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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也不会讨到什么便宜。一声怒喝后,剑面便闪起一道红光。红光缠绕、交织,最后凝成细密的绳网,绕在剑尖的黄纸上。紧接着,一团焰火从剑尖射出,将扎在剑尖的黄纸快速点燃。周伟被这好像动了真格的阵势震了下,忍不住开始质疑谢九章话里的真实性:“菜、菜鸡?!”你管这叫菜鸡。谢九章思索片刻:“花里胡哨的菜鸡。”周伟:“……”花里胡哨。多了个形容词。真是谢谢你了。悬德气得手都有些发抖,他狠狠看着周伟和谢九章,横剑,对着外面猛地一扫。“砰——”的一声响动。火离剑而出,越燃越大,带着侵蚀一切的架势,朝着温白的方向席卷而来。陆征的耐性已经到达了极限。本来还顾忌着灵物,不想多事。看样子,这道士不吃点苦头,也不会说出那东西的下落。陆征把温白带到身后,余光看到一个落在地上的铜铃。还算干净。掐了一道指风,一扬,铜铃便悬了起来。陆征抬手打了上去。悬德嗤笑一声:“就凭这个?你也太小看……”陆征嫌烦,话都懒得听,往铜铃上注了几道力。然后在所有人的注视下,那道朝温白他们这个地方袭来的焰火,不知怎的,忽地转了个方向,朝着悬德攻去。而且燃得更旺,速度更猛。悬德看着眼前的景象,脸色大变。怎么可能?!这一招他用了十成的力!哪怕是城隍来了,都不可能接下这正面一击,这人究竟是谁?还不等他想通,火光已经带着烧灼感逼至眼前。悬德连躲都来不及躲,只能一边往后退,一边拿着木剑抵在身前。一声巨响。火光迸溅,落地化为灰烬。悬德倒在地上,魂丢了一半。他愣愣往前一看。供桌从中间裂开,碗碟碎了一地。糯米被清水打湿,又混着落在地上的香灰,一地狼藉。陆征踩着一地碎片,走到悬德身边,蹲下:“东西呢。”温白跟在陆征身边,也走了过去。悬德知道自己不是这人的对手,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要是把那小鬼交出去,青山就没了,于是装傻道:“什么东西?”陆征直接挑出指尖火,看着温白:“没用了,烧了吧。”温白一把拦住陆征的手。他就是怕这个,才赶忙跟过来的。老板正在气头上,显然不能跟他讲道理,得先顺着哄:“现在不能烧,还有用。”而躺在地上的悬德:“???”这是在说什么?还有用,不能烧,说的是他吗?!这都是群什么人?!看着仍旧一脸“烦了,毁灭吧”的陆征,温白只好自己亲自来。他半蹲着身子,看着悬德,温声道:“悬德道长。”悬德莫名打了个寒颤。“你如果想体面一点,我们可以让你体面一点,”温白笑了下,“你如果不想体面,那我们也有办法帮你体面。”“一切看你。”温白声音温和,话也说得体面,可话里的意思,却没比陆征刚刚那句“没用了,烧了吧”好到哪去。悬德觉得他今天可能得死在这儿了。温白说完便起了身。他很清楚,悬德这种人,活了大半辈子,和三教九流的人都打过交道,太会探识人心了。他们只要露出一点“只是吓唬你,不会动真格”的意思,就落了下风了。而且那灵物对他来说,至关重要。他把所有的一切都归咎于自己的天资不足,包括观长之位等等,所以也比一般人更加眼热这种唾手可得的功法,势必不会轻易放弃。所以必须把他给震住了。本来这些吓唬人的话,由陆征来说是最好的。可他老板显然不是个会吓唬人的。他说“没用了,烧了吧”,就是真的不耐烦,想动手了。那不是吓唬人,是直接让人没了。温白尽心尽力扮演着“吓唬人”的角色,跟悬德说这话的时候,神色都有些冷。可在转向陆征的瞬间,却有些雀跃地笑了下。显然对自己这番“威胁”很满意。陆征也是第一回听温白说出这样的话,觉得新鲜,又看见他雀跃的神情,心情好了一点。悬德意志已经有些松散。如果把那东西交出去,他就再也拿不回来了。可眼下,他可能连命都保不住。正不知道如何抉择,他突然瞥到供桌断脚边的铜铃。刚刚这人,就是用这一个铜铃,把他的阵火打了回来。悬德着实奇怪,他凝起最后一抹余神,在那枚铜铃上从里到外扫了一圈。等感受到上头阴司之气时,喉头一堵:“你们不是人?!”温白还以为悬德是被逼急了,骂他们,为了表现他们的凶狠,应了声:“对,我们不是人。”陆征刚已觉察到悬德的举动,自然知道他说的这句“不是人”指的是什么。看着什么都不知道,却乖乖应下的温白,笑了。见温白承认地这么干脆,悬德喉头的老血都呛了出来。“你们果真是阴司的人。”温白:“……”他说的不是人,指的是这个吗?温白偏头去看陆征,想问问他这该怎么说,却看到陆征在笑。温白:“……”温白没辙,只好应下:“是。”“所以你说是不说?”“想好了。”悬德捂住胸口。不说得死。死了还得去阴司。死了还得说。这根本就没得选。他深深一闭眼,开始扒衣服。温白:“……”陆征:“……”在他准备扒裤子的时候,陆征把温白转了过去,伸手又是一道指尖火。悬德:“……”怕自己被点了,立刻解释道:“东西绑在我后腰上。”周伟见陆征脸都黑了,立刻喊道:“快点拿出来。”等悬德摘下腰间的东西,周伟他们才跑了过来。一眼便看到一个拳头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