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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林谨承的耳廓舔了一圈。 湿润的舌尖微微颤动着,浅浅勾勒,像是贴着他的痒处搔.弄,偏不肯给个痛快,一层层堆叠得让人发慌。 林谨承看似泰然,眼睛简直没有去处,死死瞪着茶杯,耳朵通红,耳根燥热,唇也紧抿着。 他平放桌上的手攥起原本松散的拳头,白色经络醒目。 闻萤恶作剧似地卷起舌尖,往里戳了下,她胳膊下的肩膀哆嗦着差点没压住。 松开手时,她提高音量,笑道:“好笑吗,林总?” 语气沉腔拖调的,像是毫不担心招他惩罚,逗得愈发卖力了。 林谨承恢复一贯的克制,配合她笑几声:“闻经理确实幽默。” 闻萤眼珠子定在他脸上,笑容娇艳欲滴:“林总,是你说的,要准备一条好舌头,我都留神听着呢。” 林谨承似笑非笑地瞧她一眼。 他想这女人的修为真是越发不容人小觑了。 * 后来林谨承随口诌了个笑话搪塞,某总也上道地不予揭穿。 这段小插曲就此略过,有谁抛出新的话头,众人你来我往掀起新的波澜。 而林谨承显然不会手软,他的兴致被挑起,饭局结束后,就近带着闻萤上楼开了间房。 闻萤一早预料到,被他放倒在床.上并没有多么意外。 不过当林谨承拆开包装时,被她伸手夺过,又往外扔去。 闻萤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压着他贴向自己,隔着房间不透光的黑暗注视他,“我们生个孩子吧。”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之后会有小包子出没~ 第64章 太太 记忆中他少有这样柔情似水的时候, 两手掬满了还淌出来,滋润见了光的花草,背阴处的绿苔, 他的内心比想象中丰富曲折。 直至被突兀的手机铃声打断。 林谨承忽然跳坐起来, 不知踩到什么差点绊一跤,跌跌撞撞地摸去床头开灯。 闻萤听他切齿地低嚎, 看他手忙脚乱的样子,趴在床.上,抱着枕头小声笑。 他用肩膀和耳朵夹住手机“嗯嗯”地应着,一条腿刚套上裤管,神情一凛, 拖着半截裤子坐到床边。 闻萤摸索着爬去,仰躺他腿侧,从下往上只看到他的下巴。 戏谑心起地想去挠他痒, 她手伸到一半,从通电话的只言片语中嗅出不对劲—— “林肇伦……” “确定他年后的航班……” “尽早准备……” 似乎在细致地谋划什么,声音压得很低,但闻萤还是能从他说话的语气,判断线那头是廖禾。 翻过身趴着, 闻萤漠然望向一地凌乱衣物。 打定主意不与他辩解。 不劝他回心转意。 她还记得纪飞镰那句“亲自吃的亏,比听什么道理都管用”, 想先问清楚。 “发什么呆?” 闻萤还在发愣, 林谨承挂了线,蹬掉那条只穿了一半的裤子, 俯身亲吻她后背。 蜻蜓点水似的一下一下,闻萤痒得发笑,两条腿交错摇晃着,状似随意地问:“你怎么总是执着让别人不好过?” 林谨承动作一滞,哼笑:“你想说什么?” “说你叔叔,我知道现在挡你前面的只有他了,准备怎么对付?” “很关心我嘛。”他坐起身,指尖划过她细腻似透的皮.肤,“你想和我联手?还是想套我的话?” 这话说的直接,闻萤转过头,索性也不再遮掩,“曾经有次鸡尾酒会上,我碰到谢狄,问他为什么着急退休,他送我一句诗‘百尺竿头望九州,前人田土后人收’。里面的‘后人’恐怕就是指你,他不想挡你的道。” 林谨承垂了眼,长睫落下一片影,“像他这么识时务的人,我其实很欣赏。” “那你一定不会想到,谢狄其实也在劝你收敛,因为那句诗并没有结束,还有一句‘后人收得休欢喜,更有收人在后头’。” “你要我悬崖勒马?” “能做到当然最好了,你和叔叔相处至今,不是也太平无事?” “闻萤,你还记得我以前说过,讲和不代表原谅吗?” 林谨承嘴角还挂着落拓笑意,眼中透着分明的落寞。闻萤恍惚间将眼前这张脸,与很多年前花一千块把她从包曼盈手上救下来的那个男生重合,他当时就是这么说——“要把愤怒和仇恨吃进肚子,变成燃烧的矿石。” 他冷笑:“我知道他和我妈的事,这两个人各自结了婚,还常常书信往来,真不要脸。” 原来他一直知道? 所以离婚后,潘蕴慈想要接走林谨承,才因此被他拒绝的吗? 闻萤试图替他们开脱:“写信并不能说明什么。” “换个人或许不能说明,但他们是老情人……而且木已成舟,还假惺惺的做什么?林肇伦当年但凡有他哥哥一半的强势,我妈也不会这么惨。”林谨承的脸冻住,眼里闪过恨意,起身在床畔心烦意乱地走过几个来回,重新坐下后,阴恻恻地对她说,“总之你不参与,就别管那么多。” “我不管呀。”闻萤眸若点漆,笑吟吟地转身,把头乖巧地靠向他,“只是劝你小心点。” * 直到过年的这段时间,酒店上下昏天黑地忙成一片。 闻萤见林谨承似乎铁了心要扳倒林肇伦,默默整理手上的证据。那些证据接连不断地冒出,像上天的馈赠,她了解越多,就越发心惊rou跳。 无论如何,闻萤不相信林肇伦是他针对的最后一人。 接连取胜会助长他的野心,膨胀他的自信,何况他身旁还围绕着包堂兄那种真正的恶棍。 闻萤无法说服他,至少可以阻止。 整个一月份他们都没时间组织饭局,林谨承一再催促她抽空去民政局领证,说婚礼可以从长计议,但结婚证最好尽快办了。 闻萤满腹狐疑,眼下忙得每个小时都有电话打入,恨不得脚上生出一对风火轮。 这种时候领什么证? 别闹了。 后来连林谨承也自顾不暇,才渐渐不提这事。 闻萤发现他走哪都带着廖禾,两人形影不离,时常留意他们。 在持续一整个星期昼夜颠倒的生活后,本月结束了,闻萤生理期缺席。 但她想可能是活生生过成了美国时间的缘故,不至于一次就中招,等忙过这一阵再去医院检查。 谁知这一忙起来,闻萤竟然连拜年都忘记了,接到纪燕宁电话的时候,她下意识叫了声“对不起”。 纪燕宁哈哈大笑,说她快和女儿一样亲的人,讲那么多礼数干什么。 就因为嫌弃回到大家族,对着一屋子人太闷,从除夕到初七,纪燕宁和一群姐妹约去新加坡。 “上次生病我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