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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还要一味愚信于你。” 姚景天掩嘴大笑两声,拉着她的小手放掌心亵玩磨蹭,沈卿卿左右看了看,急道:“你疯了。”可是怎么抽都抽不开手。 “你听我说,”姚景天强拉她坐下,眼神灼人:“你大可记住,即便害你,我也是为了你好。”眼神一瞥,声色暗沉:“这毒是婉翩然自己下的,我只是顺水推舟罢了。” “什么?”沈卿卿不信:“可大夫说,若是医治不当是会丢掉性命的,她怎么能拿性命开玩笑?” “不置之死地又怎么能取信于人?”姚景天冷声道:“这后宅妇人的手段可不能小觑,为了争宠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何况,霍亚夫并不会让她死,他欠着她的命,怎么样都会留着她,我来时已经碰到了赶来的护卫,他知道我肯定救的了她。” “你明明知道她是故意要害我,你又为何助她?”沈卿卿再问。 “我助她一是确定夜煞对你的心思,二是也有意叫这个府上的人惧你畏你厌你,这样,你就有机会走出去,一切都是权宜之计。” “真是可笑,霍亚夫武功这么厉害,府上还有一帮护卫,他即便是让我死在这里,也不会放我走的。”沈卿卿嘲笑道,对那邪厮的心思她是最清楚不过,那厮本就对她有仇有恨,如今知道她有一项不可告人的隐秘就更加不会放过她。有一点姚景天猜得没错,即便她在他面前杀人放火,他也不会拿她怎样,原因无它,就是要拿她作为保命丹留着。 “若是他死了呢?”姚景天声音很轻,飘如烟云,沈卿卿一时未听清,又靠近了几分追问道:“你说什么?” 姚景天按住她的肩头,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告诉你,边境的狼兽联合了西凉起兵了,圣上有意让夜煞带兵,我这回就是奉命来查看他伤势。可是,他分明早就见好,可是我刚才查看,伤势怎么不好反退,结痂的地方又有腐烂,他在朝上都站不住两个时辰,即便我认可了,其他御医也会看出端倪,只能再叫你容忍一段日子。” 不远处有丫头走来,沈卿卿连忙问道:“他出府带兵是常有的事,与我有何干系?” 姚景天给了个定心丸:“放心吧,这回我定要你彻彻底底地走出这个夜煞府。” 沈卿卿有一重重的疑惑,可是丫头已经来到跟前,只能勉强压下。姚景天收回了灼热盯视的目光,拂去袍间的尘土,恭敬作揖道:“沈姨娘莫要自责,行医数十载的老游医都会判错,你又岂能免俗。”他说到这里,听到后头的丫鬟轻哼一声,分明是不信的。姚景天眼底闪过一抹得色,混成这副样子,这女人恐怕是真无意在府上待的。 药汤下肚后一个多时辰,婉翩然幽幽醒来,朦胧之间听到争吵声、哭声、还有男人的喝声,后来就是一片死寂。她睁开眼睛,第一个意识就是自己果然没死,眼睛一转,看见窗边负手而立的男人,一种喜不自胜云雾骤去的欣喜涌上心头。几乎是抑制不住心中的狂喜喊道:“霍大哥,翩然没有死。” 霍亚夫缓缓转过身,脸廓埋在烛光阴面,透着一股暗沉之气,“你怎么知道会死?” 婉翩然一哑,咳嗽了几声虚弱道:“翩然跟着你,曾经也受过暗箭中过小伤得过小病,但是从来没有这般来势汹汹,而且……”她低着头,似是犹豫其实是怕情绪泄露:“而且我是在喝了沈姨娘送来的蜜汤之后才有这种反应,我当时就想恐怕无力回天了。” “她若有心害你就不会做得这般明显。”霍亚夫急于替娇气撇清,不免让刚醒来的婉翩然急血攻心,她发出几声嘲笑:“若是她非要逆道而行呢,她给霍大哥下死手时不也当着你的面,你见过她有分毫的手软避讳么?” 霍亚夫哑然,过了半晌,目光盯在暗处,苍凉道:“她无意于我,又怎会做出妇人善嫉之事。” “你什么意思?”婉翩然掀开锦被欲起身质问,身子才坐起就摇晃着依靠在榻边,呜咽着嗓子:“她无意于你,可却夺了你整个人,她能害你,亦能害我,甚至害府上任何一个人,就因为霍大哥你的纵容偏袒。是不是这次我死了,你也会不了了之。” “你想到哪里去了。”霍亚夫走过去,在给她盖上锦被之际,被女人猛地踹下榻,霍亚夫端着不明又无奈的神色看她,婉翩然向来宽和,这回怎地有些过激,“要如何你才能原谅她?”不免有低声下四之嫌。 哈哈!婉翩然大笑,男人越是低下地替女人求情她就越气恨。青白交加的脸色又是伤心又是绝望又是疯狂,冷冷道:“原谅又怎样,不原谅又怎样,她只要占着霍大哥的心,杀了整个夜煞府的人又有何不可。” 哎!霍亚夫叹然,说到这个份上,已是觉得女人不可理喻,转身要走。婉翩然嗖地从床上跳下来,双臂紧紧抱住他:“别走,霍大哥,别走。”她靠着男人结实的背脊,声音突然从激动高亢一下子软下来:“霍大哥你一直是知道翩然心意的,我可以原谅她,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我以后也会如自家姐妹一般对她,只要你,可不可以……”她说得断断续续,含羞带涩:“你可不可以留下,只要一夜,我只要如乔姨娘一般有个孩子,我就什么都知足了。” 男人身子一僵,半晌才把腰间箍得紧紧的双臂拉开,毫无情绪地轻轻道:“你毒刚解,还是早些休息吧。”说着头也不回地向门口走去。 “霍亚夫!”身后的女人发出撕心裂肺又痛彻至极的吼声,连外头守着的丫头都是一怔,心里疑惑道:夫人这是怎么了,难道毒还未解。 霍亚夫终是停住脚步,他半侧着脸,淡淡启唇道:“翩然,你我在谷原初识之际,当时我受了重伤,醒来时就你一人在我身侧,我对你说的话虽有疑惑但始终是信了。一直以来,我都认定你是个宽和贤良的好姑娘,你几番救我都让我感念颇深,我也曾想过满足你,但是在我心底却只能把你当做一个meimei看待。我可以给你名分和一世安稳,只要你不打她的心思,这个正室之位始终都是你的。唯独这个情字,我是要负你的。” 说完,再没有听到任何声音,于是不回头地出了门。 待人走后,清月小心翼翼地进门,却见到婉翩然又哭又笑,嘴中还不停道:“正室之位,哈哈,有何用,我婉翩然处心积虑,性命都丢了几回,还没有人家一根手指头重要,哈哈,留这虚名又有何用。” 清月还没有见过她如此疯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