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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看见墨老爷子和墨绍则正在与安父喝茶慢聊,像是聊到了什么值得开心的事,脸上各自都挂着些笑容。 安书言就坐在安父的身侧,抬起眼就看见季暖和墨景深十指相扣的走了进来。 墨绍则看见这一幕,本来带笑的脸上瞬间沉下,他看了一眼安父,安父亦是在看见季暖的时候,眼神里多了丝疏离的冷意,更有些审度的眼色,打量着季暖。 “爷爷。”季暖仿若无人一般的对着墨老爷子打招呼,神色自然,并没有被那些人的目光所左右,再又坦然的看向脸色不怎么好看的墨绍则:“爸。” 墨绍则冷淡的收回了眼神,连应都没有应一声。 季暖也不觉得尴尬,笑着又看向安父:“安老先生,您好,我是景深的妻子,我叫季暖。” 毕竟季暖的态度不卑不亢的又让人挑不出毛病,安父再怎么不乐意也不能表现的像墨绍则那么明显,何况还有墨老爷子正笑呵呵的坐在一旁。 “不必客气,季小姐快坐吧。”安父回了一句。 安书言也露出很有礼数的淡淡微笑,看着季暖,再又看向墨景深。 墨景深已经提着季暖刚刚在路上特意买来的礼盒,递给管家欧伯,道:“季暖听说爸和安叔即将回美国,知道国外很少能喝到国内正宗的好茶,又知道爸和安叔多年来都有品茶的爱好,来之前特地选购了几盒碧螺春过来。” 墨绍则的脸上还有着明显的不满,但毕竟现在也不是私下教唆的时候,再看见季暖进门后便一直自然又谦恭的态度,实在找不出什么把柄来,他也就若有若无的皱了一下眉,冷冷的应了一声:“嗯,放着吧。” 欧伯刚要将他们带来的那几盒茶拿到后边去,墨老爷子忽然回头看了眼,扬起眉道:“是洞庭碧螺春?这可的确是在国外很难买到的正宗好茶,我也很久没喝过碧螺春了,快,把季丫头带来的茶拿去泡上,我先尝尝!” “好的,老爷子。”欧伯应声走了。 “季丫头,你别在那傻站着,回了自己家还杵在门前干什么?来爷爷这里坐!”老爷子又对季暖招了招手。 季暖笑着走过去,和墨景深互相看了眼,两人在老爷子身边落坐。 “说起来,我也算是第二次见到季小姐了。”安父这时忽然开口,眼神带着探究,就这样看着季暖:“那天在Shine合作的晚宴上,没机会与季小姐说上话,只记得是景深带着你上了楼,季小姐当时是身体不舒服?” 季暖那天究竟是出了什么事,现在在坐的人几乎都知道,始作俑者墨绍则就坐在旁边,安父却这样问,分明就是在故意发难。 季暖坦然一笑:“那天是我不小心贪杯,酒喝的多了些,在洗手间里睡着了,要不是景深发现我,估计我能在里面睡一整晚,我那天实在是太丢人了,安老先生您可千万别取笑我。” 墨老爷子却十分配合的在旁边笑了声,其他人自然笑不出来。 她这回答的太过坦荡,倒像是个不小心喝多了酒的孩子在长辈面前吐舌头撒娇求饶一样,却又免于被教唆,这让安父不由的眯了一下眼睛。 墨景深目光带笑,语调从容的开腔:“夫妻间这点小事实在不应该摆在台面上来说,她平时没什么机会喝酒,酒量也确实是差,那晚不过是喝了几杯香槟就找个地方睡着了,害得我好找。” “几杯香槟就醉了,季小姐的酒量果然不怎么样。”安父也跟着笑笑,笑意不达眼底。 “安老先生您果然是取笑我了,我小时候经常吃药,那几年一直对酒精过敏,长大以后不再过敏了,我父亲却一直不让我喝。我脾气有点倔强,觉得别人能喝,我就也能喝,所以经常找机会偷偷喝几杯,但每一次都醉的一塌糊涂……”她边说边笑:“景深也总是管着我,那天晚上我偷偷躲在旁边喝了几杯,结果差点闹出一场笑话来……” 季暖又垂下眉眼,好像很不好意思似的:“景深这几天没少说我,估计以后一滴酒都不会再让我碰了,他比我父亲管的还严厉呢。” 安父的笑意淡了几分,眼色冷冷的看着一直笑意盈盈的季暖,已是有些不悦,却并没有明着说出来。 一个男人会这么管着自己的妻子,就连喝酒这种小事都要时时刻刻的盯着,言下之意,就是墨景深对季暖真的很在乎。 墨绍则听得出来季暖这头脑清明的小妮子是在故意将安父的军,他冰冷的声音骤然响起:“酒量不好就少出来走动,毕竟头上还挂着墨太太的名号,若是哪天在公共场合沾几滴酒就耍起了酒疯,丢的可不只你自己一个人的脸。” 墨绍则这话一出,其他人还没开口,墨老爷子当即就先瞪了他一眼:“说什么丢人?季丫头无论是在家里还是在外面,她的做派哪点都让人挑不出毛病来!” 墨绍则锐利的眸子一冷:“大庭广众之下,被景深当众抱着回房间,这还不够丢人?” “大庭广众之下,究竟是谁的做派最上不了台面……”墨景深淡淡的发声,声音凉薄:“真要在这里说出个所以然来么?” 明明听上去,墨景深的声音跟平常的语调没什么区别,可在场所有人都敏锐的从中听出了压抑隐晦的暗流,只需要一个分神的时间,仿佛就能被他这不动声色间的凛冽冻到结水成冰。 墨绍则脸色蕴上怒意:“景深,你这话什么意思?” 第2卷 第146章:看见他们两个正在温泉里…… 墨景深的眼中是深沉的墨色,薄唇弯起,却笑意冷然:“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当众戳破这薄纸下的一切,墨绍则的脸色已然有些挂不住,神色大怒,父子相视,顷刻间大厅里已是冷如冰窖。 坐在安父身边的安书言一直没说话,抬起眼就看见墨景深坐在那里,他虽然面色清冷,却仍然保持着一手与季暖十指相握的姿势,两条包裹在西装裤里的长腿散漫的交叠在一起,整个人看着似是淡静随意,眉宇间却有着凌驾于这片虚伪平和之上的戾气。 季暖那天被关在洗手间里的事情,他果然没打算就这么平平静静的算了。 这话题本来就不该提,若是真的要挑明了的话,最后吃亏的恐怕根本就不是一直在被他们咄咄相逼的季暖。 安书言在墨绍则正要怒意横生的再开口时,适时的温声开口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