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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伴值得开心,也见识到更多的黑暗。因为没有爸妈陪在身边,对别人的爸妈难免好奇。结果发现,那些人打的不是麻将就是孩子。 小朋友,一个个的已经对谩骂和推打面不改色。而她眼泪汪汪的,替他们可怜。回到家里,觉得还是连样貌都快记不清了的爸妈最好。 可是,这么一个天真又有爱心的有钱小meimei落到定安村里,家中还只有一个年逾古稀的老奶奶撑腰。好快,她就成为周边小混混的财神爷。 她太年幼,还想有人陪她玩,所以分不清自己主动给,和别人找她要,是两码事。 她拿钱消灾了很长一段时间。 作者有话要说: 该隐杀亚伯: 创世记 亚当与夏娃生的孩子。该隐是哥哥,长大后成为耕田人,亚伯是弟弟,长大后是个牧人。 两人都向上帝供奉,上帝看中了亚伯的供品,而没看中该隐供奉的。该隐很生气,把亚伯杀死。 上帝问该隐:“你的弟弟亚伯在哪里?” 该隐回答说:“我不知道。我又不是看守着他的。” 上帝说:“你做了什么事?听着!你弟弟流出的血从地上向我哭诉。你受到控诉,你要被流放,逐离这块吞噬被你残杀的兄弟的鲜血的土地。你要耕种,那地也不会再长出佳禾。你会成为流浪汉,到处漂泊。” 该隐说:“我受不了这个惩罚。今天你把我从这里赶走,不让我再出现在你面前,我将成为一个流浪汉,到处漂泊,遇见我的人都可能杀死我。” 上帝说:“不,如果有人杀死该隐,他就会遭到七倍的报应。” 上帝给该隐做了个标记,这样遇见他的人就不会杀死他。 后来,人们将兄弟间的对峙和杀戮称为“双子情节”,西方人对“双子”的定义经常是参照该隐和亚伯间的关系——就是兄弟一方因为嫉妒对方得到的关爱和注意,引发血亲相残的意思。 ☆、080 “爱无须祈求,”她说,“也无须索要。爱必须要有心中笃信的力量。这时,爱就不需要被吸引,而是主动吸引。辛克莱,你的爱是被我吸引的爱。当这种爱能主动吸引我时,我才会接受。我不想做慈善,我想被人征服。” ——黑塞德米安少年彷徨时 因此,年幼的司芃去问阿婆,为什么有些孩子不学好?阿婆说,因为那些打工仔的生活太过艰辛,才教育不好小孩。所以她满怀期待去念私立小学。结果那些有钱人家的小孩,一点没比穷人家的孩子好到哪里去。 他们的胃口更大,十来块的零花钱,他们根本看不上。几乎每个星期,她都要被人搜刮掉好几百块钱。 直到有一天钱被抢走,那人还要推她一把。摔在地上哭,她才意识到,阿婆教的,爸妈在电话里、视频里教的都不是现实。 这种坏才是现实。所有的人都习以为常,无论大人还是小人,无论老师还是学生。 不正常的是她。因为隔两天就要打电话和mama说,我有做一个good girl哦。good girl的世界里有蕾丝蓬蓬裙和遮阳帽,有芭比娃娃和梳妆盒,有钢琴和画架,有大把的鲜花和明媚的窗台。但是不会有街边的小流氓混蛋。 害怕一开口便会被质问,你怎么会和那种人一起玩。 如果不和他们玩,我还可以和谁玩。 不敢说。知道那是威胁恐吓后,更是害怕到连觉都睡不好。 那天她爬起来往家里走,一路哭一路想,为什么要被他们勒索钱财,而不是用钱让他们乖乖听话。回到家,眼泪已擦干,搬条凳子踩在上面,去翻阿婆的抽屉,拿出两张钞票,再把一切复原。 阿婆每个月五号去收租,有些租客总是给现金,所以她家的钱一直就多,阿婆也没有想过要防备小孩。即便知道她偶尔拿钱,也以为是小女孩贪吃贪玩。 她加入了他们,因为有钱,很快成了领头的那个。 就像辛克莱,一旦发现黑暗,踏入黑暗,再也无法回到光明。 司芃放下书,去洗手间,过许久都没回来。凌彦齐去找她,起身时看到扣在桌上的书,拿起来一看,黑塞的。能找到这种书了,好厉害。 他在女洗手间门口轻轻唤“司芃”,无人回应。这家人文书店,一直人潮冷清,他往身后一望,没人过来,便进去找。几秒后退出来,里面没人。 走廊一侧有玻璃门,通向安全出口。走几步便看到司芃的身影,她点了根烟,没有衔在嘴里,而是拿在手上轻轻飞舞,微小的火花摇曳,腾起转瞬即散的烟雾。 她在想事情,不是具体的事,而是人总有那么一个时刻,思绪像蚊虫乱飞,要找出口。 通常这种时候,他不会去打扰人。就像他独处的时候,也希望不被人打扰一样。不,若是司芃,什么时候来打扰他,都好。他的人生为了她,不想设任何限制。 于是他推门出去,找个轻松的话题:“为什么不抽烟了?要戒掉?” “我阿婆,她们一直不喜欢我抽烟。” “她们都走好多年了,你还这么在意她们的看法?” 司芃的脸上是恹恹的神色:“因为我不是个乖孩子。” “很多大人们说的乖,是为自己方便设置的,不是真想培养小孩子的性情。” “不是为了让孩子走一条光明正大的路吗?” “只是他们走过的路而已。不一定正确。他们要求的乖,便是让孩子们也去走那条路。那样最省心,能遇上的麻烦,他们大概都遇到过,可以一直给指引给方法。” “这样不好吗?” “大部分人因为偷懒,会这么走,但是也有人发现了自我,便没法再追寻他人。” “那你呢?追寻自我,还是他我?” “我?我是个软弱的人,扛不起追求自我这么残酷的使命,当然走在他人安排的路上。”凌彦齐的笑有点无奈又有点惬意,好似他已愿意和这样的自己和平共处,“我还没你勇敢,起码你敢扔掉那个乖字。” “我没有扔掉。我只是很犟,想哪怕我不是个乖孩子,他们也不会抛下我。” 离家出走的孩子,从来都不是不想家,都是太过渴望爱。见她强自忍着的神情,凌彦齐心里发酸,把她搂在怀里。 “真正爱你的人,永远都不会抛下你。无论你乖还是不乖。”借着安慰道出真心。怀里的人竟在哭泣在哆嗦。司芃何曾会哭?她懂他的话。 于是他在她耳边轻轻的呼气:“你也不可以再狠心,抛下那些爱你的人。”觉得不保险,再多加一句和前面观点明显矛盾的一句话,“你要是还想做个乖女孩,就不能老干这种任性的事。” 司芃抽抽鼻子:“其实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