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情
一夜情
下了公车,宁瞳走到小区楼下停步,抬头向上望,她家的楼层透出暖黄色的光。
说明已经有人回来了。
她的心情一沉,脚步沉重地上了楼。
门开,宁妈坐在沙发上看百看不腻的古装剧,见她背着书包回来,便问她吃过饭了没,桌上给她留了一些。
宁瞳摇了摇头,把书包一放,坐在餐桌上开始扒饭,青菜胡萝卜rou片一股脑地往嘴里塞。
宁妈走了过来,在她面前拉开椅子坐下,
“跟你说了多少遍,吃饭要文雅,要细嚼慢咽!”
宁瞳停顿了一下,顺从地将手上的筷子放慢了速度,但还没吃一会,又听宁妈说道,
“昨天我碰上李甜甜她妈了,说她闺女前阵子拿了数学竞赛的三等奖,把她高兴的,那两根眉毛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宁妈一刻不停地说着别人家的事。
宁瞳听得心里直打鼓,果然她妈话音一转,
“瞳瞳这事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宁瞳端着碗的手一顿,心想果然该来的还得来。
“……是有个数学竞赛。”
她故意含着米饭口齿不清地说。
“那你为什么没参加?”
宁妈不悦地问。
“和别的课冲突了……”
宁瞳低头嚼着饭。
“冲突了?”
宁妈的声音带着明显的质疑,教育她道,“虽然说现在高考不看这些了,但对以后名牌大学的自主招生还是有帮助的,我们街对面那个男孩你还记得吧,比你大三岁,他就是数学特招生上了A大。”
宁瞳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她几乎没有安静吃饭的机会。
“你期末考的数学就没有拿满分,一百四十七,差的那三分就是你没有拓展那个……数学思维,这你要上点心知道吗?不是考第一就完事了,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呢!放假前给你买的国际奥赛书我看你一道题都没写呢?”
宁瞳沉默。
“下回再有这个竞赛一定要报名,你们数学老师也真是,这么大的事都没告诉我们家长,一点都不负责,这几天我抽空得给你们班主任打个电话……”
“我吃完了。”
宁瞳“咚”地一下放下碗,打断了宁妈的话。
宁妈看了看菜盘,又皱眉批评起来:“这个五花rou还没吃完呢?你这个孩子,天天吃菜,别和那些招蜂引蝶的小姑娘学减肥,多吃rou才能补充能量,才会有好成绩,知道吗?”
“今天还有两张数学卷子没写。”
宁瞳低声地说。
宁妈一听,给她碗里夹rou的动作一顿:“行吧,那你赶紧去写,计划制定了就要严格执行,别像其他孩子一样暑期结束还在那里补作业。”
宁瞳拎起书包,快步走进自己的房间。
房门一关,她从窒闷的胸口里吐出一口重重的浊气。
宁瞳的房间是典型的女孩房,一色粉嫩的床单被褥,白色的墙纸和书桌,柔软温和,都是宁妈眼里的她应该有的样子。
乖巧,上进,成绩优异,让父母在亲朋好友聚会时能够受到别人羡慕嫉妒的夸赞。
“呵。”
宁瞳自嘲地笑了一声,走到书桌前拿出卷子开始写。
一口气刷完两套后,她趴在桌子上,困得眼皮直打架,疲惫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名字。
贺枭。
周翘翘在路上提起的人,那一闪而过的穿皮夹克的男生,无所顾忌地驾驭着风驰电掣般的摩托车,过着一种和她截然相反的人生。
没有写不完的作业,没有烦不胜烦的耳提面命,宁瞳想,这样的人会有什么烦恼?
总不会是第二天要去打什么人吧?
她无声地笑了笑。
………
“名字?”
男人掐着她的下巴问,下身进攻的动作不带半点停顿。
结实的床板被震得嘎吱作响,如同暴风雨下波涛汹涌的海面,宁瞳脆弱的身板就像海面上的一只孤舟,被无情地冲撞着。
即使都快被撞散架了,她还是听见自己冷冷地回答,
“一夜情要什么名字?”
语气里的傲慢激怒了男人,下一秒宁瞳的身体被翻转过去,刚退出去一会的巨刃再次狠狠捅入,
“唔!”
宁瞳叫了一声,被他强迫着跪趴在床上,头猛得陷入枕头里,将难忍的呻吟一同淹没在柔软的棉絮之中。
男人生了气,死攥着她的腰往刚开发不久的yindao里玩命地冲撞,这种母狗式后入的姿势让宁瞳羞耻不已,十只手指紧紧抠住了床单。
“名字!”
男人不懂半点温声软语,宁瞳不肯开口,他就用这种办法逼她开口。
蜜xue与yinjing的结合处传来剧烈抽插发出的噗嗤噗嗤的水声,经过刚才的一轮射精,宁瞳的xiaoxue已被彻底打开,高热而柔软,一抽一缩的,比本人更热情地迎合后面的侵入。
男人铁了心要知道她的姓名,动作更是不再顾忌,完全大开大合。
宁瞳疼得要命,心想自己的xue里肯定要被磨出血了,但就是死咬着牙不说话。
看谁熬得过谁,她有这个自信,毕竟论忍耐力,没有人能比得过她。
……
几近半个小时的剧烈动作之后,一点力气都没有的宁瞳被男人翻转过来。
一只粗糙得带着厚茧的手笨拙地摩挲过她的脸。
“艹,哭了?”
感觉到冰凉的湿润,大手在她脸上胡乱地擦起来。
“你不想说就不说,哭什么!”
男人的声音听上去嫌弃又烦躁,气道,
“刚才还懂叫疼,现在怎么不叫了!”
他越抹,宁瞳的泪不知怎么,就越克制不住的往外流。
“TMD!”
他低沉地咒骂了一句,还埋在宁瞳体内的硬物陡然间又膨胀了一些,撑得还在流泪的宁瞳又溢出一声痛吟。
“啊!”
她来不及吐槽男人变态的性能力,就感觉眼皮一热。
男人竟然俯下身舔舐起她还粘着泪水的睫毛,又将她眼角渗出的泪一并舔走。
左眼,然后是右眼。
来回打转。
仿佛宁瞳哭多少,他就要舔去多少。
“别哭了,不问你了。”
宁瞳的呼吸都放缓了。
她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心跳骤然升速,又好像能听到男人同样快速的心跳。
这只是一夜情。宁瞳下意识地攥紧了床单,冷静地提醒自己。
可是男人骤然温和下来的动作太具有迷惑性,就连他在自己体内的抽插都刻意放慢了。
明明还那么硬,像是生生为她停下的。
宁瞳怔忡间,一直掐着她腰的大手忽然覆上了她抓着床单的右手,揉弄她每一只手指的骨节,像是一种无声的安抚。
不是处男吗?
哪里学来的这些花招?无师自通的吗?!
宁瞳咬了咬唇。
事实上,比起被男人当作性玩具一般粗暴地对待,宁瞳更受不了的是这种不痛不痒的温存。
心里窝火得厉害,她索性伸手一把揽住男人的脖颈,身体借力向上攀,将自己被咬得肿胀的嘴唇往他唇边送。
这是显而易见的邀请。
男人动作一滞,接着在黑暗中笑了一声,低哑的声音擦过宁瞳的耳膜,引起一阵轻微的颤栗。
“你还真是,吃软不吃硬。”
话毕,他毫不犹豫地接受了宁瞳送上门的礼物,粗糙的舌头饥渴地舔了舔宁瞳的唇,然后更大幅度地撬开她微张开的嘴,在同样柔软湿润的口腔里大肆挞伐起来。
上下孔xue一同被人贯穿侵犯,电流一般酥麻的快感传遍宁瞳全身每一个细胞,直达颅顶。
呻吟声一声高过一声,宁瞳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身体里能流出这么多的水,口液和蜜液不要钱地往外淌,将底下的床单和枕套浸了个透。
昏迷过去的时候,她恍惚觉得自己就像一条在高潮之中脱水而死的鱼……
……
第二天一早,宁瞳崩溃地从床上爬起,乌黑的长发覆盖住了她烧得通红的脸。
这梦怎么跟春晚一样,重播得没完没了……
应该找点清热降火的菊花茶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