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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景深一直沉睡不醒的这段时间,季暖没有闲着。 她在想办法为自己的孩子报仇,为墨景深报仇,也为自己报仇。 海城墨暖工作室每天都有喜报传来,对于自己工作室这几个月内的盈利额就已经超过两个多亿这样的喜报,季暖也只是很平静的开着电脑跟工作室的大家开了个视频会议,然后继续留在洛杉矶。 墨老爷子暂时还不知道墨景深和季暖的情况,但因为他们两个已经失踪很久了,到现在也没回海城,甚至很久没有再听见过墨景深的声音,得知他们在洛杉矶后,几次三番的要飞来洛杉矶看看他们,却都被季暖劝下了。 直到季弘文忽然病倒,被连夜送到医院的消息传来,季暖眼前一黑,心中凉的透顶。 季暖一直坚定的要留在洛杉矶,留在墨景深身边的想法才终于有了那么一点点的动摇。 前世她就没能在季弘文最后的时光里陪着他,就算现在季弘文的病只是因为过度劳累而导致的,并不会致命,但凡事都有个万一,季暖不能去赌。 到现在季梦然仍然是失踪的,还没有任何消息,沈赫茹也已经不在季家,整个家里只有季弘文一个人,如果不是佣人发现的早及时送到医院,估计还不一定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原来人这一辈子任何一个阶段都是充满太多未知的,很多事情在改变的同时,也要付出代价。 电话里,季家的佣人说:“季董现在在医院,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还要观察,可能很长一段时间都要住院。” “你要回去吗?”秦司廷问她。 季暖不知道。 她在医院里住了这么多天,也仍然没能找到机会进病房,甚至好不容易等到唯一一个进病房探望的机会,万珠和墨绍则都在,他们是墨景深的父母,她没有跟他们抢这个名额,即使万珠想让她进去陪一陪墨景深,季暖还是坚持让他们进去了。 再之后,这个名额就很难等。 无菌病房本来就很少开放,如果不是墨景深的身体素质比很多人的都要强,恐怕这么久以来也不可能会有两次开放进入的机会。 季暖又一次接到季家的电话,佣人说季弘文最近消瘦了许多,已经两天都没能吃得下饭了,吃多少就吐多少,医生虽然说没有生命危险,但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他们很担心季董会坚持不住。 在墨景深沉睡了近两个月时,季暖终于点点头,沉默着收拾东西,准备飞回海城。 她走之前,没再给墨景深发短信。 之前这几十天她发过的短信还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看见。 封凌陪着她去机场。 机场大厅里,人来人往,季暖还记得自己当时偷偷跟着封凌他们一起飞离海城赶去柬埔寨的时候,这颗心就一直是惶惶不安的。 现在,站在这里,即将飞回海城。 她有的已经不再是惶惶不安。 而是像个失去了地心引力的浮萍,漫天漂浮,找不到终点,找不到归宿。 那时候起码她知道墨景深在柬埔寨,一心的要去柬埔寨找他,也确实是成功找到他了。 可现在他究竟在哪里? 睡觉了这么久,他的梦里究竟有没有她,他在梦里究竟都去过什么地方,她都不知道,也都找不到。 封凌去帮她买水,季暖去排队办理登机牌,她只拿了一个最简单的小型银色行李箱,她没准备在海城呆多久,打算等季弘文的身体好一些就继续飞回洛杉矶,所以带的东西不多。 在国际安检区即将过安检时,匆匆拿着刚买来的矿泉水赶回来的封凌的手机忽然响了。 封凌接起电话听见对方所说的话后,眼色一变,猛地转过眼看向季暖,眼里隐有喜色。 季暖手里拿着登机牌和护照,转眼看她:“怎么了?” “墨先生醒了!” 第3卷 第362章:我睡了多久? 墨景深醒来的时候,他已经在医院整整睡了两个月。 秦司廷照例穿着临时医护人员的白大褂,戴着口罩进了病房,结果刚进去就看见墨景深睁着眼,当即不由的挑起眉,一脸不可思议的问:“醒了?我没眼花?” 白色的床单上,男人神色平静而冰冷,毫无情绪的双眼看着床边一身白大褂的人,过了好一会儿才皱眉:“我睡了多久?” 声音不是一般的沙哑。 “睡多久?”秦司廷按捺住要马上打个电话给季暖的冲动,盯着墨景深显然还处在几分意识模糊状态下的表情:“两个月,算不算久?” 床上的男人眉宇微结,有一会儿没说话,似乎在想什么很难想通的事情。 这病房里不方便用手机,秦司廷的手在口袋里顿了顿,见墨景深的眸色冷的有些古怪,虽然平日里他这人清冷起来也是这副模样,但这其中又莫名奇妙的仿佛多了些什么,双仿佛少了些什么。 “你这次车祸能保住命真的是万幸,能醒过来也总算季暖没白等。”秦司廷笑了下,感慨了一句。 墨景深却在听见季暖两个字时,骤然抬起头,漆黑的眼睛微眯:“季暖?” “我说你……”秦司廷眉头狠狠一跳:“当时那车里的钢筋直接伤到了你颈椎与脊椎,这些都连着脑部神经,你他.妈该不会是失忆了?” 墨景深没有再开口,抬起手,修长的食指抵住太阳xue,似乎还不是很清醒。 “卧槽,你该不会真的是失忆了?那季暖估计会哭死!”秦司廷做势就要上前给他检查检查。 手还没碰到人,床上的男人便冷漠的皱起眉,冷淡道:“没有,我记得。” 他的声音里带着很强的疏离感,这份疏离并不是传递给秦司廷,而是来源于季暖这个名字。 秦司廷总觉得有点怪,这墨景深才刚醒过来,谁也没得罪他,这份疏离冷淡和绝对上位者的冷漠气场都太过慑人,他犹疑了片刻后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还好,只是头很疼。”墨景深嗓音低哑,闭着眼,有些不太适应病房里的光线。 秦司廷转身将窗帘拉上,再回身时,见他已经睁开了眼,忽然间昏暗下来的房间,遮住了深邃的眼。 秦司廷再将病房里淡色的壁灯打开,边拿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