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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会被下成什么样?又或者说,国家的未来会走向何方? 想着,虞景明抿了抿唇。 翁冒这时吞下最后一口粥,放下碗,拿手帕擦擦嘴,跟虞景明说话:“卞先生着实是个人物,他写的那份规划书几乎是一字没动就通过了,算是皆大欢喜,王老爷都心动了,想挖他进自治公所,只可惜卞先生却是执意置身事外……”翁冒边吃边说。其实大公子也有心想拉人,只是有老潢在,老潢的身份摆那里,终是让人忌讳的。 “嗯。”虞景明点点头,卞先生有他的坚持。 楼下的说话声也断断续续的飘上来,翁冒又感叹了一声:“倒是荣伟堂,这回是真正让他翻身了……” “这倒也是他的本事挣来的。”虞景明眯着眼笑笑。一个人运气来了是怎么挡也挡不住,荣伟堂在南汇布下了那样周密的局,最后却毁于一场暴动,本以为要栽一个跟斗了,却正好又撞上六灶乡的事体,最终来了个咸鱼翻身,这是运气,而能抓住运气也是一种本事。 “不管如何,公子说他欠大小姐一句解释,杨先生和自治公所两边都出了面,他不得不作出一些妥协。”翁冒又说。 谁都可以看出荣兴就是投机份子,可革命本来就是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再加上杨帮办站在荣兴那一边,而商团联盟虽然是李泽时提议建立起来的,但李泽时只是实际cao作者,商团联盟是在自治公所管辖之下。 如此,几番一运作,荣兴并入商团联盟,荣伟堂拿到队长一职也就顺理成章了。 虞景明没有作声,只不过从翁冒的话里,她也是晓得,在上海同盟会里面的一些事体,也不是李公子一句话能定乾坤。想想也不奇怪,同盟会这边,历来就不是铁板一块,上海报纸也登了不少,比如前不久由同盟会里分出来的兴中会和共进会等,再加上她也听翁冒说过,这回李公子来上海筹备同盟会中东部总会也是因为宋先生和潭先生不看好南方继续革命的形势,也是破局之行…… 如此,自然是各有各的打算,杨先生大约也是看中荣伟堂的能力了。 正如卞先生同卞三弟说的,中国处于自古未有之变局,大道八百,旁门无数,有志者都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孜孜以求一条救国之路…… “李公子言重了。”虞景明又笑笑,荣兴进不进商团联盟跟她没关系,她不太在意的,之前看出荣伟堂的意图,让翁冒去提个醒只不过是因为南汇事体本就纷乱,又是王家伯父在收尾,提个醒,也仅仅只是让王伯父注意一下而已。 当然,李泽时让翁冒传话,也是因为当初荣伟堂联合上海道借着李泽时的人被抓和军火事体给永福门挖了那一个大坑,永福门差点陷入一场滔天巨祸,如今李泽时却又接纳了荣兴商团进入联合商团,他们两方一家亲了。如此,论情论理,李泽时都必须给虞景明一个解释的。 “呀,南方又抓了不少人。”小桃又翻了一张报纸,大黑标题就是广州衙门大肆捉拿革命党的事体。 虞景明听着,挺了挺背问翁冒:“听说南方形势不太好?” 最近报纸上除了南汇六灶乡的事体,再下来就是南方革命党起事的事体,据说是有消息传出,广州那边革命党又要起事,广州城已经戒严了。 翁冒握了握拳头:“嗯,起义的消息泄露了。”顿了一下翁冒又继续道:“大小姐不晓得,现在南方的革命已陷入最危难时期,原先联络共同起事的各路人马有的要求展期,而有的则已经打退堂鼓,甚至叛变,现在还坚持起义的不过黄先生领导的百来号人,内部也有停止起义的提议,只是……” “只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若是这次草草了事,只怕会打击革命的信念。”虞景明接着翁冒的话说。 “晓得大小姐能看明白这些,这次南方起事,最后只怕是流血千里之局,然而革命志士的血不能白流,我们必须在这之前打好中东部革命的基础,到时方能响应南方革命……”翁冒有些激动的说。 虞景明没有在吱声,这样的话题总是太沉重的。 这段时间,她看不过不少报纸,对于南方的革命形势大体也是这样分析的,而关于南方的起事是按计划继续进行还是暂时收手也各有争论,有几句话虞景明至今印象深刻——中华民族自古以来从不缺智者,但有时缺少勇者,明知不可为而为,是为勇,明知必死却依然坚持着信念慷慨赴死是为勇,唯有勇士的鲜血才能激起整个民族的血性,让星星之火成就燎原之势…… 第一百七十章 看戏的戴谦 “钱厚实,麻喜,赵铁柱,你们三个去给我在南门戏楼那里订几桌,今儿个请兄弟们吃酒,看戏……” 门外长街突然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卞老二从六灶乡回来了。 “哟,这是得胜回朝了。”门外长巷子里,钱六叔一边给人剃头一边打趣着卞维武。 “维武,这回可得了好大的进项了吧?可不要瞎花哦,到了讨媳妇的年纪了,有没有中意的,要不要翠婶给你牵牵线。”老王头茶档上,青布棉衣的翠婶也嘻笑的跟卞维武打着趣。 “哪里有什么进项哟,拼死拼活的,好不容易才在大小姐手下揽了个活计,这之后还不是要靠力气赚钱哪,我倒是相中文英啊,可翠婶眼里只有那教书先生的女婿,瞧不上咱们这等使力气活的……”卞维武两手抱胸的依在茶档边上,神彩飞扬的同翠婶打着趣。 翠婶立刻瞪眼怒骂:“呸,没正形的,活该找不着媳妇。” 文英是老王头和翠婶的女儿,也是永福门长大的,如今在租界那边的一家纺织厂上班,已经定了人家,是一家私塾的蒙学老师,翠婶两口子满意的不得了,自容不得卞维武嘴巴没打门的这般打趣。 “哎哟,我这嘴,又得罪翠婶了,该打。”卞维武讨乖卖巧。翠婶不由的逗乐了。 天井边,三姑娘同戴谦仍然依在天井走廊的窗边有一答没一答的聊着,这会儿听到门外的响动,三姑娘先是探看从虚掩的门里往外看了看,又缩回身体靠在窗边,撇撇嘴:“瘪三就是瘪三……”三姑娘自然是瞧不起卞维武这样的小人得志。 “跟他置什么气,也不过是小人得志,别看现在得意,却是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在……”戴谦原先就看不起卞维武,前几天,永福门又传了三姑娘跟卞老二的花边新闻,戴谦就更恶心了,这会儿提到卞老二那语气都跟吃了只苍蝇似的。 “怎么讲?”三姑娘好奇的问。 “就他现在那些生意的路子,还不都是董帮办介绍的,只不过董帮办现在却是自身难保了,董帮办一倒,海关那边要收拾他的人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