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三十岁了,我在学校门口不要脸地吻过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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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容心女士的庆生晚宴其实就是他们几个人吃了餐饭。因为在闹离婚,她也没叫上现任丈夫——原来是觉得该配偶看上去就烦,可这个家又多了一桩丑事和一个看到就烦的新女婿。 这餐饭的上半程是宁容心想要维持长辈基本体面的想法占了上风,到了下半程是她忍不住了,她的愤怒值在宁映白说他们不打算再结婚的时候达到了顶峰。如果说宁映白擅长的是炮仗似的走哪炸哪,宁容心就在阴阳怪气方面技高一筹。 “我比你前夫差在哪?我完全不比他差好吗?”就算是习惯了宁映白嘴炮的陈靖阳,一餐饭下来也招架不了宁容心的攻势。 “他是PhD还是大学老师啊,哎呀我妈那种人有学历崇拜的,人家的书香门第学术世家你们家怎么比?”宁映白用肘子捅了捅他,“拜托你是小三好吗,谁会给你好脸色看?认清你的身份!” “书香门第……把老婆孩子丢在国内自己跑出去念书,可真是大家风范……”陈靖阳哼哼唧唧的,说到这事他更来气,“他不想养就别让你生。” “当时是我不想跟他出国。” “你别维护他了。要不是他,我怎么会少了这么多和淼淼在一起的时间!” “人家白给你养了五年多的女儿。” “我也没要他养啊!我不缺钱不缺时间不缺精力,我自己的女儿肯定会好好养的!而且我跟你说,我爸妈可不会因为淼淼是女孩就对她不好……说到底我爸妈的态度也不重要,我的事是我说了算的!” “真的?”宁映白笑得咧开了嘴,“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没有他,淼淼根本不会降生到这个世界上?” “这……” 宁映白一语中的,她和陈靖阳对意外怀孕的态度都是会直接打掉。包括最初宁映白验出两道杠,他们已经预约了手术,祝凌临时介入后这个孩子才留了下来。陈靖阳和宁映白一直争吵到她大月份,事情成了定局。 刚结扎时需要停止两周性生活,陈靖阳和宁映白黏在一起又不能zuoai,感觉度日如年。然而从查出怀孕到生产后恢复,有快一年的时间他们都没有进行过插入式的性行为,包括医学上允许同房的中间三个月。 “你肯定会说没有淼淼我们也会过得很好的对不对?我也是这么想的。可能会有别的世界的我们不再是背德关系,正过着二人世界吧。但我都已经见过这么可爱的淼淼了,也不舍得把她塞回去了……”宁映白拍了拍她的小腹。 可是你本来不必经历这么多的。陈靖阳想这么说。 她的产后修复是他一手带着做的,与很多人相比,她的身体条件是优越的,也是幸运的,少受了很多损伤。即便如此她还是rou眼可见地经受了不少折磨。 他想起一篇报道,大概说的是大脑会生产后的女性美化孕期与生产的记忆,使她们淡忘痛苦以投入到养育自己孩子中来。这一点竟然也在宁映白身上体现出来了吗? “别拿这种眼神看着我,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宁映白拿腔拿调地说,表情沉重的陈靖阳笑了出来,这是他一直玩的一款游戏里的经典人物台词,“我也是后悔过的。以前我也和你说过,我这样的人基因就活该灭绝。不管是你还是他,你们都算优生优育意义上的择偶对象吧,但淼淼生下来怎么看都是表达我的基因更多,嘿嘿。别人看小孩可能是觉得自己和爱人生命的延续,我会想,啊这个小家伙是我创造出来的,好神奇啊……她跟我这么像的话,她如果遇到了和我一样的那种问题,我会怎么引导她呢?我很想知道。” “淼淼刚生下来的时候你还觉得她难看呢,说像猴子一样不想养了。我就想大不了我把她带走,我来养好了。” “第一次听你说这个啊。”宁映白一巴掌拍到他背上,“当时淼淼还是别人家的小孩呢,你要带走她我争取主持一下你的法制节目。” “你要回避的,主持不了。” “‘X大研究生第三者插足他人恋情,潜入月子中心做月嫂后偷盗走女友的婴儿’……等淼淼长大了我会给她读百家号里关于陈叔叔的报道的。”宁映白说得有模有样的。 “我是怕你太辛苦了。我知道他会给你最好的物质条件,事事都不用你cao心……但我想做这些事的人是我……啧,算了,不说了。”再说下去显得他更奇怪了,他解释不清楚思维是如何跳跃到想带走宁淼淼的。只能说人在绝境时很容易产生癫狂的想法。 他们把宁淼淼丢在宁容心家里,独自出来散步,不知不觉地走到了他们初中的门口。 “你还有什么心结吗?”宁映白问。 他们终于能心平气和地讨论这个二人间最大的隔阂了。 “淼淼还是不肯叫我爸爸。”陈靖阳微笑着说。 这个笑容让宁映白仿佛回到了大学校园。他们重逢时处于青年人的年纪,陈靖阳身上脱去了少年时代的稚气和脱线感,宁映白第一次以审视一个男人的眼光来看待他,发现哦这个人竟然有这么帅。那个晚上她把他压倒在床上,这便是一切的开端。 “会有那么一天的。”宁映白捏住陈靖阳的下巴,轻轻踮脚,在唇上落下一吻,“三十岁的人了在初中门口接吻,好不要脸,里面的小孩还没有我们年纪一半大。” 晚修的下课铃响得恰如其分,约摸有二十年以上Z中都没有换过这个铃声了。有三三两两提前溜走的学生出了校门,他们俩就站在人行道红绿灯的柱子下,中学生朝他们的方向走来要按灯。 Z中的校门还是那么丑陋,保安室上方倒放着一个巨大的拱顶,再垂下丝丝缕缕的藤蔓。他们初一入校还只有几根,如今经过岁月的洗礼这绿藤是密密麻麻地挡在保安室窗前。 当年他们也是一边说着校门口好丑一边溜出学校的。 “是这破烂学校欠我的。” 闷热的晚风中陈靖阳牵起了宁映白的手,往城市深处走去。成年后他们都不喜再回到故乡,只有当涉及一些他们的共同回忆时才会感到这座城市还有一点可爱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