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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若均松手,扶着双肩将其转到对面,刮了一下她的鼻尖,笑道:“这儿又没人,再说,谁不知道你是要嫁给我的。” 宋念薇环顾了下四周,放下心来,抿抿唇道:“我就是想来看看你。” 郑若均握住她的手,低低嗯了一声:“我知道。” 他把她的手往腰间一拉,人箍进怀里,呼吸一沉,低头便亲了上去。 宋念薇睁大眼睛,心头一阵乱跳,挣扎了两下,没挣开,郑若均紧紧箍着她,嘴巴扫过她的额头和鼻梁,落在唇上,辗转吮吸了一阵,再往下移,直到把脸都埋进她的脖颈里,宋念薇被那里传来的麻痛之感拉回神,奋力去推:“若均,若均!” 郑若均被她推开,宋念薇脸上泛起红晕,微微喘着气:“你吓到我了。” 郑若均轻轻笑了,手指陷进她的发里:“怎么这么可爱呢,”他在她耳边呵气,“真想吃了你。” 宋念薇后背抵在假山的石头上,气息不匀:“若均,你别这样…我们明年就成亲了。” 郑若均拥着她:“我都等了十多年了。” 宋念薇脸上腾地一热:“胡说什么,那时你才九岁。” “可我九岁时就知道要娶你,”他笑着作势去咬她的耳垂,“早晚还不都是我。” 宋念薇噎住,手忙脚乱地躲开,嗔了他一眼,重新将他往外推:“天…天色不早,我得走了,外头冷,你赶紧回屋吧。”她从人和假山之间的缝隙见逃脱出去,受惊的兔子也似匆匆离开了。 郑若均瞧着她离开的背影,笑了一下,又皱皱眉,倚在假山上,抬手蒙住了脸。 ... 沈兆麟到底还是放心不下甄母,说什么也要回去看看,沈元歌嘱咐他不要在旁人面前露相,应允了。 三人乘一辆马车回了城北,萧廿将租借来的马车归还,又一起步行回了国公府。 沈兆麟近日不常回来,府中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知道,边走边和沈元歌说着话,倒是萧廿一路上一言不发,一个字都没说。 不知不觉到了府门前,春菱在石狮子旁边翘首以盼,看见沈元歌他们过来,忙迎了上去:“姑娘怎么悄没声就出去了,害奴婢好生担心。” 沈元歌笑笑:“去国子监看兆麟了,他今天没有课业,便跟着一起回来看看姥姥。” 春菱向他行礼,沈元歌转头却发现旁边没人了,只在雪地上留下一串脚印,抬头道:“萧廿,你还往前走什么?都到了。” 萧廿脚步顿住,堪堪回神,又退了回来,沈元歌看出他的异样:“你怎么了?” 萧廿道:“没事,进去吧。” 沈元歌点点头,一行人一同往里走,要进门时,身后突然有个熟悉的声音喊过来:“哎别先别先!” 除了沈兆麟,其他人都听出来了,春菱立时先皱了皱眉。 沈元歌听见付岩使劲搀着江东味儿的川蜀口音就想笑,唇角都忍不住翘了起来,问萧廿道:“他怎么又来了。” 萧廿也问:“你怎么现在来了?” 付岩傻嘿嘿地笑:“你不是说等二爷回来让我…” 萧廿三步并作两步跨下台阶,打断他的话,伸出胳膊圈住他就往西边巷子里拐,付岩没防备,被他手肘压住了喉咙,咳嗽两声,嘴里嚷嚷:“三哥,三哥你轻点儿…” 第33章 两人拐进巷口,声音消失了。 沈兆麟一脸凌乱:“这是?” 春菱扯扯嘴角:“谁知道哪里来的野人…” 沈元歌没说话,瞧着雪地上拐进巷子里的几串脚印,她在回想那天晚上起风时,萧廿是不是也是用那种姿势圈着自己。 ……太粗暴了。 巷子里萧廿松开手,付岩喉咙给压疼了,卡着嗓子清了好几下,才平复下来,颇是委屈:“三哥,我又做错什么了?” 萧廿压低声音:“我问你,你和董叔如何入的京?是不是造的假身份?” 付岩愣怔点头:“是啊。”才说完,后脑勺就着了一下:“那你在外头,能不能别满口二爷二爷的叫?这种地方,什么身份才撑得起旁人一声爷?当着沈元歌他们便罢了,你没瞧见那府里有门丁?” 付岩睁大眼睛,十分受教的点点头。 萧廿真想学董叔骂他一句,挨球的瓜娃子。 付岩揉着后脑勺:“那个,他回来了。” 萧廿瞥了他一眼:“再不回来,那入京的中山王都要过完年回家了。” 付岩若有所思千回百转的哦了一声:“原来是中山王啊…” 萧廿:“……” “行了,话你带到了,我今天晚上会去找他。” 付岩眼睛一亮:“少…三哥,你是不是想通了,要跟我们回去了?” “不是。” 付岩有些失落,点了点头,见萧廿要走,又拉住了他,从怀中摸出银子塞给他:“三哥,二爷说你在国公府里当差事不容易,让我把钱还你。” 萧廿气笑了,反手把银子砸回他怀里:“谁说我是在给这国公府当差事?” 付岩瞧着他的背影,不明所以地抓抓后脑勺。 ... 腊月初八是个大日子,帝后一早便向京中的文武大臣赐了腊八粥和各色果子,国公府也受了赏,只是千恩万谢的送走传旨太监时,甄景为两兄弟脸上都不大好看。 前世皇后病逝后,沈元歌位至昭仪,也曾代她同皇帝赐过粥果,好次之分心里门清,缮国公怎么说也是一等公爵,今日这寒酸的赏赐,简直就是在打脸。 她才不待在那里看脸色,告退后便回来了。 筠青馆有小厨房,昨晚她就自己炖上了,用文火细细熬了一夜,现在正好。 沈元歌盛一点尝了尝,觉得还不错,吩咐春菱给甄母和兆麟送些过去,想起萧廿昨晚就不知道去了哪,现在还没回来,心里没来由有点失落。 她把热粥分给馆中的下人们,锅里还是留了一些,盖上了盖子。 沈元歌鬼使神差的没回房,直接在灶台旁边坐了下来,端着碗一勺一勺的吃,不时用铁勾挑挑灶里的柴火,好不让它熄灭,煨着锅炉,就在她再次弯下腰探头去看时,身后房门开了,影子投在她身上:“还真在这儿。” 沈元歌转头,不由自主地露出笑容:“你回来啦。” 萧廿半蹲下身,拿过她手中物件,边挑火边道:“怎么自己下厨?我瞧丫鬟们都吃开了,主子竟然还在厨房里。” 沈元歌点头嗯了一声:“今天日子不一样嘛,喂,你笑什么?” 萧廿道:“有我的没有?” 沈元歌给他盛了一碗,萧廿接过来,捧着暖手:“唔,好香,你也太贤惠了。” 沈元歌不置可否,自己吃自己的。 她在那活死人墓里那么些年,倒是练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