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曰是她结婚半年多,肚子还没动静,回去调养调养,早日给南平郡王府开枝散叶,却没有将她加入赈灾钦差的名单,只私下召进宫,吩咐了些话。叶昭回来后,亲点两百虎狼骑,带上秋华秋水姐妹花,以随行女眷的身份,低调加入了赈灾队伍,眉娘祖籍江北,性格又贪玩,便磨了叶昭许久,终于得到随行贴身服侍的机会,乐不可支。 夏玉瑾嗤之以鼻:“天下哪有带媳妇出巡的钦差?皇伯父到底在想什么?” 叶昭在兵器库里挑挑拣拣,选择出门的武器,听见他感叹,便漫不经心答道:“皇上说,哪有武官去赈灾的道理?反正你风流在外,出巡带个媳妇算什么?太后也说大好时光要珍惜,争取回来让她等着抱曾孙。” 夏玉瑾喷了。 叶昭随手将百余斤的宣花板斧在空中抛起丈许,然后轻松接住,引旁边丫鬟拍掌叫好。 夏玉瑾觉得自己肩上的压力好大…… 焦头烂额地准备了两天,从棉被到夜壶,东西装了五大车,再加上随行官员、仆役和护卫共三百人的赈灾队伍浩浩荡荡地启程了,马不停蹄,日夜兼程,直奔江北。 东夏,呼尔特斯大草原,贝尔湖畔,有望不到边际的牛羊和牧民帐篷,彩云片片,映在蔚蓝的湖面上,化作绚丽七彩,纯洁的像天上女神降临人间。 忽然,一声虎啸直冲云天,回荡在草原上空,久久不散,惊坏了羔羊,吓倒了牛群。金顶大帐侧,铁栏杆铸成的兽笼里,身形巨大的斑斓猛虎正弓着腰,露出尖锐的獠牙,双眼喷着愤怒的火苗,死死瞪着笼中赤手空拳的高大男人。 许多穿着破烂的孩子围在兽栏外面,兴奋紧张地看里面的一切,小拳头都握得紧紧的,高声叫嚷: “伊诺皇子!打翻那个畜生!” “皇子!加把劲!” “咱们东夏的勇士!才不会输给老虎!” “好咧!看我的!”伊诺皇子黝黑的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他将上衣解开,把两根袖子塞入腰带,露出上半身钢浇铁铸般的结实肌rou,对老虎勾勾手指,继续挑逗着它的怒火,“孬种!再来!” 老虎压低身子,狂吼一声,再次跃起,全身千百斤力气集中在利爪上,死死抓向伊诺的肩膀,想将他推倒在地,进行撕咬。 伊诺皇子大吼一声,抓住老虎的两只前爪,竟是在和它角力。 一人一虎摇晃几下,竟是老虎渐渐不支,节节败退,它赶紧将后肢跃起,狠狠踹向对方。 “来得好!”伊诺皇子忽然使了个摔跤技,翻身背抱起猛虎,高高举起,狠狠往地上摔去,重重撞向兽栏。 老虎给撞得头晕目眩,站起来摇晃两步,倒在栏杆角落,喘着粗气,再也起不来了。 “好!” 孩子们疯狂地拍掌喝彩,亮晶晶的眼睛里都是崇拜。 有个大胆的孩子从缝隙钻入兽栏,跑去老虎身边,英勇无畏地要踹上两脚。 “你这小子,”伊诺皇子一把拎住他的衣领,抱起放在肩膀上,大笑道,“想打老虎还要等几年呢。” 孩子涨红着脸,不服气叫道:“少看不起人!我也是东夏的勇士!” “是,”伊诺皇子笑得更开心了,将他放下,揉着脑袋道,“你们都是最棒的小勇士。” 孩子害羞地低下头,转身跑了 侍卫匆匆过来,在他耳边低语:“皇子,南边的鸟儿传来了讯息。” 伊诺皇子整装,哄走孩童,步入金顶大帐。 没过多久,有个身材瘦小,长相普通的中原人,穿着牧民装饰,低着脑袋,走了进来,从衣服夹缝里取出张细长的薄白绸,上面用蝇头小字写着:“江北水患,粮草不足,国库空虚,南平郡王奉命赈灾,有机可趁。待国内大乱后,请皇子里应外合,攻下嘉兴关,夺黑山十八州。” 东夏众将跃跃欲试,只恨不得立刻带兵南下,直捣上京,瓜分江山。 唯伊诺皇子沉思不语。 中原来的密探再道:“主上说,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伊诺皇子轻轻摇头:“时机未到。” 东夏大将军帖木斯急问:“还缺什么?” 伊诺皇子慢慢将白绸揉成一团。他眼前再次出现那道披银甲骑白马的年轻身影,刚决果断,勇敢无畏的战士,在满天彩霞中策马冲来。当映入眼帘的瞬间,天地的光彩都为她所夺。她比雪山的莲花还美丽,比草原的星星还耀眼,让他再也挪不开视线,忘了行动,直至被长枪挑伤了肩头,才从梦中惊醒,败退而去。 永生永世忘不了。 一夕晚霞,一生夙敌。 想再见,再见又如何? 不如不见。 很多年后,方知原来她是女子。 斗酒百升,大醉一场,捏碎金杯,心里是说不清道不明的苦涩滋味。 天下最勇敢的女子。 天下最特别的女子。 天下唯一能与他并肩的女子。 天上诸神,为何将她生在那羔羊的国度?与羔羊为偶? 若让她潇洒驰骋在东夏的土地上,他定解金刀相赠,邀把酒言欢,共追风一生。 可惜啊可惜…… 神灵让这匹声名赫赫的凶悍母狼,成为守护大秦的最牢固壁垒 只要是阻拦东夏前进步伐的障碍,不管是什么,都要撕成碎片。 伊诺皇子深呼吸一口气,坚定道:“欲夺大秦,先灭叶昭。” 69 69、命犯桃花 ... 出行前,黄鼠狼千叮万嘱,一路上不要任性使小性子,驿站简陋,不要给地方官府添麻烦,可以住到舒服的客栈去。 出发五天后,前行车队抵到江南,夏玉瑾渐渐回过味来。 出使江北,黄鼠狼一文钱路费都没给。 他当差不但要干活,所有开销还要自己掏腰包,甚至还包了随行官员和侍卫的吃喝住行? 夏玉瑾拍案而起:“太可恨了!” 眉娘吓得拿筷子手一抖,要夹給叶昭的红烧rou掉落地面,她悄悄看了眼郡王难看的脸色,赶紧将功赎罪,重新夹了块肥腻腻的大rou放去他碗里。 夏玉瑾愤慨道:“皇伯父居然没给我办案经费!” 秋华自顾自地往嘴里扒饭:“国库穷,没办法,这醋烧鱼不错。” 秋水笑眯眯地挽起袖子,给将军夹了块醋烧鱼,慢悠悠道:“南平郡王高风亮节,全大秦贴俸禄干活的是只有你一个了。” 叶昭将碗中醋烧鱼夹回给夏玉瑾。 夏玉瑾依旧满肚子牢sao,又不敢回去找黄鼠狼要钱,只好吃下闷亏,双眼滴溜溜地转,四周乱看“风景”,补偿受伤的小心肝。 自古江南美女多。 虽不如上京佳丽的国色天香,却有水样温柔在骨子里。 他见惯了华贵美人,再看看乡野美女,极有情趣。 这边客栈旁酒肆的老板娘身段娇小,面若芙蓉,倒酒的时候露出截莲藕般的玉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