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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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结局自然是尴尬的不欢而散。本就各怀鬼胎的两人甚至不愿再躺在同一张床上睡觉,弗栗多的绅士风度堪堪维持到为忉利天披上浴巾,找了个蹩脚的借口夺门而出。忉利天被这样晾着也没生气,只是慢吞吞地擦干头发,换上衣服重新出门工作。 仿佛一切又回到正轨。 但.......本来应该发生点什么。是要发生点什么的。 劳斯莱斯的引擎和八缸油箱根本掩盖不了心肺滚动的轰鸣。弗栗多冲上十几公里外的盘山公路,银色的飞龙立在车头,点亮一簇簇沸腾的“萤火”。 是处心积虑的勾引,是欲盖弥彰的性暗示,却装作无知地跳进去,结果被一句可笑的真心暴露了全部的软弱,接着慌不择路地逃得死远,恨不能永远不见——终端提示音在弗栗多耳边炸响,尖锐高亢得丝毫没有顾及某人的伤春悲秋 “cao!有屁快放!不知道老子有火没处泄?!” “弗栗多大尉,请您即刻前往A407目标地点。重复,请您即刻前往A407目标地点。汇报完毕,该语音将在三秒后销毁。” Damn it。弗栗多手中的方向盘一拐,银龙轻巧转身,空旷的沿海公路响起一声高亢的咆哮。该说他幸好穿着那身战术夹克?弗栗多迅速检查自己的装备情况,调出电子地图查看A407地点情况——一家普通的汽车旅馆,装潢老旧,路边的霓虹灯半闪不闪,只有画满涂鸦的宣传栏依旧勤恳工作,顶着少了螺丝的残躯坚守在旅馆大门三十米外。 不需要重火力,视野开阔没有狙击点,水电不独立,随时可以切断,交通工具仅限于来往车辆和一个装货的货车。弗栗多单手将柯尔特上膛,嘱咐终端隐匿联通,借着黑夜的遮蔽轻松驶入旅馆所在的十四号公路,等待后续的任务部署。而后续指示却来得比拍卖初夜的修女还要迟疑,直到天光破晓他才接收到由暗语组成的代码 【389205】诱供。 弗栗多绯红的瞳孔瞪大一瞬。 《DAILY GROWING》的前奏适时从电线杆上的白皮喇叭滚出,海风轻扬,高大的棕榈树尽情舒展宽大的叶片,如同舞女招揽宾客的绿罗裙摆。海湾广播电台的早安播报照例是插科打诨的无趣笑话。朝阳在公路尽头抬起臃肿的眼皮,一寸寸照亮跑车低奢的底漆和银龙闪亮的蝠翼。弗栗多打开顶棚降低车速,无名指与小指轻敲方向盘卷起的绒边。目标静悄悄点缀在晨曦最蓬松的尾羽间,落满瑰色与金色的磷粉。灿烂的“油彩”一桶一桶泼洒在弗栗多夸张的蛤蟆墨镜上,神奇地勾兑出一抹米色的白。 忉利天困倦地拖着巨大的行李箱,倚靠在长椅边播打公共电话,电线在发梢处弯起圆圆的弧。眼下已然入夏,即使海边还算舒适,暑气和日光依旧不放过每一寸光洁的皮肤,忉利天迷人的小脸渐渐洇出两坨胭红,发丝熏出一轮稻草般的金黄。他放下话筒,伸长脖颈小幅度扇了扇手掌。臃肿的行李箱不知为何断开卡扣,雪纺蕾丝、玻璃瓶罐、绑带凉鞋乱糟糟地炸开,沉重的乳酪块瞬间摊成一张薄薄的“煎饼”。 “cao......这群狗养的崽子,烂俗的英雄救美。哈哈哈。”弗栗多干笑几声,无可奈何地伏在方向盘上,冲天空竖起一根中指。他索性将车窗全部降下,冲忉利天吹了一个流氓哨。劳斯莱斯丝滑地挤满忉利天到汽车旅馆的水泥马路,升起的副驾门恍若黑孔雀抖开的屏羽。 “出差没做背调吗宝贝?这里可没有接站服务。”弗栗多压低墨镜示意,故意皱眉用侧脸看向忉利天。忉利天此时极度疲倦,也懒得思考弗栗多为什么在这里,有气无力地指了指行李箱,示意弗栗多将它搬到后座。弗栗多看了看后座狭窄的空间,打了个响指让晕晕乎乎的忉利天醒神 “没有空了,小鸟儿。带上你的内衣、凉鞋和电子设备,就当是去渡个假,美人总该有一两天不接任何电话的特权。” “行李箱......” “晚了宝贝,它被公路吃了。”弗栗多替忉利天扣好安全带。时速指针下滑到一个疯狂的数字,尾气将浮尘通通吹飞。长短不一的发丝吹奏出别样的韵律,作为夏风咆哮的二重音躲在车载音乐的下尽兴接吻。忉利天茫然地顺着它们望去,弗栗多专注的侧脸依旧充满野性的锋利,刺得他摇摇欲坠。 就当是阳光太晃眼了吧。忉利天自暴自弃地摇摇头,倒在弗栗多结实的肩膀上,乖乖闭紧眼睫。 13. “宝贝,你确定还好?”汽车旅馆没有多少入住手续,弗栗多知道忉利天习惯沐浴,拿到钥匙后带着他直奔浴室。 “......有个进度卡住了,”忉利天小心地远离温热的出水口,毫不意外地看见弗栗多脱掉外衣,露出完美的腰腹,“不过.....应该还好。” “逞强不会让头脑变得清醒。你现在需要放松,小鸟儿,”弗栗多抬起手背,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脸颊,“我不介意你跟我多聊聊这个。” 忉利天不置可否,他试探着伸出胳膊,马上被弗栗多捉住拉入水幕,整个人结结实实地跌入他宽阔的胸膛里。忉利天挣了挣没挣开,赖在弗栗多怀里随他去了。弗栗多贴心地将香波涂了满手,一脸期待地看着忉利天,忉利天回瞥他一眼,放任他修长的手指自奶子摸到逼口。 弗栗多撑开柔软的rou蚌,挑起花蒂于指间揉捻,自耳鬓厮磨与水波荡漾下压低声线:“或许你不记得了......但在那日宴会上,你就像从天上掉下来的一样,可怜的翅膀被香槟打湿了,唱不出一句完整的调子,只能缩在我的手掌中颤抖......告诉我,是谁射断了你停驻的枝丫?我的小鸟儿,谁把你的歌喉堵上了,让你只能呜咽着求助陌生又危险的龙类?” “唔.......” 温暖。到处都是温暖的巢。忉利天枕在弗栗多臂弯,迷迷糊糊地听那些低沉深邃的情话。粗砺的手掌用舒缓的力道按摩他酸痛的长腿,热水包裹满池轻盈的泡沫,温柔地冲刷他疲惫的身躯,令他不由自主地发出可爱的嗡鸣,张开逼仄的xue口,期待更为刺激的侵犯。弗栗多不疾不徐地逼问他,三根手指配合地探入花道抽插,水液沾染指根处凸起的骨节。忉利天只觉身心都因这种软绵绵的情色攻势沦陷,迷蒙着小脸被人插逼揉xue,肿胀的奶尖浮出不健康的艳红。 好舒服,太舒服了,这个男人的怀抱充斥着安全感,他可以什么都不想,什么都可以给予,只要抱紧眼前火热的躯体就好—— “十天众集团的善法天,还有伽纳什,跟我讨论过【十善业道】的前端开发......” “呵,毫不意外。”烂虫子和小肥象?头脑空空的天众与湿婆的势力混在一起也不怕被扒皮抽筋。但这群蠢货打得头破血流关他屁事,庇护好身下这只漂亮鸟儿才是唯一要紧。弗栗多咽下众多思绪,细细亲吻忉利天玲珑的耳骨。 “cao进来,弗栗多,别玩了~”适应了疯狂性爱的身骨果然经受不了如此磨人的前戏,忉利天不断向身后把玩小茎的弗栗多哀求,象牙色长腿不由自主踩上滑腻的瓷砖,带出层层叠叠的水花。 “AYI AYI boss,都听你的。” 这绝对是弗栗多迄今为止最温柔的性爱。 初夜早忘了,繁殖期的生理需求根本留不下东西,飘忽不定的军务也像柄达摩克斯之剑悬在头顶,自然没多少美人让他格外迁就,匆匆享受完彼此美好的rou体便一拍两散,冷酷却从容。他非常适应这种钱货两讫的性交易,仿佛不若如此,他便退化成一个可怜的雏儿,连躲进恋人怀里哭都不会。 弗栗多搂紧忉利天的腰肢,手指撑开湿黏的花道,试探性地放进自己大家伙。甬道一如既往接纳了它,温情地吸吮每一寸皮肤。弗栗多小心地扩张,见忉利天稍有不适便停下动作,硬生生憋出一身薄汗,无论花洒怎么冲也冲不干净。 “来,乖乖敞开逼喝我的jingye,宝贝,”弗栗多兴奋地挺腰上cao,温情而漫长的前戏很好地延长了快感,“我知道你的小zigong渴得要命......妈的,荡妇屁股贴得够紧啊,cao。” “cao你......cao你的,啊!”忉利天猫一般弓起窈窕的背,学着用粗鄙回敬弗栗多的出言不逊,绿色眼珠凶狠又缠绵地撕咬他英俊的脸。 “小鸟儿,你的嗓子很好听,再多叫几句!”忉利天软绵绵的挑衅完全升起弗栗多的征服欲,只见他一手擒拿扣住忉利天后颈,将他狠狠压上滴水的镜子,大腿撬开忉利天紧绷的双腿,迫使他直能跪在洗漱台上。弗栗多尤不满足,抬起忉利天丰腴的小屁股,让他像只发情期可爱的母猫般匍匐在他胯下。 “弗栗多!”忉利天又惊又羞,后背应激般绷紧,rou窟野性地皱缩,逼出弗栗多长长的闷哼。他停下嘴边所有的花里胡哨,追着忉利天的嘴唇撕咬,急切地像是刚刚学会和人妻zuoai的高中生,只会一门心思凿击湿热熟烂的宫口。 亲吻、抚摸,每一次都令弗栗多的灵魂碎成千片万片,或轻或重地烙在忉利天体内,跟随黏稠、污秽的白溪钻进美人yin靡的巢,蜷缩成一颗颗透明的卵。他甚至听见它们强劲的心跳,在两人皮rou粘连的潮汐下轰隆作响。 “赐我颗龙蛋,宝贝,”弗栗多被如此迷人的臆想蛊惑,他拨开美人汗湿的头发,一遍遍重复错乱的低语,“一颗真正的,活蹦乱跳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