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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婆从一旁过,端了些热菜递上去。 “哑大妈,孟虎怎么没见在劈柴?”一个男子嬉笑着道。哑婆咿咿呀呀着指指外头,脸色不是很好,叹了叹气就走开了。 待到人走了之后,男人们又聊开了。沈卿卿听到聊的是早上雕刻羊脂玉的年轻男子,本就存了好奇心,也就停下脚步倾听。 “孟虎那个傻子,一身手艺就浪费在了劈柴雕琢上,他那精准功夫若是用在战场上,说不定还能成就一番大事。” “可是遗憾了,痴情的不少,没见过这么痴傻的。”说话的男子与他同村,自是知根知底,只听他叹道:“孟虎有个青梅竹马的相好,自小就有婚约,那女人长得眉清目秀,还是村里小有名气的村花,两人打小就情投意合,孟虎这身手艺就是给她打磨各种木簪练出来的。” 沈卿卿听得入神,只听男人声音一转,又连叹三声:“哪知道孟虎去了南关三年,回来才知道女子已经嫁给了郡守为妾,他去质问她时,女人不屑地说他连个金簪都给不起她,哪里比的上郡守给她的富贵日子。那日之后孟虎就躲在这里整日劈柴,便是朝廷供的统领之职都不去了。” 众人一阵唏嘘,沈卿卿低垂了头,听到众人随后辱骂那女子低贱不知好歹贪慕虚荣的诸多,还嘲笑着这下好了,那郡守死了这下可就成了一个没人要的残花败柳,说不定扔勾栏妓馆没几天就会被一群男人折腾死,听着心里头不痛快正要提步离去,却瞧见一直不发一言的男人一缸子酒咕噜下肚之后,幽幽地开口: “倒是便宜了那个女人,依我看,不如与那郡守通个气,就说让他的妾室伺候自己一晚就可保他一命,然后再叫他亲眼见到自己的妾室与人通jian,是男人大多忍不了,不出一月,就会叫女人自食恶果。” 男人微醺着脸,高大强壮的身躯崩得笔直,声音沉冷。听言,沈卿卿背脊一震,眸子里丝毫不见方才的得色,尽是无底深渊般的湿冷幽怨。 竟是如此!这个恶魔!这个前世杀害她和孩子的凶手! 寒倾遍体,前世那幕如同回放一般在眼前闪过,他突然闯入屋子,迫着有孕的她承欢身下,然后被世子发现,世子恼羞成怒但又无计可施,她若不是当场身死恐怕也活不了多久。 一切的一切,都是这个恶魔算计好的。 真真是好啊,前一刻她还想着要安分做他的妾室呢,沈卿卿觉得寒凉,但是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来,捏得指甲发白,后头男人还说些什么她再也听不进去了。 正文 第133章 死心绝意 男人醺着脸回到房里时沈卿卿已经背着身躺下了,几缸子酒下去浑身一阵烫热,想到离去前女人娇滴亲昵的样子就仍不住早早打发了人散去,现在这个时候他都感觉下身冒着热气,一进屋瞧见桌上放着白日送给女人的稀罕之物也未多想,脱了锦袍就上榻搂住了女人的细腰。 细密的吻带着迫不及待的速度落下来,感觉女人后背一缩,肩膀动了动发出冷冷的声音:“不要……”身上的温度一刻都缓不了了,女人冰玉滑腻的肌肤散发着花蜜一般的甜香,正是抑制烧酒火烧火燎的良药,大掌从如蛇细腰上绕到胸前的柔软,神智一荡,只想要探求更多的温柔与甜蜜。李钱说的对,美人乡是英雄冢,他就栽在这个娇气手上不愿醒来了。 “不要,疼!”女人拉住他的大掌,背脊紧崩着,不似之前的柔顺,也不是昔日故作姿态的推拒。 男人的动作一滞,慌张道:“哪里疼?” “哪里都疼!” 摸了摸女人的额头,没有异样,也许是他的身上太烫了,只觉得女人的身体冰凉凉的他一碰还微抖着,心里头着急,连声音都哑了:“知道你娇气,不该把你带出来。” 抱着女人的细肩想要看看,奈何她嘤咛着钻入了被褥就是不让瞧,男人摸了摸女人裸露的后颈,她又一抖,连问了几声都是说疼、难受,这偏僻的地方也没有大夫,嚷着冷却是怎么也捂不热。 “你先睡。”男人忽然心思一动,给女人掩好了被子,披了锦裳就走了出去。待听到掩门的声音,沈卿卿从被子里探出头来,眸子里冰凉一片,嫌恶地在被子上蹭了蹭方才被男人碰过的地方。 好,好,好,男人烦了她连夜去找别的女人去了,这才是她最想要的结果。 霍亚夫从马厩牵出马来,刚绕过门栏,看到一个黑影半蹲着。 “你怎么在这?”他看着蹲着的男子,居高临下地说道。 “那老头都死了,她还是不愿意跟我回来。”男子捂着脸,声音里有种悲痛。 霍亚夫抓着马绳,踢踢踏踏有一种声音像是敲击在心口上,“那就把她抓回来,她愿意也好不乐意也罢,一生一世囚着她,这种贪慕虚荣不守承诺的女人最是贪身怕死,你不用顾忌太多。” 男子的脸抬了抬,好像在思索他的话:“可是,她毕竟不爱我,我囚着她,她会更恨我……”霍亚夫赫然嗤笑道,“她与那老头就是真爱?你这样还不如去死,带着女人一起死,要么就把她抢回来。” 说完也不等男人的反应,策马扬鞭消失在暗夜里。 沈卿卿天还未亮就醒了,许是心里凉,觉得浑身就是捂不热,缩成一团还是难耐从门缝窗子里窜进来的冷风。 打开门一开,原来下了一夜的霜冻,地上树上房檐上都是白乎乎的一片,见到她出来,哑婆端着粥过来,比划着叫她到屋子去吃。 沈卿卿吃完了一阵见男人还没有回来,心下突然有些着急,男人不会丢下她一人在这个地方不管吧。这个想法一出,脑子里又是一热,可不是走的最佳良机?这样走地不知不觉,男人还无从怪罪,反正是他先丢下她的。 拿过桌上的宝物踹在怀中,沈卿卿不敢从正门走,那边还有男人的护卫守着,想着从后头的马厩处一定能走出去。 来到马厩中,又觉得这样徒步或许没走两步就会给男人追上,虽然从未骑过马,但是看着男人骑起来也就是挥挥鞭子的事情,想必容易得很。于是选了一匹瘦弱矮小的,伸手摸了摸马鬃,凑着马耳小心说道:“乖乖听话啊,我会给你好吃好喝的,你一定别把我甩下来。”瘦马喷了一口气,好似能听懂话一般,沈卿卿正要去拿缰绳,玉手就被人给抓住了。 “哪里来的马贼?”男子突然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