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险的狙击手难道不是他?”封凌的脸色已经有些不善。 “你说呢?” 封凌没再说什么,只将那把狙击枪放回黑色的长方型皮匣里,然后面无表情的转身便向外走,不打算再停留。 “封凌,当初南衡逼你离开XI基地,也是为了你好,你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的家人,就该回去过平平静静的生活,何况你的家人也不允许你再过这种出生入死的日子,他本来就欠了封家的人情,结果你又是封家当年遗失的那个孩子,他无法去跟封家谈条件,只能让你回去,哪怕只是站在为你好的这个角度,他也不得不那么做……” 封凌仿佛没有听见他的话,脚步未停,直接走了出去,头也不回。 结果刚走出门,便赫然看见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站在外面,那人就在门外,背靠着墙,手中一根烟在指间明明灭灭,因为她出来了而侧眸看着她,男人在烟雾缭绕中半眯着黝黑的眼睛,盯着她那张素来冷漠的脸,接着又猛地吸了一口烟,将烟雾层层的喷拂到了她的脸上。 封凌面色冷然的看着不知在门外等了多久的南衡。 南衡勾了勾唇:“这么久没再碰过枪,今天过瘾了?要不要再给我一枪,嗯?” 第3卷 第695章:不管是谁,都不能要她的命 南衡接近一米九,封凌也接近一米七,大概也就差了一二十厘米。 他居高临下的低头看着她时,能清晰的看到她的每一根睫毛,此时因为看见了他而仿佛正一点一点的结成霜,没有半点温度。 哪怕这分开十个月的时间里,她的外表已经冠上了封家大小姐的躯壳,可她的骨子里也仍然是曾经那个封凌。 孤静而冷漠。 心头募地一动,有些酸有些疼,说不出那是什么滋味,南衡还是将手中的烟蒂扔掉,抬脚踩熄一瞬,正要伸手去握住她的手腕,结果却被她不着痕迹的避开,同时向后又避开了一米开外的距离。 南衡低眸看着她,低淡沙哑的开口:“十个月不见,你打算一直这么回避我?” 封凌仿佛没听见他说话,眼神凉凉的,放弃了要去乘坐电梯,转身直接走向另一个方向的安全通道。 南衡神情顿了顿,骤然直接快步跟了上去。 ------ 秦司廷赶回医院,与温德尔医生一同进了急救室,时间如果再耽误的久一些,季暖怕是在那家酒店里就要直接断了气。 几个小时后,季暖重新被送进重症监护室,这一次医院也算是吃一堑长一智,允许XI基地的人进入隔离区,穿上一层消毒外衣后在病房外面把守。 墨景深隔着病房外的那层探视玻璃,看着躺在里面一动不动的季暖,所有被那些人损坏的医疗仪器已经被换成了其他新的设备,她躺在那里,通身一片白色,几乎淹没在床边那一堆各种颜色的医疗官线和仪器之中,墨景深站在这里看了多久,她就一动不动的有多久。 秦司廷参与急救之后去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过来,见墨景深终于可以直接站在病房外看着季暖,走过去说道:“她伤的太重,刚做完手术没几天又被那些人折腾了出去,刚才经过消毒重新处理伤口,我见她的生命征兆还算是稳定,只是的确仍然很虚弱——不管怎么样,人昨晚是被我给看丢的,她的命包在我手里。” 墨景深脸上没有什么的情绪变化,惟独看着里面床上的季暖时,眸色微暗,更接近墨色了,声音低而缓慢:“昨夜的情况就算是我在外面看着,也不一定会发现里面的情况,毕竟隔离区实在太远,医护人员又都带着除菌口罩,跟你没有关系,不必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秦司廷也看向里面的季暖:“那些人只想从你的口中得到他们要的东西,所以始终不敢对你下手,但却对你身边的人手段毒辣,可偏偏季暖的这条命,他们要不起。” 墨景深盯着里面一动不动的女人,淡淡的道:“不管是谁,都不能要她的命。” 这话风轻云淡,跟清晨时墨景深独身一身闯进酒店鸣枪警告的阵仗比起来显得波澜不惊了许多,但是这话却偏偏有着更重的分量。 “阿途态还在南衡的手里?”墨景深淡问。 “我问了阿K,说是被关在基地里,不少人在把守着,等着你抽空回去解决,毕竟伤到的人是季暖,他们知道这个人必须让你自己亲手解决才能解恨。” “季暖一天不醒,就算是把他凌迟了也未必而解恨。”墨景深目色凉薄:“南衡人呢?” 秦司廷没答,只叹笑道:“你知道,封凌难得因为季暖的事而回了洛杉矶。” 虽是答非所问,但却也足以让墨景深清楚南衡现在的处境。 墨景深未再说话,只看着探视玻璃里的季暖,看着她不过几天下来就已经消瘦了一圈的苍白的脸,看着她连动都不曾动一下的睫毛,耳边尽是她在出事前说过的话。 她说,她想回御园。 …… 在黑暗的关押房里,不时的有人在嘴里骂咧咧的,偶尔是用着柬埔寨语言,偶尔是英文,又偶尔吐出中文,来来回回骂的都是那几句。 “让trol来见我!他这个孬种!让你们这群废物把我关在这里算什么?有本事单独来见我……” “trol!中文名字是墨景深对吗?给老子滚过来!” 连续骂了几天,没有被送过一口饭一口水,整整四五天下来,阿途太已经没有力气再骂,整个人也已经到了濒死的边缘,中途如果不是他昏过去一次,XI基地的人朝他身上破过冷水逼他醒过来继续受折磨,他趁机接到了一口水喝了进去,否则估计现在也该是要死透了。 偏偏那口水还是恶臭恶臭的,尝起来都知道应该是这基地里养的战队犬的屎和尿都混在了里面。 阿途太身上被活活打出来的伤也早已经干涸,血和残破的衣服粘在身上,黄色的头发凌乱的在头顶,粘的几乎快要打成了结。 他仍然在骂,一边骂一边微弱的喘着气:“trol!别以为我像阿吉布那样那么容易死!” “你的死法当然不会像阿吉布那么干脆,不用我亲自过来,这里的人也有千百种方式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忽然听见了外面传来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