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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Juan,有时一整天都看不到你,方便说你去做什么吗?” 颜君有点好奇,这个室友,清晨的时候看不到人,晚上大家都回来时也常常没有他的影子。 “噢,我去兼职,还有上学。” “这么说你跟我一样。”颜君耸耸肩。 看着Juan忙忙碌碌,颜君也挽起袖子,“Juan,让我来帮你的忙吧,顺便我也想学学怎么做甜点。” Juan耐心交代她糖霜要多少,烤箱要多少温度,最后成品还不错。 也许在这样一个异国他乡,能遇到虽然不是同胞,但有相同经历的朋友,就很容易让人敞开心扉吧。颜君和Juan聊了很多,关于兼职,关于学业,颜君甚至提到了颜玉,提到了他做的菜。 “中国菜很难。”Juan听到后也对颜君描绘的色香味俱全的菜肴产生了兴趣,“如果有机会去中国,我一定要学学中国菜。” 作者有话要说: 妈呀,唯嗣哥快出来,很想你的。。 第41章 41 西雅图之雨 “好呀,到时候来我家吃饭,我让我哥给你做。”颜君笑眯眯的回答。 Juan的眼神变得有些疑惑,“你刚刚说的人,是你的哥哥?” 颜君点头,又摇摇头。 是他误会了吗?Juan还以为他们是情侣。 说到这里,颜君沉默下来,半年了,只有和老爸老妈保持了联络。 Juan显然也看出来了颜君的感伤,也就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从那天晚上以后,颜君和Juan的关系近了许多,最近也常常看到Juan在桌子上给她留的字条和蛋糕。 日子如水一般平静的过去,合租屋里又搬来一个女孩,很幸运也是中国人,在异国见到老乡,说不上两眼泪汪汪也差不多了。颜君和她很快成了好朋友,有一次她的父母来看望她,带了三鲜馅的饺子,颜君吃到泪流满面。 毕业后见面的机会就很少了吧,颜君想到以后就不禁惋惜。 某天Juan忽然来找她,很诚恳地要颜君来帮他一个忙。 一个联谊派对,大多数都是留学生,Juan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颜君。本来颜君是从来不去参加这类派对的,一来自己没有合适的妆扮,而来承担不起费用。可是Juan热情邀请她,说是让自己放松身心的交际百益无害,何况还能交到朋友。 思量再三,颜君终于答应下来。 Juan说只是一个普通的派对,还有他的西班牙发小,大家都很随意,于是颜君像往常一样没有化妆,穿了最普通的T恤牛仔裤。跟Juan到达目的地后,颜君这才有些后悔,女孩儿们都是精心装扮,只有她显得有些寡淡随意。 “没关系嘛”,Juan说,“舒服的做自己就好,再说——你本来就很漂亮。” 在这个大多数都是西方面孔的环境里,亚洲面孔很容易辨识。颜君和Juan的朋友们打了招呼,立即有人拍着Juan的肩膀露出有些暧昧的笑,颜君坐在沙发上有些手足无措,忽然头顶上方传来一个声音。 说的是中文。 颜君立刻抬起头搜寻,立即对上了一双笑的弯弯的桃花眼。 魏西洲穿了一件白色卫衣,下身是花花绿绿的大裤衩和黑凉鞋。一看上去像是从某个度假海湾刚回来。 没想到还有人比她更随意的,不过颜君此时的关注点都在于这是个中国人。 在他乡遇到国人真像是见到亲人一样,没有这种经历的人很难体会到颜君当前的感受。 魏西洲早就注意到这个女孩了,一众开朗外向的人群里这么个沉默安静的纤细的女孩。当他看到这个女孩仰起头,窄而瘦的下巴和脖颈扬起漂亮的曲线,同时那双水银一般的眸子望向他,忽然就有种莫名的情感,像绒毛一样拂过他。 “月出皎兮,佼人僚兮。” “你说什么?抱歉,我没听清。” 魏西洲不在意的耸耸肩,“我叫魏西洲,上海人。”他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这里有些吵,不介意的话,去外面坐?” 他们走到一个场地颇大的阳台上,夜风习习,很舒服。 “今天天气不错。” “是啊,没有雾霾。”魏西洲对她眨了眨眼。 这句话勾起了颜君的思念。 “你经常回国?” “还好,一年一次。你知道,无论多忙,长辈都会在过年时候打电话给你”,魏西洲顿了顿,做出一个苦恼的样子,“催婚。” 颜君笑了,“我还没有这种体验,长辈的话我很久没听到过了。” “你在哪个大学?”,魏西洲问道。 “华盛顿。” 魏西洲沉思道,“那很好,你应该有很多机会回去。” 颜君摇摇头,“不知道今年年底能不能回去。我才过了半年,就感觉好像很久了……真的是很想念中国。” “恩……我家里人这两天就在这边,地道的中国上海菜,来试一下。” 对于一个初见的陌生人,这样的邀请有些热情。 魏西洲似乎是看出了颜君的为难,桃花眼弯起来,“我在N大,我用同胞的的人品跟你担保,我不是坏人。” 颜君有些意外,有些发窘,既然推辞不过,就只好应下他的好意来。 “N大不是在东海岸吗?”这可是西海岸。 魏西洲摸摸鼻子,“嗯……这不是来参加派对吗?” 颜君哦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 从那个派对回来后,Juan就常常邀她出去走走,颜君也觉得自己每天闷在屋子,是时候出去走走。现在是夏天,早晨和傍晚雾气蒙蒙,中午的阳光明媚宜人。 那天早上她出去兼职,天气热的异常,她去买了一杯冰可乐,没注意到有个淘气的小孩子直直的朝她撞过来,她躲闪不及,一下子就摔在地上,手肘磨出了血,小孩的爸妈不停地道歉,还好伤口不大,只是流的血吓人,处理完伤口后颜君便告假回到合租屋。 也许只有在人受伤的时候才会敏感又强烈地感到自己的处境。合租屋里同学们都不在,她一个人抱着手肘,拖着疲累的脚步瘫在床上,她想看几眼书,却被上面密密麻麻如蚂蚁爬的外文晃了眼。 思念的星星之火一露出苗头,便迅速地将她内心的荒原燃烧起来。颜君想起她在韩蒙面前点头的时候,韩蒙那欣慰的表情。 她想起老爸老妈在她临行前的叮嘱,还想起一些小时候的事情,颜君克制自己不去想某个人,可正如古语所说,想不想时已想,何必故意不想? 小时候自己稚声稚气地在他面前念情书,连被捉弄都不晓得。再长大,他的气息,他怀抱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