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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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一些危险的咒语从你的法杖下飘落,汇聚成溪流层层灌注为别墅的基底,恶龙抱着史莱姆球在一旁瑟瑟发抖。 “卧槽!怪不得你这破屋子这么邪门,你这他妈一整个魔法移动要塞啊!” “尼玛这地板上的诅咒多得来是要让来你家的客人当场死亡顺便断子绝孙是吧!” “草!你不会建好以后就把老子扔进去试试威力吧!啊!你这么对一条高贵又稀有还能给你暖床的龙你他妈对得起他吗!” “你——呜呜呜——” 你实在受不了他像一百只蛤蟆加一百只羽兽加一百只红蝉大合唱般聒噪的声音,将史莱姆球塞进了他的嘴里。 等你施法完毕,一转头,他本正蹲着在地上画圈,嗖得一下缩在鬼炎树的阴影后,目光幽怨地看着你。 凭借这几个月与之相处的经验,你合理推测,它应该是饿了。于是你向他招招手,示意他回家吃饭。这只认为你用心险恶的炎龙不为所动,你不禁为把饲养的小宠物饿得走不动路感到了一个魔法球量的愧疚,于是非常善阶龙意的把它“运”了回来。看着他僵硬沉痛视死如归的表情,你在心中默默叹了口气,这龙已经够傻了,不会饿一顿以后变得更傻了吧。 “不你要用生命发誓老子踩上去绝对不会触发任何一个魔法!” 恶龙看到门后的客厅地板就同一只看到洗澡水的猫一样瞬间炸毛跳起来,手脚并用地扒拉着你,生怕你魔法一消失他就哐当一下掉进你这比地狱火山恶魔沼泽还可怕的房子里。多亏了魔法支撑,你们俩才没有一起摔倒在地上,你想你们现在看上去应该很像朵头重脚轻的蘑菇,还因为恶龙的扑腾摇晃着菇盖。也许是被自己的笑话逗乐了,你心情还不错,纵容了它的行为。 “哦,原来你是担心这个,请放心,就算你不小心触碰到了某个阵法被炸得只剩脑袋,我也可以将你复原。” “这他妈让老子放心个屁!” 恶龙听完后把你扒拉得更紧了。 最后又是一番折腾,在单方的吵吵嚷嚷声中吃完了晚饭,你带着一边摸着圆滚滚的肚皮一边打嗝的恶龙去参观它的房间。 宽阔的房间里除了嵌在天花板上的萤石灯,就只有一张毛茸茸的雪兽皮地毯。朝向庭院的墙壁上开了两扇落地窗,窗外是小小的花圃,种着某龙大概可能也许喜欢的小白花。你想他演示这扇窗户是“特别许可”的魔法道具,它可以随意地里面钻出去,但回来的时候需要走正门。 “不要踩着外面的泥巴就进屋。” 你像教不懂事的小孩子一样认真地同它说道。 “你是不是忘记了放床?” 看着你拿出来的冒险小说,他嘴角抽了抽。虽然都是一群愚蠢又没见过世面的人类异想天开出来的东西,但确实和他小时候艰苦寒碜的生活条件差不多,但现在他已经是一条享受过锦衣玉食荣华富贵的娇气龙了,怎么可能再去过这种原始落后的生活,于是故意撇着嘴没得好气地反问道: “那你怎么不在搬座山来,在岩石里挖个洞,然后让我睡在金子堆上?既然这样,你当初怎么让我躺沙发,不让我直接睡地上?” 你向他解释道,如果他躺在地上睡觉时翻身碰到了其它家具会被防御法阵炸飞,但沙发上加了束缚魔法能让它得像一具没有死灵魔法cao纵的尸体一般安详。 “cao!怪不得那时候我总梦见自己被教会绑在审判架上!” 恶龙感觉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强烈要求你把地毯换成一张同样大的床,连翻三滚都不会掉下去,并且床垫要像你家沙发靠垫一样软像史莱姆丘一样弹,蹦跶上去还能被啪叽弹起来。你面无表情地把它拍在地上,让它早点睡觉,梦里什么都有。 大概是从恶龙入住别墅开始,你很久没有出过远门或者说你甚至很久没有离开过庭院了。你本来就对外面的世界不感兴趣,除了在特定的时间去采集珍贵的魔法原料和某个特殊的日子,你更愿意被阁楼浩如烟海的书卷埋没。 你将魔药以及使用说明用法术飞鸟寄给到了王城,却没想到公爵在支付报酬之余还替他的老朋友送来一封信。 人类的寿命相较于其它种族显得十分短暂,哪怕是堪称三百年来最杰出的大巫师、曾任巫师界公认最古老正统的大峡谷魔法学院校长,现任人类十九盟国巫师协会会长——你略过他长到快要写出信纸的荣誉称号——霍夫曼阁下于前月去世。 巫师协会为他举办了盛大的葬礼,各国的王公贵族也纷纷前往吊唁——跳过一长串废话——在第三页的末尾,公爵表示,老友在临终之际希望能再见你——姑且也可算作他曾经的学生——最后一面——或者,在他死后,你能过够在他在学院后山的墓碑前献上一束雪女之吻。 外界根本无法联系到一位隐居的巫女,纵薛西斯公爵心急如焚却也毫无办法,若非你恰好接了这笔订单,估计等他也只能将这个使命托付给后辈子孙了。 老校长大概是你除了安娜以外唯一在乎的人了,自从离开学院后两人再也没有过联系,只是你每年会匿名寄给他一些对于巫师而言十分珍贵的宝物,报答他当年的善心——包庇一个精灵奴隶生下的连生父都不知道是谁的杂种,在她打伤了两个贵族嫡系后以驱逐的名义给她留下了一线生机。 逃亡的途中你无暇思考亦不曾感激,凭借恨意忍下“净化”的痛苦,以纯血精灵的身份得到了希尔芙的传承,然后踏上了复仇之路。不过短短三年,那些纨绔子弟早已不记得那位在他们恶作剧中丧命的平民少女,其中一人在咽气前猜到了你的身份,从他恶毒的咒骂中,你才知道那个在记忆中无比陌生的人顶住了多大的压力才没有直接把你交给那些贵族处置。 但你没有见他,也没有去探究他的善意从何而来,或者说,正是因为有所猜测,才刻意逃避。毫无根据却犹如宿命般的预感,他那或是由愧疚滋生的怜悯,是因为叶莲娜,那个不幸沦为人类玩物的精灵,你的母亲。 你对那些不为人知的恩怨纠葛没有兴趣,在你出生时,她就已经是一个歇斯底里的疯子了。她的遭遇值得同情,可她对你而言,只是与那个阴暗潮湿的小屋和寻欢作乐的男人们一同构成了灰暗的记忆,并随你曾经作为人类时使用的姓氏一同被抛弃。 “咳咳咳!”恶龙故意在你耳边大声咳嗽,又赶在你目光移向他之前面向别处,对着空气嘟嘟囔囔地道,“啊,今天晚上吃什么呢?不会是那个喝下去以后会吐更多出来的营养液吧?有品位的人会选择烤岩兽肋骨加上焦糖布丁,没有情趣的家伙才会让青果沙拉端上餐桌。” “我们已经在两个小时前用过餐了。” 你将信纸折叠好,放回信封。 “拜托,没有宵夜的夜生活还叫夜生活吗?不是所有物种都可以像你一样靠吃书过日子的!” “哦。” 你将来信放到一边,恶龙见你站起来立马很怂地缩了缩脖子,但金色的竖瞳仍然可怜巴巴地看向你,狗里狗气的。 “你吃得越来越多了,一般而言,这表明你在为冬眠储存脂肪,或者,你怀孕了——产卵和孵化都是非常消耗能量的。” 你的目光落在他因为赘rou而微微隆起的小腹上,倘若化成龙型,估计他的鳞片都会被撑得盖不住身体。 “什什什么!” 他听到产卵两个字向来极厚的脸皮嗖一下熟透了,慌乱之中神经失控,痛咬了一口自己的舌头。 “老子怀个屁的卵!你,妈的,你——草,你以为你随便拿两个棍子在洞捅两下就会怀孕吗!草!” 你上前一步,纤细的手指隔着衣料虚搭在他的肌rou上,一本正经地道: “你之前说龙可以靠自己直接繁衍后代。” “滚!” 你的手上仿佛拿着什么恐怖的刑具,吓得他猛地后退,却被身后的床沿绊了一下,向软绵绵的被子上栽去。 作为一个洁癖,你迅速用魔法接住了他的身体,藤蔓自然而然地顺着身体的曲线攀附,绕过他结实的小臂和大腿,将龙悬在半空中。 “你他妈天天看书把脑子看残了是吧!老子没那个功能!” 介于这只傻龙因为大脑发育不良所以经常言行不一,他的反应让你肯定了心中的猜测,并在错误的道路上一去不返。 “那看来是有了。” 你低声道。 藤蔓褪下他的裤子,露出大腿间紧闭的闸口。你戴上手套,轻轻覆盖在热乎乎软rou上,曾经频繁的性事让它变得肥厚而敏感,中等力度的揉搓就使其兴奋起来。 “不,没有——” 这是你第一次用手去触碰他的生殖腔,他之前显得更为恐惧和抗拒。但这两种强烈的情感让他的下体更加兴奋,还没推开门扉,就已经感觉到了渴望化作实质,从细缝中渗出。 也许是因为曾经打开过它,所以你甚至可以想象那个紧致的甬道是何其贪婪,像一条涌动的艳色河流,翻滚着guntang的欲望,索求着雨露的恩泽,堆叠的浪潮仿佛要吞没一切外来之物。 但又是那样脆弱而柔软,如花蕊般娇媚,因为你的触碰而含羞,因为你的抚慰而颤抖,像透熟的浆果迸溅出甜美的汁液,犹如酒酿醇香。诱惑着你,在禁园流连忘返,痴迷沉沦。 你忽然生起一种无来由的冲动,你想看着他在你身下流泪,而你将会低头吻一吻他洇红的眼尾。 “不要害怕。” 你的声音已经平稳而冷静。 “对不起,求求您别进去,那里什么都没有……求求您,别这样……我没怀上您的孩子,对不起……那里没有蛋……” “不用担心,这个检查没有什么感觉。我并不会夺走你的蛋,你拥有生育它的权利。只是我需要确认它是否孕育生命,还是说仅是一颗白蛋,前者会要求较高的营养,我需要调整你的饮食。” “别进去,我可以把它生下来交给您……求求您……不!没有!什么都没有!” 一个光团从你的掌心没入发热的生殖腔,他颠三倒四的言语戛然而止。 这种魔法并不会带来什么同感或者不适,但恶龙似乎有所感应,在被魔法侵入瞬间应激般地绷紧了全身的肌rou,他在僵硬中抽搐着,你甚至听到了牙齿发出的咯咯声。 虽然在繁殖期的鸟儿会更加敏感,将陌生物视作的接近威胁,但你们已经相处半年有余,他为何会如此抵触? 你托住他汗淋淋的脸颊,安抚性地揉动着紧张的肌rou,试图平复他的焦躁。 “不要紧张,这是假孕,你并没有怀蛋,只是吃得太多长胖了。” “呜——” 他并没有听到你在说什么,紧闭着嘴,从喉咙中发出一些奇怪的呼噜声。 是现在的状态缺乏安全感吗,你将他变成巴掌大的小胖龙,他立刻卷起尾巴抱成一团,滚进了你宽大的袖口,蜷缩在阴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