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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特别的重要！可是，如果，如果我和秦越一直在一起，哪怕他恢复了，他的脑瘤的复发几率很高。”

    “怕了吗？正常！可是谁知道呢？走在路上，楼上可能掉下来一个花瓶，脑袋也保不住。平常过马路，来一辆车，脑袋也许保住了，命照样保不住。现在想这些做什么？他要是早逝了，你的人生就停止了？

    你过了一段特别有意义的人生，真诚地爱过，你以后不会后悔。也许吧，也许真的会非常痛，但是这种经过努力最后死亡地痛苦是能够治愈的，但是此刻你转身离去的阴影会笼罩你一辈子。”

    古依漪慢慢地沉思着mama的话：“妈，我以为你会让我放弃，因为面前的这条路很难走。”

    “嗯，如果你不是我的女儿，如果秦越的家境不是很好，你照顾秦越还得考虑那些经济上的问题，你要是迈出来一步我也一定强行把你拖走！”古mama把这句现实的话说得特别理直气壮。

    “没办法，总得考虑你现实的生活问题。可是mama在，我可以免去你这些烦扰，我是你的底气。作为母亲，我不能陪在你的身边，不代表我不重视我的宝贝的幸福。你抱着我哭的时候，你可能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你颠来倒去，叫得最多的就是秦越的名字。

    “然后我就在想，我需要考虑的是什么呢？我唯一需要考虑的，是我的女儿会有怎样的感受。我希望你开心，一辈子都开开心心。一辈子的开心需要什么呢？很多条件吧，可是我觉得一个坚定的内心很重要。

    “我的宝贝女儿这么爱那个人，如果我告诉她你必须没有努力就逃离开去，你会一辈子背负着对这个人的内疚和自责，你越来越忘不了他，你的心不能保持坚定。你留下来，也许过程真的很艰苦吧，但是这一个艰苦的过程里你一直在收获，不管结果好还是不好，你都会得到内心的养料，一时的痛苦之后也会愈合。”古mama带着一种温柔的目光看着女儿。

    “你会陪着我吗？”古依漪依恋着mama。

    “当然，我请假了。”古mama提前一步离开了车子，绕到另一边牵出了自己女儿的手：“mama一直陪着你。”

    母女两走进医院的时候，手术已经开始了。秦mama坐在手术室外边哭泣，江楚目无表情两眼放空地倚在mama的身边，像是在传递着温暖给mama，又像是汲取着mama的温暖。秦爸爸以一个标准的军队坐姿坐在了最靠近手术室的门的地方，他带着和江楚一样的表情，双手不自觉地捏紧成拳。

    “秦mama，秦爸爸，江楚。”古依漪走进这里，看到了手术室的门，叫了这一声就感觉撑不下去，把自己的力量往mama身上靠。

    秦越的家人都转过头来，感觉很震惊。古mama站出来，三个大人担负起了短暂地外交职能，站起来联络了一下感情。古依漪在这个时候摊到了椅子上，和江楚靠在了一起。

    古mama低声地劝慰着秦mama，古依漪和江楚拥在了一起，江楚还能调笑一下：“嫂子，我先替我哥抱一下哈，等他出来了再让他好好抱抱你。”古依漪只能沉默不语。

    除了秦爸爸，几个人以依靠的姿态等在手术室外，只有古mama还能够足够的清醒，买了几瓶饮料送给他们。

    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医生打头，后面跟着护士推着面色苍白的秦越，他的脸露了出来。面对簇拥上来的亲人，医生以尽量温柔的态度用疲惫的嗓音说：“手术还是比较成功的，病人等会会转入ICU病房，你们可以去看看他，支持他尽快醒来。至于是不是有别的后遗症和后续治疗，我们等他醒了之后才能确定。”

    这不能算是一个绝对的好消息，但是，目前至少手术是成功的。

    秦越躺在ICU病房里，他们都被挡在了ICU的玻璃外面，站在那里呆呆地看着，监视器上的每一次线条的跃动都会压在呼吸上，只觉得万分的沉重和压抑。

    古mama是个局外人，她的思维是最清醒的。她觉得差不多应该吃饭了，于是先让两个女孩离开，去食堂里吃些东西。两个人手拉着手去了，沉默地吃饭，数饭粒一般的吃了几餐，然后就回到ICU前。

    医院关闭之前，秦越一直没有醒。古mama将站立得腿脚僵硬的女儿带了回去，她这一天都陪着女儿守在医院里，然后看顾几个人吃饭和休息：“未来的日子还不知道有多长，要让我们的身体健康做好面对最坏的情况的打算。”

    古依漪觉得自己的精神都有些恍惚了，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想了些什么，被恐惧、忧伤、心疼填得满满当当。

    古mama不打扰她发呆，发动汽车，好像他们只是过了最普通的一天一样。只是在古依漪回到房间的时候，她告诉了女儿一句话：“这只是一个开始，只要你想，你可以随时离开，没有人可以指责你。如果你想要坚持，我只能帮助你，坚强还得靠你自己。自己想好。”

    古依漪一言不发，关上了门。

    第二天早上，古mama是被屋里的香味勾起来的，餐厅里的桌子上摆了两个荷包蛋，然后蒸了两盘包子。古依漪手上拿了两个保温桶一个保温盒，正把一部分的包子往保温盒里放。保温桶里面已经放着一些菜了。

    看到mama起来了，古依漪展露微笑：“妈，起来了？我给你准备了早餐，你快来吃。”然后指了指厨房额灶台上的几个盘子：“我给你留了菜哈，你中午晚上如果在家里吃的话，热一下就好了。”

    古mama扫视着那些色彩鲜艳让人食指大动的菜肴，古依漪带着微笑继续交代：“昨天秦mama精神不好，秦越,秦越......还没醒来......”她的面色晦暗了一会：“我又熬了一点粥，温补一下。我们这些人可不能倒下了。昨天医院的饭那么难吃，mama你肯定也没吃多少，你中午也要记得吃啊。”

    “啰嗦。”古mama终于记起来了什么，好奇地问：“你几点起来的啊？怎么做了这么多事？”

    “哦，今天五点就起来了。冰箱里没什么菜，我先把粥熬上，然后下去买菜去了。你别说，今天起得早，市场的菜特别的新鲜。我今天遇到了一个农村老大爷，他卖的菜可水灵了，好多老太太跟那抢呢，我抢着买了不少。运气真好。不过我两手提满了，装不了那么多，之后我又下去一趟提了点面粉之类的。今天包子是等底下那个小超市买来的速冻的，先将就吃一下哈。等我今天回来再用面粉做点包子、饺子之类的，你就别管了，难得休息啊。”

    她一边说一边将桌上的那些保温用品放到一个很大的袋子里。然后背起了之前放在沙发上的一个袋子，挥手往外走。

    “要不等会我开车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坐公交就行了。”

    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