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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藏书两千册。啧啧,好多都是孤本。兄弟有福了,蒋家二夫人,就是我那二伯母,可说了,一月之后,开放蒋二爷的藏书房。什么,我怎么知道?呵呵,我家和蒋家可是有渊源的。什么渊源?呵呵,到时你们这些凡夫俗子就知道了。余良策在太学里的人缘还算不错。加之,这年头根本就没有私人图书馆,大家觉得新奇,口口相传起来,广告的效果确实不错。别问徐昭星怎么知道的,才过了一天的时间,蒋恩便差人来问了。还是“责问”的“问”。蒋恩差来的是东院的大管家蒋东。徐昭星低垂着眼眉,很是委屈地对蒋东道:“我去见章先生大伯也知道。章先生说,人尽其才、物尽其用,书也是这个理。”本土的“土著”都有一个短板,那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是以,她还真不怕蒋恩会因此跑出询问章得之。想也知道,蒋恩根本就没那个魄力。果然,蒋恩憋了一肚子的气,无处宣泄,在书房里乱窜,就快要压抑不住心底的火气。可一听说是章得之的提议,他还真说不出反驳的话语,谁让自家的把柄落到了人家的手里。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哄自己开心,转而又一想,开放蒋福的书房,可是个得名的事情,与他来说,并不是坏事。说不定……还能引起圣人的注意。再一个,如今,太学里的太学生尽知这个事情。若此时中断,说闲话的人难免不把他带上。于是,蒋恩不但放手不管,还嘱咐蒋东若中院有需要,尽管给予援手。然,半月之后,蒋恩便恨不得抽死了自己。那徐氏居然在侯府的西院墙另开了一扇门。门后就是福星湖,湖中就是那福星院。不仅如此,福星桥以东是他的文茂居,两者之间,徐氏命人加了道篱笆墙。福星桥上游是蒋威的寒山园,两者之间,也加了道栅栏。如此一来,那里就好似独立于宣平侯府外。这是要昭告世人,开放的不仅是蒋福的书房,还与他蒋恩无关?这一次,按耐不住的蒋恩亲自来责问徐昭星。来的时候,气势汹汹,甚至还生出了想要不择手段弄死她的念头。徐昭星早就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天,淡定地对蒋恩道:“十年之前,博士薛景聚集太学生千余,意图解救执法不阿的司隶校尉庞选,圣人却大怒,大伯可还记得此事?弟媳唯恐大伯被人误解开放书房乃是为了聚集太学生……此番作为,正是为了大伯着想呢。”是要名,还是要命,你自个儿可得掂量好。蒋恩一愣,心下也是一惊,可他到底不是那些个好糊弄的。先是先斩后奏,这是算准了他也有私心。再动工动土,此时箭在弦上不发不行,这时再寻个理由搪塞,事情办的还真是叫人无可挑剔。此时,蒋恩的心里要还不明白徐氏所说的都是托词,那他就白混了这么些年的官场。是的,就是官场。五经博士怎么了?照样也是拿俸禄的,他的见识岂是后院的妇人能比!他冷笑:“想不到弟媳竟非池中鱼!可请弟媳谨记自己的身份,生是我蒋家的人,死是我蒋家的鬼,应当事事以蒋家为先才行。也还得记得…女子无才便是德!”走的时候,袖子一甩,这是气出了内伤。徐昭星:“……”我呸!老子生姓徐,死也姓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蒋二爷的书房即将开放的头一天,蒋恩和章得之在太学里偶遇。这一次还真的是偶遇。毕竟一个是普通教授,一个是名誉教授。普通教授和学生一样,想见名誉教授,还得撞大运。可蒋恩一点儿也不觉得自己好运。他的心情,近来一向不好。说也奇怪,只要是和二房的徐氏牵扯上关系的事情,总是能让他莫名内伤。眼前的章得之,更是让他怨恨不已。是以,当章得之随口问起蒋家二房要开放书房的事情,他不悦地道:“章先生的恩德,蒋家铭记在心。”恩德?章得之愣了一愣,不自在地挥了下袖子,看着蒋恩远离。难道……自己又背锅了?其实也并不难猜,他知道他见着徐昭星的那日,那个女人约见了太学生余良策。他还知道,上一次立贞洁碑的闹剧,便和那余良策脱不开关系。别问他是怎么知情的,这世上的事情,最怕的就是有心打听。按理说,她和那余良策,就应该是老死不相往来的关系,她还特地来寻……是说她大肚能容呢?还是说她诡变多端?一个后院的女子,如此精怪,为何这么多年都不曾惹人注意?这个女人的身上,还真是有太多的迷。☆、第十六章徐昭星命了慧珠负责福星院里的一切事宜,不仅仅是因为她性格稳妥,还因她是几个丫头里年纪最大的。没了旁人的时候,徐昭星还悄悄和她道:“你在前院看着借书的事,也替你自己……长双眼睛。”慧珠愣了一愣,想通了关节,哭笑不得:“二夫人,我就是一个奴婢,凡太学里的太学生哪个不是高门大户,难不成我要去给人当妾。再者,我说了我不嫁的。”徐昭星也不多劝,只是道:“凡事没有绝对,也难得你有不做妾的志气。我说了,嫁还是不嫁,我都依你。反正,像这种事,你若心中确实不想,便是安乐。可但凡你心里还有那么一点点意思,就是一件扰人的事情。”慧珠又是一愣,嘴张了半天,无法言语。她心说,二夫人通透起来,还真是叫人刮目相看。和余良策说定的时间,恰好是太学十天一休的旬假。徐昭星早早就让陈汤和陈酒在宣平侯府的正门前为人引路到西门。而慧珠也早已在西门等候。徐昭星新建的西门比较阔气,一点也不比宣平侯府的正门小。且还是二层的门楼。门楼顶部是挑檐式,门楣上有双面砖雕,刻有“竹苞松茂”的匾额。斗框边饰也是竹节图案,象征着君子高洁。门楼的二层挑高了些许,有檐有壁,有窗有棱,就好像是个密封的四角凉亭。瞧着下头的太学生越聚越多,慧珠推开了窗棂,立于窗前朗声对下头道:“我家二夫人说了,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想进我家的藏书房,就得守我家的规矩。规矩有五:一,凡进入藏书房者,不许大声喧哗;二,每本书都可以抄录,但素不外借;三,损坏书册以及偷窃书册者,一经发现,再不得进入藏书房;四,凡进入藏书房者只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