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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把老人送回家再说,爹如果没有意外,他还会是一个看着我长大的人。送完老人回家,没几步就到了老屋,好多的人!估计亲戚差不多都提前到了,正急急忙忙的为老太婆的生日做准备。走上二楼和孙世刚汇合,“你去哪里了,担心死我了,我以为你又跑了呢!”既然答应了,就断不会有半途溜走的念头,再说我是替爹回来的。“刚刚帮一个老人家被蜂窝煤回家,他太可怜了。”我还加了一句,只是他家的黑狗太凶了,差点咬到我。“你帮老林头背东西了?”刘焦也很诧异,脸色更诡异的是孙世刚,似乎有事瞒着我。管他呢,谁没有一点的秘密,我心里不也藏着很多的事没告诉他。☆、第九章天降祥瑞,白瞎了狗眼!我想海忠叔,是的,非常之特别想念那个山一样伟岸的男人,想得心都揪了起来,我太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好傻,我就是一个白痴,明明已经饱受了一个月的相思煎熬,却在关键时刻心软,白白将与海忠叔见面的时间推迟了两天。我是真正体会到古人常说的思念入骨,伤心处,断肠时。望着天上的一轮明月,海忠叔的脸若隐若现,同一片月光下的他正做着什么,有没有想起他的瑞宝,吃过饭没,晚饭是不是红薯稀饭。我这不是嫉妒,可孙家为老太太的大寿准备得也太奢侈了一点。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阵仗,光是蒸菜都有好几十蒸笼,用门板简单做成的桌子上,被各式各样的菜品霸占。皮炸得金黄的香碗,在蛋皮包裹下,是香嫩可口的精rou;酥黄的酥rou和本地一种叫做烧锅圆的rou丸子放在一起;能将人口水勾引得如瀑布般的腌菜下,是一块块肥瘦比例恰好的烧白;还有喜沙,有点像豆沙糕,用两片亮晶晶的肥rou裹着手工磨制的豆沙,吃起来肥而不腻;更不用说整只的鸡鸭鱼,连猪都杀了好几头。贪吃的小孩,时不时的偷偷去弄几块,放在嘴里惬意的享受着,其中就有世泽,孙家目前最小的一个孩子,按顺序是传说中的老七。“小胖娃,晚饭你没吃饱,吃这么多不怕肚子长虫?”看他很可爱,忍不住逗他。“不要你管!”孙世泽连看都懒得看我,消灭一个rou丸子后,油乎乎的手又伸向了卤鸡爪。不要我管,也对,我算老几?老五,对不起,我早就不在孙家排列之内。“啪”,我都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突然拍打小胖娃的手,本来都已经打定主意装着没看见,可还是没忍住。我怎么可能会关心孙家人的健康,这不扯淡么!“哇”,我的突然袭击让小胖娃惊呆了,回过神来,张大嘴巴就开始哭,光是声音没见着眼泪。屋里聊天的人听见了动静,跑了出来,“怎么哭了,发生了什么事?”一个我从来没见过的人抱起了孙世泽,一边摇一边哄,“幺儿,怎么哭了,给保保说,是不是哪个欺负你了,保保帮你打他,不哭啊!”眼睛在面前几个比孙世泽大的小孩身上转悠,难不成还真要打回来?果然是保保。保保也是我们本地的一种叫法,实质上和干爹差不多,一般要经过算命的算生辰八字都能对上,那就可以拜保保,传言年长的会将小孩一生的苦难挡住,保护小孩健康成长,在农村尤其盛行。孙世刚之所以怕孙方久,不只因为他是二中的老师,还是他的保保,那相当于半个爹。我有保保吗?估计没有,孙家到我这一辈,我是个例外,其实就是个怪胎。唯独我没有按照族谱取名字,其他同辈的,中间个字都是“世”,难怪我会被抛弃,从一开始,我就与孙家格格不入。如果今生,我会有下一代,我也绝不会按照族谱给他们取名字,天生就一个异端,怎么可能循规蹈矩,留着孙家的血,却拥有着傅家的灵魂,这就是我,残缺不完整,分裂的我。“他打我。”孙世泽在他保保的怀中,胖乎乎油腻腻的手指着我,眼睛里不无得意,看来他保保平时很是溺爱他。“你是谁?为什么打小孩,都这么大人了,不害臊么?”那人一点都不客气,责问起我。“不关你事!”我甩了一句,直接走屋去,找个角落坐了下来。屋里坐了好多人,彼此诉说着近况,拉着家常。“干嘛打老七?”孙世刚悄悄的捅了捅我。“他一直偷吃,给别人看见没教养不说,晚上吃得饱饱的,还吃,猪变的?”我老实相告,“他那个保保刚才恨不得要剐了我,第一次见到这样溺爱孩子的。”“陈八叔就这样,你别介意,他没孩子,就把世泽当亲儿子一样。”孙世刚了解实情后,宽慰我。“你家亲戚?”“不是我家,是我们家!”孙世刚偷偷的掐了我一下,自以为是的纠正我的口误,只是他不知道我是故意这样说的,我根本不把自己当孙家人。“算是亲戚吧,以后再给你说。”不说算了,反正知道与不知道都没什么两样,我依然只是我。阿公因为高兴,喝得有点多,抬头的时候看见墙上的相框,深深叹了一口气,“这次你们妈八十大寿,你们几兄妹都回来了,这么多年我们全家终于团聚了,只是可怜老四家啊。”我听了心里有点难过,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如果不是你们一意孤行,怎么会弄成现在这样的局面。“爸,这么多年了,你就不要难过了,四哥走得早,四嫂带着降瑞早就嫁人了,难得这么高兴的日子,就不要提那些不开心的人。”不开心的人?是你们不开心,还是我们不开心?谁才应该不开心?“孙老叔,有啥子难过的嘛,人家母子现在在广东可享福了呢,要是还记得你们,早就回来了,那种没心没肺的人,你还记得干嘛?”陈老八,也就是孙世泽的保保也帮腔。“还是做表哥的见过世面,明白事理,也不知道那个女人咋子想的,硬是把我们孙家的人带到别人家去。”说话的是小姑,孙方琳。“老八,你下个月还去广东打工么?”等陈老八点头后,阿公焖了一口酒,晚饭都吃完了居然还有酒!“你走的时候,告诉我声,给他们母子带点东西过去。”阿公,原来你真的没有忘记我们,我一直以为孙世刚说的是假话,原来是真的,我们母子还存在孙家的一些人心里。“带什么带啊!”陈老八不干,“不是我说你,我做晚辈的不能说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