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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青丝握在手中,怎么也捏不住,就如女人此刻的心一般,如论他怎么样都没有办法揣测,以前她尽管狡黠,可仍是被他一眼识破。 从儿时便是。她骗取他的宝物,他就将计就计骗取婚约;她避他躲他,他便求了圣旨逼她过门;她虚与委蛇承欢身下,他就想方设法要她屈服服软。 如今这般乖顺听话,还真是所料未及。 女人脸上的红潮还没有褪去,映着大红袍子,显得艳丽夺目。沈卿卿扯了扯袍子的衣带,却被男人轻轻阻止,“穿着……”他的声音哑哑的,不容拒绝,沈卿卿想起昨夜的温存,脸上一热。 他一夜都在爱抚轻捻,在她耳边说着爱意绵绵的话,真真是**难耐。即便她怀着身孕不能行房,可也被他的爱意弄得火烧火燎,小鹿撞撞。他的动作那样轻,那样柔,那样烫,从未有过的呵护与珍惜。 霍亚夫靠着她细软的脖子轻叹一声,无助道:“卿卿,为夫到底要拿你怎么办?” 面对女人的执拗,男人实在是无计可施。 等梳妆完毕,他抱着女人走出屋子,来到院中,几十台红木大箱子堆在一边,几乎围成了圈。 沈卿卿眼睛一动,便听到男人道:“全部给我打开。” 站着一边垂头的丫头齐齐一应,连忙去开箱子。几十数箱子打开来,沈卿卿便觉得眼睛被里面的光芒照得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男人抱着她,依次走过去,为了能够让她看清楚,他还微微俯了俯身,每个字都吐得清清楚楚。 “这是我在谷原打劫时,从西域的商人那里掳获的,五箱玉石,我自己留了一箱,一共七百三十八颗,后来我在山洞养伤,醒来之后就发现少了十八颗大钻美玉,如今也就只剩下七百二十颗。”说完,身子里的女人微微一抖,脸上还出现了可疑的红晕。 不是害羞,倒似是做贼心虚。 他走了两步,又说道:“这是第一次出征,大将军得了朝廷的犒赏,给每个前锋将领的赏赐,虽然不多,却是我头一回用实力搏来的东西。” “这是南关大劫,圣上给我的封赏。” “这是去岁平定燕霞关大乱,击退西凉敌兵,圣上钦赐的宝物。 “这是这些年来朝廷陆续给的俸禄,我都换了你喜欢的绫罗绸缎。” …… 男人抚着她的脸颊,深情地说道:“卿卿,自此之后,便是你足不出户,为夫也让你享尽富贵荣华,你要什么,为夫都给你捧到眼前,你便不要再跟为夫置气了。” 沈卿卿眼睛扫过光芒四射的十数箱金银财宝,兽皮裘甲,绫罗绸缎,美玉金簪……眸子眨了眨,惊艳之后,又恢复了平静,他的话在耳边吹着淡淡蛊惑人心的风声,便是连一旁身赋内力隐忍异于常人的丫头都禁不住地动容,可是女人依然平静无声,若非她的水眸还睁着,都要以为人儿铁定是睡着了。 面对如山的财宝,面对痴情的丈夫,面对动情的话语,哪有女子能够无动于衷。 “大人,轿子备好了。”冯嬷嬷来禀道。男人撇了眼怀中依然不动声色的女人,点了点头。 八台大轿缓缓启动,中间的一辆,男人抱着女人阖了下眼眸,一个多时辰过去了,女人悄悄睁了睁眼,从眼缝中见到男人抵住她的下巴,手臂环着她的腰身,护得严丝缝合。 两人都穿得昨夜的大红衣袍,这,到底是要去哪里啊? 又过了一个时辰,轿子轻轻落下,外头传来护卫的声音:“大人,到了。” 几乎是声音一响起,女人又快速合上眸子。 男人抱着她走出轿子,一阵大风呼啸而来,四周没遮没拦,野风凌厉,谷原巍峨,原来,竟是到了他父母的坟头。 沈卿卿被男人护在胸前,下轿时,兜头就被兽裘笼了严实,只露出一丝眼缝,抬头便能见到男人的脸膛,严肃郑重。 他跪在坟头前,沉沉的声音如猛虎呼啸:“父母在上,孩儿带媳妇沈卿卿来告慰父母在天之灵。从此荣也好辱也罢,孩儿发誓,必定护得她一世周全,给她天下荣华,让她享尽锦衣玉食,百般依顺,千般爱怜,万般荣宠,不让她受半分委屈。若违此誓,便叫我不得好死,五马分尸,天地不容……” 话未说话,女人就扯下遮在面上的裘绒,怕打着他的胸膛,叫道:“疯子,你怎么这么狠,这么毒,这么可恶……你死了,我也必定不会替你守寡的……邪厮,疯子,恶魔。” 女人边哭边叫,泪水把胸前衣襟打湿了,她是真的痛恨得紧,也恼恨得紧。小手拍得通红发肿,还在不停地扑腾,不管男人怎么劝怎么哄,她还是泪眼婆娑着,似要把多日的委屈都倾泻出来。 “你这恶厮,喜庆之日却带我来这里,说那般狠毒之话,你存心不让我安生。” “是是是,为夫错了,为夫再也不说了。” 与之相反的是,男人的脸膛却愈发扬起,任她捶着打着唇角却愈咧愈大,最后若非他轻轻道了声“小心手打痛了”,女人还会无休止地哭泣打骂。 回府的路上,一直陪小心的护卫总算是松了口气,来时寂静沉闷毫无喜庆之意,如今却是娇嗔劝哄时不时地传来,细听之下,令人大跌下巴,这平日里威武不屈的大人,真是宠妻上天了。 他们没有见到的是,此时,女人扶着腰,正凶悍地拧着男人的耳朵,他的虎背熊腰是怎么拍打都当是瘙痒轻碰,还好有一处她能拿捏的软肋。 “说,我是谁?”女人气哼哼地道。 “自然是我霍亚夫的夫人,沈卿卿,……哎哟,夫人,轻点。您要把小的耳朵都扯下来了。”后头一句,他却只是用了唇形对女人说。笑话,若是被外头的护卫听到,他还做不做风光无限的夜煞大人了。 “你说,我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女人又道,手上的力气还大了一分。 “我的我的,若谁说是别人的,我就一刀砍了他的脖子。” “说,以后你还不理我,把我当丫头使,让我看人脸色?” 谁敢把她当丫头使,那人肯定没有好果子吃,他只是稍微冷落了她一下,已经心痛地要死,哪里敢有下次。 “不敢了,不敢了,好卿卿,快饶了为夫吧,为夫再也不敢了。” 待到下轿的时候,霍亚夫拉了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