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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大眼珠似颗夜明珠般瞪得大大得,当她转身要逃开,却是犹豫了。因为男子的身旁有个大箱子,里面有很多亮闪闪得珠宝洒了一地。 是洒了一地那么多啊,那个半翻在地上的箱子里盛了她两世都没有见到过的珠宝,似个聚宝盆一般差点要亮瞎她的眼珠子。沈卿卿最后咬咬牙,稻草铺上的男子后背插了两只箭,还都在胸口位置,血染红了稻草铺子,若是不死也花不了这么多的宝物,何况她盯了这么久的时间都未见那男子动一动,或是死了或是快死了。 她想不了那么多,拨开了蓬塌塌欲陷的荆条子轻手轻脚地钻进去,这么多的珠宝呢,大的能正好放在手心里头,小得也有指甲那么大,这么一箱子若是变卖成金银一辈子都不用愁吃喝了,心不由地动了动,不过理智告诉她若是真搬出去铁定要招人耳目夺了去,放竹篮子里也不成,于是只是两个袖兜子里装了一些,正要悄悄地离去,听到屁股边上的男人若有若无地哼了一声,本就做贼心虚的沈卿卿吓了一跳,回了头去看那男人的脸,这一看便是一屁股坐在了棱棱角角的珠宝上,疼得她直哼哼,又瞬间捂住自己的嘴。 轻轻蹲起来向男子移了移,一张惨白毫无血色得脸,干裂的嘴唇张开了似是呼吸都很困难,沈卿卿玉手摸了摸,还有鼻息,也不知道是喜还是忧,便是盯着那男子的脸瞧了好久,久到她都把身后的珠宝给遗忘了,终是嘴里叨咕了一句连自己都听不清楚的“算是欠了你的”,才把一双水汪汪的眸子转到他的身上。 这个受伤的男子正是让她又恨又惧的霍亚夫。 沈卿卿一路上摘了些果子和草药,也备了砍树杈的小刀子,虽小但是极为锋利,是沈父专为闺女做的。盯着那粗布衫上的血红红的还一直往外渗呢,若是不快点止住血恐怕小命就要没了。一般人都以为要止血就不应该拔箭,其实正好是反的,她利落地用刀子把周围的衣服划开,男子后背的rou向外翻红着还带了nongnong的血腥味儿,沈卿卿要用极大的忍耐才能克制呕吐的冲动。心里念到,当手中的是一只畜牲便也不怕了。救了是他之幸,死了便是他的命。 幸而箭深的地方不在心脏上,心脏位置的箭插得不深,当把两只箭都用刀子呕出来时,她身上的衣兜和小衣汗湿了,男子也只是若有若无哼了哼,气息却是越来越浅。真的要死了么,沈卿卿不由地恍了神,不能死啊,这样算什么啊。许是觉着人临死之际尚有一口气息便能听见人说的话,她沙哑着嗓子凑着男人半边侧脸道:“霍亚夫,我真的后悔了呢,我不该欺骗你的,你若是死了,就不要再惦记我了。”说到这里,连她自己都被懵了,是啊,他还要回来找自己报仇的,怎么可能这么就死了,他还没有当上皇帝跟前的大红人,还没有成为赫赫风光的一等侍卫,又怎么会现在这个时候死,看这个地方也是被人隐藏了的,他定是还有同伙在附近。 想到这里,沈卿卿一狠心咬破自己的手指往他嘴中送去,方才还气若游虚的男子当纤玉手指送入嘴中时奇异地就吸上了,干裂的嘴唇上都沾满了女子手指上的血,沈卿卿想,或许真的是前世报应,老天留着她的奇异禀赋便是要偿还上世所负了的人。 她拔出自己的手指恼恨地瞪了一眼昏迷不醒的男人,可真是用力呢,手指头都肿了。她从竹篮子里拿出一个黑瓶子,里面是她清晨刚采集的花露,掺合了用嘴咬碎的三七叶儿敷在男人的伤口上,再撕了裙摆里头的棉布子把男子胸口裹了一圈,还好是为了上谷原特地穿了两层的裙衫,撕掉一层也看不出来。男子胸宽体阔,她那般要用布子裹紧伤口就必须绕过男子的胸口,当小手触摸到他温湿的皮肤时,脸还是红了红,想到前世临死前男子便是毫无怜惜地在体内冲撞,便是又恨上心头,手下也不再顾忌,倒是使出了吃奶力气把布子绷得紧紧的。 处理好了伤口,她虚软无力地坐在男人身边,觉着他的气息平稳了许多,便是一字一字似要敲进男人脑子里似地说道:“霍亚夫,今日是我救了你呢,今后便是两不相欠了。”这样默默说了不知道多少遍,直到说得口干舌燥地又拿了篮子里的红果子咬了咬,感觉不再口喝了,便是靠着岩壁,看着他得后背接着说道:“霍亚夫,我真后悔了呢,我不该骗你的,要骗也不该是你们的传家之宝,我给你赔不是还不行么,我那时还小的,是真不晓得你父母会为了这个被气死,若是知道,我定不会去招惹你。”说到痛处,她濡濡的声音里都带了哭音:“我也受到报应了,你便原谅了我罢。”她又叹息一声,记得上一世他并没有轻易原谅自己,“不过你便是不原谅我也罢,这次救你一命,我们便两不相欠了。还有,你不要再惦记我了,你以后会有很好很好的前程,还有高贵的女子要嫁给你,而我也有了说中意我的男子呢,我们以后便是各不相干,各不相欠,可好?” 也不知道这样说了多久,她起身整理了下衣裳,离去前把一路摘的野果子和草药等物都留了下来。第二天一大早,她心中不安,又寻了原来的路折回去瞧瞧,男子还是背朝上躺着,那绷带扔是昨天自己系的时候的模样,显然是没有她所料的那样有同伴来救他。她上前探探男子的鼻息,比昨日有了力道,像是伤势无碍了。于是缓缓地解开被血渍浸染的布子,伤口不是大好血rou还是翻着,不过最外层的血已经凝固成暗红色不再有新的血渗出,她拿了准备好的草药嚼碎了敷在伤口上,拿了准备好的白纱布给他重新裹好。 看他这样不吃不喝地也不是事儿,昨天放着的红果子还一个不少地放在旁边呢,于是出去捡了些树叶子在一侧的岩壁处厚厚地铺上一层,确定足够多的时候,用了力气把男人翻了个身,使他能侧仰着脸,这才咬碎了红果子喂给他吃,虽然口中的香液没有指血来得能救人危急,不过也是有用处的。这样嘴对嘴喂男人的姿势实在是很羞人,不过也顾不上这么多,反正也没有人见着,半流半进地多少进了点食物,她拿出补气养血的药****灌给男子喝了些。这样折腾了好半天功夫,躺着迷迷糊糊地男人总算脸色看起来好了许多。 正文 第38章 功劳被劫 沈卿卿湿了棉布子给他擦着身上的血渍,只见着一块块地疤痕弯弯曲曲地如蛇一般攀缘着直达了脖子,他的身体她后来是看过的,比这还要厉害许多,全身没有一块好rou跟个琥皮斑似的,所以现在的模样虽然可怖也吓不了她,初见成人男子的身形还未发育好已经是满目疮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