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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压别人一头不是。后院的院落还有三个,陈佳云自己选了个最大的,偏了一些,也怪不着她。徐昭星把陈佳云所有的找碴,只当作了挑剔。挑剔的人生,怎么都是不完美的。可那是陈佳云的人生,和她无关不是吗?但一早,二门上的刘婆子就悄悄地告诉慧润,陈佳云的丫头塞给了她一吊铜钱。刘婆子收了之后,怪忐忑的,想想先生是怎么待夫人的,她觉得这事儿必须得跟夫人说一说。徐昭星听说之后,叹了口气,想也知道,陈佳云想打听什么,无非是想知道章得之来不来和她睡觉!cao心的事情真多,离婚了就是离婚了,还管前夫和后任的性|生活,无聊不无聊!与她相安无事不好吗?还真就不好!陈佳云在花园里逛的时候,正撞见蒋瑶笙。其实谁都知道,每天的这个时辰,蒋瑶笙就在花园里练剑。毕竟是姜高良的母亲,蒋瑶笙对她客客气气。陈佳云故意撞见她,可不是为了客气说话的。蒋瑶笙和她问好之时,她高高扬着脖颈,头不是头脸不是脸的,表示着她有多瞧不上蒋瑶笙。谁也不会拿热脸去贴冷屁股,蒋瑶笙将剑往背后一别,恭敬道:“二夫人继续赏花,瑶笙先行告退了。”“等等,”陈佳云叫住了她,拿余光将她打量了又打量,才说:“听说,你和明知走的很近。若是以前,我一定喜闻乐见,明知能娶了你,也是他的福气。可如今你母亲已经和明知的父亲成了亲,你二人根本不可能在一起。未免被人说闲话,你还是自重的好。”蒋瑶笙听了头一句,便心生不悦了。若她不是姜高良的生母,她才懒得听她废话。好容易等她说完,蒋瑶笙甩了脸道:“不劳夫人cao心。”说罢,转身就走。陈佳云气得将帕子差点揉烂了,和身旁的丫头道:“瞧瞧,什么教养!明知若娶了她,才是掉价。”那厢蒋瑶笙没有回自己的院子,而是到了她娘那儿。蒋瑶笙的脸上住了个天气预报,她的心情是晴还是阴,明白白写在了脸上。徐昭星问:“怎么了?”起先,蒋瑶笙并不想讲。可转念一想,她就是不讲,也有人告诉她娘。本来没有多大事的,从其他人的嘴里讲出来,或许就……添油加醋了一把。她娘和陈佳云的关系本就不好,再多添一把柴的话,她怕她娘把持不住,要发飙了。她索性一五一十地讲了花园里的事。徐昭星的心情今日还算好,特地让厨房加菜,还让人叫了前院的那三个小子,一块儿来吃饭。时间点刚好,蒋瑶笙略带了些气愤的情绪将事情说完。那三个小子像是踩着点一样,一齐来了。同来的,还有回早的章得之。一行四人,有说有笑的来了。蒋瑶笙却破坏了气氛,一看见姜高良,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像今日这样的羞辱,即使是在长安时,她也没有受过,更不提还生生忍了这一说。她瞪着姜高良,和她娘道:“娘,你让人把我的饭送到我房间。”又和章得之行礼,“先生,瑶笙先告退了。”章得之点点头。姜高良被蒋瑶笙瞪的心里发毛,到底没忍住,问徐昭星:“夫人,瑶笙怎么了?”徐昭星笑着道:“没什么,就是在花园里碰到了你婶娘,你婶娘让瑶笙远着你一些。”这是什么话!姜高良气坏了,不来拉他的后腿会死吗?姜高良的脸色阴郁,徐昭星不等他说话,又笑笑说:“你婶娘的话说到了我的心里去,我也这样想,往后啊,我会让瑶笙远着你一些,敬你为兄长。”“夫人忘了原先说过什么吗?”明明说好了三个人公平竞争的,姜高良急道。她和他爹成亲,他至今不改口,还能是因为什么!他连他爹会不会介意都不管了,怎么如今又唱起了这一出?姜高良去看他爹,他爹正在净手,面上的表情,就像是没有听见夫人的话一样。可见,他爹这是默许了,夫人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关键,还在夫人呢!徐昭星自然明白姜高良的意思,她还是笑笑的,怪无辜地说:“这事儿还是你婶娘先提起的呢!我寻思着,你婶娘的意见,不能不听。”姜高良气道:“夫人说的什么话?夫人是我爹的妻子,我是我爹的儿子,我的事情明明是夫人说的算,夫人怎能把大房的事情推给二房!”说着,竟行了大礼,而后直接走了。这时屋里的气氛已经坏了,姜高良怒走,先生还在这儿呢,这饭吃还是不吃?徐文翰和余良策,一个说肚子忽然疼了,一个说胃不舒服,两个人一块儿溜了。一大桌子菜,最后坐下来吃的只有徐昭星和章得之两个。章得之端了碗筷,笑说:“釜底抽薪?”徐昭星挑了眼皮,不说话。那陈佳云想挑拨她和蒋瑶笙的感情,她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她从不主动害人,可别人招惹上门,她也不会手软。瑶笙今日受的气,她得让姜高良还给陈佳云。这些个手段在章得之看来,不过是小伎俩。她愿意软刀子捅人,还是硬刀子直接砍,随她高兴就好。做了许多年的盟友,心被养大了。没关系,心再大,也大不过天去。别说是陈佳云,就连姜舍之都被姜高良吓到了。他质问陈佳云:“你是谁?别忘了,你就是我的婶娘。我六岁那年,头一次叫你娘,是你告诉我你是我的婶娘。所以,我六岁之前没有娘,六岁之后也没再当你是我娘。”姜舍之听不过耳,给了姜高良一个耳光,“你知道什么?”“我知道!”姜高良道:“就算你是我爹又怎么样!我现在是长房长子,不是二房长子。这不是我的选择,是你们安排的。你们安排我的身份之时,从没有问过我愿不愿意。知道我爹为什么很少回陈留吗?和我讨厌回陈留的原因一样。我做他儿子,也不是他做的选择。方叔早就同我说过,与婶娘拜堂的本来就是叔父。别拿我故去的祖父祖母说话,你们心里是怎么想的,你们知道。从小,我从没有看过我爹笑。他从不对我笑,可也从来不会薄待我,他把他会的功夫和学识全部教给我,却从没有说过一句谁的不是!你们人人都觉得自己委屈,那我呢,我爹呢!我们不委屈吗?”姜舍之居然哑口无言了。姜高良便继续质问陈佳云:“敢问,婶娘有什么资格来管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