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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向的冷水。 直到冰冷的水将她淋了个透心凉,才终于感觉那种可怕的燥热感被压制下去了一部分,但更有在体内的一点点钻出的某种燥热,和身体之外的冰冷形成忽冷忽热的可怕的感觉,燥热几乎要钻出体外,仿佛是两个互相抗衡的东西在她的皮肤表层上不停的撕打,而受伤感到痛苦的人却是她自己本身。 不知道在这种可怕的冷热交替的撕扯下究竟折磨了多久,季暖脑海时不停映出各种活色生香的场面,她仰头任由冷水冲刷着自己的脸,无力的靠在墙上,徒劳的用头一次一次的向后撞在撞上,仿佛连这种痛都痛不过皮肤表面上冷热撕扯的那种痛。 …… 就在季暖在酒店房间的浴室里饱受折磨时,守在房间外面的几个早就被季梦然联系好的媒体,一直在暗中等候。 之前有一会儿好像听见房间里传出些什么声音,但这会儿却没什么动静了。 这些记者都是一些地下小作坊的报刊和杂志类的新生媒体,与其他大型媒体没什么瓜葛,收钱就办事,加起来大大小小的也有四五家,见一直没动静,有人干脆直接给季梦然打了个电话。 “喂,季二小姐,里面已经好半天没有动静了,不知道事是不是办成了,你要不要亲自过来看一下?” “我知道季二小姐你不方便现身,但现在不是正在紧要关头,我们也怕出差错吗?毕竟想要用这种事情毁了那个季暖,我们也还是要听您的指示才行啊……” 正在打电话的人正要开口,忽然,一道低沉冷漠的声音在走廊VIP快速电梯通道的拐角处响起:“毁了季暖?你们是有几条命?” 第一次,有那么一道声音,让这些向来擅长在暗中拍摄各种娱乐明星的出轨绯闻或者豪门丑闻的记者们在心间笼罩上一层恐惧感。 几个躲在角落里的还抗着摄像机和照相机的记者顿时朝着那一方向看了过去—— 也许是因为男人身上通身黑色的衣服沾着秋夜的寒凉,又也许是男人正朝这一方走来,视线停驻在季暖现在被困的房间,周身冷沉的气场使人心惊。 季暖今晚所参加的宴会本该不会发生任何事,毕竟市里领导安排的慈善晚宴,脑子正常的人绝对不会在这种场合动手脚。 但季梦然却不同,她被逼急了,什么自毁退路的恶劣手段都敢用。 得知宴会结束时忽然跳闸停电,季暖在那之后就失踪了。 前后不过一个小时的时间,在赶来事发酒店的路途中忽然得知今晚宴会上的部分红酒也有问题,其中有不少杯的酒里被下了药,从那一刻开始,墨景深的眼中便始终暗藏汹涌,仿佛看不出波澜,却已有杀意潜藏其中。 那些记者们震惊于墨景深居然会赶到,一个个顿时忙从角落里起身,只看见男人依然俊美的一张脸,五官冷峻深邃,更面无表情的厉害。 他在这些记者面前走过时,只冷声向后跟过来的人吩咐了一句:“带走。”然后视线交错而过,踩着那些记者手中顷刻间就被砸到地上的相机,径直走向房门的方向。 沈穆及时将一个记者手中准备好的房卡和只有酒店工作人员才能使用的定向锁的钥匙抢了过来,迅速走过去交到墨景深手里。 房门打开的一瞬间,一阵刺鼻的血腥味儿传来,墨景深的目光第一时间看见的就是倒在里面地毯上一动不动的盛易寒和他身上已经被血染红了不少的地方。 沈穆也在跟着踏进来的一瞬间看见这一幕,脸色顿时惊了下:“这……” 墨景深只冷瞥了眼地上那不知是死是活的人,听见浴室里的水声,果断的抬步迅速走进浴室。 拉开门的一刹那,季暖正狼狈的跪坐在地上,头上不停的向她身上淋着的冷水,将这浴室里的空气都浸染的冰凉,小女人的脸被冷水冲刷的苍白,唇上毫无血色,皱着眉闭着眼睛仿佛隐忍着极大的痛苦,脖子上明显的咬痕却因为被水冲刷了太久而已经红肿了许多。 季暖仍然困在冷热交替的折磨中,忽然,头顶的冷水不知怎么就关了,她迷茫的睁开眼睛,模糊中只能看见一个黑色的仿佛有些熟悉的人影就在她面前,湿漉漉的头上忽然被一只温暖的手抚上,避免她再继续机械似的向墙上撞,耳边同时响起男人低沉的仿佛充满着心疼的声音:“别再撞了!” 她睁着眼,却因为神智已经不再清醒而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听,甚至看见的也只是个幻影,她没动,只是皱了一下眉,哑着嗓子说:“无论你是什么牛鬼蛇神,不要碰我……” 见她现在根本难以保持清醒,墨景深直接要将人从地上抱起来,季暖却在男人搂住她的腰的一瞬间,骤然像是触电了一样的浑身一抖,难道是盛易寒醒过来了?他还想做什么? 她慌忙要挣扎:“别碰我!放开!不要碰我!!!”哑声嘶喊的同时低下头就要去咬他的手臂。 墨景深被咬了一下,却是反而将她抱的更紧,果断的将人直接从冰冷的满是水的瓷砖地面抱了起来,俯下首在她湿漉漉的额头上安抚的用唇贴着吻了吻,贴在她的额头上温声道:“别怕,是我。” “放开……不要抱我……不要碰我……不要……”季暖仿佛听不见一样的手脚乱挥乱踢。 墨景深按住她的挣扎,无法想像她刚才究竟是经历了怎样的恐惧,将她牢牢的抱在怀里:“看清楚我是谁,别怕,嗯?没事了,我带你回家。” 第3卷 第651章:反正也是你女人,最简单的方法不过就是陪她折腾一晚上 季暖死命挣扎的动作因为脸被强行按到他的胸前而僵顿住,她的五识感官仿佛被药性催化,仿佛一切都感觉不到,可唯有嗅觉还算灵敏,至少刚一贴到他的胸前,便闻见了熟悉的只有墨景深身上才有的独特的冷冽如草木的淡香。 耳边是男人耐心轻哄的声音:“是我,别怕,别怕……” 墨景深? 季暖浑身僵硬的各处仿佛一瞬间终于软化了下来,无力的缩在他怀里,任由男人将她稳稳的打横抱着,头贴在他胸前,深深的呼吸着他身上的味道,仿佛是一再的确定他究竟是不是墨景深。 男人正欲将她从浴室里抱出去,怀里忽然响起了缠着细丝般的哭腔:“墨景深……” 或许是这声音,或许是怀里的女人浑身太过gunta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