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3
的解释,颇为在理。但认真一想又觉得为难, “你说的倒也是个道理,可是,我们去哪儿给她找个心上人。再说了,她长的这副鬼样子,就是普通人家,也是瞧不上她的。” “哥哥,总会有办法的,不是么。”慕容夜这番话,柳依依心里是极其舒坦的。做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气定神闲,柳依依再次凑到慕容夜耳旁。 轻言耳语落下,慕容夜恍然大悟,大喝一声,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此事,就这么办。” “好,一切都如夜哥哥所愿。我们,定然能心想事成。”得到慕容夜的赞同,柳依依也是满面欢喜,吟吟出声。 正文 第26章一同去春游 慕容夜回到安国侯府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暗很暗。 漫天夜色,就跟新研好的浓墨洒在素净的白布上,将白布染成通体的漆黑。密不透风的拢在人的头顶,漏不下一丝一毫的星月之光。只是隐约瞧见,屋檐上悬着的茜纱风灯,摇摇曳曳的漏下零星灯光。 因慕容夜那日的责难,暮染在离开皖西阁后,就病了。像是染了风寒,整个人虚软的紧。 暮染也不知道,这病到底是吹了风,受了罪,还是伤了心。只是觉得整个人昏昏沉沉的,终日流连卧榻。醒着,也似是梦中。 浑浑噩噩间,梦的全是幼年光景。愕然醒来,看着房中清冷的灯火,一缕苦笑就跟湖面上荡漾开的涟漪,漂浮在暮染的唇角。 “染姑娘。”绿竹刚从门口进来,手中还端着刚刚打好的热水。瞧见暮染睁开眼眸,匆忙过来,坐到暮染的榻边, “奴婢见你好似染了风寒,便是自作主张添了一床被子。白日里的时候,见您出了汗,怕风寒反复,奴婢也不敢将被子掀开。这会儿入夜,更是凉爽,姑娘且随意擦擦身子。” 旖旎的烛火之下,绿竹清澈的眸子漾着明亮的光。那虔诚的神情,让暮染冷却的心,感觉丝毫的温暖。在唇边浮开笑意,暮染拉上绿竹的手,声音笑而温柔, “谢谢你,绿竹。” 被暮染一谢,绿竹跟是得了糖的孩子,有羞涩的笑意从眼角漫开来。欢天喜地的,就扶起暮染。 正在绿竹给暮染擦着脸的时候,虚合着的木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熠熠的灯光里,一道颀长的身影赫然站在门口。 看清那张举世无双的面容时,绿竹没有来由的慌张起来,拉着暮染的手亦是不由一滞。而一旁的暮染,已然晃神,迎着来人从床榻上起身,在绿竹的搀扶下,微微低下身躯, “暮染见过世子爷。” “不必多礼。”难得慕容夜神色格外缓和,但眼底的嫌恶依然明显。像是不愿意靠近,慕容夜当着暮染的面抬了抬衣袖,示意暮染起身。 “谢世子爷。”又是一个虚礼,暮染才在绿竹的搀扶下,站起身。 坐回到床榻上,暮染将目光从慕容夜好看的眉眼间收回来,低着头,唇角浮着似有若无的笑意,问, “不知世子爷前来,有何吩咐?” 不知为何,少了暮染追随的目光,慕容夜总觉得心中很是失落。当下被她一问,心里更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骤然握紧。压抑的,有些喘不过气来。自己走到一侧桌椅边,慕容夜屈身坐下。 绿竹急忙过来,给慕容夜倒了一杯热茶。才是听的慕容夜不自然道, “过几日,本世子跟依依要到城郊踏青。依依说,希望你也能一同前去。” “踏青?”是了,京都的公子小姐们,每到春日都会相约着前往郊外踏青。说是欣赏美好春光,实则互相联络感情。以往安国侯也曾让暮染跟慕容夜一同前去,但暮染知自己身份卑微,面容丑陋,总恐惹慕容夜的不快,都拒绝了。倒是不想,今日慕容夜会亲自来叫她同去。 想不通慕容夜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可在听到慕容夜说,是柳依依的意思后,暮染心里隐约了然。 努了努唇,暮染想要拒绝, “暮染身份卑微,面容丑陋,就……” 可还没等暮染将话说完,慕容夜立即打断了暮染的话,口吻里的坚定是固执的不容拒绝, “好了,让你去就去,别那么不识抬举。你自己准备准备,后日本世子自会命人来接你。不过是让你跪了一晚,左右都是低贱的身子,何必装什么矫情。”把话落下,慕容夜不再多留,抬步踏出房门。 看着慕容夜挥袖而去的身影,暮染坐在床上,呆愣很久。 “染姑娘。”连跟在暮染身边多年的绿竹,都为暮染感到不值, “染姑娘,您还是忘了世子爷吧。他心里头没有您,您是好人,值得被人珍惜。而不是,被人如此作践。” 暮染对慕容夜的心思,整座安国侯府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正因如此,绿竹才为暮染感到担忧,跟心疼。 “嗯,我知道的,以后都不会了。”懂绿竹话里的意思,暮染偏过眸光,投给绿竹一个安心的笑意。 绿竹又像是想起什么,陡然握住暮染的手, “染姑娘,那个什么踏青,您就别去了吧。有柳姑娘在,奴婢总觉得……”话到唇边,绿竹忽又想起自己的身份,不敢贸然多言。 压根也不需要绿竹说的太多,暮染心中早跟明镜似的,清楚的很。只是握着绿竹的手背,轻轻拍了拍,云淡风轻的神色显得不以为然,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即便我不去,他们也有的是法子,来找我麻烦。” “染姑娘。”听的暮染这话,绿竹心中蓦然一疼,清泠的眸底顿的升腾气氤氲的水雾。 “好了好了,没事,没事什么事情的。”瞅着绿竹的模样,暮染真怕她会哭出来,只能放柔了声音,缓缓哄着。 绿竹不忍再说什么,自顾转身下去,给暮染准备晚膳, “嗯,眼下天色不早了,奴婢先下去,给姑娘准备晚膳。那些个婆子,真心的坏,若是奴婢不去盯着,指不定她们又使什么坏呢。”故意把话说的轻松些,绿竹本是想让暮染心里好受些。 在话说出口后,绿竹才又领悟。在这安国侯府里,除了安国侯跟自己,旁人对暮染而言,皆是噩梦。 那些下人,虽然碍着安国侯的面子,明面里不敢对暮染不敬。可私底下,做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