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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前。 “季暖人呢?她刚才进来过么?怎么这会儿没在外面。”秦司廷问。 窗前的男人没有回答,病房里静默又冰冷的可怕。 秦司廷先是冷眯起眼,接着磨了磨牙:“你该不会是已经对她说了那种话?” 男人依旧沉默。 “妈.的,我们几个里只有你和季暖一路顺风顺水,生活过滋润又幸福,现在大难不死,不是更应该珍惜眼前人?你为了她连命都可以不要,她为了你也敢身陷雷区腹地枉顾性命,这样根深蒂固的感情还能离婚?你他.妈.的是在逗我?”秦司廷骂道:“你是眼看着我现在饱受时念歌的折磨,想要下海来陪哥们一起有难同当?那你也要看看季暖同不同意,她这女人比我想像的要执着的多,她和你之间从来没有动摇过也从来没有放弃过,这么一个坚定的跟在你身边的女人,你现在说推开就推开?” 南衡进来的时候就感觉这病房里有点剑拔弩张的以为,但是剑拔弩张的人是秦司廷,墨景深这个整整睡了两个月才刚醒过来一天的人,此刻也仅是默然的矗立于窗前,不曾动过。 “醒了就趁早出院,回墨家去休养或者干脆回海城,老子现在对医院这种地方是真的呆腻了。”南衡说着直接将病房里的大灯打开,再又转眼看向秦司廷:“他睡着的这段日子你也没怎么休息好,赶快早点回海城跟你的时小姐相爱相杀去。” 秦司廷没说话,只是若有若无的提了一口气,转身坐到了靠窗的沙发上,眼神直勾勾的盯着窗前的人。 墨景深侧眸看他一眼:“你现在这么有闲心来管闲事?” 秦司廷哼笑:“别人的事我不见得会管,可我好歹也是你主治医生之一,眼见着你一个哪哪都正常的大活人这一觉醒来后似乎是脑子不正常,我在考虑要不要再给你检查检查脑子。” 南衡挑眉,刚才发现季暖没在外面,病房里只有墨景深和秦司廷,他就大概猜出是有什么情况,但具体发生了什么还没想到,这会儿就听见秦司廷说墨景深的脑子出了问题。 南衡嗤笑,侧过身倚在门边,从口袋里拿出打火机把玩着,忽然听见外面传来熟悉的脚步声,这脚步声一听就知道是封凌。 就在病房的门被敲响的一刹那,他连问都不需要问,直接将门打了开。 封凌站在门前,眼神直接看向窗前的墨景深,说道:“墨先生,墨太太去天台了。” 南衡赫然挑起眉,去天台?这女人抽什么风? 秦司廷亦是瞬间眉宇一顿。 墨景深却相对于显得尤其平静,淡淡道:“你是她的保镖,她去天台,你不跟着,来这里做什么?” 南衡:“……” 好像是听出了什么不得了的情况…… 封凌冷声说:“墨太太说想一个人呆会儿,没让我跟着。” …… 天台上的视野的确是很辽阔,季暖站在上面吹了一会儿风,就站在最边缘的地方,靠着栏杆那里找了个地方坐下,然后望着半个洛杉矶市的上空发呆。 她只在这里坐了一会儿,估计连几分钟都不到,天台上的金属门忽然“砰”的一声就被人踹开了。 一阵风拂过,季暖眯了眯眼睛,听见身后响起封凌的声音:“墨太太,墨先生让我带你下去。” 听见墨先生三个字,季暖的眸光隐有动容,却是仍然坐在原地不动,只望着前方,淡淡的说:“我只是在这里坐一会儿,又没有寻死,你去告诉他干什么?” 第3卷 第367章:你和景深的感情一直都这么好,赶紧再怀一个 封凌走过来,在季暖身边站住:“你如果心情不好,可以说出来,或者换其他的方式发泄,这个地方实在不安全。” “我知道不安全,所以我只是在栏杆后面坐着啊。”季暖语调很慢:“我只是想在这里吹吹风而己,何况……” 她顿了顿,笑的有些勉强:“你告诉他也没用,他知道我这人轻易不会寻死觅活的,让你带我下去,也不过只是一句客套而己。” 那个颠沛流离的十年里,她无论是受过怎样的苦,怎样的打击,怎样的折磨,也没有寻死过,她的生命里顽强着呢,唯一一次寻死也是被季梦然摧的理智半毁,躺在浴缸里割腕自杀,然后愚蠢的将这个男人狠狠推了开。 就算是生命的最后一刻,也是因为长期食用慢性毒药而己。 如果换成让她自己选择,她会选择好好活下去,绝对不会想不开。 墨景深是知道她的,她的心硬着呢,脸皮也厚着呢,这就是如今的他眼里的她。 封凌的唇动了一下,才有些奇怪的问:“为什么会忽然变成这样?你和墨先生之前不还好好的?” “是啊,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季暖盘腿而坐,望着天边,挤出一丝笑来,声音有些空茫:“大概就是因果关系吧,老天让我做了这么一场美梦,最后却还残忍的收回了。” 封凌听不懂,也没有再多问,见季暖的确只是乖乖的坐在这里,没有其他危险的行为,这才在她的身边也一并坐下。 季暖抬起手,在风中抓了一把,感觉到了手心里掠过的一丝凉气,然后便无声间消散。 仿佛就像是她曾经自以为终于抓住了眼前的幸福,终于学会了珍惜,可原来不过就是像这一团空气一样,说散,还是会散掉。 说真的,连季暖都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十年后的墨景深,现在的他,除了有着与她中间这几个月相亲相爱的记忆之外,没有一处不是原来的他,那个冷漠的上位者,那个在她的生命中彻底退出的男人。 可这一切美好的记忆对他来说难道真的可以像垃圾一样说扔就扔的么? 季暖看着空荡荡的手心,看了很久,发现自己的眼睛很涩,连一滴眼泪都掉不出来。 “这里风太大,别在这里坐太久。”封凌说。 “我知道,再坐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季暖边说边执着的抬起手在风中又捉了两下,这里太高了,连一粒沙子尘土都没有,风在掌心里掠过,不留痕迹。 ------ 墨景深的身体情况已经没有什么大碍,醒来之后医生针对他目前的情况进行了一系列的检查和几天的观察,确定他几天后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