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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恕 7(R)

    被好好吃住的感觉,绵密、紧致、湿软,因为事先探过,王也里头早在肢体频繁接触中做足了准备,所以定是无碍的,证据就是,他入进去没有受到一丝阻力,可是他哥rouxue那么娇气、窄小,导致人也不耐cao,明明这种粗野、狂暴的做法,二话不说提起枪来就干,按张楚岚在不着四六论坛中的所见,是极常见的情趣,没听说反馈不良,都能接纳得了,王也那处又分明是个女人,不用费那事扩张润滑,他独自落下实在想念得紧,就聊且做功课,边做边想,就挑中要把这招用在王也身上,本只图心理上的快感,不想这一插硬是把他哥插得闭住了气,顿时屁股紧缩着,头后仰,嘴巴好像张着,就是那一口哽住怎也吐不出,半天才啊、啊、啊地噎着声,又短促而轻又急地一连叫了好多下,活活把心理情趣玩成了动作情趣。

    绕是正常人听了去,这么着,就着实有些凄惨,可是他俩关系,张楚岚不会过意不去,关键他哥不会真受了伤。王也平日用宽阔的裤子藏日渐丰满的下半身,又用大拢大套的上衣盖住由腰到胯的曲线,也只有张楚岚这样好奇他哥身体,恃宠敢去抱去掀的人,才知道他发育得由来就与自己不同。自己的臀干瘪,王也却在这儿尤能藏rou,生得圆润得惊人又软翘,特别是愈往深处去的蚌的内里,亦是rou厚。可能因为这样,才怎么也不会勒紧了、箍痛了、拒绝了侵入的人,而且干起来带劲。张楚岚的衡量标准是从大量阅片里来,他估摸准了王也的包容性,所以知道不用停。不过这话说得也不要脸了,他就是想停,也得能够啊?而确实舒服,上次也没到这程度,王也应激了,那多汁而令人销魂的软rou刚一窝蜂拥上来,他就心道不妙,任是他此时心里还有事,盘桓着阴翳,也被夹得一下子荡了魂,不自禁低吼一声,不得已揪着王也腰侧软rou,掐了他一把。王也被他插得抖,不只屁股抖,整个人也抖,说不出话就够可怜了,就算被提醒,哪里控制得住。张楚岚却等不了,秒秒钟被他逼得额头额角胀红,布了层热腾腾的汗。这怪不了我,只来得及在越陷越浑浊的神识中闪过一念,人已先埋了下去,压着他本已动弹不了的哥哥喘着粗气,也叹着一声声终于得了慰藉舒爽得忍不了的长气,缓慢地体味着地也尽根出尽根入地动了起来。

    这前后总插了十数下,也过去了有几分钟,王也这波劲才缓过去,张楚岚听着他由叫都叫不成声的呻吟变作粗喘,再变作间隔逐渐拉长的粗喘,自己那副把持不住的熊样好歹及时收了起来,平复了呼吸,cao干也调整得没那么急色,不过也不算浅,边送腰边腾出手来帮王也整理同样湿成片的头发。只见王也呼吸是被推得卡顿的,半个匍匐的身子也被困着跟着耸,应该已经放松,他却木木地只是朝着前方,过了一会儿更是彻底趴了下去,好像十分疲倦、不想说话似的。

    对这张楚岚不会出乎意料,哥哥应该等着的是他好像永远不会感到不耐烦的温存,至少在扒他裤子前应该有个浓情的热吻,因为上次他就是这样对他。又刚刚才分手前,两人也是好得蜜里调油的,常理就是恋爱中人都渴望被另一半捧在手心,患得患失的就恨不得无时无刻不确认心意,骄矜了起来的就稍有不满动辄生怨——唯独对那特殊的一人,生怨也是理直气壮。张楚岚就知道他这一出来得突然,倒不是做的事的本身的缘故,原本计划就要这么做,而是他心头不宁,难免情绪有些不对劲,那点低气压的感觉带了出来,王也对他何等了解,就茫然不知这通脾气是冲谁发的。他没有。然而不巧,王也怕是不知道自己刚才有多要命,搞得他又有多辛苦,这笔帐全算到他头上来了。

    事实上,看他这样张楚岚有点儿开心,这不值得郁闷,要是王也还像个万事包容的好哥哥那样,只是他做什么就接着什么,从不对他有丁点指望,那副心如止水的样子张楚岚才真要头疼。他哥会怨他了,这就真是好,他追得他哥也很不容易来着,至于王也为什么不肯,那原因也不难想。王也觉得如普通情侣那般,他没那个权力。恐怕以为哪怕有一天自己想收回了,他也只能这样,而要是自己不给,他无论主动要求点什么,也像是犯罪。为此张楚岚正日思夜盼着王也有天能对他索求些什么、期许些什么,他做梦也想打动他,再也不想只做他的弟弟了。

    因此给个后脑勺也成了巴不得。张楚岚最近一感动,如今就只把念头动到肌肤相亲上来。大约是堆叠的年岁太长,感情太深,早就已经无以为继,他连把心掏出来摆在王也跟前的事都早就做过了,连心贴心都不留有余地,也唯有通过rou贴rou,通过今天多抱他一次,占有他多一寸,来将两人的时光推向前进,也来让他自己比上一刻终于又多接近了王也一分,又更爱了他一点。

    这般,张楚岚自己就把自己哄转晴了,赖下去把个头滚在王也半湿的肩胛窝里,然后双手搂着他,从底下腹部揉捏着往上,忽地就很想要摸摸那颗装着他的王也的心安放的位置。那儿软绵绵的,就跟此时状态中身下的整个人一样,可又还要软。它有并不夸张可又确实存在的起伏,不足一握,拢在掌中,触感柔嫩得像羔羊乳,乳尖就是春天刚冒出泥土的青草尖,虽不在眼前,张楚岚见过它们嫩生生挺立的样子,在一片不见天光的洁白上,总让他想起儿时mama端出的两碗酸奶子,盛在白瓷碗里,颤颤巍巍的半固体状,上端各放一枚鲜红的樱桃在中心,他一颗哥哥一颗。

    他不动了,王也敏感,其实方才被他折腾得厉害,别想能体面点地发出点言,此时仍趴得不动,只往后转着目光问他:“你怎么了?”

    张楚岚看他眉睫潮湿,眼眶中积蓄的液体令整个附近全是氤氲的水汽,又以两颗眼珠子被润得尤为清亮,顿时怜得什么一般。哪怕情知王也下面被插开了眼睛也跟着湿,就跟生理反应似的,可是显得和平时那么不同那么可怜,就像挨了欺负,他也很难理性看待。

    他想他哥问的,说是擦边的小黄舞终归省不了碰来碰去,那未免颠倒了顺序,那种醉翁之意不在酒的舞步不就是为猎艳才专门编排,就是为名正言顺地在大庭广众大肆触碰关键部位。王也是发育正常的成年人,这个人难得的是清净,这副身体却甚至比一般人更不耐刺激,所以他就会吃味,可也不生气。

    但这样跟王也说,他未必信,还会继续追问那是有别的原因。张楚岚就使拇指抹了抹他眼角:“不想跟你说。”

    王也就说:“好。”又问他,“那你现在开不开心?”

    张楚岚动作就一顿,就若有所感,就怔住了,呆呆地说出那两个字,他已猜到王也在想什么,果见他就慢慢放低眉眼,叹了口气笑了说:“那就好,那也行,我就想你今晚能开心点。”

    说来夸张,张楚岚鼻翼一张,但觉大半鼻腔连带接通的上颚都猛地酸了,这是真伤心,差点掉下泪来。王也没看清,因为张楚岚猛低头,隔着夏日轻薄的上衣在他左边肩头咬了一口,他还什么也没说,到口边的半句惊奇就兀地变了调,绵密的吮吻顺着露在外的脖颈一路往上,带着欲浪又拍打了回来,他就又磕磕绊绊地盛在了那道来来回回上上下下颠弄他的力道上。

    张楚岚经过了耳垂、下颚线、侧脸,就不再往上亲,这回他将王也倒搂了起来,往后折着腰,呈一个半弧,才能将臀部送到他胯前的同时,也能让他将头摆到相同的高度。他再扭开王也已经啃出牙印的手背,换了自己的手指塞进他嘴里,与他贴着脸,不太急地动着腰,呼吸凌乱地,也听着王也呼吸凌乱地,撞击出又自己搅碎那些呜呜嗯嗯的呻吟,却又在黏黏糊糊地蹭着,间或吻着,断续地说:“不想告诉你,是因为刚走了个神……就有了不好的想法……嗨,没得晦气,何必在这时候提?

    “行,行,那你就听我说、答应我,以后不许做什么不好的事。

    “万一发生了什么,你觉得难得进行不下去了,做决定前,要想到还有我,什么都能跟我说,知道吗?

    “如果还不行……你就想我是铁了心的,要是逼得你活不下去,我肯定受不了,肯定后脚就也跟着去的。

    “记起我今天的话……你再想能不能接受;我们到头来,图的是不是就是这个?想清楚了,你再去试。”

    这是怕他寻短见了?王也脑子太难动,费了好半天事才搞懂。就是这思维怎么这么地……这么跳脱?两个人一起做下的事,事发了丢下张楚岚一个熬,说什么呢?亏他想得出来还黑着个脸。在世上的立场已是人人都能踩踏了,就为了相拥一场,完了他还要把最后的温暖也收走,给他最致命的一击,说我们不对,也上去踩上一脚,王也觉得不可能,别说我也“死”不“死”的话,就是张楚岚下半辈子能健康、正常地活着……若是他就能健康、正常地活着?卡在这里王也有点拿不准,但他知道的是这事上头,他也没有那么无私。老这么逗猫似的给了又再拿走,给了又再拿走,他也不是木头做的。要再有下次,他也说不出死不死,只就是难受得想也想不下去了。也老大不小,谁还要再原谅一次情绪不稳定的思春期?他眼下能想到的最厉害的报复,就是再也不要见到他!……心下松快,于是思路得以延续,想原来在他眼里,他就这么舍得下。

    可他没条件让张楚岚知道这个,张楚岚看样子叮嘱归叮嘱自己的,也不要他个答应,才刚说完,就为王也腰费得很,还是推他往前伏着。他不用说是下盘无力站不稳,只多了去的张楚岚正享用着,也顾不到在这个上头臊皮他。被推着肩上,王也就顺应扶住了前头桌沿,也自己把嘴堵死了,等着,然后挨着像要把屁股cao变形的死命一撞,跟着再一撞。他根本等不及退出,腰立刻抖死,还是不行,还是要靠捞着,而且还落下泪了。他能感觉自己体内那一波波地出水,且还是在张楚岚压着他花心辗转,一寸也不曾抽离,填得满满当当的时候,他是怎么样的,全被瞧了去、摸了去,连最深的他自己也没探索过的地方,也被钻研得一清二楚,全被记去那颗脑子里了。他彻底掌控不住自己,那里就是想止也止不住,光是想到下体那副光景,就被冲击得眼前发花。脑中劈作两半,一半在咬牙切齿这小子到底上哪学的这些,头回还笨手笨脚的,一半理性已在拔凉,木然说该不会以后都这样吧,若真如此,倒不如每回弟弟拉裤链时就把他脑子挖走,什么都不想,那对他或许还好些。

    张楚岚不忘提醒他扶稳,说下面会更凶一些了,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说几下把这个搞完,好早回去。意外擦枪走火不过是前菜,是跟他哥讨点怠慢他的利息,真正的正餐自然要在床上请,两人这点都有默契。王也臀部以下已不能看,湿淋淋的两根大腿、膝窝、堆叠的外裤内裤,全被他自己的yin水涂满。虽不能看,却有感觉,再加上他就算捂着嘴,也关不住从喉咙滚上、撞出的哭音,基本是撞一下就哽一下,凡此种种张楚岚又不能不知,他这才头回觉得这人就算乖乖闭嘴啥也不说,也有本事惹得人丢盔弃甲地臊起来。再听完他弟那番交代,真是谢谢他对他这么客气。

    这么想后才过了十数秒,也就cao了五六下,忽地听张楚岚道:“王也,你抬头。”其实张楚岚已看了许久。化妆间里就有镜子,而置在他们面前的是一架落地的穿衣镜,本是在妆台的左边,和他们是侧对,但因为重新摆弄王也时让他侧过了身,斜过去一手扶桌,就成了正对。镜子里他哥腰塌得好低,在被抬高的臀位前陷下去,半扶半靠着那较高的妆台借力,才两下后更是近乎抱上了桌角,才没被他cao翻到地上,至于脚下根本是虚的,靠他捉着才能将下体抬高,整个人处于水平位置最高的部位就是那颗臀。但他不是在看这些,他舍不得错过分秒王也的脸。看着它,看着王也,渐渐被他做得哭了起来。他哥在床上很软、很软,他看的片的主角要真沉迷在情欲里个个脸发红光、神情亢奋,大抵人类归顺于兽欲露出兽态时,就都是这个样子。可是王也那张脸哭得却好看,而即使它没有拧眉挤出泪,张楚岚也早就发现了,看出了与已知的美的方向往另一个路子的适合zuoai的感觉。

    他为此身心愉悦,又愈发感到庆幸,更实在觉得危险。

    伴着他这一声,王也抬眸,不出意料地丰软的美xue现出一颤的吮吸,夹得他更紧了一点。“你别怕看。”张楚岚口舌发干,去勾王也下巴,亲着他软语呢喃地,那声音也比平时低、沙哑,带着少许磁性和明显蛊惑,是不得不吐露迷他得不行,也是教他,“总要走出这一步的,就从今天开始,我看也不坏?你在这里面特别美,我很爱看你这种样子,你对我呢,喜不喜欢?我是你的弟弟,我这样也很帅,来,抬起来再看一眼,你说是不是,王也?”

    由于不近地铁站,路近又不近说远又不远,平常的代步方式就是共享单车,王也就提议还是刷辆单车回去。张楚岚却不让他骑,他眼里他哥那屁股此刻正金贵得很——不是,其实他做得有点重,那两朵rou花,他不知道会不会疼。他不说,王也也不能说,可是表情空出来了,张楚岚就知道他离把他哥惹火只有一步之遥,八成正在合计怎么既不丢了体统又教他再憋不出个屁来地乖乖听话。他就立刻再不卖关子献殷勤,说不是,听我说呀,我是看那儿不就有辆能刷的小轿车,那不能坐吗?说他已经有驾照了。

    这王也真有点奇,嗬了一声:“你什么时候——嗯,我看看……暑假不是出去旅游了吗,也就一个寒假,真快!”

    “快!我对机械有天赋吧!”张楚岚点得个头像啄米,说来他有一个半学期加一个寒假,就在家门口读大学,驾校可以不间断利用,但他对这解释啥,就喜欢王也夸他。“我真会!”他就对着无人的长街和漆黑的夜风,直举双臂,作出握着方向盘的样子,左转一圈,右转一圈说,“而且开过一阵了,我给爸做司机。现在勉强算个熟手吧,不然我能载你?这就来给看看。”风拂鬓角,意气风发的年轻人,笑容鲜嫩,就怎么都可爱。

    “比我想得还厉害,怎么这么厉害了?”王也接着夸,站在街边,逆着风,就探过一只手替他抹鬓发,跟着再摸头,“我都不会。”

    张楚岚以秒计把他的手拔了下来,让理不让摸,笑说:“你那是没时间学,打小什么事我会你不会?放心吧,只要你有空,一准儿也是一摸就上手。不过你就不着急,因为我会了,等以后有需要再说。以后有了钱,我们也买一辆。”

    买车,那都是多久以后的事了,未来的图景在张楚岚口里却是那样清晰、明快,这个弟弟也许是在都将他视为首要、对他有求必应的家人包围中长大的缘故,比他追求事物又积极,而且那种快活的态度,王也一直从中受益。

    他遇到了麻烦,在此之前,总以为人生的烦难,再大也大不过父母离异,那样的事他都应付过来了,日常中的大大小小,更是从没有遇到哪件能令他感到棘手、皱一皱眉头,就以为人生便是这样简单,他足以应付一切,直到那件事的发生。后来他也成功离开了家,生活不再那么安适的时候,人的精神面貌也许也会改变,王也不知道他是否在不经意的疏忽间将外面世界的风雪,将衣褶里的灰尘,将眼底里的、话音中的、笑容提起的角度下的疲倦抖搂给了张楚岚,至少,仅在他们感情问题的一事上,他的态度确实算不上热切。

    相恋的人需要回音。

    被冷落了就会失落。

    他也会吗?易地而处,自己又会是什么感觉呢?

    不久之前,当王也匍匐着,下巴搁在妆台上,缓过神来确觉着胸口紧着,阵阵发闷。然后累得把脸放下,侧过去贴着台面,下体一波紧着一波,只是半搭着眼皮挨着,眨巴了几下,还是发闷。他当时很久没试图说话也没动弹,不过不是因为闷闷不乐,只是发觉有什么不同了。马仙洪让他最好去爱张楚岚,但毕竟,人的心不是块石头,想转向调个个就好了,他也没那么快就从善如流,乃至于都心怀渴望开始想要被做些什么。他只是,很陌生。只是做过一次就会这样吗?只是感受着这由张楚岚带给他的陌生感觉。

    反观而言,张楚岚就从没给他过不稳定的信号,任何隐晦的、需要猜测确认的、黯淡无光的、前途不明的,即使只一片暗影,也未教飘落到他眼前。

    所传达的一直很明确:我喜欢你。想要你。想要你。想要你。

    在他冷时温暖他,在他脚下不动了时……

    那是天真吗?是源自童年的幸福?

    还是那也是精心准备过的,才来捧给他、献给他的?

    张楚岚发动汽车引擎,下去绕行了一周再上车,一面系安全带,一面从后视镜就瞧见王也坐没坐相,歪在最右边的后座,把头靠在窗玻璃上,一脸没精打采,正在看窗外的夜景。明晓得没对上视线,他也对后视镜笑,对一个人看成了心肝rou就是如此,他做个什么都有意思。也难怪累,累就养养神。顿时也不叫王也起来见证他车技了,只给油门前,还准备问声他哥,要不要也系个安全带。

    就在这时听王也说:“我接下来一年想休息一下,这几年一直绷得太紧,上回被砸了那回,上医院顺带做了个全身检查,就发现不少毛病。休息一下,等毕业,看身体状况,再说工作怎么找。这几年家,也就暂时不回了。”

    张楚岚右手就搭在了手刹上,微偏着头,听王也说,待他说完,还静静地坐了片刻,是等他回想,还有没有什么别的话了。

    结果王也还真想起一个来,理应让张楚岚知情,“我把我们的事告诉老马了,”他就道,“他问了我一下,我觉得跟他也没什么。没关系吧?没先跟你说。”

    张楚岚就先点了点头,维持着半侧,看王也真没什么了,才轻轻嗯了一声,说:“知道了。”然后才甩手腕,点油门,使车平稳地滑出泊车位。这是他跟他哥分开后,他哥第一次主动提起自己的情况,但到了这时,他反而什么也不多问。是他带王也走上这根道的,他涎皮脸、爱耍贱,从小到大认识他的,同辈不同辈都敢跟他乱开玩笑。就算这事被怼到脸上,他也有好多种方法可以插科打诨,他就是要王也了,他是上面的,不怕人问。可是王也和他不同,在家处境就要难得多。若可以,他是真想把这些嘈杂声音也隔绝在外,替王也一并挡了。可没这么好事,就算是再亲密的两个人,也有各自的学业事业、人际关系、对亲人的感情,这些自己有限人生中建立起来的,压在王也肩上比他更沉的胆子,他没法接过来,只有王也去亲手推倒,去再将自己重新摆正,去调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