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力的体香 第二部:晚晴集团】第61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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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更: 也名,是我在2015年开始动笔写的一部都市情色。写情色的主要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自己快乐、兴奋和满足。有时候想想,这和费尽心思去开展情趣性爱,本质好像是一回事。当然,论成本和难度来,写这玩意的难度高多了。 的故事性是很强的,那么,究竟在讲一个什么样的故事呢?我觉得,说讲一个“官二代官场升职复仇记”或者说“jianyin体坛美女录”或者说“河西体坛黑幕揭底”什么的,都是不正确的。 的故事,有点类似玄幻中的“架空世界”的描绘,就是不厌其烦、细致入微、尽量符合逻辑,使得真实感尽量强烈的,描绘一个作者笔下的世界,并且作者可以带着上帝的微笑,俯瞰这个世界中的一切众生和草木楼宇。这个世界的地理核心,是C国的一座现代化大都市——河溪。这个世界的行业核心,是整个C国以河西省为主的体育行业,既有竞技体育行业,也有大众化的体育行业,但是也涉及到了社会的行行业业方方面面。这个世界的人物核心……其实,石川跃这个男主角,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男主角,他只是一个侧面,一个切入点,一定要比喻,就好像里的贾宝玉,大观园里发生的很多故事,和贾宝玉其实没多大关系,也是如此。我更愿意说:是多线程的,多人物的,多核心的。 br/> 的第一阶段写的很顺,一年,103万字,没有一段复制黏贴。逻辑基本没大的瑕疵,个别地方还是有错乱的细节,这个有点遗憾,但是已经是很细微的了。然后停更于第二部晚晴集团第60回江子晏和晚晴集团嫩模逗逗的故事……之所以停更的目的我都忘记了,可能是感觉一些原先的设定需要调整,也可能是懒惰了,也可能是本来是想休息三周,但是休息三周的过程中,忽然被某种欲望挑逗起来,去写另一部书:82回之后的续作了。 总之,一眨眼,又是四、五个月过去了。我审视内心,对的写作冲动依旧有,虽然的人气有点惨淡,不过我可以理解的,也并不觉得是什么问题。我依旧有那种蜜汁自信:相信如果有幸可以完本,是可以留在中文H界的一篇勉强值得一看的小作品的,至少不丢人。的风格依旧:绵绵叙事,H不多,尤其是接下来一些章回,不是不多,而是很少,很少,很少……不会刻意为了人气而改变……不管如何,决定重新开始更新,看看自己能这次在寂寞中又更新到什么程度。请喜欢的朋友一定多多鼓励。 还是那几句话: 不承诺更新频率。想更就更,不想更就停。 不承诺写完。初步规划至少300万字,无法一口气更完。 更不承诺能让所有读者希望。爱喜欢不喜欢。 好了,废话说完: C国移动提醒您:欢迎您再次来到河溪市!祝您旅途愉快! 第61回:夏婉晴,谁是盘中餐 【加长回】 河溪,香钏中心,西月厅。 大厅里,河溪高尔夫爱好者协会举办的慈善酒会渐入高潮。主要的名义是为C国残疾儿童参加体育训练而举办的一次募捐活动。其实对于这种社交酒会来说,“残疾儿童”、“体育比赛”什么的,也无非只是个由头,是一个各方都能接受的“题目”,或者是某种体面的谈资,究竟是什么,也并不重要。今天真正的原由,是国际奥委会的部分官员,在参观考察完C国全运会后,顺道访问河溪市三天,正式的访问已经结束,于是几个国家驻河溪领事馆,就邀请了一些在河溪工作的欧美人士,一起来办个酒会,迎接一下老乡、联络一下感情、拓展一下人脉。 当然了,既然是“联络感情”、“拓展人脉”,也会顺便邀请一些河溪市的娱乐界、政商界、媒体界、企业界的名流一同参与、共襄盛举,至少显得热闹些……夏婉晴作为晚晴集团的总裁,作为有着诸多涉外生意的“好朋友”,作为如今在河溪体育圈的头号赞助商,当然也会被列在邀请参加的VIP贵宾名单上。 这种酒会的宾客,某种意义上来说,是由三个有着一定阶级差的与会者群体组成的。 首先就是第一阶层,是所谓晚会的主角们。比如今天的主角,国际泳联竞赛协调执行官SamBaldwin;比如今天的东道主,英国驻河溪领事馆领事RoyJSmith(也是河溪高尔夫爱好者协会的名誉主席);比如河西卫视副台长魏广元先生;当然也包括“河西第一美女总裁”夏婉晴小姐;今天,酒会本来还邀请了有“河西之兰”之称的金牌美女主持卓依兰小姐,但是卓依兰还是缺席了……他们的与会,是酒会的光荣,也主导了酒会的风格、主题和基调。偶尔的,他们甚至还会被要求和其他与会宾客合个影,甚至可以成为他人炫耀的资本。 第二阶层,就是被邀请的“来宾”,也是这类酒会的中坚常客。他们都是一方响当当的人物,经常以各种不同的抬头和身份,出入类似的场合。他们往往一身名牌正装,男人们的手腕上都是价值不菲的名表,女孩子则用漂亮的礼服展露自己的曼妙身姿;三五成群、低声笑语、觥筹交错,和不同圈子的“朋友的朋友”交换着名片,高谈阔论着艺术、哲学、时政、世界格局、慈善事业、投资理念……也包括体育。 第三阶层,则往往是一些来宾,因为某种原因缺席或者不愿意出席,则会把邀请函转给自己单位里“颜值还算不丢人”的得力年轻骨干,让他们有机会来“见见世面”。这些年轻人,虽然在各自单位的业务流程中,也算是中流砥柱了;但是参与这种上流社会的酒会,对他们来说依旧是新鲜的。他们压制着兴奋和好奇、甘之若饴、目不暇接、小心翼翼,偷偷拍摄着照片留作纪念。也偶尔有几个孩子,因为某种非常复杂的嫉妒和失落感,又会表现出来冷漠和疏远。即使来宾对他们友善一些,和他们也聊聊天……他们确实也没有那个能力和见识,去讨论艺术、哲学、时政、世界格局、慈善事业、投资理念……好在,他们也可以聊聊体育。 这也算是体育特有的魅力,体育是少有的,几乎可以贯穿所有社会阶级的话题。 今天,夏婉晴出席的主要目的,是见见这次酒会“第一阶层”里的“第一宾客”,国际奥委会特邀参加这次全运会的裁判、国际泳联竞赛协调执行官SamBaldwin先生……她和这位在国际奥委会里颇有影响力的英籍老裁判,其实是多年的故识,有过一些很深入的合作。虽然就在今天上午,程绣兰还支支吾吾的和自己汇报:原本自己为Baldwin先生在全运会期间安排的“特殊节目”,“黄了”。她还没有细问根源和过程,此时此刻,也绝对不是讨论这种事情的时间和场合。她只需要轻声却热情的赞扬Baldwin先生为C英体育交流和国际泳联事业做出的卓越贡献,她甚至要拿Baldwin年轻时候的一些“趣闻”来和与会的宾客讲解调侃一下,开开玩笑,调节一下氛围。 礼貌的应对,优雅的微笑,淡然的口吻,只在眉眼辗转间释放的女性魅力……这是她应有的表现。 还有,就在刚才,也不知道哪阵风,居然把控江三中的常务副校长费亮也吹来了。这个戴着眼睛斯斯文文也算高大帅气的中年“教育人士”,从社会地位和影响力级别来说,作为“第二阶层”的宾客参加这样的活动也是理所当然。但是从风格、气质和品味来说,这种涉外酒会,费亮的出现,其实还是有些不太协调的。他来这里当然是有目的的,绕来绕去和夏婉晴“夏总、夏总……”的谄媚套话。夏婉晴也只是微笑着淡淡回应,既不会太亲近,也不会太疏远……她大约知道费亮想和自己说些什么,但是她却没有话和费亮说。反正等一下,自己的得力下属,程绣兰也会赶过来,费亮的事,是程绣兰应该去应付的。 和她搭讪叙话的,还有诸如Redox驻河溪所谓的“首席品牌官”章贺。Redox和晚晴集团的新品牌“绾”竞争得很激烈,但是两个人身份上还是有差异的,一个是真正意义上的集团总裁,一个虽然背了个高管名义,实际上毕竟只是国际大品牌旗下中层管理干部,在这种场合,他要很绅士的上来赞颂夏婉晴几句,表达一下崇拜和敬仰,毕竟 b.ńéτ ,风水轮流转,哪天他章贺跳槽来晚晴集团发展……也不是没可能的事。还有西体公司的企划总监,那个胖胖的叫丁穹的小伙子,也会笑嘻嘻舔着脸上来和夏婉晴连连鞠躬说话。不过这种Level就更低一些的客人,夏婉晴的应对,一般是不会超过“您好”、“您客气了”、“谢谢”之类的纯应酬用语的。 礼貌的应对,优雅的微笑,淡然的口吻,只在眉眼辗转间释放的女性魅力……这是她应有的表现。 还有一个应该算是“第三阶层”的女孩子,居然也有那种气度,过来找自己,不是合影,也没有失态,而是努力学习着恭维交际的口味,寒暄了一两句。这个女孩个子高高的,一头飘飘及腰长发很醒目,身段模样也都很可人;但是看衣服鞋子的品牌,却明显是惦着脚尖参加这样的活动的。她还没能彻底掩饰自己的局促,但是已经有着这个阶层的女孩子少有的干练……夏婉晴不是第一次看见她了,这个女孩是河西省体育局的工作人员,叫李瞳,是现在已经调任后湾中心主任的石川跃的原下属。有意思的是,李瞳甚至红着脸蛋,也说不清是羞惭还是什么别的意思,表达着“自己曾经在晚晴集团锻炼过,夏总可能记不得了……”。夏婉晴看着这个女孩眼中的光芒,内心决定回去把行政部记大过一次……居然错过了这样的人才?!但是这也算不了什么大事。 礼貌的应对,优雅的微笑,淡然的口吻,只在眉眼辗转间释放的女性魅力……这是她应有的表现。 …… 当然,一晚上礼貌的应对,优雅的微笑,淡然的口吻,只在眉眼辗转间释放的女性魅力,也有些累人。要不是还有一个宾客,她需要等着见一见……她已经想离开了。 这会儿,她倒是躲开人群,饶有兴致的,在西月厅的外厅的一侧,端着香槟,欣赏着一个一身露肩礼服的窈窕女孩,在那里弹奏着作为背景音乐的钢琴曲。 晶莹的水晶灯闪着斑斓的光芒,大厅的地板也是雪亮得反射着所有角度的光照,还有酒杯,还有水钻,还有水晶的装饰品,还有流瀑喷泉作为背景板,在每一个角度都会闪耀出亮白、暖红、奶黄色的十字星来……西月厅的一切,都是迷醉而又靓丽,如同这座繁华都市幻化出来的光影梦境。但是,这个女孩,在亮黑色的钢琴上,弹奏出来的曲调,却仿佛拥有神奇的魔力,能将周围的一切的幻化环境,都再一次的幻化。仿佛如森林,仿佛如清泉,仿佛是精灵国度的阑珊灯火,仿佛如幼蕊繁花的开谢,在一片幽静自然的恍惚中,还有一缕淡淡的忧伤……不仅夏婉晴,周围的几个听众都听得有些痴迷驻足。 在钢琴前弹奏的女生,是一个大概十八、九岁的样子女生。文静、漂亮、个子不高,五官却非常别致,尤其是有一个很挺拔的鼻梁和小巧可爱的翘鼻头,留着一头可爱优雅的齐肩直发,穿着一身雪白的堆纱露肩礼服,还戴着一副挺书生气的眼镜,那肩膀下的圆润的少女曲线和白皙的少女肌肤,却是无可比拟的青春性感。以夏婉晴的眼光,当然看得出这礼服不是什么名牌尚品,但是小女孩玉面如霞,娇肌胜雪,却穿出一种别样的清纯动人来。要不是这个西月厅特殊的场合,更加引人瞩目的,是这个看脸蛋还是一脸稚气的小女孩,倒是胸前一对调皮高耸的玉乳,有着仿佛老外一般的身段,高耸挺拔,玉腻粉堆,顶着那雪白礼服的胸前堆花装饰,简直要有呼之欲出的感觉。 等待一曲终了,仿佛是那片幻化的森林渐渐远去,合上了那幽密的入口,周围又荡漾起城市的流光溢彩来。夏婉晴忍不住走过去,将酒杯搁在钢琴旁的吧台上,轻轻鼓了鼓掌,微笑着和小姑娘打招呼:“非常好听……” “谢谢。”小女孩显然不认识自己,还有一份天然的羞涩。即使自己是女性,也似乎有点缩缩肩膀,要躲藏一下自己显露的春色的意思。 夏婉晴微微一笑,轻声说:“这是什么曲子?” 小女孩的眼镜背后,闪着一对微微有些月牙状的眼睛,轻声应答:“Songfromasecretgarden,神秘园之歌……是挪威的现代音乐,倒不是纯粹的钢琴曲,我是弹来试手的……让您见笑了。” 夏婉晴倒也不装,歉意的笑笑:“我对音乐是外行,只是觉得好听而已。小姑娘,你是专业的么?” 小女孩被自己夸得脸一红,腼腆的低下了头,细声说:“谢谢,我是学过乐器的……不过也谈不上专业。” “河西音乐学院的?” “嗯,我今年刚上大一……不过现在不是声乐专业,是音乐教育专业的。” “我有一个……嗯……外甥女,今年已经十三岁了……你说,这样年龄的孩子,还适合学琴么?” “为什么不适合?哦……如果想培养成专业的,十三岁是年纪大了一些,不过作为一种陶冶情cao和爱好,没什么不可以啊。” “你愿意教她么?来我家……” “我?……”小女孩脸又红了,喃喃道:“可以呀……,您不嫌弃的话可以留我一个联系方式,我们学校里师兄师姐们做校外辅导也是常见的,不过我今年刚来这里上学,没试过就是了。” “我姓夏……你呢?” 小女孩抿嘴一笑:“我知道的,您是晚晴集团的夏总么。我姓姜,叫姜笙儿……河西音乐学院音乐教育系的……” 夏婉晴宛然一笑。从手包里拿出手机,听这个小女孩报电话号码,记录了下来,才要继续说话,却看见大厅另一侧,一个高个子男人,正和另外两个随行的人员踱步而来,这是她今天出席需要见一面的重要宾客之一,她只能冲小女孩笑笑:“小姜,我会联络你的,酬金方面不是问题……今天先聊到这里,我要过去和我朋友打个招呼。” 小女孩冲她腼腆的点点头,低声细语也不知道答了个什么。夏婉晴已经轻步转头,冲着那个高个子男人走了过去。 “裘处长……好久不见了啊。”她笑眯眯的递过自己依旧粉若玉砌的绵绵小掌。 “吆,夏总啊……这种活动,居然都能请动您?”那男人啧啧连声,几乎要作势弯腰鞠躬了,倒拿出一副“幸会得见”的惊叹表情,抢了自己的台词。一副受宠若惊甚至有点惊艳难语的模样,握了握自己的手。 夏婉晴也只优雅淡然的说:“我和史密斯先生是旧识了……他开口要我来站站台,我不过也就是来随便坐坐。”夏婉晴口中的史密斯,是英国驻河溪领事馆的领事RoyJSmith,也算是这次活动的东道主,她换了口吻笑着说:“倒是您,裘处居然肯来赏光,才是难得……”。 “别别别……您啊,裘处啊,赏光啊,您这是打我脸呢……叫我小裘就行了……以公务员身份当然不方便来啦。但是啊……哈哈……我今天是私人身份,和几个以前在英国读书时的老同学聚聚……为残疾儿童体育事业募捐么,应该的,应该的。不过我这种公务员囊中羞涩,比不得你们企业家,只能象征性的聊表心意,惭愧惭愧。” 夏婉晴也忍不住笑笑,就换了更加亲热一些的“你”的称呼:“早听说你可是伦敦商学院的高材生了,原来在国际奥委会里还有同学啊?” 这位年轻的“裘处长”似乎对这个话题颇为得意,点点头不无骄傲的说:“伦敦商学院是欧洲第一批开设体育产业管理硕士学位的学校……哈哈,不过我同学都还年轻,在这里不过是小跟班,跟着奥委会的大佬们踏勘踏勘我们国家的体育基建……唉……说起来,其实我们都是读几本老外胡掰的理论书籍,哪里有什么真正的体育产业管理意识啊。我居然在您面前说这个,倒让您这个真正的大行家见笑了……” 夏婉晴的脸也稍微红了一红,无论是论起过去,还是现在,在体育产业上,她确实也当得起“大行家”的称呼了。只不过,裘处长如此盛赞,她也在琢磨这位裘处长的话外之音。 这位“裘处长”,论级别不过是市级单位下的一个处级干部,但是论起背景来,其实是大有来头的……他是河溪市国资委资产审计处的处长,名叫裘嵩。以他这种年龄,就能做到河溪市国资委这种热得发烫的部门的处长,可以说是河溪年轻一辈干部中的翘楚了。夏婉晴和集团里几个副总,身为河溪数一数二的民营企业家,和河西省、河溪市两级国资委打交道,那是家常便饭。虽然夏婉晴名义上是河西省人大代表、政协委员,和市委、省委的官员多有平辈论交的往来,但是在场面上,哪怕只是市辖一级的国资委,大大小小的官员,在民营企业这里,出于客气,也该尊称一声“领导”的。当然了,官场上的人事关系,各有不同。省、市两级国资委现在的人员也很冗杂,有的官员,那只不过 是点头交情,人名都认不全;也有一些人,和晚晴集团这样的民营企业,眉来眼去的,就有着非常复杂的利益关联了;甚至有个别的,还和晚晴集团下属的几个年轻模特,很有点“交情”。这种事情,也属于夏婉晴的“得意之作”。只这位河溪市国资委的年轻新贵,和晚晴之间,算是不远不近……即谈不上什么交情,也不算完全陌生。 去年年底,裘嵩刚调来河溪任职的时候,正值河溪市委几个机构的一些“中层官员”,在马尔代夫开了个关于“河溪-马累友好城市论坛”研讨会。这种其实是胡编乱造出来的项目,前前后后的费用,都是晚晴以“合作企业单位”的形式在承担。到了会议的最后几天,纯粹就是度假了。程绣兰还安排了集团下面几个得意的嫩模,也就在一众干部下榻那个酒店里开所谓的“公司庆功派对”,然后就和领导们“他乡巧遇”了。这种浪漫的“纯粹巧合”,加上阳光、海滩、比基尼、鸡尾酒,再来一点“国外遇同胞”、“倾诉满腔乡愁”的感人画面,熏得人都迷迷糊糊的,很容易就淡忘了国内的严肃政治和刻板风格。一些年轻官员“玩”得颇为开心放纵,甚至多少有点小疯……倒是这位裘处长,竟然不为所动,酒倒也喝,歌倒也唱,但是再有过分的,他却避嫌一个人跑开去玩沙滩摩托了。光这一点,就让夏婉晴忍不住高看一眼了。 “裘处……也对体育产业很感兴趣?”但是夏婉晴和裘嵩毕竟没有那份私交,让她叫“小裘”是叫不出口的。 “不不不”裘嵩倒是很健谈的样子:“对体育产业我能懂啥啊,我只是个体育爱好者,就是喜欢跑跑跳跳的……不过我那只能算是业余爱好,为了健康,也是贪图好玩,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么。还是夏姐您……给我透点风吧……哈哈……国际奥委会的官员这么勤快的跑我们河溪,是不是……有什么一线的赛事可以观摩观摩啊。” 夏婉晴听他“夏姐”叫得亲热,倒也忍不住嫣然一笑,避开话题淡淡的所答非所问回应着:“河溪的体育成绩……还是有很大的潜力的……” 她这话,当然算是“话中有话”。今年的首都全运会已经接近尾声,虽然闭幕式还在明天,但是大部分运动员已经陆陆续续返回各省市了,就连今天来这里的国际奥委会的工作人员,也都是参加完了全运会的相关活动准备回国的。今年河溪体育,在媒体影响力上,可以说是风光八面,许纱纱、言文韵、江子晏、鲁振华、唐漪都算是话题人物,但是从全运会的成绩上说,却只能违心恭维一句“还是有很大潜力的”。“有潜力”的意思,就是现状不尽如人意了,拢共六块金牌也未免太寒酸了些,无论对于省局,还是身为重要赞助商的晚晴来说,都是很没有面子的。不管怎么说,晚晴都在河西水上中心砸了不少心血,对于最终的成绩,她也断然说不出满意来。 裘嵩似乎也听懂了,不以为然的笑着说:“全运会么……那只是一个方面。河溪的经济发展那么蓬勃,我看,不仅仅要把目光集中在全运会,多一些面向群众、面向市场、甚至面向世界的赛事,才能让老百姓真正感受到体育的快乐么……增强国民体质的同时,也可以反过来促进经济的发展啊。” 夏婉晴听他忽然带上了官腔,微微一沉思,才说:“裘处长,是不是有什么好的建议让我们学习学习啊?” “我哪里能有什么建议啊……哈哈……倒是我们施市长,上次访问新加坡,看到人家那里的专业马拉松搞的很好啊,很多国际名流参与……其实我们国家的条件要比新加坡好很多么,中央领导也多次提出,这个,这个,这个全民体育才是重中之重……这次国务院的第46号文件,也重点提到了培育多元主体、促进融合发展、鼓励社会资本进入体育产业领域,建设体育设施,开发体育产品,提供体育服务。这个……我们看看筑基,啊,还有首都,几个马拉松活动,那都是有板有眼的,群众效应非常好,国际上口碑也很好……有了良好的全民健身的氛围,对于社会,是一个真正的正能量;对于企业,尤其是做体育产业的企业,也会创造更好的市场环境啊。” 听着裘嵩说的起劲,夏婉晴的嘴角不易察觉抽动了一下。游走在官商之间的边缘地带多年,她的敏锐早和当年不可同日而语,她立刻意识到裘嵩今天不是“随便聊聊”的。这位河溪市委下的年轻政治明星,“夏姐”叫的这么亲热,其实却是“有事”。细辨他的口气,无非是河溪市政府某些领导又好大喜功,或者讨好中央某位领导的喜恶,心心热热要办河溪国际马拉松了。 其实河溪市本来一向有“环溪月湖马拉松”这项民间赛事,也已经有三、四年的历史了。但是听裘嵩的口吻,这次似乎要和筑基、首都别别苗头,有意要邀请国际一线名将参与,办成比较专业的国际田联赛事分站。这种事情,政府要的是面子和政绩,甚至也可以借机向财税里添加更多的混沌因素,方便各系统的人员上下其手,但是真正的执行费用,当然是要敲当地企业的竹杠了。尤其像晚晴集团这样,从事着体育产业的民营企业,更是首当其冲。虽然不知道河溪市政府是否有征求其他企业的意见,但是裘嵩口中的“施市长”,是河溪市分管体育的副市长,其实是个闷头大老爷,压根不可能就这种事情亲自出面开口和夏婉晴提起的,也不知究竟是河西省委、河溪市委的意思,还是裘嵩转达某些高官的意思。今儿裘嵩绕着弯子说话,是来垫垫话,是提醒着,要她晚晴集团准备准备,“创造更好的市场环境”了。 夏婉晴略略一笑,不紧不慢却是很真诚的立刻给出了回应: “真想不到裘处能够这么理解我们这些体育人的想法。我和国际田联的Frank先生以前就联络过,我们一直有意在河溪办一场真正意义上的全马……,河溪的城市建设日新月异,我们也想介绍给更多海内外的媒体认识,对宣传河溪,宣传晚晴,甚至对我们未来几十年的事业都是有帮助的。而且我对溪月湖的感情很深,在溪月湖沿岸办马拉松,那不仅仅是我们晚晴的梦想,也算是我个人的愿望吧……不过这种事情,我们企业的力量是很有限的,这几年来我们一直想办,都算是有心无力……如果真的有机会,企业么,也只能做点后勤工作,摇旗呐喊、投入点资金支持,真的要协调那么多的部门和企事业单位来做这件事……还是要靠政府部门全面cao盘的……裘处长,哪天看见施市长,一定替我美言几句啊,就说我们有这个心愿,就希望得到国家的支持啊。” 夏婉晴说的很诚恳,很动情……仿佛根本不是裘嵩提起,而是完完全全是她一心要办马拉松,在这里央求政府部门给予协助。对于这种事情,她早已经驾轻就熟。政府么,是从来不“求”企业做事的,只有企业“求”政府做事的。主次、功责、位置、立场都要摆得很清楚,即使是掏钱给政府买热闹去,也要掏的好像是你心甘情愿,甚至是你主动求来的机会一样。 果然,裘嵩这次是真的换上了发自内心的眉开眼笑的表情,连连应是,和自己又寒暄了几句,转过头去,和几个老外打招呼了。 看着他远去的身影,夏婉晴优美动人的嘴角,露出就算近距离观察也几乎无法察觉的嘲讽之色来。 “从古到今,从资本主义到社会主义,只要是企业,就一定会被政府机关敲诈的。” “那应该怎么规避这种敲诈呢?” “规避?没办法规避的。对于政府来说,企业只要赚钱了,那就是有罪。如果觉得赚钱是理所当然的,更是罪上加罪。一定要把赚钱的根源理解为政府的支持, 表现的诚惶诚恐,并且时刻割让利益回馈政府,才能让政府心里稍微好过一点……但是也就是稍微好过一点罢了……下一次要敲诈你的时候,他们依旧不会心软的。” “按你这么说,办企业的都没活路了” “谁说的?企业的最优的选择,不是什么去规避、减少政府的敲诈……而是反过来,利用一切机会,去敲诈政府。” “敲诈政府?这都可以?” “当然可以了!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最好的回避亏损的方法,就是扩大盈利。这完全看你站得有多高,看得有多深。如果从一开始,企业就把自己看成别人的盘中餐,少割一点就赚一点,那么最终一定会被割完。如果换一个角度,企业一开始,就把政府看成一块更大更肥的rou,那么谁不能割谁呢……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么。毕竟,政府的一个特性就是:控制它的人,并不是它所拥有资源的真正所有者。” 很多年前……自己还是一个什么事情都不懂的,刚刚从体cao场上退役下来的少女时,自己唯一能做的,还是蜷伏在男人的胯下供男人在她幼嫩的身体上泄欲时……曾经有一个阴鸷的男人,和她有过这样的“床头对话”……至今,每一句,她都记得很清楚。 那个男人曾经是她的天,她的海,她的信仰,她的一切,她的主人。那个男人强jian过她,逼jian过她,占有过她,控制过她,凌辱过她,折磨过她,也爱护过她、抚慰过她、提点过她、帮助过她、教导过她……那个男人不仅亲手把她从一个体cao少女变成了一个能够承受得起常人无法想象压力的斗士,也亲手开发了她对性的所有欲求。是那个男人,让她明白了,自己作为一个女孩子,身上所有的器官能够产生的所有的快感和魅力;那个男人,也让她体会了女孩子可以在性行为中体会的所有滋味,不仅仅有甜蜜、羞涩、好奇、快乐……还有更多的屈辱、痛苦、糟蹋和玷污;并且,也胁迫着她,深入去品味从屈辱、痛苦、糟蹋和玷污中获得更多的快感。 甚至都是因为那个男人,仅仅是出于他那变态的性癖好,就逼迫她和其他女孩,在他面前双双表演同性恋性交,好供他观赏寻求刺激。但是,这却意外的激发了她从此以后人生中双性恋的嗜好。从那个时候开始,在需要缓解压力的时候,她就有了渔猎年轻的少男少女的癖好……尤其是年轻的女孩子。谁又能想到,她这个外表优雅高贵、刚强冷熬的商界女强人,居然会像那些男性私企老板一样,用金钱、权力、诱惑甚至暴力,圈养过好几个未成年的漂亮少女,胁迫或者诱惑她们同自己yin乐。她当然知道这些女孩不是同性恋,但是这反而让她更加享受,那种使得她人完全屈服的快感。当然,性别上她是有优势的,她可以先优雅的递上名片,用一些借口,说一些“知心话”,或者做一些亲密的动作……一般女孩子出于性别考虑,是很难防备的。而一旦卸下最初的防备,又有几个女孩,能抗拒她强大的金钱和权力的压迫,不成为她的胯下性奴?何况,必要的时候,她还有更加灰色的力量可以去动用。有时候,她都在怀疑,某种意义上来说,她是在潜意识中模仿那个男人……那个男人成就了她,那个男人也摧毁了她。是那个男人,把小口琴变成了夏婉晴。 ……那个男人,姓童。 她还在偶然闪过脑海的往事片段中唏嘘,却看到西月厅的门廊上,自己的重要的总裁助理程绣兰,在探头探脑的朝门厅里张望……看着她那副好像多事的母亲,来给雨中参加宴会的儿女送伞一样的滑稽模样,夏婉晴又忍不住微微一笑:“程姐,来了啊。” “来了,来了……”程绣兰抬头看见她,一路小碎步奔过来,连连恭敬的点头。 “费校长似乎找你有事,他也在,你回头见见他……” “好啊好啊……没事没事……您放心,都是些我们之间的小事。和公司没关系啦。” “有个西体公司的年轻人也在,好像姓丁,提起过你……,你回头也可以见见。” “好啊好啊。小丁么……叫丁穹,这个小伙子人挺好的……我见过我见过……” “这么晚了,难为你赶过来?打车?还是叫司机送你的?” 程绣兰却依旧是那副街道大妈似的琐碎,笑着叽叽喳喳:“我让那个保安部的小张,就那个小张啊……送我的。啊呀,这个小年轻啊,人挺好的,诺诺,以前犯过些错误,其实是个挺不错的小伙子呀……啊呀……才吃过晚饭,叫他过来就过来了,难为他了。我看他应该还有事,年轻人么,晚上有自己的节目,就让他先回去了……回头,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可以了……” 听她啰里啰嗦的……连夏婉晴都忍不住抿嘴一笑。这个程绣兰,就是有这个过人之处。从外表上,无论怎么看,即憨厚、又亲切,即有点人畜无害的行政大妈的啰嗦,又有点多嘴多舌的街道阿姨式的搞笑……论起这份伪装色来,就连夏婉晴,都自叹不如。她也能听懂程绣兰的话外音,即使是赶路过来这点时间,程绣兰也不会浪费,她居然顺便,去敲打保安部门那个姓张的了……当然了,自己公司下面的这些人,即使有些背景来头,对于夏婉晴来说,也只是无关紧要的小角色。如果有必要敲打也好、关照也好,当然是程绣兰去处理。 姓张……那个保安小头头,是叫什么张琛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