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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盯着婉翩然不放,薄唇上沾了一滴血色,冰冷煞人,他冷冷开口道:“你明知卿卿救过你,又为何陷她于不义,曾经你是如此温婉善良,难道我竟看错了你。” 听言,婉翩然脸色煞白,她冲上前抓着他的手道:“霍大哥,不是的,你定是受了别人的蛊惑,你这样冤枉翩然,翩然绝对是不会应得。” “我知你不会应,我已经把人带来了。”霍亚夫唤了一声,护卫拉着一个活计打扮的瘦小男子上前,男子伏在地上,看了一眼阴沉凛然如山如幕的男人,又瞧了瞧婉翩然,抖着腿道:“大人,小的不认识这位夫人,小的那天也是循了贵人的意思前来打探美人的身份,与小的接应的从头到尾都只是一个丫头,但是那个丫头说,说是府上夫人吩咐的,美人就是个妓子,怎么玩都行,但是美人毕竟是难得的绝色,栽在她手里的男人多了,性气也养高了,为了确保万一,弄点春药再让她与人燕好,是再好不过。” 在男人迫人的气势面前,任何人都会毫不犹豫地招供,只瞧着,渐渐地,霍亚夫的脸色犹如黑炭一般深黑,额间经络猛抽,眸中凝着一团漩涡,随时都会上前把人给砍成烂泥。 男子瞅了一眼,顿时吓得尿了裤子,发出一阵腥臭味。 “你,你血口喷人,霍大哥,你别信他,是那个死丫头乱说的。”婉翩然急忙解释,脸色阵阵发青。 “把他的手脚都砍了,丢去喂狗。”霍亚夫良久才挤出话来,清月从来没有见到大人这般血腥,以前在战场上倒是见过大人刀砍敌人,皆是毫不犹豫一刀毙命,那时只觉得威风勇猛,用这样残忍暴虐的方式置人于死地还是头一回,吓得腿脚无力,想要去稳住夫人,却发现自己的手脚竟不听使唤地直哆嗦。 她不知,这个阴损的男子,已经帮了无数贵人残害了不知多少弱女子,有些还是富家商户的千金,但因为商人向来不被重视,这些女子即便是被****了,也只能忍气吞生,心性高的被送回去当夜悬梁自尽的也大有人了。 所以,这种帮着贵人玩弄女人的狗腿子,剁了手脚丢去喂狗都是便宜的了,那龌蹉不堪的男子早在听到发落时,吓得晕厥了过去。 婉翩然怔怔地看着人被带出去,她口中的死丫头在被人架着过来时还毫不知情,可是一见到吓晕的男子立时也明白了一切,一进屋就扑到了婉翩然跟前,求道:“夫人救救我,都是您吩咐奴婢做的,您不能不管奴婢死活啊。” 婉翩然僵紫着脸,一脚把她踢出去,指着她骂道:“死丫头,连你也来害我,我何时让你去做的。” 画眉哭花了脸:“夫人,你不记得了吗,你说皎月外头的骈夫寻来了,若是好好伺候,说不定还帮了她的大忙,您叫奴婢去寻旺生铺的掌柜,要一剂最猛烈的春药,混在茶水中定然不会叫她察觉。您还说清月是个死性子,做这种事还是奴婢牢靠,事成之后提我做大丫鬟,帮衬着清月。” 正文 第227章 一线退路 “你,你……”婉翩然气得牙齿打架,让她颓然无力的还在后头。掌事在外头禀道:“旺生铺的掌柜到了。” 旺生铺的掌柜是个中年男子,进门也未看女人一眼,走到霍亚夫面前,低头俯身道:“大人。” 霍亚夫点点头,他便径自说道:“夫人那日唤了丫头来买了一剂迷香药,剂量不少,小的一向不多问,但是因为大人曾经有吩咐过,夫人有情况一定要如实禀报,小的不敢欺瞒,立马让店铺的小厮过来告知。” 婉翩然猛然抬头看向霍亚夫:“你早就盯着我了,为何你什么都不说?” 霍亚夫没有说话,也没有看她。 旺生铺掌柜倒是回答道:“夫人,你一直从药铺拿不利气血咳疾的药,御医给您开什么,您就反着吃,咳疾久治不愈,大人也是担心夫人,特地让小铺给您按着方子来,您才能有所好转。” 清月一脸震惊,不可置信地张大了嘴:“夫人,您,您,真的是这样吗?您一直让奴婢取的几种药材,真的是与御医的方子是相反的。”她节节后退,又冲了过去有些恍然大悟:“难怪,难怪您总是好不了,夫人……您,您这是何苦。” 婉翩然摇摇晃晃得,待稳住身子,她反倒镇定了,盯着霍亚夫道:“你找了这么多人来指证我,这么用心良苦,就是不想让我有转圜的余地……你说吧,你到底为了什么?” 清月怔怔地看着她,仍然不相信掌柜所说的一切,只是对着一向自以为温婉善良的女人道:“夫人,为什么,为什么?” 没人回答她。 霍亚夫摆摆手,待其他人退了之后,他从怀中拿出一张纸摊在案上,仍然不看她一眼,只留给一道背影,冰冷如墙。“我给你安置了一处宅子,这个丫头衷心于你,你可以带走,每月我会让管事送去俸银,与在府中一般无二。” 话音一落,婉翩然脸色登时变得僵硬,她看了一眼案上平铺的纸卷,猛然冲过去,一把撕碎了扔向屋外,歇斯底里道:“我不愿意!霍亚夫,你说过的,你说你给不了我你的心,至少可以永远保住我的名分,你说过的,你不能出尔反尔,霍亚夫,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个正室的头衔就够了,好不好?” 婉翩然想去拉他,被他退了一步躲开,霍亚夫皱着眉头看了看被她撕碎的休书,负着手态度坚决:“曾经我是允你名分,如今不能兑现,是我对不住你。” 一室寂静。 什么都挽回不了了。 女人狂笑起来,笑得眼睛通红如血,清月想去扶她,却被她紧紧拽住了双手,面目扭曲着说道:“清月,你问我为什么,我这就告诉你。你以为他为了什么会关心我,为了什么担心我的咳疾……”她的笑容逐渐敛去,露出从来不曾见过的阴冷与诡谲,幽幽地,缓缓地,一字一字地道:“听清楚了,他是想早点摆脱我,想把我治好了,他就能问心无愧地把我这个正室给踢出去。自从有了那个女人,他就不要我这个摆设了,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让我早早腾出正室之位给他心爱的女人。”她的手越抽越紧,都嵌进了清月的皮肤,可是清月不敢动,也不敢喊疼,她怕自己一动,夫人就会奔溃碎掉,就如那纸片一般。 婉翩然仍然沉浸在她的世界里,目光是虚的,盯着她说着一直压抑在心口的话,声音如此哀怨:“清月,你知道么,他从来没有碰