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受伤
双腿受伤的少年,被他的部下背着,走在队伍的最前面。 其他的部下则留下来,跟在宁雪的身旁,预防那些野狼扑上来。 索性野狼现在有得吃,即使看到一大群人从眼前逃走,也没立刻扑上去。 不知道跑了多久,天逐渐黑了下来,众人这才停下来,喘着粗气,冷汗狂流,更有好几个被吓得腿软的,直接跌坐在地上。 「天呐,他们怎么会招来那么多的狼。」村民后怕地开口。 「对喽,太可怕哩,得亏那些狼没有追上来,不然俺们就成野狼口中的rou馍馍嘞。」 村长拍拍胸口,这一次被吓得不轻,他到现在也没明白,为什么有那么多狼袭击人。 按理说,狼是会觅食,但很是少会主动攻击人群,可这些狼出不仅现在官道上,而且还伤了那么多人。 其他人不明白,可宁雪想得清楚,望着众人投来疑惑的目光,宁雪问道:「刚才你们有味到rou香吗?」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 宁家小儿子宁宁挠挠头,憨厚得笑道,「还是jiejie细心,刚才只顾着跑了,都没注意到,」说到这宁宁又兴奋了起来,「jiejie,jiejie,刚才你看到了嘛,那狼好凶猛啊,那么那么——」 宁宁被拍得咽了口气,无辜得瞪着拍他后脑的陶宴,陶宴又竖起拳头,「要说话就好好说话,口水都快喷我脸上了。」 众人顿时一阵哈笑。 「我们缺吃的,山野猛兽也要吃饭,它们在露天野地里找吃的,闻到味儿自然要扑过来。怪也怪在那些人蠢,没脑子,所以啊,以后做事得留个心眼,有备无患。」 宁雪的话也点醒了众人,看来以后行事,还是得多加小心。 「好了,大伙不用担心了。舅舅你们找几个身手机灵点的去外面守着,有情况立马汇报。 老伍麻烦你带几个人去四周看看,有没有好点的栖息地。 其他人留在原地休息片刻,吃点东西,补充一***力。」 老伍与两个舅舅点点头。 大约过了半时辰,老伍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宁姑娘,前面有个山洞,不如我们去那!」 宁雪点点头,带着村民们往山洞走去。 这山洞比之前他们遇见的山洞明显要小了很多,他们这么多人全部进去,完全不现实。 于是宁雪开口道,「老人孩子还有伤员进去山洞休息,其他的青壮年就守在山洞外。」 对于宁雪的话,村民们没有任何意见。 「好,就听宁姑娘的,我立马带人去捡柴,不如今天晚上吃点干粮行了,不用开火做饭了。」 村长现在还心有余悸,压根就不敢烧火做饭,生怕食物的香味将狼群引来了。 村长这话一出,立马得到了村民的一致同意,现在他们真的是怕了。 片刻之后,村民们全部安排妥当,山洞内外各升起了两团篝火。 众人沉默地坐在地上,拿出随身携带的干粮,小口小口地啃着,场面一片肃静。 终于有村民忍不住了,忧心忡忡地开口, 「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有没有逃出来?」 「对呀,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逃出来,那毕竟是人命呀。」 村民们虽然心中对那些人很不耻,但他们毕竟都是地里刨食的庄稼汉。 再加上那些人跟他们同生共死过,现在看到他们的下场,就不免有些唇寒齿亡。 一时之间众人的情绪更是低落,他们还不知道能不能够真正的生存下去。 突然一声惊呼传入了众人的耳朵,宁雪转头看去,只见少年,被侍卫小心地拥在怀里。 少年此时已经疼得全身颤抖,一股鲜血从嘴唇两边滑落下来,一张脸在火光的照射下,煞白煞白的。 「这人看着好严重,有法子救救他吗?」 「欸,大伙儿有谁会点医术,帮忙看看这是咋回事呀。」 「哥哥,你要喝水嘛,我这里有水。」宁宁瞪大着眼睛,站在少年身边有些手足无措。 宁雪拍拍裙摆上的灰尘,准备过去搭把手。 好歹是条人命,又是那么美的人儿,怎么想怎么不舍得啊。 再说这些人也有帮了他们不少,到了宁城也有用得上他们的地方,人自然是要救得了。 「大伙让让,我这里还有一些金疮药。」宁雪有些无奈地看着拥挤着少年的人群。. 侍卫们看着主子疼得快要昏过去了,正六神无主时,突然听到宁雪的话,眼中一下子燃起了光。 一个待卫直接拉着宁雪的袖口,拖着宁雪到了美人儿的跟前,扑通一声又跪了下去,乞求地说道,「姑娘,你救救我们公子吧。」 其他侍卫见状,也赶紧开口请求。 说着说着,几个侍卫对着她就是砰砰几下。 宁雪赶紧伸手去扶,借着暖黄色的火光,她打量起少年的腿来。 从膝盖上部一直到脚踝全部裹了绷带,血已经渗透出来,将绷带打湿。而且他唇色泛黑,脸无血气,内里伤得也不轻。 宁雪小心翼翼地揭开绷带,开始的时候还算顺利,但到最后两圈,伤口却跟绷带粘连在一起。 宁雪轻轻一扯,少年倒吸了几口凉气,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宁雪抬头看了一眼脸色煞白的少年,从腰间拿出水袋,小心翼翼地淋在绷带上。 看样子得找时间进空间,看看空间里有没有麻沸散之类的***,要不然这少年还不得给活生生的疼死。 片刻之后绷带被水打湿,覆在少年伤口上。 宁雪一边吩咐着侍卫,一边将绷带轻轻地撕下来。 「拿一个小锅烧开水,将这些绷带洗干净,放水里煮一下,等会儿还有用。」 这时有人不乐意了。 「换个布条不就得了,要什么开水煮。」 先前宁雪用水给这半路进来的少年清理伤口,他们没说什么。 因为那是用的她自己的水,但现在不一样了,这是要用他们的了。 众人七嘴八舌地说着,无非就是持反对意见。 一时之间现场说什么的都有,听着村民的话,少年眸子里有些冷。 「好了,别说了,他的水从我的份额里取。」陶宴递过自己的水囊。 「哪里能够从你的份额里取,算我一个。」 「对,也算我一个,你们呀,就是头发长见识,也不想想那些水是怎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