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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一枪崩了这个畜生。 他费尽全力的才克制住自己要一跃而起的冲动,眼睛涨的通红,却慢慢的趁眼前这人的注意力也嘿嘿笑着看向季暖的那一方向时,伸手去够起之前季暖扔在地上的那根木棍。 因为季暖太过于平静,那两个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她身上,动作间都露出了些许破绽。 天边仿佛被逼近的直升机压的雾沉沉的,当空的烈日像是被人放了一把火。 就在那个趴在季暖身上的人正准备将她身上的衣服继续向下撕扯时,墨景深强忍着怒火,几乎是用尽全力,重重砸向压制自己的人,将他一次性彻底敲昏,那人连叫都没叫出声,挣扎的机会都没有,直接闷声倒在地上。 没有丝毫停留,墨景深跃步上前朝着季暖身上正在拉扯她衣服的男人又是一棍,那男人的枪刚举起来一半,脑袋就被打中。 墨景深是抱着杀了这两人的心冲上来的。 这两人顷刻皆是满头是血的倒在地上,比之前木屋前值守的那两人看起来更是惨不忍睹。 季暖狼狈的忙坐起身,她抬眼,有些懵然的看见曾经那个高高在上冷静自制的男人此刻犹如挣扎而出的困兽一般凶狠,扔下棍子,狠狠的一拳砸在刚才扑在她身上的那男人脸上,一拳接着一拳,对方早已经昏死了过去,满脸伤痕。 最后他放开奄奄一息的人,从地上又捡起了枪,对准他。 他扣下了板机。 季暖见他这是要杀了他,忙冲上去,用力按住他的手:“封凌说你双手干净,没有亲自涉黑!你不能为了我而杀人!” 就算这些人该死,可双手沾了血腥的人不应该是墨景深! 他不能让这个向来清隽出尘的男人为了她而坠入尘埃泥泞之中。 “我自己的仇,我自己报!”季暖挣扎着站起身,那种长杆的枪她不会用,何况在这里如果真的开枪就会瞬间引起前面那些人的注意。 她抓起地上的木棍,像鞭.尸一样在那个昏迷不醒的男人身上狠狠的来回打了几下,最后又故意狠狠的砸在他腿根的位置,昏迷的男人痛叫了声,下身的血流成了片。 - (一只正顶着锅盖跑的蜗牛青:感觉今天要收好多刀片,最近情节有多惊险,以后我就给你们多少甜章来弥补吧……) 第3卷 第299章:她从没见过墨景深的这副模样 满地的鲜血,看不出清究竟是谁的,墨景深身上的黑色衬衫看不见血的颜色,但她知道他刚才就已经受了伤。 而且伤的很严重。 枪托后边的每一处都很坚硬也很尖锐,他的背部和他的头上肯定都已经是伤痕累累。 在这木屋后方狭窄潮湿的土地上,因为这倒在地上的两个人,陷入一阵寂静。 季暖的衣服好在肩膀处是有松紧带的领口,被扯下去的时候没有撕坏,墨景深将她肩上的衣服重重的向上拽了拽,一言不发的将她整个人揽进怀里,狠狠的抱住。 是狠狠的,非常狠的抱住。 几乎随着这两个人倒地不久,前方就爆发出一阵喧嚣声,直升机终于将这里紧紧包围,如墨景深所说的那样,已经有不少东西投落了下来。 墨景深放开季暖,却是握着她的手腕,拉着她向不会被烟雾弹砸到的地方走。 墨景深死死的握着她,只字未说,也没再看她一眼,只重重的拉着她走回密林,几乎将季暖原本就已经烫伤到表皮几乎要溃烂的双手,纂的疼到痛彻心扉。 可季暖忍着不吭声,她知道这种痛也痛不过他刚才亲眼看着他被人压在身下差点侮辱时的痛。 季暖也没有开口说让他轻一点。 她知道这个向来永远拥有理智的男人此时已经失了理智。 她静静跟着他走,眼前有这个男人,鼻间也有他的气息,只要他还在,对她来说一切都不是难事。 她在他身后,不知道应该开口说什么,因为他这模样似乎浑身都燃着火光,她有些退缩不知道要怎么去哄他一句,甚至连一句“我真的没什么事”也说不出口。 她是真的从没见过墨景深的这副模样。 他当时明明可以反抗,明明可以脱身,但是他没反抗,他扔了枪,宁可被打宁可自己面临随时被一枪毙命的危险,为了什么? 当然是为了保全她。 可她当时已经躲无可躲,与其一直趴在草堆里看着他被人用枪指着脑袋,她不如冲出去。 同生共死? 她没想过。 她只知道他是墨景深,是她的丈夫他的男人,是她肚子里孩子的父亲,是她前后两世都在指引她康庄大道方向的一盏明灯。 他不能有事。 一路走到密林,两人一句话都没有说。 烟雾弹开始投落,被彻底包围的那些人四处逃窜,季暖将仍然有些湿意的那块布放在鼻间,再转眼看墨景深。 她捂住口鼻,他怎么办? “我们在这里,他们不会放毒烟,这种微型烟雾弹只要尽量不去用力呼吸就不会有问题,只会造成这些人的恐慌。但你现在怀了孕,这些气体能避免闻到就避免。”他没有看她,却开口将她心里的疑问抚平。 仿佛是因为看见季暖起码还知道在这种时候捂住口鼻,墨景深那冲天一般的火气才渐渐平静了一点,但也只是一点点而己。 他找回理智,一直抓在她手腕上的手感受到掌心里那有些凹凸不平的烫伤的皮肤,才缓缓放了开,却是不忍心再去看她早已经疼到通红的双眼。 “你站在这里。”他的语气顿了顿,没再将她很反感的等我回来这四个字说出口,语调沉冷:“我不会走的太远。” 他的声音冰冷至极,如果季暖现在还贸然跟着他出去,他显然可能会真的失控。 季暖站在原地没有说话。 墨景深死守着最后一片几乎要被燃烧殆尽的理智,她的沉默让他心里那丝遍布的杀意只多不减,赫然走了出去。 季暖如他所言的站在那,没有动,一步都没有跟过去。 她看见墨景深捡起地上的枪,他直起腰来时,季暖准确无误的捕捉到他面上有一闪而过的滞顿,明显是痛的。 他的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