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关于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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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长恭信息素的味道变淡了,准确地说,是信息素中冷杉的味道变淡了。 暂时标记的效果一般会持续两到三周,按照这个速度,再过几天属于花木兰的味道就消失了。 花木兰为此暗暗闹起了别扭。 于是高长恭发现花木兰这两天异常粘人,目光不离人,时不时过来抱一下,跟只大猫一样把脑袋埋进脖子里蹭啊蹭,还喜欢各种撒娇。 第n次被花木兰用幽幽怨怨的小眼神盯住,高长恭终于受不了了,放下手里正在剥的橘子:“……你到底想干嘛。” “没干嘛啊。”花木兰眼神无辜,“就看着你不行吗?” “没干嘛你用那种深闺怨妇的眼神看我?”高长恭信她个鬼,“到底什么事?” 花木兰拿过他手里的橘子继续剥干净,闷闷地往嘴里塞,含糊地开口:“其实吧,也跟深闺怨妇差不多了。” 高长恭:“……你想干嘛?” “嗯……” 花木兰直直盯着他,把剩下的几瓣橘子吃完,舔了舔犬牙。她的虎牙偏尖,白亮白亮的,高长恭忽然觉得脊背有些发凉,花木兰凑过来的时候下意识地往后躲了躲。 后背抵在了布艺沙发上,花木兰伸手牢牢抱着他的腰,又是埋头在他脖子上蹭啊蹭,经过一段时间的适应,高长恭已经习惯了她的动作。 “味道都没有了。”花木兰不开心道。 “……什么味道?” “我的信息素的味道。”花木兰眯着眼,往他脖子上哈了一口气,得寸进尺地说,“给我咬一口好不好?” “咬什么……”高长恭猛地反应过来,把花木兰往外推了推,咬牙,“标记?你想都别想。” 花木兰被他推出怀抱,委屈巴巴地看着他:“就咬一下下行不行?” 高长恭面无表情:“不行。” 这段时间他对花木兰相当纵容,可以说是娇宠着的,但这件事没得商量。上次被花木兰强制标记时的疼痛战栗和被绝对支配的可怖感给他留了挺深的心里阴影。 再被咬一次,他觉得不行。 花木兰也想到了上次不愉快的标记,懊恼地咬了咬下唇,看向高长恭的眼神诚恳:“我保证绝对不疼,就咬一下好不好。” 高长恭不为所动:“不好。” 花木兰还想再争取一下:“真的不行吗?” “这事没商量。” 花木兰不满地眯起眼,知道高长恭吃软不吃硬,就耐着性子又撒了会娇。但高长恭这回是铁了心的不给咬,花木兰没得逞,心里隐约有点小暴躁,都想把人按住强来了—— 可以,但得不偿失。 花木兰只好压住蠢蠢欲动的恶劣念头,不情不愿地说了句:“……好嘛。” 高长恭顿时松了一口气。 显然他这口气松得有点早,花木兰是答应了不标记,但日常的动手动脚越来越过分。 比如现在,花木兰又一次从背后抱住他,低头亲了亲他的腺体,甚至张嘴用牙尖在上边磨了磨。 无论多少次都没法习惯,那种被捕食者盯上的生理上的恐惧笼罩上来,高长恭僵直身体,头皮往下整个脊背都是麻的。 被这么捉弄了几次,高长恭对花木兰容忍度再高这会也有点火了。 他开始怀疑被标记的短期痛苦和时刻提心吊胆的长时间折磨哪一个更好了。 高长恭咬牙切齿:“——花木兰!你有毒吧?” “你说的不能标记让我忍得这么辛苦,现在连亲一下抱一下都不行了?”花木兰有些委屈,“不能亲亲不能抱抱,哪有这样当男女朋友的,这样谈恋爱还有什么意思啊。” 高长恭:“……” 高长恭有些不可思议:“你还委屈上了?” 花木兰咬牙:“我都答应都不标记你还想怎样?!” 只要不标记就可以了?高长恭觉得花木兰对自己要求实在太低,他憋着一口气,瞪眼看了她好一会:“你太过分了……” “亲亲抱抱很过分吗?”花木兰也瞪着他,眉头越皱越深,就在高长恭以为她又要闹了的时候,花木兰眉眼耷拉下来。 “……我错了。”花木兰说。 高长恭一时反应不过来:“啊?” “我购物车里有几件衣服。”花木兰又说。 高长恭:“?” 虽然不大理解为什么认错的人是她花木兰要清购物车的人是他,但只要花木兰不折腾别的,区区几件衣服。 “……我买。”高长恭马上说。 “你不问是什么衣服?”花木兰又问。 “是jk哦。”花木兰话调子拖得懒懒长长,像是在舌尖绕了几圈才被缓缓吐出,“——你房间里手办穿的那种。” 高长恭眉心一跳,差点就以为自己房间里的手办穿的是不正经的jk了。 “给我咬一口。”花木兰说,“我穿给你看。” 高长恭:“……” 高长恭喉看着花木兰直勾勾盯着自己的眼神,喉结滚动了两下,内心有点挣扎。 高长恭缓缓呼出一口气,认命了,说:“你咬吧。” 以花木兰的脾气不答应的话之后少不了折腾,早晚都要挨那么一下,还不如早死早超生——并不是单纯馋花木兰的jk装。 见高长恭松口,花木兰眼睛刷地亮了,满是跃跃欲试的兴奋。 高长恭硬着头皮把花木兰凑上来的脸推开一点距离:“……别在这里。” 他们这会正在厨房里,高长恭倒杯凉白开的功夫花木兰就从背后抱住了他。厨房不是什么好地点,想起上次被标记时狼狈的样子,再来一次估计也好不到哪去,但高长恭还是想尽量体面一些。 “那去沙发上。” 花木兰说着,把人拉到客厅往沙发上一推,欺身压了上去。 虽然总词有点怪,但事实就是这样。花木兰一条腿半跪着,从上至下把高长恭按在沙发上。高长恭背部紧靠着沙发,全身肌rou都绷紧了。 察觉到他的紧张,花木兰安抚地吻着他的额头,鼻梁,然后落在嘴唇上,呼吸交融。 高长恭闭上眼享受着花木兰主动温柔的吻,渐渐放松下来。 花木兰的手绕到他的后背抚摸着向上,移动到后颈的时候高长恭抖了抖,身体再次紧绷起来。 “不要怕。”花木兰轻声哄着,“我轻轻咬,不疼的。” 高长恭并不信她的鬼话,只想着早死早超生,催促:“……要咬快点咬。” “你要不要转过来?”花木兰说,“这样咬起来比较方便,你没那么难受。” 转过来,就是趴在沙发上了。高长恭想着待会要是脱力爬不起来,看着不就像条死狗一样么,坐着还好点。 高长恭没动:“不了,就这样。” “好吧。”花木兰想了想,坐到沙发上,说,“要不你坐我大腿上,我抱着你?” 高长恭:“……” 高长恭面无表情:“更不可能。” 他还要脸。 花木兰只好变回刚才的姿势,手环过他肩膀,埋头安抚地亲吻他的脖子。虽然高长恭感觉并没有被安抚到,花木兰边亲边叼着他脖子rou磨牙,反而多了份提心吊胆。 亲够了——准确地说是牙磨好了,花木兰抱着他的脑袋往怀里收,往他后颈那里凑。这个姿势不方便,但也勉勉强强,花木兰亲了亲那块腺体,察觉到他人抖了抖,兰花味的信息素泄出。 高长恭闭上眼,手指抓着放在沙发上的抱枕一角,紧张得像个准备打针的小孩。 花木兰咬了下去。 不怎么疼,轻微得跟针头刺进皮肤的感觉差不多,轻松得让高长恭感到意外。 接着,冷杉味的信息素从牙尖缓缓注入腺体。酥酥麻麻的感觉也随着信息素的注入从后颈那一块往脊背蔓延而下,扩散到四肢末端。 很爽,高长恭从未体会过这种感觉,与上次被强制标记的屈辱恐惧不同,这次给他的感觉像是整个人飘在云端上,被温暖的气流包围,身体发软,脑子晕晕乎乎。 等回过神的时候高长恭轻喘着气,皮肤微红,鼻尖都冒出了一些细小的汗珠。 高长恭:“……” 高长恭贴着沙发仰头思考人生,内心有点小崩溃。 ……这特么是被咬了一口该有的反应?变成Omega什么的不会整个人都坏掉了吧。 而罪魁祸首花木兰靠在高长恭身上,抱着他一条胳膊,闻着对方身上散发冷杉混着兰花的信息素味道,慵慵懒懒地冒着满足的泡泡。 …… 当晚花木兰穿了jk。jk是长款的不良,高长恭去阳台那边晒了个衣服,回来就看到花木兰穿着一套黑色的长款jk岔腿坐在沙发上,双手随意地在后脑勺抓出一条马尾,嘴上咬着一条发带,看着比不良还不良。 看见高长恭过来,就冲他挑眉一笑,雪白的虎牙尖尖叼着黑色的发带,看得高长恭像是被什么东西电了一下,指尖颤了颤。 高长恭喉结动了动,不得不承认这样的花木兰实在太戳他萌点了,他掩饰地咳了咳:“不是刚下单吗?” “之前买的啊,刚买的那两件是短款的。”花木兰两下把马尾绑好,甩了甩,看向高长恭,“好看吗?” “……好看。”高长恭实话实说。 花木兰笑意加深,冲高长恭勾了勾手指,高长恭往前走了两步,花木兰伸出小手指勾着他的衣领把人拉近,吐气如兰:“那要不要亲一口?” “好啊。”高长恭低头与她唇齿交缠。 花木兰热衷于身体接触,甚至有的时候高长恭怀疑她是不是有什么类似肌渴症的东西。一开始高长恭还有点招架不住,但跟花木兰拥抱亲吻之类的实在太舒服,干脆尽情享受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把人标记了,今天的花木兰有点上头,仰头乖乖被高长恭亲了一会就翻身把人按住掌握了主动权。 又穿着长款不良jk,画面看着就像不良少女强迫良家少男。强迫到最后,花木兰帮高长恭解决了某种生理反应。 完事后花木兰埋头在他耳边喘息着,语气不知怎么带着一股咬牙切齿的味:“我真想现在就把你给办了!” 花木兰恶狠狠地咬了高长恭脖子一口,又把人放开了,爬起来往浴室有去。 不一会,浴室传来了一阵水声。 高长恭捂着脖子上被咬疼的地方,表情有些茫然,不知道自己又有哪里惹到她了。 再就是……那什么的不是他吗,为什么去冲澡的是花木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