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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良仙花】青春期(单性转/luanlun)

    1

    从教室走到医务室需要五分钟,宫城良太穿行在人群中,光线刺向小小密密的飞虫,柔和得不起作用。再过一会儿太阳将要落下,这让宫城良太突兀想起了红色的血,前不久跟人打架搏出的淤青快要散了,昨天打球剐蹭的伤口还没换药。

    他边想边快步走到了医务室门口,旋开把手,淡淡的光透过窗户在不大的室内跃动,樱木花道刚收好包,水户洋平就站在她的身边。

    “啊,宫城同学来了?”她转过头,有些意外。

    原本安安静静的水户洋平不再装作没看见他,好像好意提醒似的:“到放学时间了。”

    宫城良太不接他的招:“我来换药。”

    “哦……过来吧。”樱木花道冲他摆摆手。

    水户洋平的视线在樱木花道和宫城良太之间逡巡,如果他今天没来这儿等樱木花道,他们这算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换完药,宫城良太再没有留下的理由,瞟向水户洋平,对方看上去隐隐有些不耐烦,在樱木花道抬头的瞬间将这份轻慢迅速敛去。

    “回家吧。”

    砰的关门声响起,车辆启动。水户洋平怀里被塞进一个纸袋,打开一瞧,是热乎乎的鲷鱼烧。

    “什么时候买的?”

    “你下课之前,超市的jiejie给我的,红豆馅哦。”

    驶出了一段距离,车里暖气渐渐足了,樱木花道打着方向盘,水户洋平稍微抬眼就能看见她的侧脸,眉眼间还没有成年人的过分世故,上一段婚姻带来的束手束脚却隐藏其中。

    或许没有那段经历会更好看。他把视线扭向车窗外,咬下一口手里的东西,忍不住在心中对比起来——她没有分出去给谁。

    恰逢红灯,樱木花道踩下刹车,一手胡乱调换电台频道,副驾驶的水户洋平掏出手机划拉,看完朋友们发的动态,挑几条评论一两句,又切回主界面,左右滑动壁纸。滋滋的电流声剐蹭着耳膜,樱木花道不知道在哼什么歌,水户洋平耐心分辨了一会儿,还是没想起来。

    放空一会儿的樱木花道像是突然想起来,问:“今天在班里过得怎么样?”

    “跟以前没差,挺好的。”水户洋平简单应着,绿灯亮起的同时,窗外的太阳彻底下落了,“你今天忙吗?”

    “忙的话就没法去买零食了,”她耸耸肩,“小良是下午头一个。”

    “嗯?”水户洋平扭头看向樱木花道,好半天才接上下一句,“……啊,你们很熟吗?”

    “就你们之前打架那次开始啦,”水户洋平捕捉到她弯起弧度的眼角,“他还在打篮球,所以经常来……洋平有没有什么感兴趣的社团?”

    他又转过头去,目视前方:“暂时没有。”

    “是嘛,我记得你小时候游泳和跆拳道也学得很快呀。运动社团一般会更受女孩子欢迎吧?音乐社团的女孩子也不少……”樱木花道盯着路况,一心二用,“洋平哪天有喜欢的女孩子了,又不知道该怎么做的话,记得来问我,我有经验哦。”

    “我是回家部的。”水户洋平笑了一下,“学校的事再说吧,晚上吃什么?”

    “就在楼下吃吧。”

    樱木花道把车停好,天冷,她也懒得亲自动手,和水户洋平随便找了家熟悉的饭馆扒拉了几口就往家走。她在丈夫去世之后带着水户洋平住回了单身时的老房子,一同买的房她还留着,没有转卖,只是因为对方的相关物品太多,起先是难于直面对方的逝世,后来时间流转便成了懒得处理。

    换完鞋的水户洋平整个人陷进沙发靠背里,樱木花道脱下外套,又打开电视机,似乎精心挑选了个频道放着,转身拿起杯子:“牛奶还是水?”

    “跟你一样。"

    樱木花道又弯腰去开箱门,捣鼓出的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水户洋平微微凝神,成熟女性的胸脯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更显饱满。

    他的注意力完全没在节目上,樱木花道已经再度走到他身旁,她把刚温过的牛奶塞到他手上。女人的指尖在他的手上碰了碰,便仿佛有电流沿着背脊直窜天灵盖。

    樱木花道挨着他坐下,也学着他的样子懒懒地倚靠在沙发上:“你没换台啊?”

    “嗯,”指腹磨了磨杯口,水户洋平瞥了眼屏幕,樱木花道正被里面的卡通形象逗得直乐呵,“这就是你在车上哼的那个吧。”

    “对呀,”樱木花道兴致勃勃,拿手压了压对方的头发,“洋平不用发胶就和他一模一样。”

    “哪里像了?”水户洋平将手抬高,把为非作歹的手抓住,“花道跟个小孩似的。”

    “嘁,没品位的家伙。”樱木花道瘪了瘪嘴,不高兴地抽回手。

    冷掉的牛奶被放回茶几上,窗外黑咕隆咚的,荧幕幽幽的光线是这深海巨兽胃里唯一的亮,也许是所有人都畏寒躲在屋里,太过寂静,动画的声音被巨口吞没了,还有贴着他的樱木花道,和他自己,都被吞没了。

    水户洋平朝她贴近一点,专心致志的樱木花道没来得及察觉便被牵住一只手,十指相扣到严丝合缝:“我好冷啊,mama。”

    僵硬的手臂倏然变得柔软,樱木花道又抬起空闲的手薅了两把水户洋平的头发,声音也软下去:“要不要盖层被子?”

    水户洋平靠在继母的肩上望向她,几缕被揉散的头发顺着他的眉骨滑过下垂的眼尾:“我想和你一起睡。”

    “这个……”她犹豫不决,摸了摸他带着凉意的脸,“你都长大了……”

    手松开了,水户洋平撑直上身退开一些,两颗眼珠子幽幽的,紧接着露出一个明显强装的笑:“mama说得对。”

    就这么一句应和的话却让樱木花道觉得自己太不近人情。作为母子,她接手对方六岁之后的人生,小时候一同洗澡,睡觉躺同一张床,樱木花道还会把水户洋平揽在怀里,让他枕着她的胳膊入眠,即使另一个家庭成员已经不在了,她和水户洋平的关系也不能就此走向破裂。

    身为母亲的心疼让她抬起被释放的手去追他的手臂,低着声通融:“下不为例啊。”

    儿子闷闷不乐的眼珠子总算亮起来,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看出来的。古怪地又瞅了几眼,樱木花道站起身,带着人进卧室洗漱。

    每天都要抹发胶固定的发型在吹干后垂下来,险险将要盖上那双眼睛,“有点烫。”

    樱木花道一只手握着吹风,一只手毫不客气地拨弄发丝:“事好多哦洋平。”

    被点名批评的人一头埋在她的胸前吭哧吭哧地笑,樱木花道拔掉电源,又把他拉开,“关灯睡觉。”说完便拍下开关,钻进了被窝。

    水户洋平在她身边躺下,没过几分钟又钻进另一床被子里贴上女人的背,一双手环住她的腰,再扒拉着钻进布料覆上她没有束缚的乳rou,终于消停了。樱木花道微微抖了两下,并不是头一回知道儿子对rufang的喜爱,小时候只当他缺乏母爱,长大了就会好的。可水户洋平现在的确是长大了,他每天都要抹发胶做造型,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偶尔樱木花道在学校还能瞧见他被女生塞情书,面上是温和的,而同样露出的眼睛里却是谁都不放在心上的冷漠。

    樱木花道翻过身,那双眼珠子沉默地注视她,不知道哪来的光映得房间波光粼粼,同时也照映着水户洋平的眼睛,里头是一团烧得正旺的火。

    她闭上了眼睛。

    2

    “我有点不舒服。”

    宫城良太站在原地半天不挪步,端着水杯的樱木花道抬头看他,发觉对方的视线似乎刚从自己身上移开。

    “哪里?”

    “jiba,打球砸到了。”

    樱木花道被水呛住又咳嗽两声:“那你还不赶紧去医院?”

    “老师不也是医生嘛?”

    宫城良太一边说话一边解腰带躺到床上,下身的校裤爽快褪到腿根,对比个头略显尺寸不适配的rou棍躺在浓黑毛发中。

    “又不一样……你腿又好了,还去打球?”樱木花道纠结一会儿才走到床边,戴上手套,“还有,怎么老来医务室啊,你们高二生每天都很闲吗?”

    除了水户洋平,只有宫城良太三天两头往这儿跑,樱木花道觉得他算不上不良少年,老老实实地参加社团训练,为比赛在课后恶补科目,还不如自己十六岁的时候。但他又确实有些不同,因为没有人会和水户洋平起那么大的冲突。等樱木花道在医务室见到他才意外地发现原来双方都挂了彩,宫城良太坐在椅子上惨兮兮地抹着鼻血,眉头在擦拭酒精棉的时候拧得死死的,包扎完和她道谢时,樱木花道忍不住替继子说话:“哎……不要生他的气,他其实是个好孩子来着。”

    宫城良太对老师还是抱有尊重的:“不会。”

    其实樱木花道到现在也不知道他俩打架的原因,水户洋平不愿意说,她从来是个不强求他人的女人,没必要把两个人的生活整出什么矛盾,干脆忘掉这回事。

    她凑近看了看:“没有红肿啊。”

    “好像没什么知觉。”

    宫城良太脸不红心不跳地扯谎,看着校医拨开他的yinjing,将根部长满rou褶的睾丸翻起检查。

    “真的没有吗?”

    性器正在胀大,浑圆guitou上冒着亮晶晶的水光,樱木花道检查完立马挺直身子,摘了手套扔进垃圾桶。

    “这不挺健康的嘛……再有不舒服还是去医院挂个号看看,最近就小心点吧。”

    “到时候老师可以陪我去吗?”宫城良太叉开腿坐起身,“我有点不好意思啊。”

    “哈?”樱木花道皱眉,喉咙里挤出一个问号,眼睛无可避免地看到那位同学腿间翘起的弧度,“你先把裤子穿上吧。”

    “老师再帮我看看呢,”宫城良太伸手握住yinjing,“现在又有点疼了。”

    “我直接帮你叫救护车吧,前辈。”水户洋平的声音从门口传过来,“再拖下去就得坏死了。”

    放学以后,水户洋平照例拿着书包等樱木花道下班,她跟在一言不发的男生屁股后面走出学校,水户洋平忽然停下脚步转头,问她:“宫城前辈经常来找你吗?”

    水户洋平在樱木花道眼里也够不上不良的边,对人的称呼还算规矩,虽然有时她不得不听老师们关于他上课睡觉的抱怨,但起码不怎么旷课。

    “嗯,”樱木花道挠了挠脸,“他是篮球部的嘛。”

    她高中也是篮球部的成员,加上自从之前去练习赛帮忙之后,不止和宫城良太,连其他篮球部成员都跟着一起混熟了。

    水户洋平得到回答,既不点头也不接话,到家也没有再说一句。

    樱木花道在安静到恐怖的空间内坐立难安,刚要说话,就眼睁睁看着水户洋平起身把碟子塞进洗碗机里,再跑回房间。

    她走到房门前,抬手似乎想要开门,半路又收了回去,最终只是犹豫地说一句“早点休息”。

    屋内的水户洋平坐在床边脱裤子,他很少和樱木花道甩脸色,每每这样对方便会像只犯错的狗一样,两只眼睛忽明忽暗,无意识露出委屈的表情。他就一边想着平时樱木花道那张面对自己时总是装作成熟的脸,一边揉着冠顶压声手yin。

    他没法和樱木花道像正常母子那样相处,但他不觉得只是自己有问题,继母界限不明的态度才是根本原因。可樱木花道也不止对他这样。一想到其他男人的yinjing可能被继母蛊惑插进她的yindao里,樱木花道的床可能会躺着另一个与“水户”没有关系的人,他连装作不在意的心情都没有了。

    如果一直都是小孩就好了。就像十二岁的时候,樱木花道把他搂在怀里,下巴抵在他头顶,柔软的胸脯包裹着他。继母抓着他的手,引导他摸勃起的yinjing,樱木花道的手掌很大,覆上去比以往牵住手的感觉更刺激,像是密密麻麻的蚁群爬遍全身,刺激得他一下就射了。羞耻感涌上他的大脑,低着头用余光偷瞄樱木花道的反应,继母用纸擦拭着沾满jingye的手,又重新扯了张纸扣住他的手擦了几下,“就是这样做的,但是次数不要太频繁。”

    欺骗继母的愧疚感让他把脑袋再低下去一点,视线内一根发育期的小rou棍被黑色内裤掩住,樱木花道把他从腿上拎开,站直后抖了抖被压红的腿,替他关上房门,“早点休息。”

    丑陋的yinjing在手心勃勃跳动,喷出的东西腥气十足,水户洋平呼出一口长气,用过的纸巾被揉成团扔进垃圾桶,换上家居服后打开了门。

    “洋平!”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樱木花道惊喜地转过头,快步走到他面前,又顿住脚步,露出纠结的表情,“……你还没睡啊?是我把你吵醒了吗?”

    水户洋平应一声,垂着眼。

    樱木花道有些手足无措地杵在原地,看不见他的表情,只好别扭地去抓他的手咕哝:“对不起啊,我去调低点。”

    水户洋平抽了抽手,眼见继母的脸色又黯淡下去:“……我做错什么了吗?”

    “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跟我说话?”他话音刚落,樱木花道立马激动地凑近了些,两手环住水户洋平的肩,身体贴上他的,通红的眼捕捉他的眼,“我好难过啊,洋平……”

    总是这样。

    水户洋平推开她,这亲密的求和方式只对八九岁的水户洋平有用,在十五六岁的水户洋平身上无效。站在孩童的视角,他会把樱木花道的反应当作母亲的关心;站在少年的视角,他更容易把樱木花道那句“难过”当作暧昧的象征,她对他也有相似感觉的象征。

    而实际上呢?无论是当时还是面前这个樱木花道的所作所为,都不过是在尽职尽责又笨手笨脚地扮演母亲这个角色,用力过猛的那种。她在努力告诉他,自己在她眼中并不是一个长着yinjing的异性。

    “一起睡吧?”

    樱木花道毫不气馁地又贴了过来,水户洋平被她裹挟着往卧室方向转,他肌rou绷紧,随即又放松。

    “好。”

    “过来嘛?”

    黑暗中,樱木花道试着问了一句,水户洋平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盖住半个下巴,“不。”

    “好吧,”樱木花道鼓了鼓腮帮,随即意识到没人看得见,把自己那床被子裹得更紧些,“我睡了。”

    她的话头开始得猝不及防,结束也非常自顾自,这女人没心没肺倒头就睡,到头来失眠的还是水户洋平。他扭头看了看呼呼大睡的樱木花道,禁不住感慨一句心真够大的,热气喷在耳后,思考了许久,水户洋平终于下定决心,伸手摸了摸发烫的耳根,朝樱木花道靠近了些,对方向来是一觉睡到天亮的类型。

    而且确实是她先邀请我的。他心想,接着撩开樱木花道的衣服。

    暴露在冷空气中的感觉让樱木花道下意识往水户洋平那边靠,他伸手把人抱住,然后凑向对方耳边小声叫了一句“花道”。他也不清楚是希望她醒着还是继续睡下去,可能是被又一次哄小孩的敷衍的火烧到他无法自控,可能是他太渴望和她更进一步了。

    贴上对方带着香皂味的胸口,从扒樱木花道的内裤到脱光自己身上的衣服再到卡进女人的两腿之间,一气呵成。rutou在饱含热情的舌头招呼下表现得亢奋,他架住樱木花道两条腿盘在自己腰上,接着就用自己的yinjing在阴户上来回摩挲,湿热的舌面舔过她的唇瓣和伸长的脖颈。樱木花道呼吸变得局促,胸腔起伏幅度变大,水户洋平听见她的动静又转向下方,一米八几的个头在生活里很显眼,让水户洋平埋在胸口却刚好,两颗殷红发硬的奶粒被他包在嘴里舔弄吮吸,两条腿被他向两边掰开,露出藏在中间湿乎乎的xue口。

    耳朵里只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属于樱木花道的rou体guntang,水户洋平摸了一把她黏糊糊的腿根,蹑手蹑脚地下床拿毛巾。

    3

    樱木花道默不作声地开车,两颗rutou一碰上布料就疼得人倒抽气,她恨不得揍水户洋平一顿再把他赶出去单独住,又不想亲口说破,毕竟这是多么奇怪的事啊。

    “你放学了就先回去吧。”

    水户洋平老实地坐在副驾驶上,昨日的冷淡一扫而空:“我等你。”

    “不要。”樱木花道从上而下扫他一眼,“我感觉你有事瞒着我。”

    水户洋平不说话了。

    关于晚上回家后又要面对什么,樱木花道一点兴趣都提不起来,也不是说厌恶水户洋平,否则她也不会等他自己来坦白解释了。其实真承认了也不是天塌了的事,摸奶吃奶,人的天性,抓紧时间趁早矫正过来就行,坐下来好好聊聊,回忆一下母子温情时刻,最终再恢复成正常母慈子孝的状态。

    本来就该这样。

    “……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

    宫城良太抬手在她眼前挥了挥,音量提高,终于将樱木花道的神拽回来。

    “你说什么?”

    “我说,让你朋友找个新男友也行啊,你不是说她家小孩怪怪的嘛?……岁数又不大,就算现在不找,迟早有一天会再婚的吧?”

    樱木花道一句句地听,宫城良太朝她挑了挑眉:“情况十万火急的话找个临时的糊弄一下呗。”

    “哪是那么容易的事啊。”她拿手撑着下巴,学着他挑高眉头。

    “那是你没有试过。”宫城良太揶揄道,“我就挺乐意帮这个忙的。”

    “没大没小的。”樱木花道照着他的脑袋拍了一巴掌。

    “我演技真挺好的。”

    “滚吧你,”樱木花道没把他放在眼里,“你才多大点啊?要试也不能找你。”

    “你在意的地方哪有那么重要啊?”

    “是我朋友!”

    “好吧,你朋友。”宫城良太揉了揉后脑勺,“不如让我见见,我有信心完成这个任务。”

    “……你还是赶紧回去上课吧,”樱木花道的手指滑到他脸上掐住,“别总在我这玩。”

    宫城良太拧开门把手:“我没玩啊。”

    第一段婚姻带给樱木花道的印象太浅了,水户洋平的父亲是她上份工作的前辈,是个性情温和的男人,对方追求她,虽然有一个孩子,不是什么好事,但也不是坏事,两个人就去领了证。但对方没过几年就自杀了,原因不清楚,樱木花道也想不明白,还被警察盘问了很久。成为街坊邻居闲谈的下酒菜让她一度感到烦闷,加上当时对方留下的孩子还不大,樱木花道干脆换了份工作把他带走,换了新环境就更没有时间考虑感情生活,久而久之也没了年少时那份对恋爱的期待。

    樱木花道看着水户洋平从一个还不及她腿长的小豆丁变成十六岁的高中生,虽然还是没她高,进入青春期的水户洋平也没有和她疏远。

    难道疏远才是对的吗?

    樱木花道记得十二岁的水户洋平浑身绷紧坐在她身上,她覆着儿子的手教他如何手yin,相异的性别伴随jingye的释放烫红她的脸。还好没有被水户洋平看到。在那之后也有试过交往新的异性,结果水户洋平就会变得像局外人,她又于心不忍,最终摸索出一套安抚方法,也不再刻意去认识谁了。一家人渐渐地变得奇怪,加上最近发生的事,当时的热意窜流回来。

    这么说来,学生给的建议也可以考虑一下。

    樱木花道一直是个行动派,第二天就请了假,拘谨地坐在对方挑选的咖啡馆里,距离学校十分钟的路程。她捏住咖啡杯,背景音乐或许是什么古典乐,她听不懂,空调的热气在密闭的空间内发挥作用,沉甸甸的空气压得人大脑缺氧,对方在说些什么,她也听不太进去,只是梳着的那个刺猬头还能让人提起点精神。

    “这么年轻怎么会想起相亲呢?”

    一问一答的对话持续了一段时间,樱木花道搅了搅勺子:“我带着个小孩。”

    “原来是这样。不过这个也无所谓,两个人聊得来就行。”男人笑了笑,“是个什么样的孩子?”

    “刚上高一,就在附近。”樱木花道看了看时间,眉间微微拧紧,“快放学了。”

    他盯着她的脸看了两秒。

    “怎么了?”樱木花道抿了抿唇。

    男人也抬起手看了看腕表,接着站起身,拿起大衣:“我送你去接孩子。”

    “……好。”

    对方眉尾上挑:“还以为你会拒绝。”

    她摇摇头:“没想到用什么理由。”

    “那就不用想了。”男人笑着帮她拉开门。

    不紧不慢地步行到学校,刚好是放学时间。樱木花道一边盯手机一边注意校门口,但在看见水户洋平之前先被宫城良太发现了。

    “老师,你男朋友啊?”

    樱木花道打了个喷嚏:“不是啊。”

    “还不是。”男人动作迅速地把围巾给她套上,又从包里拿出了手帕。

    “……谢谢。”樱木花道有点尴尬,对方只是回以一个微笑。

    “……”一边的宫城良太摆出副恶寒的表情。

    手机震动,樱木花道拿起来看了一眼,是水户洋平发来的讯息。

    [你在约会吗?]

    她还没打字,下一条又来了。

    [我今晚在朋友家住]

    樱木花道抬起头,没有看见水户洋平的身影:“他好像先回去了。”

    “是吗?真遗憾。”男人像模像样地环视了一圈,又看向她,“那送你……”

    “老师,”宫城良太横插一脚,拽了拽樱木花道的领子,“我今天还没换药。”

    “嗯?哦,哦。”

    “十五六岁的话也不能叫孩子了。”男人似乎没把被打断的事放在心上,没头没尾地朝着她说了一句话,又指了指手机,“到家再联系哦。”

    “让人不爽。”宫城良太点评了一句。

    “什么不爽?”樱木花道茫然地看他一眼,“走吧,不是换药吗?”

    对方踢了两下腿:“好了。”

    樱木花道踹他一脚:“揍你啊!赶紧回家。”

    宫城良太拍了拍裤腿上不存在的灰,把网袋提高:“打球,去不去?”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今天的打扮,为了照顾对方专门穿的平底鞋,结果见面发现难得有比她还高一截的人,倒方便了意外计划:“走走走!”

    “哎呀,运动是很好的。”

    樱木花道把球抛给宫城良太,汗液穿透单薄的里衣,透出隐约的上身轮廓,他还没看清楚,人又把几件外衣都套上了。对方看上去心情很好,一只手搂住那一大把头发一只手充当梳子,手掌大得能把住篮球,最后松松垮垮地绑了个马尾。

    宫城良太吐槽:“梳了个什么东西啊?”

    “绑住不就行了?”樱木花道嘁了他一声。

    “看不下去,”宫城良太绕到她背后,拔掉了发绳,“重新给你梳。”

    樱木花道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技术被鄙视了,她向来不是愿意听负评的人,何况是个小鬼嘴里说出来的,当即要转身去薅他的卷毛。

    “再乱动头发都得扯掉。”

    宫城良太一手卡住她的下巴不让她得逞,脑袋撞在胸口上,樱木花道还是很欣赏自己的头发的,也不乱动了。长长的头发从指缝滑落,再一点点慢慢顺到后脑勺,软的,红的。

    樱木花道坐在长椅上哼走调的歌,没有任何预兆地开口说话:“你还喷香水啊?”

    “嗯。”宫城良太把头绳从手腕上滑下来,一只手向上翻卷,“行了,比你那个好看多了。”

    “小小年纪,还挺讲究。”她摸了摸头发,“洋平也会帮我梳。”

    宫城良太掀了掀眼皮:“他也用香水?”

    樱木花道吸吸鼻子:“高中生里只有你这么sao包。”

    4

    [今天回家吗?]

    发送讯息的时间是早上,水户洋平周末也没回来,一直说是在朋友家借住。

    樱木花道把三明治塞进嘴里,之前的相亲对象送来的。说起来她就纳闷,水户洋平究竟又在生什么气?

    [不回来]

    隔了六个小时的回复,樱木花道盯着屏幕又狠狠地干掉一瓶牛奶,她的胸被他悄悄咬破了欸,该生气的明明是她才对吧?

    手指敲出一个气鼓鼓的“哦”字,点击发送。

    翘班算了。她收起东西,一拉开门就看见靠着墙壁蹲下的宫城良太,急急忙忙地上前拉人:“怎么了?”

    宫城良太不说话,盯着弯下腰的老师,两只手抱着书包,整个人看着更小一只,棕发卷卷的,跟条幼犬似的。

    樱木花道琢磨半天:“你旷课啦?”

    对方默默地点头。

    “没发烧啊。”她摸了摸宫城良太的额头,“这是要干嘛?”

    沉默一阵,他回答:“我要离家出走。”

    “……哈,”樱木花道眨眨眼,没忍住笑出声,“你脑子没问题吧。”

    说是这么说,但宫城良太对于樱木花道会帮忙这件事胸有成竹,虽然他没有交往经验,但面对年龄和阅历比他多上不少的心仪女性,示弱总是有用的。这场景果不其然让樱木花道想起自家孩子,目前正好水户洋平不愿意回来,同龄人的思维总是相近一些,说不定能帮她理解理解对方成天在想什么。

    她边想着边给宫城家打了个电话,表明宫城良太晚上住在自己这儿。

    “所以说去老师你家?”

    “你想睡大街的话我也不拦你。”

    宫城良太耸耸肩:“打扰啦。”

    樱木花道翘班带他旷了课,宫城良太在心里比划了一下,对方快一米九的个子,脚掌也大,鞋码应该和自己差不多。

    “穿这个吧,家里没什么人来所以没准备备用的……这是洋平夏天穿的,之前洗过了。”

    “是不是小了点?”

    “诶……明明差不多高吧。”樱木花道看了一眼,后脚跟漏出来半截,“就因为你爱打球啊?”

    “一点也没事。”宫城良太摆摆手,跟着她往里走。

    这倒是接上了那次被水户洋平打断的共处,樱木花道把打包袋解开,食物温暖身体后的氛围很快轻松起来。

    “你们这个年纪的男生喜欢做些什么?”

    樱木花道喝了一口水,宫城良太侧过头,注意到她丰盈的女性曲线,二人初见时那种口干舌燥感飞速翻涌上头。

    “游戏啊,谈恋爱啊,反正不是学习就是了。”

    “那你在学校有交女朋友吗?”

    “太私密了吧,老师。”

    “啊,这个也算吗?”樱木花道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那真是抱歉了。”

    “你是想问水户的事吧?”

    “这个,”樱木花道憋了半天,求助地看了他一眼,“有事不跟家里人说,这种常见吗?”

    “挺普遍的啊,”宫城良太朝她凑拢了些,拿胳膊肘怼她,“哎呀,没事,等他长大就好了。“

    樱木花道毫不客气地怼回去:“离家出走的小屁孩,以为自己就是大人了吗?”

    “嘿。”宫城良太收回手,抬头看见有过一面之缘的围巾,“你们开始交往了?”

    “嗯?”樱木花道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哦,还没有。”

    “你对他有意思啊?”

    “还行,真要说的话也是个有意思的人。”

    她站起身走向厨房,背影藏于磨砂拉门后,最后一句补充令人眉头紧锁,宫城良太食不知味地解决掉剩下的小食,怀疑自己当时脑子抽筋了。

    “不要跟他结婚吧。”他闲不住,又跑到厨房门口。

    “为什么?”樱木花道擦了擦手,又推着他往外走,“别站这儿挡路。”

    “他看着不像好人。”想了半天只编出这几个字。

    “你又看出来了。”她不屑一甩头,转身又要走。

    “真的啊,”他拉住那只手臂,“你看他那个长相,还有那个眼神,不是花花公子是什么。”

    樱木花道停住脚步,视线落在他脸上,拍了拍他的肩:“大人的事,小孩别管。”

    “不行。”

    “不跟你开玩笑了,松开,我还没忙完。”

    樱木花道不以为然,杵在原地看起来太傻了,直直抽出手往前走,不曾想对方极力阻拦,下巴撞上他的头顶,樱木花道捂着痛处泪水上涌,罪魁祸首宫城良太急急忙忙双手贴住她的脸端详。

    “没事吧?”

    “唔……”她拿开手,吐出一小截带着血丝的舌尖又马上收回去,“咬到舌头了。”

    “让我再仔细看看还在流血没。”

    樱木花道再次张嘴,被他两根指头夹住舌尖,她伸手去拍他的手,宫城良太坚持不放。

    “干嘛、啊!”

    宫城良太凑近观察,又笑起来:“都咬出印子了。”

    “废话,”樱木花道口齿不清,“还笑,都怪你!”

    “Ok,是我的错。”宫城良太抬手摁住她的脑袋,与她的视线完全对接,鼻尖的香水味逐渐浓郁起来,“我不笑花道了。”

    怎么感觉气氛变得怪怪的……樱木花道的额头也变得汗津津,下一秒。

    “洋平!”她叫出名字。

    宫城良太刚转身,突然出现的水户洋平已经瞄准了他的脸,骂了句脏话,二人扭打在一起。

    “洋平,你还是早点回去吧,花道肯定挺担心你的。”

    在朋友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躺在榻榻米上的水户洋平表面淡定,内心正在进行天人交战。樱木花道虽然辈份高,心思却不比别人重,小辈直呼大名甚至和她混作一团之类的事常有,她从来不觉得冒犯或生气,再者水户洋平在学校受他们关照,她总是会爱屋及乌一些。

    他郁闷地喝了口偷买的啤酒,又看了看最后的回复讯息,歪歪扭扭地看出生气两个字来。

    反正在外面待了好几天了,总不可能躲一辈子,听到对方的劝解后干脆收拾起东西来,他要让樱木花道明白,总被她当成误入歧途的“好孩子”洋平,已经成长为了“男性”洋平。以防万一,他咕噜咕噜干罐两瓶以后,什么预告也没有地回了家。

    不在预料里的还有那位占据樱木花道在校时间的前辈,打扮得跟花孔雀似的,以至于放学去找樱木花道时都闻得到对方身上那股味儿。半路冒出一个相亲认识的成年人就够烦的了,还得看见学校前辈在自己家和樱木花道玩暧昧。

    回忆到这,水户洋平下手更重了点。

    宫城良太还手的空隙冷哼一声:“你不觉得自己是个变态吗?”

    “不觉得。”水户洋平面无表情地回答了他的问题,“你真当自己和我有什么不同?”

    “总比你好。”

    眉头能夹死一只苍蝇的樱木花道听不懂他们在打什么谜语,只想立刻把两人分开,一边拽着两边的衣领,一边怒气冲冲地大声喊话:“都给我停下!”

    个子高就是好处多,两个都被她强硬摁在沙发上,一人占一头。她抱着胳膊走来走去组织语言,水户洋平扬起青一块红一块的脸,露出少见的沮丧,问:“不和其他人交往不行吗?”

    她想起十二岁那年,水户洋平在一个傍晚从他房间的窗户往下丢了一支笔,正好落在当时的交往对象的头上。她上了楼,对方已经规规矩矩地坐在书桌前,窗户关得严严实实的,朝她望来:“mama,我不喜欢他。”

    “不和其他人交往不行吗?”

    樱木花道转头看向重复一遍问题的宫城良太,时间在静默中流逝,她看宫城良太一眼,又看水户洋平一眼。

    “不行。”她捏了捏水户洋平的手臂,眼珠盯着宫城良太,“没人能替我做决定。”

    “我一直喜欢花道,”水户洋平撕破了脸,“为什么你总是不愿意面对呢?”

    “那是因为……”这个问题不好回答,而且带着非死即伤的暗示,樱木花道张了张嘴,没有说出下文。

    5

    仙道彰动作很快,三两下就签下字,递还到服务生手里,然后抬头对她笑了笑:“下一次你再请吧。”

    “啊……好吧。”

    樱木花道提不起兴致,红红绿绿的灯映得行人的脸歪七扭八,像是病毒变异。雪花落在眼皮上跳了跳,她顺便拿出手机,给儿子发去一条问候。

    “接下来想去哪儿?”

    “啊……我得回家看看。”她收起手机,“走吧。”

    她不是没发现自己与水户洋平之间存在的问题,事实上这个问题早就该解决了,由对方亲口说比较好办。听到水户洋平的质问,樱木花道脑子一蒙,浑身僵直,被他问得无法言语,深觉自己愚笨的同时又有一种解脱,弄清楚他的意思代表可以对症下药,好歹还来得及阻止,她没有luanlun的癖好。

    樱木花道到家时,水户洋平还在客厅,等他慢吞吞抬起头才瞥见仙道彰跟在樱木花道身后,整个人瞬间从头顶绷紧到脚跟,恨不能回到原始社会靠撕咬定胜负。

    “这是仙道。”樱木花道接过男人的外套向他介绍,一点看不出不久前还被继子告白过。

    “噢。”他答了一声,从沙发上站起来快步走向房间。

    她顿几秒,又是一副难堪的表情:“他……”

    还没说出口,仙道彰先一步接话:“没事,给他一点时间吧。”

    “……嗯。”樱木花道好半天才把目光从紧闭的房门上移开,仙道彰微微低头和她对视,分明是很平常的关心,却在樱木花道心里烧起火,她呼出一口气,又壮着胆子问:“家里没有客房,你看你是回去还是……”

    仙道彰把唇贴上她的,没到三秒又分开:“雪下大了。”

    雪下大了,人就走不了。水户洋平罚站似的贴着墙壁,在说完这句话后,两个人就进了卧室,十二岁以后的水户洋平也就睡过几次的地方。

    现在,可能成为继父的男人从背后抱着樱木花道,樱木花道扬起下巴用嘴去找男人的唇,再被对方勾住舌头吮吸,溢出的口水全部挂在继母的下巴上滴到胸口。她又抓着他的手引导去开紧闭多年的蚌,男人粗粝的手指刺激得她阴蒂勃起,光是摸上去就带给她数年未有的激烈快感。

    “洋平……洋平……”樱木花道一声声地叫着,一只手揉着阴蒂,另一只手在逐渐湿润的yindao内抠挖,两根手指头顺着肥厚yinchun分开,“插进来……”

    他握住的那根赤红色的粗大yinjing在她湿乎乎的xue里长驱直入,樱木花道大腿抽搐,咿咿呀呀胡乱叫唤,“长这么大……”她红着眼眶流泪,湿哒哒的xue口收紧,又搂着他的脖子嘟囔,“动一下呀……”

    他当然一切都听她的,掰开两条腿压在她的身上蛮干。太久没zuoai了,樱木花道会暗暗渴望被人粗野地对待,粗大roubang疯狂捣干着她的saoxue,将yinchun抽红抽肿,像穿串似的誓要把樱木花道整个肚子干穿,yinjing在她肚皮上凸出一个头,樱木花道不得不捂着肚子,接受胯下来自儿子的高频顶撞,肥软的臀rou被撞得红得像猴屁股。

    樱木花道断断续续地呻吟,插在xue里的那根yinjing拔出,她被摆弄着跪在地毯上,胸前长着的那对硕圆奶子被他从背后用力把住捏玩,因为它们上下甩动起来的话她会痛。樱木花道一边尖叫一边四肢并用往前爬动,触手似的他把人死死绑在胯下,两个硕大yinnang在她屁股和腿根上乱拍,樱木花道揪着毛线的手松了力,两眼翻白地被他禁锢在双臂里cao,连舌头也收不起来,宫口被撞开的恐惧感让她下意识反抗,他温柔舔吮她紧张时习惯抿起的唇瓣,她就立刻化成水,低低地呜咽撒娇,“那你轻点……”

    他心头一软,插xue的频率照旧又快又狠,瘫软的樱木花道由着他碾着最深处射精。

    “舒服吗,花道?”

    樱木花道跪也跪不住,凶猛的抽插弄得她与地面接触的那些关节发红发痛,男人单膝跪在地上把她的屁股对准下体冲撞,捏着她的阴蒂来回按动,回应他的是樱木花道一声盖过一声的浪叫:“啊一一!要去了——仙道……”

    他把那些嫉妒自弃统统抛在脑后,与隔壁的呼吸同频,以一个纸团结束了背德的夜晚。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