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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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要告诉她真相吗?陆行张了张嘴,在就要亲上她的时候,说了这么一句话,“我是要和你一起走的人。” 无关身份,这是陆行的立场,他好像什么也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你不肯说算了,不要寻我开心!我要骑马赶回去!”小雀儿不懂陆行的深意,大力推开他,翻身就要下床。 陆行伸手一捞,连片衣角都没捞到,“小雀儿,你听我说,我不是有心瞒你的,实在是干系重大…” “你有你的苦衷,我也有自己的选择,阿行,我们就此别过吧。”小雀儿有些动摇,可最终还是没有妥协,他怎样都无所谓,她是一定要回去的。 “就此别过?”陆行慌忙起身,差点被被角绊倒,“你要丢下我?” 不知为何,陆行回忆起了他们初见时的景象,那时小雀儿被他吓了一跳,本也是没打算救人的,可是他抱住了她的腿,他缠住了她,这才有了他们的以后。 “我不许!”陆行是在用晋王的语气对小雀儿下命令,从后面抱住她,缠了上去。 “你不可以丢下我的,小雀儿…”陆行的挽留显得苍白又无力,指节不断收紧抱住她的身体,“我们是拜过天地的夫妻啊,结发不相疑,你以为我会害你吗?” 小雀儿不愿再听他的辩解,艰难地掏出衣兜里的匕首,用嘴拉开刀鞘,挣扎着送到脖子后去,“放开我!再不放手,我就扎你了!” 陆行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这送出去的匕首会对上自己,犹疑半刻,不情不愿地松开了手。这匕首上淬了毒,小雀儿真要与他动气,搞不好还会伤了自己。 “把刀放下,小雀儿!”陆行松开手,眼睛死死盯着那匕首的刀刃,“我不碰你了,放下吧!” 总算摆脱了他的纠缠,小雀儿举着匕首放在身前,一步步后撤,直到摸到门,她都没有同他妥协。 “事实如何,我会自己去搞明白的。”临走之前,小雀儿还是没把话说绝,也许她的心里,对自己的枕边人还没有完全失望吧。 推门而出,小雀儿又与玄枭打了个照面,她知道昨夜是他打晕了自己,对此人也不得不提防起来。 她狠狠瞪了玄枭一样,只当自己的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枉她还念着他在路上饿不饿,换来的却是这人背后捅她刀子。 玄枭本欲与此女对峙,不料殿下却直接下令道:“玄枭,放她走…” “哼!”趁着玄枭分心,小雀儿寻得空隙逃窜出去,直接一股脑跑出了驿馆。 她身上没有银子,值钱的东西除了手上这把匕首,就剩头上的雀鸟簪了。 满脑子救人的小雀儿当即割舍下阿行送她的定情之物,跑到当铺当了簪子,换了一匹快马,又带上些干粮上路了。 至于那把匕首,依然好好的被藏在衣兜里,她想,自己总归是要留条后路的,有此物防身,到底比啥也没有要强一些。 禹州城戒严,进城出城都要查验,小雀儿忧心如焚,没耐心同出城的菜贩一起排队,干脆大胆鞭马疾驰而过,惊得摊贩们东倒西歪,害得城门守卫们连门都没守住。 “喂!干什么的,别跑!”身后传来喝止与追击的声音,小雀儿却全然顾不上了,即便不认得路,她也要一路向南回家去,任何人都休想阻止她。 “驾!好马儿,再快一点,再快一点!”大约出城后行了两里,小雀儿甩开了身后的追兵。 面前是一条望不到头的山林小径,她毫不犹豫地踏马而上,默念着寨中众人的名字,好似真的将陆行抛诸脑后了。 至于城内的陆行,他早料到自己劝不动人,小雀儿是个九头牛都拉不回的性子,得知山寨有难绝不可能为他留下,趁现在事情还有转圜之机,他也时候做决断了。 “殿下,我们启程吗?”玄枭看得出主子的心不定,生怕他又改了主意。 陆行摇摇头,将自己的贴身玉佩搁在桌子上,“皇兄南下剿匪声势如此浩大,孤若北行回京,岂非正中他的下怀?玄枭,孤且问你,只你一人,能抵得过千军万马吗?” “属下...”玄枭果然语塞难言。 “你不能!”陆行不信玄枭有这么大的本事,“这几日,孤想明白了一件事,你的出现,可能恰恰暴露了孤的行踪。” 玄枭虽是暗卫,可雁过留声,风过留痕,人也不可能完全隐匿自己的踪迹,若太子一党有心追踪,保不齐顺藤摸瓜就找到他了,瓮中捉鳖远比海底捞针要容易,这么简单的道理,他不该到现在才想清楚。 “殿下,属下一路都很小心,并没有发现被人跟踪。”听到殿下的怀疑,玄枭急忙自证清白,“晋王殿下,属下只听命于您与皇后娘娘,赤胆忠心,日月可鉴啊!” “不必多言,孤意已决,不走了!”陆行不是不信玄枭,他只是想保证万无一失,“正所谓兵不厌诈,孤要来一招声东击西,你把这块孤随身携带的玉佩带上,然后依旧驾马车装作护送孤回去吧。” “殿下,皇后娘娘一定要我带您回去的!”玄枭可犯难了,他是可以假装一路,可真到了宫里可就啥都瞒不住了,殿下在外若有个好歹,他有多少条命都陪不上啊。 陆行继续忽悠玄枭,若真告诉他自己不回去了,这暗卫怕是以下犯上也要将他带走,“这是眼下最稳妥的法子,孤会想办法回京的,到时还需要你接应。” “殿下...”玄枭依旧不依不饶。 “如此磨磨蹭蹭,难道你是太子一党的人吗?”陆行又摆出王爷的架子压人,“玄枭,你想以下犯上吗?” “属下,知道了。”将玉佩收入怀中,玄枭解下自己的暗器匣来,“晋王殿下,若真遇危难,此匣尚能保你一命。” “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