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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食人精血蜘蛛精 5

    

#8 食人精血蜘蛛精 5



    #8   食人精血蜘蛛精   5

    「不過,自從我化形後,我便不吃蜘蛛了。」

    宋千波無語。

    這可怎麼辦才好...

    那邊安然不曉得他們已經商量過一番作戰,她一邊打一邊朝這退來,接近時看見夏嵐已經平安脫困,她稍一舒口氣,這蜘蛛精便借此機會攻往她下盤,安然猛然回神,她側身閃避,躲得狼狽,她裙子一角被劃破,鮮血滲出,純白的布料染上點點血跡。

    蜘蛛精不給她喘息的機會,又是兩道黑影襲來,安然來不及躲開,只能支起鎖鏈硬接,銳刺穿過鎖鏈的縫隙,直達安然頸部,僅離分毫。這時,她布包裡那隻兔子倏忽竄出,兔腦袋奮力撞向那銳刺,銳刺被牠撞偏,將將從安然脖子側擦過。

    這兔子一跳出,安然和蜘蛛精皆是一愣,再回神時,蜘蛛精已經收回腿腳,蓄勢待發。安然長手一把撈住兔子,腳底施力,向後退去,和蜘蛛精拉開一段距離,又將兔子塞回包裡,說道,「危險,別出來。」

    說是這樣,但蜘蛛精已經曉得她帶了一個累贅在身上,之後攻擊的方向紛紛挑著安然身上那口布袋。安然自身要閃躲已是不易,現在她還要護著兔子,這蜘蛛精見她護著兔子便要攻她背心,安然不得已又只能回身防禦,這時,那蜘蛛精將攻勢一轉,挑開她身上那口布袋,帶子被銳刺勾斷,連包帶兔的甩上空中。

    安然心下不妙,朝後大喊道,「千波!」

    宋千波和夏嵐一直在後面關注局勢,打算趁安然將蜘蛛精帶過來這邊時藉機偷襲,不料被這蜘蛛精發現了兔子的存在。這兔子被安然帶在身邊,倒是成了安然的牽制。

    安然喊宋千波的同時,宋千波已經躍騰在空中要去接布包,誰料那蜘蛛精狡猾的很,蛛口一張就是一團白絲,噴射力道猛極,快宋千波一步打在那布包上,布包被牠拉扯回去,安然見狀,手下鞭子一振,使一鞭破開那蛛絲,但蛛絲韌性好切不斷,她這一鞭只打亂布包飛行的方向。

    宋千波攀壁再次騰空,有安然進攻在前,蜘蛛精顧不得去爭搶布包,心裡不甘,又對著布包的方向噴出一口綠液,這才和安然交手起來。蜘蛛精一個分神,便被安然抽了好幾鞭,牠被抽得疼抽得怕了,有些忌憚那條鞭子,進攻時皆是躲著鞭子的方向行動。安然不用顧及兔子後,攻勢越來越迅猛,只一時半刻,兩方又回到了持平的局面。

    宋千波雖接住了布包,但布包被那綠液潑灑到,落手時,布料已經被侵蝕大半,他急著檢查裡面的兔子有沒有事,顧不得那綠液,伸手在那布包裡,一陣摸索,將兔子從中取出。

    肌膚被綠液碰觸到的地方已極快的速度泛紅,化膿。宋千波吃驚這綠液的毒性,不敢大意,兔子待在布包裡並沒有直接碰到綠液,但腐蝕開來的液體沾染到牠的兔毛,只見兔子背上兔毛已經禿了一片,露出底下泛紅的嫩rou,宋千波再細看,那嫩rou上竟起了水泡。

    宋千波從身上翻出一罐藥瓶,打開瓶口,裡面是透明的液體,他將這液體塗了一些在自己手上,又給兔子背上也抹上一些。手上傳來刺痛感,看來是藥液發揮了功效,宋千波從身上撕下一塊布來包紮兔子,兔子似乎是被那藥折磨的狠了,不禁抽搐。夏嵐這才趕來,看見兔子這般模樣,她大驚,忙問道,「牠這是怎麼一回事?」

    宋千波將剛才發生的事告訴夏嵐。夏嵐聽完,氣憤罵道,「那蜘蛛精也太卑鄙了。忒不要臉,竟攻擊一隻尚未修練成形的兔子。」

    又道,「那現在兔子的情況怎麼樣,可有生命危險?」

    宋千波忍著手上的痛意,搖搖頭,「此毒甚猛,我做得藥液至多只能緩解毒液滲透,出去之後,還需得用其他藥,除去殘餘毒素。」

    「只是現在,只能讓這兔子多吃些苦頭了。」

    兔子疼得幾乎昏厥過去,牠蜷縮起小小的身體,窩在宋千波臂彎內,呼吸一下深一下淺,看得令人心疼。

    又是一山搖地震,原本聚集在角落的小蜘蛛群像是被甚麼驚嚇到,紛紛四處亂竄,宋千波忙著保護懷裡的兔子,夏嵐則在他身側警戒著。

    那邊蜘蛛精停止攻擊,退到一旁,安然也感覺到這地震離奇,不敢貿然行動,雙雙停手。

    有甚麼從洞xue深處緩緩出來,安然離得較近,只能隱約看清那是一道模糊的人影,那人一張口,語氣慵懶,「許久,不曾有過客人了。」

    那蜘蛛精看似很畏懼這個人,蛛首低低的垂在地上,前肢護在頭部,宛如人卑微恭敬的跪在地上,俯首稱臣的模樣。

    安然心想,看來這才是這個巢xue裡真正的主人。

    「但不知,幾位究竟是來作客,還是來討債的?」

    安然看著那黑影,揚聲道,「作客就免了,我們此來是來尋物,若是老者願意行個方便,我們尋到失物便走,不叨擾。」

    那人嗤笑一聲,「我這可沒有你們要尋的東西,幾位請回吧。」

    安然說,「既然老者不願給個方便,那我們只好硬來了。」說罷,她手上鞭子揮動,鎖鏈朝著那人打去,那人也不躲,手抬至身前,竟是徒手接住了鎖鏈。安然笑了一聲,那人沒有握住太久便放開了,許是覺得那鎖鏈燙手。

    那人不耐煩道,「怎會有這般不講理的人?就說這裡沒有你們要的東西,怎地還偏要糾纏?」

    安然回牠,「是你們蜘蛛害人在先,怎得就是我們不講理了?」

    那人頗為詫異道,「害人?我怎麼不記得我害過何人?」

    宋千波和夏嵐也在洞xue裡,那邊兩人說話又那麼大聲,自然是將對話一字不差的聽了進去,夏嵐在後怒道,「那礦工十人九命葬在你這,你還敢說你不曾害人?我目力雖差但不瞎,你們就這麼大喇喇的將人掛在頭頂上,安得可不是好心!」

    那人突然笑了起來,「哦,原來你們是來找人的?不過,你們這是誤會我了,我才沒有害人,是他們自願留下來不肯走,我可沒強迫他們。我記得,那時,有一人想要走,我還好生護送他離開呢。呵,你們倒好意思,在這邊冤枉好人。」

    安然眉頭皺了皺,「你這般將人裹起來掛在頂上,這就是你說的他們自願留下?」

    「看來,你們是不信我。」那人說得很是無奈,牠雖身在暗處,但安然似乎能感覺到那人搖頭攤手的苦惱感。

    那人從深處走出來,安然這才得以看清那人的面目,原是個女子,她面容白皙姣好,柳眉星眼,頗有出塵之勢,所謂相由心生,安然觀這女子面容,並不覺得她是個會無故害人的人。且若她當真要害人,也不至於將夏嵐綁起來掛在頂上,便是直接用毒液化開即可。

    夏嵐見人出來欲要動手,安然似有所覺,她抬起手,朝後做出一個制止的動作,夏嵐見狀,她一股怨氣無處發洩,只得氣得原地跺腳。

    女子經過之處,萬蛛俯首。她停頓在安然身側,輕聲一笑,「妳竟是有些能耐,能和我兒鬥上這般久,了不起。」

    安然沒有應她,只是將鞭子收回手裡,同她走到那長繭垂掛處,宋千波和夏嵐一直都在長繭下,這倒好,幾個人都愛往這裡湊,多熱鬧。

    長繭附近聚著幾隻小蜘蛛,女子抬頭看了一眼,溫聲道,「都放下來吧。」小蜘蛛聽命行事,女子要放,牠們自然遵從女子的要求。

    小蜘蛛前端兩隻前肢在長繭的頂端處劃了幾下,長繭從高空墜下,長繭將人包裹得厚實,底下地面又有佈滿層層蛛絲,這雙層保護下,女子也不怕人摔沒了。

    長繭落地後,女子也不急著證明自己的清白,倒是好奇的打量起一旁夏嵐,她似乎對夏嵐有興趣,「姑娘方才從這繭裡出來,該是曉得這繭裡並不折磨人吧?」

    夏嵐因著那蜘蛛精傷了兔子,雖然與這女子沒有直接關係,但她既是這裡的主人,夏嵐這怪罪也就落到了女子頭上。上行下效,都不是甚麼好蜘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