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六章 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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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昭骏,你和你们符家会为你的命令后悔的!”看着被士卒围着保护的符昭骏,不由青筋毕露暴跳如雷,再也无法隐藏心中的愤怒,也愤怒的吼道,英俊的脸庞都有些变形了。 他实在想不到,符昭骏会真的下令攻击九阳派。在他的想法里面来说,符昭骏最多像以往别的人一样,在九阳派门前溜一圈完事,就会带队走人了。 毕竟自己那个师兄李继勋,可是和符昭驹的叔叔符彦卿,同在一殿为臣,如今更是和符彦卿一般,成为了一镇节度。虽然远远没有符彦卿的影响和威力,但是据说符彦卿对自己那师兄,平时也是极为欣赏和重视的。 但是万万没有想到,符昭驹居然不吃这一套,而且完全的出乎意料之外。 虽说明面上,九阳派确实是在大周的管辖范围,但是历朝历代的政权,谁会干预九阳派这个修真门派在赵州的存在。 何况自己的师祖海蟾子,如今可是神仙一般的存在。就是自己师傅少阳真人,那也是中原鼎鼎大名的修真。还有他那强劲的高门大阀的崔家,谁会去得罪呢! 这一年来,自己师傅因为修炼本门绝技《阴符真经》,正在紧要突破关头,自然极少理会这些俗事。 几天前,更是传音给自己师兄弟,大师兄率领七个师兄守在师傅丹房外,随时接受师傅的命令。因为修行必然会有风险,师兄们为了师傅的精进,当真是寸步不敢离。而把九阳派的日常事务,都交给了自己来打理。 却是没有想到,自己会碰到这种事情,九阳派会碰到这种事情,这可以说是九阳派创派以来,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看着一脸坚毅发号施令的符昭驹,陈无极知道已经没有了回旋,看向身边的师兄弟,还有那拼命想要攻击符昭驹的那个曲姓师弟。 看到这边的士卒,已经围向了九阳派的九阳宫大门,一直在空中折腾的曲姓络腮胡子,眼中却尽是一丝得意的笑容。 看去他似乎竭尽全力的,和符昭驹身边的亲卫搏斗,其实他都是一些取巧的花招,显然就是希望符昭驹攻打九阳派一般。手中的剑借力打力,和对方一碰继而荡开。 陈无极自然想不到这个曲姓师弟的想法,他只知道这个师弟乃是带艺投师,当天在江湖上人称左手刀曲无伤,却是不知道后来怎么就投在了师门,改修九阳派的《九阳剑法》。 一场战争,可以由一件小事引发!一个决定,可能会影响一个人的一生。 看着潮水般涌过来的士卒,陈无极脑袋一片空白,他知道自己第一步失败了,明明知道和自己没有多大关系的决定,此刻在他心里却难以释怀。 九阳派九阳宫庄院,一处真观屋顶。 一个面若白玉,神态俊逸的男子,穿着一身月白的袈裟,光光的头颅让他看起来充满了圣洁的味道,看去不过三十来岁,可是那对饱含智慧的眼睛,却让人感觉他一定是得道高僧。 他身边是一个同样气质高雅的人,负手而立飘逸出尘,看去面容古拙的满是仙风道骨,年纪不过五十来岁的道士。他那双乌黑的眼睛,却似老鹰一般尖锐,似乎是什么都无法改变他的意志一般。 两个人都看着赵州桥边,顷刻间发生的混战,一时间就剑拔弩张起来。而一直在桥两头的两百多个士卒,快速的行动起来,把陈无极二十多个人包围了起来。而九阳派九阳宫的庄院里,大量的九阳派弟子涌了出来,想加入这场人数悬殊的战争。可是看到黑压压扑过来的士卒,许多持剑的弟子还是脸色变了。 “真人以为如何!”这个面色雍容的僧人,说话淡淡的透露着无尽的优雅,似乎感觉面前的行动,只是一场游戏一般。他也不看身边的这个道士,一双眼睛却看着赵州桥这边的争斗。 因为发出了宣战,符昭驹这边得令的五百精骑,直接往九阳宫庄院大门冲了过来。本来离着只有不到两百米距离,捋缰策马都不用跑动。但是一起跑动的马蹄声,似乎震的连地面都在颤动。 第一轮前排骑士个个手持长枪,腰胯横刀抵马直冲,起步便鞭马直冲。而在后面的二排骑士个个手持弓箭,侧蒡锋利斩马刀,缓缓的前行几步准备冲锋。待得第一排一百骑士冲到了庄院前,第二排的一百骑士张弓前冲,口中喊叫了起来。 “弃械投降不杀!” “有备而来!深谋远虑!”这个古拙的道士淡淡的说道:“九阳派乃是修真之地,平时虽然有几分自保之力,也仅限于强身健体之术。但是为了门下弟子和修真,没有必要和他争这闲气!只是可惜了祖师的心血!” “真人却是悟了!”看着冲出大门的九阳派弟子,这些大多数还是九阳派招收的一些外门弟子,平时在外行走的就大部分是这些人。他们看到急冲而来的马阵,本来持剑还想要反抗,但是先到的长枪已经透体而入,霎时间鲜血横流。 “阿弥陀佛!”这个面色雍容的僧人,看到殷红的鲜血,不由慈悲的念诵,一双白嫩的双手合十。 “曲无伤!”古拙道士轻轻念叨,似乎心中在思索着什么,眼中却没有丝毫的变化。即使看着大门前的流血,和倒地受伤的弟子哀嚎,他却也没有做出反应,嘴巴里却轻轻念叨着这个名字。 目光却一直看着这边,还在符昭驹面前跳跃作秀的曲无伤。因为士卒长枪不断围拢靠近,他的动作终于慢慢停了下来,看样子一会儿要不弃械,要不被斩马刀放倒。 陈无极没有拔剑,自己虽然可以脱身而出,但是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呢! 就是拿下符昭驹,陈无极知道这些士卒也不会停手,因为这种杀戮已经不是符昭驹可以控制的场面。 静静的看着符昭驹,门前已经流血成河,这是要不死不休,还是主动退让? 陈无极迷茫了,想到大师兄对自己的嘱托,陈无极浑身散发出一股惊人的杀气。 “这是决定要反抗了么!”符昭驹身边那个中年赖姓男子,冷冷的看着陈无极说道。目光却不由自主的看向了九阳宫屋顶,雍容僧人和古拙道士站着的这边,好似他的眼力可以穿透实质一般,锁定了两个人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