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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玉瑾:“说不准他在耍阴谋,要颠覆我大秦。” 牛通判:“证据呢?” 夏玉瑾:“李大师的伪造品,肯定很重要。” 牛通判:“东西呢?” 夏玉瑾想了许久,拍手道:“既然那乞丐见过凶手的模样,就让他去看东夏使团的人,然后指认一番。” 牛通判:“堂堂一国皇子,事关国体,说搜就给你搜吗?” 夏玉瑾脑子转了个弯,欢快道:“我去把杏花楼包下,叫几十个歌姬乐师,然后把他们统统请来,喝酒作乐,然后让乞丐穿上小厮的衣服,跟着我,到处走一圈,把凶手认出来!” 牛通判:“你要用什么理由请人家喝花酒?” 夏玉瑾想了半天,沉默许久的叶昭终于开口了:“当年战场相遇,他说不打不相识,也算有缘,想请我喝酒。我可以将漠北旧部找来,再叫上他整个使团的人,开盛大宴会,大家一起喝酒快活。” 牛通判赞道:“将军此计极妙。” “不行!”夏玉瑾想起伊诺那似乎对他媳妇有意思的东夏狗熊,还有媳妇的糟糕酒品,宴会中美丽的舞姬,头上很有危机感,“我媳妇是专门陪人喝花酒的吗?喝醉了怎么办?” 叶昭问:“你说怎么办?” 夏玉瑾咬咬牙,决定割rou为鹰,拍拍胸脯道:“我陪!” 叶昭劝道:“东夏人喜欢劝酒,个个都是海量,你身子骨撑不住。” 牛通判也劝:“郡王,别太勉强,你是何苦呢?反正天大事有将军撑着呢。” 夏玉瑾不敢说出真正目的,只好义正词严地嚷嚷道:“阿昭再厉害也是我媳妇!男人大丈夫,就不能让媳妇在外头受委屈!否则我还算个爷们吗?!” 叶昭拍拍他肩膀,笑道:“是好汉!有种!夫君这番好意我自当心领,”她想了想,又提醒,“不过我这阵子调查过,伊诺皇子确实玩过男宠,他身边侍卫长也有断袖之癖,你陪酒要小心点,别给灌醉占了便宜。” 夏玉瑾恶心得脸都青了,他想问,现在反悔还来不来得及? 看见两人感情融洽,气氛和睦。 牛通判忽然有点感动,连出了名的纨绔都懂得情深意重,不顾流言蜚语,不顾人言可畏,心甘情愿护着全大秦最凶悍的母老虎妻子,举案齐眉。他自己却忙于公务,对贤妻早已冷落许久,还经常抱怨对方,而她却无怨无尤,实在可敬。待会应顺路去买几支好首饰,带去正屋里找她说点贴心话,免得纨绔不如,糟蹋了夫妻情分。 思及此,他不免对夏玉瑾刮目相看三分,赞道:“郡王重情重义,真男人,大丈夫,是我错怪了你。” 夏玉瑾立刻将所有反悔的话都吞下肚,撑着笑容:“好说好说……” 42 42、狼子野心 ... 东夏使团来访已七天,再过三天便要回程了,捉拿凶手必须尽快。 夏玉瑾和叶昭用最快的速度敲定宴请名单,召来所有管事,让他们暂时停下其他工作,通宵达旦带人去将这件事办好。 设宴地点选在皇上赐给叶昭的消暑别院,依山傍水,风景别致。如今春日即过,湖畔杨柳抽嫩枝,湖中藕花长出叶片来。小山坡上,这头种的是桃花,那头种的是梨花,粉红雪白,大片聚集成团,落花点点,正是凋零前韶华最盛的好时光。 伊诺皇子原本收到夏玉瑾的帖子,没当回事,丢去旁边,幸好送信的管家机灵,立刻补充:“是郡王与将军联袂邀请皇子赴宴。” 事情立刻成了,皇子迅速拿起帖子,很欣喜地表示会带使团所有人去参加南平郡王的宴会。 夏玉瑾对他的狼子野心恨得咬牙切齿。 宴会当日,桃梨树下,铺着许多精美的大食地毯,让宾客们随意安坐,美貌的侍女和小童捧着酒水,像蝴蝶般穿梭其中,靡靡乐声在充满花香的风中飘荡,中间美貌舞娘舒展水袖,翩翩起舞。 夏玉瑾以男主人身份,亲自作陪伊诺皇子,手持金壶,不由分说就狠狠灌了他三杯最烈的酒,感慨万千地笑道:“皇子‘熊’姿,令人佩服,明日一别,不知何时相见。” 伊诺皇子立刻忠厚老实地举杯回敬:“郡王姿容更是惊为天人,让人难以忘怀,想到今后相隔万里,再难相见,不胜唏嘘。” 夏玉瑾:“皇子百战百胜。” 伊诺:“郡王英雄人物。” 两人一边笑,一边喝酒,一边在心里用不同的语言腹诽对方祖宗十八代,其乐融融。 叶昭有不少旧部前来赴宴,他们轮番上前和伊诺皇子敬酒。 伊诺皇子来者不拒,喝了二三十杯,见开宴已一个多时辰,不见叶昭身影:“将军莫非还在处理军务?” 夏玉瑾漫不经心道:“她早来了。” 伊诺皇子不解:“即是来了,为何不见?” 夏玉瑾指着小山上围起来的幔帐,笑得像只狐狸:“夫人在陪女眷,不便见男客。” 所有听见这句话的客人都面面相觑,似乎不能理解其间含义。 夏玉瑾缓缓放下酒杯,痛心地摇摇头,用和三岁小孩说话的口气来和这群蛮夷粗人解释:“咱们大秦的女子是很矜持的,今天的赏花宴来了不少官夫人与千金,不好和男子混坐,所以夫人就陪她们在山上另外开了宴席,一起聊聊家里长短,谈谈服装首饰,也好高兴一日。” 大家在沉默。 夏玉瑾低声问:“莫非你们想见大姑娘小媳妇?这样不好吧?会不会有点登徒子……” 大家还是沉默。 夏玉瑾安慰道:“放心,大家想看美人,我请了秦河上有名的花娘和舞姬,个个美艳动人,包管让不惧内的的大丈夫们尽兴而归吗!” 伊诺皇子顺了顺气,敦厚笑道:“叶将军哪能和普通女子相提并论。” 夏玉瑾赞同:“我夫人确实有凶悍之名,听说皇子以前和她交过手,不知具体经过如何?说给大家听听?” 伊诺皇子骁勇善战,平生仅此一败,还是败在女人之手,视为奇耻大辱。 他暗暗握紧拳头,呼吸都错了半拍,只恨不得将这个哪个不开提哪壶的混蛋撕成两半。偏偏夏玉瑾还在不知死活的炫耀:“阿昭虽然言行举止不太斯文,但在家什么都听我的,最是贤惠。我实在想不出她当年到底是怎么个凶悍法,才能威震漠北,让男人个个害怕。” “这还不简单?”秋老虎摇摇晃晃地走过来,朝伊诺皇子挤眉弄眼道,“被她揍一顿,就知道害怕了。” 大秦的官员们哄堂大笑。 夏玉瑾还很无辜地问:“我说错什么了吗?” 片刻间,伊诺皇子的呼吸已恢复平静,脸上的淳朴笑容未见分毫变化,他cao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