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羞耻的面试霸道的学生

    苏小鱼盯着那张画室招聘裸模的海报看了好久。一小时一百块，抵得上她现在一天的工资了。一个月三千来块的工资，扣除房租水电交通费话费伙食费，所剩无几。若是遇上生病，家里急用钱，她还要问人借钱。

    这样的日子过得战战兢兢，毫无安全感。只是裸模嘛，算是为艺术牺牲了，她安慰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她终于鼓起勇气拨通了电话。

    “喂？”那边竟是一道温和清朗的男声。

    “我……我想应聘裸模。”这几个字说出来，她脸都红了，“请问有什么要求吗？”

    “需要面试。”对方很亲切，听上去脾气还不错的样子，“毕竟是模特，所以需要看下形体条件。不过不用紧张，不会有很高的要求。如果你方便的话，明天中午可以来XX街XX号九霄画室。”

    第二天，苏小鱼画了个淡妆，穿上自己最好的一件连衣裙，找到了九霄画室。画室租下了一栋写字楼整整一层。坐电梯上到三楼，苏小鱼在长长的过道上找邵老师的办公室。就在这时，左边第三间办公室的门打开了，一个年轻的男人走了出来。

    “你好，请问——”

    “你是苏小鱼吧。”苏小鱼话还没说话，对方便微微笑着打断了她。苏小鱼听出来了，这正是电话里的声音，他就是邵老师。

    “进来吧。”邵老师将门推得更开了，做了个很绅士的请进手势。苏小鱼坐在沙发上，邵老师还贴心地给她倒了杯水。

    “别紧张。”邵老师坐在她对面，“你介意站起来让我看看吗？”

    苏小鱼微微低着头，站起身。在邵老师的注视下，她还慢慢转了一圈。大概是因为对方年轻英俊，她格外不好意思，脸颊微微发烧。

    “嗯。”邵老师点点头，示意她坐下，“接下来还需要你脱光衣服检查。不过，在检查之前我先问一下，你愿意做裸模是因为热爱艺术吗？”

    听到需要脱光衣服，苏小鱼脸更红了，都不敢抬头看对面的人。听到对方后面的问题时，她则有些心慌。该怎么回答？如实答，还是撒一个无关紧要的谎？

    “我……我是想挣钱。我其实……对艺术不太了解。”纠结片刻后，苏小鱼还是说了实话。

    对方点点头：“我也猜到了。”他换了个姿势，微微倾身，拉近了自己和苏小鱼的距离。

    “小鱼。”他喊得很亲切，“你的形体条件不错，我很看好你。不过，如果你只是为了挣钱，可能只能接受摆一些保守的姿势，挣的钱也不多。”

    衣服都脱了，还有什么保守不保守吗？苏小鱼心想。

    邵老师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微笑道：“我们开的价格也是根据姿势的难度定级的，最普通的姿势每小时100，大尺度姿势300到500不等。”

    “大尺度，有……多大？”她脸红红的，声如蚊讷。

    邵老师站起身，将里层月白轻纱窗帘拉上，而后走到苏小鱼面前：“你以前没谈过恋爱吧？”苏小鱼摇摇头。

    “你把衣服脱光了，我教你几个简单的姿势，你看看能不能接受。”

    苏小鱼咬着嘴唇，站起身，忍着羞耻，慢慢解开连衣裙胸前的扣子。青绿色连衣裙被褪下，少女瓷白的肌肤顷刻间便映入男人的眼帘。苏小鱼低着头，慢慢解文胸。对面邵老师的目光似乎有了温度，烧得她的肌肤guntang。

    文胸脱落，两只白白嫩嫩的玉兔跳了出来。苏小鱼眼一闭，将内裤也脱了。她脱得光光的，裸露的身体就那样坦荡荡呈现在男人面前。他们站得那样近，近到苏小鱼胸脯甚至能感受到男人呼出的热气。

    男人盯着她的身体端详，好一会儿没说话。苏小鱼不安地搅动手指：“邵老师，我……我要怎么摆？”

    男人好似如梦初醒。少女洁白的肌肤、粉嫩的蓓蕾、笔直的双腿、三角区诱人的稀疏草丛，都让他难以移开眼。

    “现在，侧身坐到沙发上，两条腿向一侧叠放，单手支颐，尽量让自己放松。”男人的声音有些干涩。

    苏小鱼乖乖地坐到沙发上，按照邵老师的指示摆好姿势。可是，她实在没法放松。她已经摒弃了羞耻心，不断说服自己，这都是工作这都是工作。但是身体的反应她没法控制。她觉得自己像一条刚上岸的鱼，都不会呼吸了。

    “放松，放松。”邵老师柔声安慰她，“这没什么，只是工作而已。”

    她知道自己僵硬得像块木头，她都快哭了。邵老师的手轻轻按在她光滑的腰肢上：“这里往下沉一点点，对，就是这样，很好。”

    男人轻柔磁性的声音钻进了耳朵里，苏小鱼觉得自己的脸快烧着了。她心跳得很快，身子微微发抖。

    邵老师的手摸到了她背上：“胸往前挺一点点。”

    苏小鱼往前挺胸，两团白嫩抬高，俏立立的乳尖差点儿碰到了男人的脸颊。好在男人很快站起身，微微拉开了距离。他站开，俯视打量着沙发上一丝不挂的少女。

    少女脸颊泛起的桃红，像喝醉了酒，给她平添了几分妩媚。她那高低起伏的玲珑曲线、洁白如瓷的美妙肌肤、微微低头的娇羞，构成了一幅绝美的油画。

    在没有比她更适合的裸模了，他想。

    “这个就属于很传统的姿势了。”他说。苏小鱼轻轻嗯了一声。

    “现在咱们换个姿势。”邵老师指了指靠墙的一张四方小桌，“坐到那上面去，背靠着墙，双腿屈起。”

    已经摆了一个姿势，苏小鱼没有刚才的紧张了。她光脚踩在地上，慢慢走到桌边，坐上去，曲起腿。

    “不不，腿不能并拢。”邵老师一边说着，一边上来指导。

    他双手轻轻搭在苏小鱼膝盖上，轻柔却有力地慢慢向两边分开。苏小鱼大惊，下意识用手捂住自己腿心。邵老师停了下来，没有继续。

    “我……我……”苏小鱼眼眶中涌上了雾气。年轻的女孩紧咬着嘴唇，泫然欲泣，模样楚楚可怜。

    那个地方也要展示吗？她心慌得很，长这么大，还没有跟男人牵过手，也没有在公共浴室洗过澡。

    “如果你只能接受保守的姿势，很难在这一行干得长久。”邵老师耐心开导她，“当你将衣服脱光的时候，其实保守姿势和大尺度姿势已经没有多大分别了。”

    苏小鱼听出了邵老师话里的意思：衣服都脱了，再扭扭捏捏已经没有意义了，还不如爽快点。她闭上眼，心中天人交战。最后，她心一横，张开了大腿。

    少女娇嫩的花心彻底暴露，那粉红的花瓣下，还能看到点点莹光。有一瞬间，邵老师忘记了呼吸。

    反应过来后，他赶紧调整呼吸，沙哑着嗓子说到：“头向后仰，胸脯挺起来。”

    苏小鱼已经感觉到腿软了。将自己以如此羞耻的姿势暴露在一个陌生男性面前，她所有的力气都用来对抗nongnong的羞耻感了。

    她微微后仰，努力挺起胸脯：“啊——”没想到因为腿软，她竟没坐稳，身子晃了下，倒向一旁。

    “小心！”一双温暖干燥的大手及时扶住了她。等她反应过来时，才发现自己倒在邵老师怀里。邵老师一只手揽着自己的腰，一只手从背后穿来正好握住了她的右乳。

    ……

    坐在回去的公交车上时，苏小鱼仍觉得浑身不自在，仿佛自己还是光着身子的。每一道看向她的目光，她都感觉似乎将自己的身子看光了。

    第三天，苏小鱼接到了邵老师通知她上班的消息，时间是晚上7点到9点。她下了班赶过去，时间正好。

    工作的程序不复杂，第一步洗澡，第二步根据指定的要求摆好姿势，中场可以休息。苏小鱼洗好澡披着浴巾出来时，邵老师走过来，微微俯下身子，轻声道：“别怕，今天都是简单的姿势。”

    接着，苏小鱼便跟着他来到了画室。画室门被推开那一刻，苏小鱼忽然有股逃跑的冲动，因为，画室里竟然全都是男生！

    十几道目光看过来，仿佛能将她那条可怜兮兮的浴巾烧光殆尽。她低着头，一步一步，献祭般走向画室正中央的大圆桌。圆桌上盖着一块很大的红色桌布，学生们围着圆桌一圈分布排座。

    第一个姿势，平躺在桌上，一腿平伸，一腿曲起。

    苏小鱼鼓起勇气扯下浴巾，在男生们倒吸一口气中，红着脸躺了上去。

    坦白说，这个姿势很轻松，尺度也不大，算是邵老师对她第一次干这个的体贴。这是一个放松的姿势，双腿只微微分开了一点儿，即使正对着她双腿的学生也只能看到腿间的缝隙。

    模特躺好后，学生们就开始画了。画室的学习氛围并非一本正经的肃穆，学生们会交头接耳讨论，会举手向老师提问，也会走上来近距离观察模特。

    苏小鱼躺在桌上，正努力让自己神思游离，以便减少尴尬时，一道人影忽然出现在她头顶上空。一个英俊帅气的男生俯下身，笑嘻嘻看着她：“小jiejie，你多大了？”

    “我……我今年22岁。”苏小鱼一紧张，就跟面试自我介绍似的。

    “哈哈。”男生笑得格外爽朗，“小jiejie，你咋这么可爱呢，你肯定还没有男朋友吧？”

    苏小鱼红了脸，光着身子跟人聊天，她真的不习惯啊。

    “小jiejie怎么这么害羞？”男生仍是笑嘻嘻的。苏小鱼咬着嘴唇，不知道该怎么聊。

    “金放，你不画就出去。”就在这时，一道有些强势冰冷的声音响起。

    金放耸了耸肩，对苏小鱼做了个无奈的鬼脸，然后转过身，说道：“路京辰，别那么严肃嘛。我这不是看小jiejie紧张，所以跟她说说话，让她放松放松嘛。”

    虽是这样说，但他还是乖乖回到座位上了，看得出来，他有点儿怕路京辰。

    第一种姿势，模特轻松，画手们画起来也容易，不到两个小时就结束了。邵老师也爽快，当场就转了两百块给苏小鱼。可是，穿好衣服从休息室出来时，却撞到了那个叫路京辰的男生。苏小鱼哪里知道一打开休息室的门，他正好就走到门口了。所以，懵懵懂懂撞了上去。他脊背可真硬，就像一块大石头，苏小鱼疼得鼻子一阵发酸，眼泪都差点儿蹦出来了。

    这还没什么，关键是这个男生转过身，目光冰冷，看上去非常不高兴。他本就长得高大，俯视苏小鱼的时候像一座大山压着她。苏小鱼赶紧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男生没理她，转身走了。苏小鱼愣了一下，而后赶紧追过去。楼下，男生已经走到了一辆黑色的轿车边。苏小鱼加快了脚步，跑过去，“砰——”“啊——”

    车门撞击人体的声音和苏小鱼的痛呼声几乎同时响起。

    “你跑过来干什么？”男生一把将她拉了起来，力气大到差点儿要将她拉脱臼。

    他皱着眉，目光锐利，语气似乎颇为不耐烦。苏小鱼弱弱道：“我……我想跟你道歉。”

    “上车。”男生一步跨上车，车门反射出来的光像夜色中刀刃上的白光。

    苏小鱼愣住了，震惊得都忘记了呼吸。

    “上来，别让我说第二遍。”男生的声音简直要冻死人，还带着能让人窒息的低气压。

    苏小鱼吓得赶紧拉开车门，准备爬上去。

    “坐前面。”男生再次冷冷道。这次，苏小鱼只愣了一秒钟就乖乖跑前面去拉开车门，上了副驾驶座。

    “衣服脱了。”

    什么？苏小鱼还没坐稳，耳边就传来男生霸道不容拒绝的命令。她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不会吧？他……他看着不像那种人啊。

    看到她一副被雷劈的表情，男生冷笑道：“怎么？刚才在画室不是脱得挺利索的吗？还是说，你更喜欢在一群人面前脱？”

    这话太狠，比刀还锋利。苏小鱼眼里立刻涌上了泪花。“不……不是……”她嗫嚅道。

    大概是看到她眼中的泪花了，男生的语气终于有了一丝丝缓和：“刚才不是被撞到了吗？脱了我看看。”

    原来是这样，所以，他是关心自己？苏小鱼有些不好意思，低着头道：“不用，我可以自己回家上药。”

    这个人的车跟他的背一样，都很硬。刚才那一下撞到了她的胸，疼得她没忍住叫了出来。肯定是撞青了，但她又怎么好意思让他看。

    男生这次倒没再逼她了，而是一脚踩上油门。车子呼啸而去，苏小鱼手忙脚乱系好安全带。偏偏安全带勒着胸部，疼得她直皱眉。车子很快来到一家药店门口，男生下车，没一会儿便拎着一袋药回来了。他将药扔给苏小鱼：“脱了。”

    “谢谢。”苏小鱼拿着药，转过身，背对着男生，自己解开上衣的扣子。她本想回去后自己再擦药的，但是看男生这幅说一不二的样子。她真担心自己刚拒绝，他就会吼一句“别让我说第二遍”。现在这样折中一下，他应该不会发脾气了吧，她安慰自己。

    谁知，她刚将扣子解完，副驾驶的椅子“啪”一声倒了。她变成了躺平的姿势，胸部完完全全暴露出来。男生一手撑在她头顶上，一手撑在车门上。她被笼罩期间，无处可逃。

    看着她像小鹿受惊般的模样，男生忍不住冷笑：“怎么？怕我非礼你？”苏小鱼赶紧摇头。

    男生的目光从她脸上移到她胸上，略作停留：“果然撞青了。”他像是讽刺般道：“明天你脱了衣服，大家就都看到了。”

    他的手指轻轻撩过苏小鱼的rufang，语气愈发冰冷：“你很享受被那么多人看吧？”

    “不……不是。”苏小鱼疯狂摇头。

    男生冷哼一声，迅速坐正，仿佛无比嫌弃这个女人。苏小鱼委委屈屈地扣好衣服扣子。她本来想解释，自己之所以做这份工作，只是因为缺钱。可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不需要跟他解释。

    站在小区楼下时，苏小鱼心里其实有些复杂。这个路京辰，看似霸道不讲理，可又给她买药，又送她回来，似乎为人也不算坏。她使劲摇摇头，暗想：我不会是被他给PUA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