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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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特助来开车的时候,着实被车里的场景惊到了,一打开车门,满车都是呛人的情欲气息,车里边凌乱不堪....... 他抬头看了眼后车座,两个人抱在一起,都已经睡着了,他悄悄打量了一眼徐局长的容颜,他嘴角旁挂着浅浅的酒窝,胳膊紧紧搂着张教授。 开车,到别墅,徐宴湛醒过来后把阿楠打横抱起,把她抱到自己的床上。 下午三点。 阿楠浑身赤裸躺在徐宴湛的床上,眉头紧蹙,看起来是做了什么噩梦,身上盖了件丝绸质地的薄被,露出洁白的脖颈,两只手在身体两侧,露出的皮肤上,布满吻痕,还有一些暧昧不清的抓痕。 她手指微动,脑子慢慢清醒,因为身体太累了,她睁不开眼睛。 阿楠微微摇头,捏紧被子,丝绸一般丝滑的质地,让她顿时惊醒,这--不是她的被子。 她猛然睁开双眼,入眼的是一顶昂贵的水晶吊灯,房间的布置与她的房间大不相同,这不是她家,她摸着疼痛的额头,慢慢坐起来,身上的被子掉落,她看到自己身上青紫的掐痕,红肿的吻痕,昨天发生的一切开始回笼。 这几天发生的一切,在她脑海里迅速闪过,一直到到昨天晚上,她---和徐宴湛..... 阿楠惊恐地看向四周,似乎在确认这到底是不是梦,她.....怎么可能跟徐宴湛发生关系呢? “啊啊---” 徐宴湛坐在一楼客厅,他正在看这几天没处理的公事,二楼突然发出尖锐的叫声。 佣人被吓了一跳,手里的杯子没拿稳掉在大理石“啪嗒-”一声巨响,她赶紧低头道歉:“对不起先生。” 徐宴湛站起身深深看了眼破碎的杯子,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他开口说道:“没事。” 他扶着楼梯三步并两步爬上楼。 “阿楠-” 徐宴湛拧开把手,打开门的刹那,他看到阿楠满脸泪水,以及那双明媚的眼睛带着恨意看向他。 他手扶着把手,愣在原地。 阿楠的情绪崩溃到极点,身体因为情绪的剧烈波动而发抖,她披散着头发,眼睛通红,看到他脖子处也有几处红肿的吻痕,她抖得越来越厉害,双手紧紧握着被子。 徐宴湛快步走到她面前,坐在床边,把她往怀里揽,“阿楠,我们逃出来了,一切过去了。” 他一只手轻抚她的后背,宽厚的手心传来温热的体温,他继续说道:“那些坏人已经被--” “啪-” 阿楠扇了他一巴掌,整个肩膀直抖,眼泪婆娑。 徐宴湛的脸被扇到一边,他眼里还带着细碎的欣喜。 阿楠抖着身子说道:“把你的手拿来,很恶心。” 他不可置信的抬头看她,眼中她醒来的欣喜还未消散,傻傻地问她:“哪里恶心?” 阿楠双手颤抖,死死抓着被子,脖子前倾,怒吼道:“你---,你最恶心。” 她浑身赤裸,身上都是吻痕,就连大腿内侧也布满吻痕,腰间有一圈微微的青紫,胳膊上还有被傻子一家掐得掐痕,已经泛黑。 阿楠跪坐在床上,她捏紧拳头,声音嘶吼道:“我和你最恶心,听懂了吗?” 徐宴湛看着她因为情绪太过激动,全身剧烈颤抖,眼里布满血丝,他轻轻呢喃:“就因为昨天吗?” “对--”阿楠胸口上下起伏的厉害,她跌回到床上,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徐宴湛喉头发紧,他手攥紧膝盖,是因为梁旭吗?就那么喜欢他吗? 他对上阿楠的目光,清澈灵动的双眸微动,喉头发紧,说出的话也苦涩无比,“昨天…,我--不是有意的,当时情况--。” “我知道!” 阿楠跌回床上,她一只手撑着床侧卧,“我知道昨天你是为了救我,所以呢?我就不能讨厌你吗?我就不能本来就讨厌你这个人吗?” 她知道昨天的一切不是徐宴湛造成的,但她还是无法接受,她和徐宴湛搞到一起了。她这辈子只是想跟他做普通朋友,见面的时候招手打招呼,偶尔坐在一起开会。 他当初不顾一切地冲进房间里救她,她感谢他,被压在地下的每一分每一秒都特别难熬,时间像是被诅咒了般,过得特别特别慢,有个人紧紧拉着她的手,就像她曾经跳下河里救他一样,一命还一命。 她再也不恨他了,不恨他为什么可以说不爱就不爱了,不恨他说出的誓言就像一阵风一样,吹过就散了。 现在呢,她看到自己身上都是情爱过后的痕迹,那个女人的脸又浮现在她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