上那些营养不良的可怜小孩子,大多都是消化系统有什么疾病,肚子鼓得仿佛下一秒就要被撑破。你疑心他腹中的孩子也因此受牵连,更加频繁地逼迫他进食。

    马明心经常干呕,食不下咽,你便将食物洗干净打成浆糊,钳着他的下巴往他嗓子眼里灌,一杯糊状物经常洒出来大半杯。喝完他又忍不住想吐,你看了更加上火,一巴掌抽过去,掐着他的脖子让他憋住。

    白皙的脸蛋涨得通红,他依旧那副不温不火的样子,叫你实在找不到地方发泄。你念及他肚子里的孩子勉强松手,血色便像潮水一般从他脸上褪去,只反出一个鲜红的巴掌印子。你抓着他的头发将他的脸摁到洒出来的浆糊旁边,逼他连带自己吐出来的东西一起舔干净。

    来回几次,他好像真的不怎么再吐了。

    一直藏着掖着也不是事,你抽空跟几个好兄弟讲了,当晚就被拉出来喝酒庆祝。他们问起来你便说女朋友还在养胎,等胎像稳定之后再聚。

    醉醺醺回家时已经接近凌晨一点,你看着被栓在床上面无表情的马明心,骤然想起来他还没吃晚饭。你被自己的体贴感动得不行,晃着身子走到桌边抓起盛着浆糊的瓶子。你拿的是今中午剩下的,现在是夏天,瓶子里的食物早已经开始发酸腐坏,你满身都是酒气,自然闻不出来。

    马明心被你从床上拽起来,眼睛都没来得及睁开便被你捏住下巴往嘴里灌。酸臭的糊状物呛进气管里,混着扑面而来的你满身的酒臭,有些浆糊从鼻子里喷出来,他无法控制自己的咳嗽和抽搐,像个破了的气球一样呼哧呼哧喘气。你把这当成是反抗的信号,反手一巴掌抽到他脸上。马明心身子被你打得一歪,鼻血慢慢淌下来,混着满脸的污糟沾到嘴唇上。

    他盯着你,这几天终于第一次用正眼看你,你混着酒精的血液瞬间被他眼里的讥讽和嘲弄点燃,无心细想是不是他故意激怒你,挽起袖子就要揍上他那张漂亮的脸蛋。

    马明心现在没多少力气,但对付一个摇摇欲坠的醉汉还是勉强说得过去。他一脚揣在你腰腹,你没防备,整个人仰着摔在地上,头磕在茶几的边缘,摸了满手的鲜血。马明心爬起来坐在床沿,全当听不见拴在脖子上的铁链被他牵动着发出的丁零当啷的声音,翘着高高的嘴角,弯着眼睛很开心地看你。

    要是可以重来一次,你一定不会再选择那么做。你酒早醒了,电子手表很敬业的闪烁着6:15,你倚在厕所冰冷的瓷砖上,想不通这一切究竟是如何发生的。五个小时之前,你捂着带血的脑袋坐在地上。马明心笑得纯良又无害,像个得到了糖的小孩子。你觉得他当时应该是真的很高兴,因为那种笑容你四个月来从未见过,却在短短几个小时之内出现了无数次。

    当时你被他激怒地太过彻底,不顾酒醉后无法勃起的yinjing,用手握着就往他屄里塞。他怀孕之后你再也没cao过他,紧致的xuerou丝绸一般包裹着你,很快便尿在他身体里。疲劳席卷得猝不及防,你支不住自己昏沉的脑袋,头一歪便沉睡过去。

    现在想来,马明心是以哪种心情将你从他身上推开的呢?

    三个小时之前,你头痛欲裂地醒来,下意识地去想摸马明心的小腹,道歉的话没经思考就已经到了嘴边。你想,怎么着都好,先哄他把孩子好好地生下来,可你的手只摸到一团空气。你跳起来,看着摊开在床上的锁链和本应装着钥匙的口袋,心里一万个悔恨。

    厕所的门虚掩着,很久没上油了,随着串堂风吱嘎吱嘎地响。你像久旱逢甘霖的旅人一样奔过去,像投入沙漠一般自愿投入顶灯洒下来的昏黄的光圈中。nongnong的血腥味像堵墙一样推进过来挡住你的脚步,又碎在你身上。你两只脚擎不住,抖一抖便跪下来。

    好多血,好多血,只要一瞬间就可以使你从醉鬼变成心系血rou的父亲。你膝行过去,满眼都是通红的一片,你两只手下意识地在血渍中贴着地面寻找,终于碰到软软的一团,像是女人月经时从yindao里画出的血块。很多血,真的很多血,你简直抓不住它,像一只猪肝色的青蛙那么小,屡屡从你颤动的指缝中溜走。你一直想见它,现在却不敢将它捧到灯光下好好端详。

    马明心的笑声从厕所的一角传过来,一开始很虚弱,之后越来越大。你不可置信地看向他,一个你以为会按期分娩的母亲,正在为自己腹中孩子的早逝而开怀大笑。

    “我捅了它将近一个小时他才掉出来,我都以为要永远长在我身上了......它一定很舍不得我,用了那么大的力气才愿意和我分开......你好好看过它了吗?我看了....它的手....”

    你无法再听一个字。

    你暴起,拽着马明心的脚踝把他拖拽到吊灯底下,鲜血随着他躺倒的身体在瓷砖上画出一道人形的痕迹。他像醉酒的人,颧骨蒸起两坨艳红,你的手掐住他的脖子直至双眼翻白,控制不住地嘶吼着问他为什么,为什么。马明心的嘴角像是被白胶固定住了一般翘着,你越是粗暴他越是开心,好像沉睡了一辈子,突然因你的暴力复活。你额头伤口被挣开,血滴下来砸到他脸上,像眼泪一样留下一道痕迹。

    你对肌rou的所有控制都在这一刻被夺走。你撕心裂肺地破口大骂,松开掐住他脖颈的手去捂住他的嘴巴要他不准再笑,你手上本就有血:马明心的、自己的、还有你刚出世的孩子的,把马明心脸上糊成血淋淋的一片。你的yinjing因生理反应而勃起,你终于哭出来,不明白自己的身体为何会这样,甚至想痛呼,你为什么要这样?

    你扒开马明心鲜血淋漓的双腿,不管不顾地捅进他冒血的yindao。你想你的孩子的一切都发生在这里,心脏被攥紧一点,yinjing也更硬一点。你一下一下凿进他屄里,听着马明心伸直脖子发出来的呻吟,又喘又叫,尖声喊你哥哥,哥哥,哭着求你慢点。他以前和你zuoai从来不发出声音,你一边恨他,另一边几把却被他叫得更硬几分。

    一定会很疼,你想,不然马明心为什么会哆嗦着越缩越小。厕所昏暗的角落里躺着几根断裂的沾血的晾衣架,他的屄紧紧箍着你鼓着血管的几把上,你都能感受到rou壁上被参差不齐的锐物划破后留下的内陷的伤口。你满怀恶意地擦着这些伤痕凿弄,马明心疼得嘴唇发白,屄里却猝不及防喷出一股潮液浇在你的guitou上。鲜血混着yin液随着你抽出的动作淌出,你希望他屄里永远沾着冲不净的鲜血。

    马明心软着嗓子唤你老公,你听得一愣,双手掐着他细瘦的腰线就往自己身上撞,yinjing直接捅到宫颈。他尖叫一声夹紧你的腰,双手胡乱扯着你的头发,热气喷在你脸上。你鬼使神差地偏过头,担心自己差一点就要亲上去。你把脑袋埋到他颈窝,一片模糊中看着自己先前留下的血手印被眼泪淋得失去了形状。这算什么?这是被孩子撞破的父母zuoai现场,只是孩子是冰冷的,父母是残破的。

    你的rou刃像把刀子一样往里捅,像捅破一包血袋。马明心疼得直喘,伸手却将你搂得更紧,冰凉的唇朝你贴出来,你再也没有拒绝的理由:一对失去孩子的父母理应互相安慰。血痂结在他嘴边,你用温热的唾液含化,下一秒却又将他的嘴唇咬破在破口上吮吸鲜血。你好像被撕裂成两个人,一个升腾在屋檐下,借着灯泡看下方的另一个自己和杀子雌虎媾合的画面。

    你想起自己幼小的孩子,圆乎乎的一坨,那么小那么脆弱,像zigong的寄生虫,也想坏死的小rou瘤,要铲除必先经历一场九死一生的大出血。你没了信心,犹豫不定,心脏再跳也是徒劳,你竟然想要不就随它去了,埋掉或烧掉,然后和马明心再生一个强壮而健康的孩子。

    你这么想着,就感到胸口一阵刺痛。你低头去看,杀掉你孩子的塑料衣架就这样贯穿了你的胸口,另一端被攥在马明心手里,他笑得依旧灿烂。

    你看着他失去血色的脸,简直想唤他母亲:明心,母亲。

    现在是上午6:30,马明心摁下抽水马马桶,摇摇晃晃地出了门。

    越来越短小了!其实一开始想写的是揣崽小马被一个单纯的好人捡到,慢慢被教会怎么爱人的,不知道为什么变成现在这样了。

    留着下次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