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29
如此看好他,为何还要来助我?帮他不是更好吗!为什么还要答应帮我这个废物!?”楚玄昭也说不清是对楚玄青毁了莫一的恨,还是因为沈轻君对他青睐有加的妒忌。沈轻君站起身,抬脚就走。楚玄昭一慌,一手死死抓住他手腕,“你去哪!”“王爷需要冷静,我等王爷冷静了,再过来。”两人正当争执间,冯二匆匆跑了进来,“王爷!大事不好,属下得到消息,说楚玄青连夜进了宫,怕是,皇上怕是将莫一交给他审断了!”“呵~,楚玄青!”楚玄昭浑身失了力气,重重地坐回椅子上,抓着沈轻君的手也无力地垂了下去,“…是我没用,连个人都护不住。”沈轻君转向冯二,轻声说道,“你先下去吧。”………………阴暗的地牢中,在夜里更加显得黑沉无比,犹如吞人下腹的猛兽。黑暗里突然亮起一处一团昏黄的火光。伴随着越来越近的火光,一阵靴子踏地的声音渐渐传至耳边。莫一费力抬起头,待看清来人,又转了开。是楚玄青。楚玄青在牢门前站定,弯腰将手里的灯笼朝莫一脸前晃了晃,“莫一,对吗?”莫一不语。“是谁害了皇嗣?只要你说出来,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保你安然无恙。”楚玄青挺直了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是我,谋害了皇嗣。”楚玄青一手打开牢门,锁链哗啦啦掉在地上,“谋害皇嗣的罪责,你担不起。我劝你好好想想,到底该怎么说‘实话’,没得丢了性命。”“实话如何,滕王爷比莫一清楚。”楚玄青仰头轻笑一声,复又俯视着莫一,“本王的确清楚。可惜皇上不清楚,所以,本王才来审问你呀。”“嘶~”楚玄青探指戳了戳他背上的杖伤,“很疼吧?”莫一咬牙,将痛呼全都吞在口中。楚玄青凑到他耳边,“值得吗?”“值……”“你绝不改口?”“绝不……啊!”楚玄青一把扯过地上的锁链重重抽在了莫一已是伤痕累累的脊背上,“让你绝不!”血色瞬间又洇大一片,莫一额上也滴下冷汗来,与血迹并泥土混在一处。楚玄青见他垂头,顺手将锁链绕在他的脖颈上,将他的脸拉至近前,“低贱的东西,敢坏本王的好事!本王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那么不怕死!”莫一脸色瞬间涨得通红,将手死死扒住锁链,挣个不停。楚玄青猛然甩手,莫一只觉得喉间一松,脖颈挂着锁链重重倒在了地上。背脊着地。痛呼卡在肿痛的喉咙里,莫一好半天没动作。楚玄青扑了扑手,在他面前蹲下来,“哎呀,抱歉,脱手了。本王刚才是一时恼火,嘴上没收住。说话重了些……。你还是不肯改口吗?你那个主子有什么好?不如为本王效命,如何?”“不,不可能。”“既然你不肯,本王也不好强人所难,不过,你犯的可是死罪,本王奉皇上的命,好好招待你。”楚玄青站起身,负手而立,“你是想文死呢?还是武死呢?”莫一有些疑惑地抬头。“文死么,就是毒酒或白绫,你少受罪,回头你主子见了也好受些。不过,你得告诉我,那个墨渊公子,是什么来历,与你主子是什么关系。”莫一哼了一声,干脆转头。“还有个选择,武死。就是你什么也不说,本王呢,什么也不问。咱就这么慢慢熬,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熬过这大半宿?”…………楚玄昭一夜没睡,在府里来来回回地踱步。好容易熬到天亮开了府门,却又是迎头一击。一大早开了门,就有滕王的人背了条麻袋来,说是送给信王的礼物,放下麻袋便匆匆逃去。楚玄昭一看那麻袋,不用打开也知道了是什么。楚玄昭蹲下身来,哆嗦着手探向麻袋,两只手抑制不住地发颤,半天没能将绳索解开。还是沈轻君上前一步,划开了绳索。的确是莫一。人已经早就没了气息,脸上两处淤伤,身上更是遍体鳞伤,几乎体无完肤。沈轻君下意识地转头看向楚玄昭,想要开口劝慰。却发现楚玄昭面色已变得无悲无喜。平静的过分。半晌,他缓缓将莫一的头环在臂间,“莫一,是我对你不住。我答应你,一定会让他死的更惨。”“楚……”沈轻君开了口,却没有说下去。“对不起,轻君,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好。”…………莫一当天就被安排悄悄葬了尸身,合府皆哀。那之后的一整天,沈轻君都没见到楚玄昭。后半夜时,沈轻君睡不着,干脆起身,穿衣,又披了狐氅,开了门也没唤青竹,亲自去冯二歇息的东花厅找了冯二。冯二还没睡。他脸色也很是不好,毕竟他和莫一共事多年,虽然两人分工不同,但抬头不见低头见,他在时尚不觉得有什么,如今他出了事,冯二方觉出实在不是个滋味儿。“冯二,他还没有回来?”冯二摇了摇头,“没有。白日里府里人都不太好,王爷出去我们不知道,更不知道他去了哪。”沈轻君略一思忖,问道,“你们把莫一葬在了何处?”“西郊柳树林。”“好,我知道了。你看好府里,我出去一趟。”冯二急急开口阻拦,“公子!夜里风寒,王爷嘱咐过不能让公子受寒。”“我没事。”清透的声音回荡在院落中,冯二只觉眼前一花,屋脊上朔声一过,眼前便没了人影。冯二回过神来,第一次真真切切的意识到,墨渊公子虽有旧疾在身,却绝不是个身娇体弱的普通文人。他是墨渊公子,但同时也是辰隐阁阁主。以前他也多少听过辰隐阁阁主的名号,但那时,江湖上的说法是,神秘莫测,杀人如麻。但自从见了人,直到如今,他也总是无法轻易将这八个字与眼前不失风雅的墨渊公子联系起来。…………沈轻君趁着朦胧的月色一路到了西郊柳林。此时柳林的叶子已经几乎快落光了,光秃的枝条一条条垂下,仿佛垂头丧气之人的潦草长发。沈轻君踏进柳林,还未及细细寻找,便闻到一丝似有若无的酒气。他判断了下酒气飘来的方向,加紧了步伐。……“……莫一,你…是不是在怨我?”“你会不会,会不会喝酒?”楚玄昭将手中的酒瓶稍稍一倾,淋淋漓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