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关于磨牙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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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文姬把事情说得太严重,高长恭没敢带花木兰去人多的地方,就先挑了一家生意冷清的奶茶店。 花木兰靠在他身上,安静乖巧地吸溜着奶茶,高长恭觉得易感期的花木兰就是比正常状态呆了点乖了点粘人了点,并没有表现出暴躁易怒具有攻击性的倾向。 又呆又傻又乖,就很欠揉,高长恭顺从心意地揉了几下,问:“要去商场逛逛吗?” 花木兰的目光透过奶茶店的玻璃门墙落在外面来来往往的人群上,腮帮子微鼓,眉毛微微皱了起来。 高长恭看着她排斥的小表情,乐了:“之前不是天天都想拉我出去逛街么?” 花木兰转过头看他,眼神有些幽怨:“你变坏了……” “我想去。”高长恭觉得她这反应实在新奇,忍不住逗了逗:“去不去?” “……去。” 高长恭于是带着人走出奶茶店,沿街漫漫逛着。人多的时候能感觉到花木兰的焦躁不安,与他相握的手越来越紧,到一处红绿灯路口的时候花木兰停了下来。 高长恭回头,看到花木兰低着头,抬起来的时候眼睛湿润,眼眶泛红。 看得高长恭心里一紧:“怎么了?” 他不问还好,一问花木兰眼圈更红了,眼里的水珠就这么滚了出来,她伸手抱住高长恭,把脸埋进他脖子里,小声请求着:“不逛了……回去好不好?” 两人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又都是俊男美女,这幅动作下来实在引人注目,来往的路人都忍不住往这边多看了几眼。 察觉到那些视线,花木兰身体越发紧绷。 高长恭抱着她安慰地轻拍着花木兰的后背,等她情绪平静下来就把人带回去了。 出门三个小时,其中两个小时花在了车上,现在两人又坐上了回去的车。 花木兰闭着眼靠在高长恭身上,轻轻皱着眉毛,脸色有些苍白。 高长恭一只手环着花木兰的肩膀,另一只手打字跟蔡文姬说明花木兰的情况。 蔡文姬:所以说木兰姐没表现出暴躁易怒攻击人的倾向是吧? 高长恭:对。 现在的花木兰在他眼中就是可怜弱小又无助的小花猫形象,受到惊吓咬着尾巴哭唧唧的那种。 高长恭:对了,易感期会有什么生理不适的症状吗,比如哪里疼之类的? 蔡文姬:理论上没有,信息素压抑引发的不适会随着压抑解除消失。 高长恭:但她看起来很难受。 蔡文姬:可能是木兰姐忍着不打人,忍出内伤了。 高长恭:…… 蔡文姬:开个玩笑,等你们回来再给木兰姐检查一下。 高长恭回了一个“行”字,把手机放下了。 伸手探了探花木兰的额头,温度正常,没有发烧的迹象。高长恭稍微放下心来,见她还是蔫蔫没精神的样,不扰她了,也闭上眼睛休息了。 两人到别墅的观察室后,蔡文姬带着一堆工具过来给花木兰测体温心跳信息素含量,还抽了满满一大管血。 那血量看得高长恭眉头一跳:“检查需要抽这么多血?” 蔡文姬看了他一眼,没说这个取血量再正常不过,只是问:“怎么,心疼啊?” 高长恭觉得这不是心不心疼的问题,他觉得这个所谓的私人研究所有问题。 高长恭:“你们真的不是什么搞人体研究的变态吗?” “不好说呢。”蔡文姬直勾勾地盯着他,“但至少你们没被切片泡罐子里啊。” 那眼神过于诡异,高长恭背后一凉,鸡皮疙瘩冒了一片。 “开个玩笑。”蔡文姬露出个恶作剧得逞的笑,“好了,轮到你抽血了。” 被抽了一大管血也没反应的花木兰一听到这话,抬头看向蔡文姬,眼神都变了。 蔡文姬知道花木兰会是这个反应,解释说:“检查要用的,只抽一点点。” 花木兰冷着脸,没有说话。 高长恭把手臂伸过去:“抽吧。” 蔡文姬看了看花木兰,没动手。高长恭伸出另一只手按住花木兰的手腕,对蔡文姬说:“抽吧。” 蔡文姬这才动了手,针头插进高长恭血管的时候花木兰手指蜷起,整个抽血过程她都处于一种身体紧绷的状态。 花木兰这会情绪不受控制,但脑子还是清醒的,她知道蔡文姬取血有私心在里面,她本人也不介意多掉点血,但这事放在高长恭身上,她就觉得不行了。 蔡文姬也知道这点,抽了一点够检查的量就收手了。 木兰姐平时是很好说话,但这会就不一定了,最好还是别往枪口上撞。 蔡文姬收好工具:“好了,我出去了,好好休息。” 蔡文姬离开后,花木兰放松下来,恹恹地打了个哈欠。 高长恭现在心情有些微妙,花木兰自己被抽血的时候满不在乎,轮到他就一副很紧张的样子,就好像……把他看得比自己重要一样…… 他抿了抿唇,刻意不去想这些,只是问向哈气连天的花木兰:“困了?” 花木兰声音闷闷:“嗯……” “困了就睡觉。”高长恭揉了揉她的脑袋。 花木兰听话地爬到床上窝进被子里,歪头看他,又打了个哈欠:“你不睡觉吗?” “……睡。” 打哈欠是会传染的,高长恭本来不困的,这会也跟着打了个哈欠,想了想也没什么要紧事,干脆掀开被子一起睡了。 花木兰满意了,窝进高长恭怀里闭上眼睛,高长恭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轻声说了句:“睡吧,好梦。” …… 两人又在研究所待了两天,随着花木兰表现得越来越正常,高长恭开始怀念她又傻又呆又乖的状态了。 比如他刚从睡梦中醒过来,花木兰凑过来蹭他的脖子。明明是差不多的动作,由不正常状态像小猫咪小心翼翼地撒娇,由正常状态下的花木兰来做就像大型食rou动物胡噜了你几下…… 高长恭睁开眼,表情迷茫。 花木兰就拿手指尖尖在他颈侧肌肤上点啊点,饶有兴趣地看着上面浮起了一层鸡皮。 “起来逛街啊。”花木兰说。 高长恭:“……” 高长恭内心是拒绝的。 “你变了,你前两天不是这样的。”花木兰语气幽怨,“你果然还是喜欢我惨兮兮哭唧唧的样子,说不定还觉得我哭起来很好看。” 高长恭:“……我没有。” “那就是我哭起来很难看了?” “……没有。” 花木兰笑笑,低头扯下两下被子,解开高长恭衬衫最上边的两颗扣子,锁骨那一块布满了草莓痕。 花木兰低下头又往上边嘬了一个新的,新添的深粉和旧的紫红落在雪白的肌肤上尤其显眼。锁骨那块微微一痛,高长恭僵了僵,表情有些生无可恋。 事情是这样的,两天前花木兰还是又呆又傻又乖的小可怜,昨天中午开始突然亢奋起来,胆子大了开始动手动脚,偏偏摆着一副可怜委屈的样,泪眼汪汪地埋头在他脖子上啃。 高长恭没有办法,只能当一根没有感情的磨牙棒。 花木兰看着新嘬出的痕迹,满意了,又埋头在他脖子上猛吸一口,像大猫吸了猫薄荷一样满足地叹着:“亲爱的你好香啊。” 高长恭觉得躁得慌,推了推她的脑袋:“你够了……” 老实说这几天花木兰的孟浪让他有点怕了,甚至忍不住去想如果他跟花木兰真到了那一步……万一他…… 这一想法一冒头就被高长恭狠狠地甩了出去——他有病吧身为一个大老爷们还没开始就觉得自己不行?! 花木兰吸够了,把高长恭衬衫扣子扣回去,遮住了斑驳的吻痕。 然后把人拉起来,催促:“走吧,出去逛逛,晚点去夜色。” 那群沙雕群友提起上次的事的时候被花木兰看到了,花木兰来了兴趣,想去夜色玩玩,顺便一起去见见那群沙雕群友。 两人起得晚,到城区的时候天都黑了,再随便逛了一会就直接去了夜色。 “呦,大美人,这边!”沙雕群友已经在卡座那边点好酒等着了,见到高长恭欢快地打了声招呼。 高长恭带着花木兰走过去,裤衩,年兽和须臾三人在那坐着了,除此之外还有三个面生的妹子。 “这是白河河,这是脑脑袋袋没有可爱,还有阿瑶把你弄哭。”裤衩简单介绍,“这是兰陵——还有他女朋友。” “叫我木兰就好。”花木兰笑了笑,“很高兴见到各位。” 她穿着暗红色吊带裙配白色外搭,又穿了小高跟,看着跟高长恭差不多高,加上明艳的五官精致的妆容和一头惹眼的红色长卷发,一出场就把众人惊艳了。 “我现在总算知道什么是直男拍照了。”裤衩感叹,他之前看高长恭发在朋友圈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能看出拍的是个长得还行的御姐,见到本人才知道高长恭拍照技术真不咋地。 “小jiejie真好看。”须臾真心实意地感叹,“果然好看的人都跟好看的人在一起了。” 上次酒吧面基后她和甘露寺在群里说兰陵巨好看,甘露寺还放了几张高长恭喝酒的照片,炸出一堆颜狗姐妹在下边嗷嗷叫说哥哥我可以,可惜还没下手呢人家和好了。 要不是大伙都是要上班加班的苦逼社畜,今晚光是来的姐妹都能占满几个卡座。 脑脑袋袋没有可爱染着一头浅金色的头发,可能是没打理好显得有些毛躁,此时她看着花木兰顺滑柔亮的头发一脸羡慕:“木兰姐的头发在哪家店做的啊,这颜色也太好看了叭!” “就是城西的蝴蝶家啊。”花木兰说,“不过蝴蝶家染色有色差,我这个染的是火红色,但染出来是有点玫红的,我觉得这颜色也挺好看就这样了,还有平时得多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