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
程真猝不及防的撞见石叶的时候，她正满满当当的拎着杯壁上挂着水珠的水果茶，用脚尖顶开实验室的门，人还没进门，声音已经让屋里人听得真切。 “徐哥，您那师弟最好是真帅，不然周末还薅我来伺候您，我加班费可不便宜，看在您给我介绍帅哥的份上咱俩勉强扯平，好吧。” 屋里或站或坐的加起来四五个人，听了都乐了，一个跟程真玩得不错的研究生起身去接她手里的饮料，跟她开玩笑 “真真姐看我行吗？我便宜” “你？你太小，承受不住的。”程真煞有介事的看看他裤裆。嘻嘻哈哈的把饮料递给他，然后去找徐舟渡。 徐舟渡正站在电脑旁边手指着屏幕，讨论着什么，见程真进来他就停了，也带着笑，看她朝自己走过来。 “我劝你矜持点，别把人吓跑了。” “这不是还没见呢吗？都是熟人，客气啥。” 程真的嘴永远比脑子先动，说完就马上意识到不对劲。 “等会…” “介绍一下，我师弟石叶，刚从国外进修回来，这是赵老师组程真，非常好笑一女的。” 她正要惯性的回怼徐舟渡，却在看清坐在徐舟渡旁边的人，突然有点说不出话来。 她沉默了一下，才故作轻松的搂住徐舟渡的胳膊，眼神飘忽的逃避石叶似笑非笑的视线。 “…靠，真的好帅，我都不好意思跟你师弟说话了。” 徐舟渡挑了挑眉 “哟，还有真真姐不敢说话的时候呢？我以为您…” “哥哥哥，我错了我错了，咱先聊正事，先聊正事。”程真咽了咽口水，打断徐舟渡的话 可能是因为屋里空调新加了氟，冷气极旺，程真缩了缩脖子，声音有点发抖。 她已经快挂不住脸上的笑了，她拍了拍徐舟渡的胳膊，做出一副招架不住的表情，催他别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缠。 徐舟渡于是很快的转向工作，程真表面跟着进入状态，心思还挂在这个毫无准备的碰面上，想着待会要找什么借口溜了。 但很快，她便被全新升级的数据库扯走了全部注意，为了更好的看电脑，她不知不觉的坐在了椅子的扶手上，徐舟渡讲的很细，升级之后的数据库多了很多功能，她在桌上捞了个本子想记笔记 “你慢点，我记一下。” 她有些手忙脚乱的翻笔，徐舟渡于是停下来等她，办公室里只剩下她翻找东西的声音，她明明记得就在桌上，怎么哪都找不到。 “不好意思，刚才借用了一下。” 石叶的声音在距她很近的地方响起，程真才意识到他就坐在椅子上，自己就像是贴在他身边似的。他把笔递给程真，有些抱歉的笑，“我以为你还有别的笔。” 她好像是被电了似的弹了起来。 “没事没事，徐哥您继续。” 徐舟渡有点困惑的扫了扫这两人，感觉不大对劲，又说不好是哪里不对。 “真真姐怎么跟耗子见了猫似的。”有人小声的吐槽。 但是很快又开始讨论工作的程真没听到，倒是石叶不着痕迹的瞥了那人一眼。 徐舟渡讲完时间已经不早了，东西又多又杂，而且又没有实际应用，很难一次性掌握，程真甩了甩酸痛的手，半真半假的抱怨 “你搁这交代遗言呢，这么多我这一下哪记得住。” 徐舟渡无语 “我得出差一段时间，你俩加个微信，有问题问他就行。” “嗯，加了。” 程真心跳得很快，加了石叶的微信。不是那个熟悉的头像，她顿了顿，好像有点失望，又挺放松的，摸不清自己的想法。 徐舟渡请客的地方，她和石叶以前来过几次，四五年过去了，这里的装潢除了陈旧了些，变化不大。 程真不由自主的想起那时候，她跪在地上，等着石叶把食物放在她的食盆里，然后她跪趴在桌下，手被石叶踩着，食盆就放在石叶的两只脚中间，舌头，是程真唯一的餐具。 石叶说狗吃饭不能用爪子，但程真说她学不会，她总是想挑战石叶的耐心，无论石叶是收拾她还是纵容她，对程真而言都是奖励。于是石叶之后就都踩着她的手吃饭了，他有时候会脱鞋，但大部分时候就直接穿着鞋踩。 石叶订的规矩严苛色情的令人发指。 比如程真必须要脱到全裸才可以吃饭，月经期也一样，而且月经期不带贞cao带，她还裸露得更彻底一些，而男人穿戴整齐，看着她脱光，看着她跪下，踩在她身上。 她陷入回忆，腿软得不行，怎么坐下的都记不清了，还好石叶坐的离她挺远。 徐舟渡看她这一一路都安静的很，面色也不太对，问她是不是不舒服，她才猛地回过神来。 她飞快的看了一眼石叶，发现石叶正看着她，石叶偷看被发现也不慌，只是勾起唇角与程真对视。 最后当然只能是程真认输的退开视线，在石叶与她之间，她永远都是先认输的那个。她的恐慌和欲念在石叶的视线下无处遁形，她不由自主的抱胸，给自己找点安全感。 “师兄，程真可能是冷，空调温度太低了。”石叶坐在程真斜对面，温和的替程真解释。 “是吗？没觉得冷啊”徐舟渡嘟嘟囔囔，随口问道 “石叶你外套呢？借她穿会。”徐舟渡没多想，程真今天穿的确实清凉，他坐在程真旁边，能看到她胳膊上的鸡皮疙瘩。 “没有没有，我就是有点晕车，缓缓就好了。”程真强撑着笑拒绝了，正巧服务员进来上菜，徐舟渡没再坚持，石叶就也没动。 她知道今天自己太露怯了，可是她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石叶，她真以为石叶早都跳槽了，北京这么大，他俩怎么都不会再碰面的。 好在其他几个年轻人因为徐舟渡请他们吃大餐很亢奋，话题一直不断，程真刻意的忽略石叶，融入他们还是非常容易的，桌上的氛围一直不错。 程真喝了酒，放松了一些，她自嘲的想，都分手那么久了，人家早该翻篇了，程真啊程真，小说看多了吧你，还怕人家穷追猛打强取豪夺呢？ 徐舟渡喝酒上脸，他满脸通红，正在兴头上，给众人发烟。 程真吃饱了，懒散的靠着椅背，顺手也抽了一支。她今天穿的背心短裙，没有口袋，自然也没带打火机。 她顺手摸到徐舟渡的打火机，点着了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吐出淡淡的烟雾。 徐舟渡抽淡烟，烟草燃烧的味道闻着很舒服，她叼着烟，微微眯着眼，大脑终于短暂的放空。 过两天开完题，去搞个男人玩玩好了。她伸了个懒腰，这样计划着。 之后的几天程真没有联系石叶，石叶也没联系她，程真却偶尔会不受控制的会点开空荡荡的对话框发呆。 她觉得这样不好，于是开题报告结束之后，她约了好几个朋友一起去酒吧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