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只要你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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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一被退货回来也不是件大事,谢兰退的货也不算少了,他能全须全尾地回来,也算是走大运了。 他的室友还是先前那个,见他回来,鼻子里哼出一股气,说:“你怎么那么不争气?伺候一个总比伺候一群强。” 简一就低着头,整理他的床铺,也不搭话。室友想跟他说话,才不管他听不听。他说:“不过回来也好,跟谢兰能有什么好结果?不如趁着年纪小还漂亮,找个肯娶你的。” 简一问他:“那你找到了吗?” 这话就戳中了这o的痛处,好半天,他才说:“你管我呢?” 其实他们都知道,从良在这一行说起来像个童话,不被玩死就不错了。简一忽然就有点难过了,于是坐在床边,就那么发起呆来。 室友问他:“想什么呢?”他拿出烟盒,问简一抽不抽,简一摇摇头,他就自个儿拿出一支,点燃了,猛吸一口,缓缓地吐气,说:“以后你就喜欢了。” 简一被呛得咳嗽,正好全哥(他们的经纪人)来找他,他就逃命似的出去了。 全哥找他也不为别的,就是跟他说自己给他找了门新生意,简一也没什么不行的,就点头同意了。 回去后他洗了澡,把自己从里到外都洗得干净。他心里有股说不出来又压不下去的紧张,之前也这样,那会儿他正打算爬谢兰的床。 新的客人是什么样呢?他忍不住在心里想起来。胖的瘦的矮的丑的?脾气好的?脾气差的?他想不到。他想问室友是怎么克服这份紧张的,但出来时对方已经不在房间里了。 全哥又来找他了,这回他的态度好了不少。 他笑呵呵地说:“简一,你真是走大运了,谢兰又来找你了,你也算是有点本事。” 他懵了,傻乎乎地问:“那新客人呢?” “换小弘去了,你就别管了,伺候好谢兰才是正经事。” 全哥一口一个“谢兰”,没半点尊敬。等把简一带到谢兰跟前,他又很亲昵地喊对方:“兰姐,人给你带过来了。”谄媚程度堪比古代太监。 谢兰懒得理他,只招手叫简一过来。简一坐到她身边,她抬手就把简一搂进怀里,把他的脸转过来看伤好得怎么样了。 谢兰的目光落在脸上像针扎,简一的眼神胡乱瞟就是不敢看谢兰。 “小全啊,你也真是的,小简的脸上还带伤呢,你就知道赚钱,掉钱眼里去了。”谢兰说,“还是太安逸了。” 全哥心说谁知道这伤是不是你打的,万一你就想让人的伤好不了呢?论心狠还得是你,大冬天的把人赶回来。 再者,做这行的只要不是丑的不堪入目,伤成啥样都得去接客,简一只是脸破了又不是那地儿破了,接客是没问题的。 漂亮的货色是不愁买家的。 于是小全就笑:“爱钱也不寒碜,您说是吧兰姐。” 但他一看谢兰的脸色,笑容就僵住了。 他也算人精了,谢兰脸上带笑,但看着可一点儿都不高兴。也是,谢兰还没说要退货呢,是简一自己回来的。他也是蠢,听了简一的一面之词,就着急忙慌地找下家。 这事往小了说,就是私自卖谢兰的二手货;往大了说,就是不尊重谢兰。 于是立马补救:“要说新到的一批货里,我还是最喜欢简一,漂亮听话,就是有点轴儿。我见他一身伤回来,有心让他休息,他自己是不肯,总想给我分担,也是贴心。”迅速甩锅,希望还来得及。 当然来不及。谢兰又不是被几句话就能哄住的傻子,再说了,她还记得小全骗她的事儿,这一桩桩一件件的,足够她找缘由发落他了。 但她没在简一跟前说什么,转而让小全出去了。全哥一出包厢,风一吹,一后背的冷汗。这狗杂种。他在心里这么骂,他知道店里得为这事歇个把月,就为了个omega! 不过简一确实漂亮,这omega他早早就看中了,偏偏是个有爸的孩子。 那个做鸡的omega接客来者不拒,可人一说要碰他的儿子,就翻脸,给多少钱都不肯。也不知道那鸡是怎么生的,看着也只是中等稍偏上的漂亮,却偏偏生出个十成十好看的儿子。 全哥在心底冷笑,不愿意又怎么样,最后人还不是被玩死了,看得跟眼珠似的蠢儿子也得落他手里。 这厢,谢兰把手一松,但仍是搭在简一的肩上:“我让你走你就真走了?真听话。” 她这话听不出喜怒,简一一时也琢磨不出她是夸他还是骂他,于是他点点头,算作回答。 谢兰犯不着跟这美丽废物生气,她问:“脸还疼吗?” “不疼了。”简一说。其实还有点刺挠,但约等于无,他不想节外生枝。 但谢兰不这么想,她说:“那还气着吧,也是那东西不懂事,我给你出气。” 她说的出气,不是把人打一顿完事的那种出气。身上沾了黑,手段就脏污得很。谢兰打了个电话,很快就有人捧着个盖着红绸的木盘子上来。 谢兰抬抬下巴:“掀开。” 红绸一扯,简一吓得尖叫。好在他反应快,立刻捂住嘴,只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啊”声。 但他捂住嘴的手止不住的发抖,连带着整个人都在颤抖。 木托盘上,摆着两双齐腕切断的手。大约是血已流尽的缘故,两双手惨白惨白的,显得皮肤的纹路更加清晰。两只手还维持着刚被砍下来的形状,指节微微蜷曲着,像是要抓住什么最终却什么也没抓住。 “解气了没?”谢兰眼含笑意地看向简一。 简一被吓得眼泪都冒出来了,只盈盈地望着谢兰,好半天,他才放下手,颤抖着音调说:“谢谢,谢谢兰姐。” 谢兰抓过他的手,他的手抖了下,本能想抽开却还是忍住了。谢兰端详他的手,说:“你的手可比他漂亮多了。” 简一的手心出了汗,却一点儿都不敢把手收回来。谢兰握着他的手,让他总有种谢兰下一秒就要抽出刀把他的手砍断的错觉。 好在没有。 谢兰松开他的手:“只要你听话,这手就还是你的,知道吗?” 简一含泪点头,谢兰就笑了:“还得是你乖。房子都还给你备着呢,我就喜欢听话的。” 简一点头,拼命点头。 谢兰就对端着手的那人说:“盖上吧,怪吓人的。”她顿了下,说,“送给小全吧,他这么想着我,我也不能把他给忘了。” “是。”那人说完就退出去了,懂事地把门也关上了。 屋里一下就安静了,原本也不吵闹。 谢兰说:“把裤子脱了。” 这是要办事的意思。 简一点头,开始从鞋脱起。他想的是把鞋脱了才好把裤子一起脱完,但谢兰“啧”了一声,带着不耐烦。 惹到她了。 简一心里一紧。 谢兰很不耐烦他这磨蹭样,直接把他掼倒在沙发上。简一趴在沙发上,被谢兰掐着腰提起来,改为跪趴在上面,像一只狗。 随后他感觉屁股一凉,谢兰已经褪掉了他的裤子,裤腰堆在腿弯处,紧紧地挤压着rou。 他看不见谢兰,只听见腰带被解开的声音、衣服布料摩擦的声音,然后谢兰就挺身进来了。因为他来之前做了准备,所以谢兰进来得很顺畅。 谢兰的动作很缓,相比于之前的狂风暴雨的cao弄,今天甚至能称得上是温柔。简一趴在沙发上,额头渗出汗,身体里有种说不出的麻痒。他觉得自己真是一身的贱骨头,想要谢兰cao得重一点,这么不上不下他好难受。 但谢兰才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也没空当他的解语花。她的手摸向简一的肚子,再往下握住了简一的性器。简一的呼吸一下就重了,他觉得身体更痒了,不由自主地摆动着屁股去追逐小谢兰。 “痒……”他喃喃道,“好痒……” 谢兰问他:“哪里痒?” 他说:“里面……里面好痒。” 谢兰说:“那怎么办呢?” 他被谢兰抚摸地浑身发热:“cao,cao重一点。”他偏头望向谢兰,已是脸颊绯红。 谢兰的呼吸窒了一秒,随后真如他所愿那般狠狠抽动起来。她每一下都是用力往里顶,又稍稍退出来,再往里契。 简一被她cao得不断往前爬,但又被谢兰掐着腰拽回来。他如同一只落入蛛网的蝇虫,无论如何挣扎都只是徒劳。平坦的小腹被性器顶出痕迹,谢兰抓着他的手去摸,他吓得直哭:“我被你顶穿了……” 谢兰说:“没有,还在里面。” 简一的手撑不住了,整个人趴在沙发上,只有屁股是撅起来的。谢兰很不满意他这偷懒的样子,硬是顶着他往前爬。爬了一个来回,简一实在是起不来了,就哭着求她。 谢兰就伸手把他捞进怀里,这一下,性器直直地往上顶,简一的大腿神经质地抽动下,呼吸一瞬间忘了呼吸。 他背靠着坐在谢兰的怀里,谢兰把着他的大腿把他往上颠抛。他的呻吟破碎得被切割的音符,发不出完整的音调。性爱让他白皙的身体泛出潮红,yin糜的情态从他的眉梢眼角流淌出来,流满了整个包厢。 等到谢兰射完,他仍是坐在上面,半天反应不过来。精水被堵在身体里,堵得他小腹微鼓,像怀胎三月。简一回过神也不敢动,他怕一动就能感受到一肚子晃荡的精水。 谢兰掰过他的脸,去舔咬他的唇。他很顺从地张嘴,由着对方侵入。津水流出来,顺着下巴滴。 他不知道要呼吸,憋得满脸通红,谢兰一放开他,他就大口大口的喘气。谢兰笑他:“什么都不懂。”说完泄愤似的咬了一口他的肩头。 她可一点儿都没收劲,两排齐整的牙印。 完事了谢兰也不抽出来,两人就这么汗津津、脏兮兮地搂作一团。 谢兰在玩他的乳。没有生育哺乳过的男o胸脯一马平川,乳粒小小一个,乳晕也不大。谢兰去抠他的乳孔,引得他浑身战栗,谢兰说:“是不是得把你cao怀孕了,你才有奶?” 简一被她这话吓得僵直了背,他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谢兰今天没有戴套。 怀孕?虽然没成年的omega确实可以用他们为发育完全的生殖腔生育,但生育风险都会比成年的omega大,而且不健全的生殖腔很容易生出不健康的小孩。 他被谢兰的话吓到了,又泪盈盈地去看谢兰:“不,不怀孕……” 谢兰随口一说,口嗨而已。要是简一真怀孕了,第一个压着他去打胎的人绝对是她。 看简一一副不情愿的样子,她有心逗逗他:“那我想喝奶,怎么办呢?” 简一哪里知道怎么办?但他还是用他那不太聪明的脑瓜子想了想,说:“多吸一吸,也许会有。” 谢兰说:“也是个办法。那你喂我吧。” 于是简一爬起来,性器抽离时带出失禁般的液体,流满了简一的大腿。裤腿还堆在腿弯处限制他的行动,他只是膝行上前,试探性地搂住谢兰的脖颈,慢慢地把小小的乳粒送到对方嘴边。 谢兰存心逗他,没有张口。 于是那可怜的乳粒在她的嘴唇来回摩挲,却始终找不到入口。简一快哭了:“兰姐,我,我喂不进去。” 谢兰这时候才张嘴,含住了他的乳。 本来只是吃点抽象的奶,后面就变成了简一坐在她的性器上被吃奶。谢兰比他高,低着头吮太费劲,于是后面一心一意地干他,简一搂着她的脖子喊得喉咙都哑了。 最后简一是被她抱出去的。 他两腿环在谢兰的腰间,谢兰的性器还埋在他的体内。他实在是羞耻,脸埋在谢兰的肩上,手攥着她肩上的衣服,强压着快溢出口的呻吟。 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可没人敢议论一个字儿。他就这么被一路抱着进了车,因为紧张,也可能是车里暖气很足,抬起头时满脸通红。 有点像引诱白雪公主吃下去的毒苹果。谢兰咬了他的脸一口,软的,不甜,微热,没毒。 前头司机开车,目不斜视。简一捂着嘴,被顶得浑身发抖,但不敢发出一点儿声音。 谢兰拿开他的手,给他渡气,她一点都不怀疑这笨蛋能把自己给捂死。 到后头是怎么结束的,简一不记得了。他醒来的时候,差点没起得来,还以为自己被干瘫痪了。 费了半天劲爬起来,屋里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他身处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陌生的床上。 他先捂着被子瘫了一会儿,才艰难下床。被干得太狠,两腿只能岔开走,像一只小鸭子。打开门,他就安心多了,房间外是熟悉的装修,还是先前的他住的那个房子。 他先是在房子里转了一圈,没一个人,再去他之前住的那个客卧。 客卧很空,有种冷清清的感觉。他往里走了几步,看见了那张他常睡的床,以及床上那只本该被丢弃的玩具大熊。 一瞬间,他愣住了,说不出的情绪涌上心头,让他一时有些无措。感动?欣喜?好像都没有,但又好像都有。 他慢慢走过去,把小宝抱进怀里,有种失而复得的伤感。小宝很香很软,缝合的嘴巴是微笑的样子。 简一沉默地抱着它,眼泪渗进了它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